10、【9】各人想法 ...
-
【9】各人想法
“我以为！”罗宾鸟咬牙切齿地捂住自己的后脑勺。“我以为你们至少会对人质温柔点，啊哈？”
罗伊扶着车门，眼睛盯着比扎罗飞离去的方向，他转过头快速瞟了眼小杰森，随意的应付着小孩：“当然温柔，就在一秒钟前你还享受着我女朋友的膝枕……”他对照回忆比对了比扎罗飞走的方向，震惊道。“等等，这个方向是哥谭？比扎罗去了哥谭！他该不会误解我刚刚说的话去杀小丑了吧？！”
小杰森一脸混乱：“什么？谁？比扎罗——你们在说刚刚那个傻大个？他去哥谭杀小丑？认真的，为什么？”
科丽紧张地飞出车厢外：“天啊，我们得去阻止他！”
小杰森即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反应速度极快：“是的，没错，我们要回哥谭，现在！”
罗伊猛地折回车厢打开自己的包取出电脑——他从少年正义联盟带出来的护腕弹出型模拟电脑已经在溜出来时就丢了，这玩意是少年正义联盟的套式装备，里面自带少年正义联盟中心台的追踪，他们经常靠这个追踪失踪的同伴，但这次他和科丽是主动脱离，他们要摆脱正义联盟的追踪，所以他早早就丢掉了——他飞速敲打着键盘，试图用未来红头罩的接口接入蝙蝠电脑。
这个时间的美国还没有那么多监控，而哥谭，即使是在未来的哥谭也没有多少监控，最开始政府也试图装过，但当天就被□□火拼余波和蝙蝠家族的蝙蝠镖打破了（红头罩：认真的，我们谁不会对监控条件反射丢蝙蝠镖？），甚至喝醉的酒鬼兴致上头都能过去砸个监控快乐一下，因此后期除了蝙蝠侠藏在隐蔽角落的监控外，光明正大露在外面的监控都没人管了。罗伊曾经有一次围观了安全屋门口的监控是怎么在三天之内安装破坏到失踪的，而红头罩解释说坏了以后会有流浪孩子把坏的监控拆走去卖，这在哥谭很常见。但是即使这样，在哥谭，还有一个地方的监控是最全面的，那是哥谭最早安装监控的地方，无数次被毁坏后都会在当天被重装——是的，就是阿卡姆精神病院。蝙蝠电脑可以直接监控阿卡姆。
如果现在小丑没有在外面胡作非为，那他现在一定在阿卡姆。小丑总是这样，不是在阿卡姆就在打击蝙蝠侠的路上。比扎罗不一定能找到小丑，他的思维还停留在幼童时期，因此对善恶的界限也相对模糊，如果他能灵光一闪去问路人或者去听，也许也能迅速找到小丑，但不管如何，罗伊他们都得第一时间掌握比扎罗是否有对小丑动手。
但是接入失败了。这很正常，蝙蝠电脑的接口总在定期重置，未来会给红头罩设置的接口并不一定现在也能使用。更加糟糕的是，由于罗伊是没有任何遮掩的直接进行入侵，蝙蝠电脑立刻再阻止他的接入后进行了反追踪，不过没关系，罗伊再退出时发现还有一个同在哥谭的信号再尝试接入韦恩大宅的信号，这个人是水平还不够高，也没有直接入侵而是就在外部进行观测，但这不妨碍罗伊将自己的信号伪装成那个人的信号诱导蝙蝠电脑追踪到那信号上。解决了追踪，罗伊转而开始入侵阿卡姆的监控系统，他的技术领先这个时代数年，因此很轻松地就接入了阿卡姆的监控，让人松了口气的是阿卡姆内目前一切平稳，没有任何事发生。
车速有些慢了下来，看起来司机想停车看看后面什么情况。罗伊赶紧大喊以免司机过来发现少了一个人：“嘿，哥们，没事，继续开吧，我们这边刚刚小小吵了一架，不小心把门撞开了，我很抱歉，我们已经停下了！”
小杰森挣扎：“嘿，这是一群绑——”然后被阿尔忒弥斯塞了一个面包进嘴里。
车速没有再慢下去，司机看来信了，他在前车厢粗着嗓子回应：“不要——在我车上打架！给我等着，要是我的车有一点擦伤你们就完了！”
罗伊松了口气，又将视线转回电脑——他吓了一大跳，阿尔忒弥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旁边，女战士粗犷又随意，她的武器甚至是一把大斧头，这让罗伊总觉得她像是个会和超人一样冲上去就是干的猛人。阿尔忒弥斯皱着眉头蹲下来也盯着屏幕看了起来：“哪个是小丑？”
罗伊给她指了出来。
阿尔忒弥斯仔仔细细注视了小丑半天，这才松开眉头：“很好，所以，蝙蝠侠还没发现？”
“嗯哼，是的，蝙蝠侠应该还在蝙蝠洞追查刚刚的信号……”罗伊回应到一半突然一僵。“等等，为什么是蝙蝠侠？”
阿尔忒弥斯站直身子开始活动手腕和踝关节，她准备战斗的样子看起来就像蓄势待发的豹子，她转过头不明所以：“什么为什么是蝙蝠侠？”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两人的想法不太一样。“……我想，我们应该去拦住蝙蝠侠？”
科丽诧异：“什么？我们应该去阻止比扎罗！不能让他去杀小丑！”
阿尔忒弥斯眯起眼睛，缓缓打量两人：“我想，我们不是为了杀死小丑，避开那个……”她看了小杰森一眼，换了个说法。“……可能，才聚在一起的吗？”
她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我说过，这就是法外者——或者只是我的最后的行动：带走小家伙，吸引住蝙蝠侠的注意力，然后杀了小丑。”她说到这，恍然大悟。“你们是不希望比扎罗杀人？也可以，那么你们去拦住蝙蝠侠和比扎罗，我去抢先一步杀了小丑。”
罗伊瞪大了眼。是的，他想要杀了小丑，他也从未反对过阿尔忒弥斯的提议，但当真的要做时他的想法却还是“不能让比扎罗杀了小丑”。
他在这一刻在意识到，新老法外者虽然都是法外者，但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死而复生的前罗宾、坠入魔道的未来神奇女侠、钢铁之躯的残破复制品、浪子回头的超级英雄、来自异世界的奴隶公主，但说到底，只有杰森、罗伊和科丽曾为真正的英雄，正因如此，即使他们成为了法外者，但观念上还是会有些许不同。他们需要一个融合剂，那可以是红头罩，但红头罩不在这。
小杰森终于把被强塞的面包呸掉，他从地上站起来，两边胳膊微微一动，绑手的绳子从后面滑下。罗伊留意到地板的铁皮被掀掉了一角，掀掉的地方还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色。他警惕地环视三人：“你们想杀小丑？为什么？因为‘红头罩’？那你们不会成功的。”
“你们不会成功的。”他重复到。“蝙蝠侠不会让你们成功的。罪人不应由私刑决定生死，超级英雄不能被私心所操控，我们理应遵守法律，即使哥谭还没能被法律完全的守护，但我们总会让他变得更好。正义不是自以为是的行动。”
这是红头罩绝不会说出的话。
经历了一切的红头罩，对于最初的想法早已逆转。
——他果然不是红头罩，或许也不会再成为红头罩。罗伊再次意识到这个悲伤的事实。
阿尔忒弥斯嗤笑一声：“那就让蝙蝠侠来审判我，让他在被小丑无数次逃出阿卡姆后无数次间接直接害死的人们的坟墓前审判我。在那些冤魂前告诉他们，是的，为了遵守他认定的正义，他会无数次放任小丑和其他罪犯逃离、犯罪、害人，在死了无数人后再将他们送进监狱，等待着下次他们的逃出。真好，不是吗？这才是计划生育。生一波，杀一波，哥谭人数永远不会超支，对吧？”
阿尔忒弥斯走到车厢门口，扶着后门，微微侧着脸，她好像在看小杰森，又好像只是低垂着眼睛：“我想明白了，也许我们不太适合一起行动。有一点是对的，这不该比扎罗动手，他还……他还什么都不懂。我会去阻止他，然后我亲手杀了小丑。”说完她直接跳下车，在沙地上打了个滚减伤。车正好一个甩尾转弯，罗伊和科丽很快就看不到了亚马逊女战士的身影。
但是不应该这样。罗伊下定决心。这不该让阿尔忒弥斯下手，现在在一切开始前，他们所有人都还清清白白，没有悬赏榜，没有正义联盟皱着眉头的注视，没有少年泰坦的警惕。阿尔忒弥斯是个好女孩、好战士，她应该像神奇女侠一样成为英雄。如果有谁需要对小丑下手，那就让他来。罗伊这么想着，抬起头看向科丽：“科丽，我想……”
“我想，我们——不，我该先去哥谭阻止比扎罗。”科丽咬了咬嘴唇。“罗伊，也许我们都不该下手，我们不能杀人，我们不能失去我们的底线，现在的小丑究竟还算不算人，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看看。而在那之前，阿忒，你，比扎罗，你们都不该沾染鲜血。”
“等等，科丽，你听我说、”罗伊连忙想喝止科丽，但科丽却只摇了摇头回应道：“罗伊，这是我刚刚想好的，我想现在我该这么做。比扎罗的速度堪比超人，我必须要在他下手前阻止他。我们都知道现在的比扎罗如果杀了人的话会怎样被正义联盟处置，他不应该经历这个，现在只有我能追上他。”
罗伊一时无言，是啊，他很清楚比扎罗现在的身份就已经多么让正义联盟警惕。
科丽向他点点头，也向着比扎罗飞走的方向飞去，她飞得很快，罗伊只能看见一道橙光紧随而去。
罗伊注视着科丽远去，他叹了口气，突然浑身一凛。他意识到自己或许面对了什么不太妙是的局面。
罗伊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他看到早已解开绳子的小杰森正玩着他放在地上的弓箭，腰上已经装好了之前被罗伊卸下的工具包。罗宾鸟把箭支当作水笔一样在指尖转着笔花，像街边混混调戏女生一样冲他吹了个口哨。
罗伊将双手举过了头顶。
该死，这群人走之前就没一个看到他后面小杰森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9】各人想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