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谁说双A不可得》小滚石

7、7.勒芒

　　洛喀什的讲解和刘白所了解的没有什么出入。
　　他面不改色的取出终端机器人里的日记，不时标注着什么。
　　“轧亚星虫还未发育成熟时，只有一个普通终端机器人的大小。”
　　“当它寄生过孕体获得能量后，便会飞快成年。成年后，这种星虫的食欲逐渐变得挑剔，没有食物时会选择沉睡保持能量。”
　　“轧亚星虫是一种变异寄生虫，在不破坏孕体的情况下很难取出。”
　　“除了撬开它的虫甲，拿出它代表大脑储存能量的结晶体，只有利用机甲或者激光类武器将它粉碎。一般情况下，还是得用人工来取出结晶体。”
　　“因为这种结晶体可以进行有关恢复方面的药剂，它的虫甲也是很好的制作材料。不过要真是到了威胁到生命的时候，只能通过暴力手段彻底清除。”
　　他操作着教学仪器，教学仪器前方的展示台上，由3D投影展示轧亚星虫从幼年时期到成年之后的一系列变化。很多学生看了之后，根本无法直视，也有的目不转睛。
　　“刘白，你来说一下轧亚星虫的体貌特征。”
　　嗯？学生们有些疑惑。刘白？是他们想的那个刘白吗？
　　目光聚集在带着口罩站起来的小青年身上。
　　“轧亚星虫幼年时整体呈现黑蓝色，正是因为轧亚虫星的环境整体呈现黑蓝色，才带来了这样的发展色彩趋势。当轧亚星虫潜入孕体之后，逐渐变成血肉的颜色，龟甲在它充满能量的时候会呈现一种特殊的透明化。直到受伤，或者进行换壳，才会短暂的变回黑蓝色。”
　　“没错。”洛喀什继续说道，“那么这节课最重要的内容除了了解轧亚星虫的变-态发育和一般特征以外，如何解剖成年的轧亚星虫，取结晶体完整的摘下虫甲便是这节课的考核内容了。”
　　“我院有幸的得到了由帝国先锋队捕捉到的二十一只成年轧亚星虫。”
　　随着洛喀什话音刚落，二十一个操作台上便缓缓打开，露出了已经捆绑好的轧亚星虫。
　　“我的天呢！”
　　亲眼看见和投影的区别可不太一样，一想到这些东西是吃什么长大的，就让人忍不住反胃。
　　他们的手真的要触碰这样恶心的生物吗？虽然是带着手套，一想到那书中写到黏腻的手感...
　　“你们的操作会全部记录下来，成为考核能力的一部分。”
　　在洛喀什教授的催促下，所有学生都站到了操作台前插入自己的学生信息。
　　刘白是第一个开始记录的学生，洛喀什自然的走到他旁边。
　　其余学生注视着他的表现，希望自己不会出错。
　　刘白先是洗手，擦干，戴手套，然后检查工具按照自己的习惯进行整理。已经过去了两分钟，他不慌不忙的抚摸上轧亚星虫的虫甲，手下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出现。
　　接着他拿起手术刀旁的精巧的钳子，刺入前端的虫甲脆弱的连接之处，随着令人牙酸的迸溅声出现的同时虫体颤颤发抖的还发出一声类蛙的惨叫声。
　　不等它有所挣扎，刘白将一把手术刀横在开口处。
　　另一把直接插入其中随着干净利落的将暴露出来的结晶体剜除，至此，这只轧亚星虫还不算死透存留着温热的气息。刘白手中的结晶体红的发黑，看来死在这虫身上的人超过半百。
　　刘白将拳头大小结晶体清洗干净放入准备好的特殊材质的管状杯里。
　　一系列动作不过三十秒，好像剥虾取肉般流畅自然。
　　他取出放在开口处的手术刀，展开白布进行擦拭，留下乳黄色的痕迹。再用上巧劲撬开一指宽道的缝隙，很快把整虫甲剔除。
　　随着虫甲剥离，透明化的虫才重新变成黑蓝色，并散发着股烧焦粪便的味道。
　　而龟甲还处于透明的颜色，宛如一块不化的坚冰。
　　刘白继续清理着龟甲上的残留，把它放在了塑封箱中保存。
　　“用时整3分钟，除去准备时间，还算是合格。这不是你的水平，下次可以再快些。”
　　“好的教授。”
　　在所有人完成考核之后，洛喀什站在解刨台前，面对着刘白动手的那只有些沉重的说道：
　　“取出‘大脑’，摘取虫甲。轧亚星虫也只会迎来短暂的沉睡，他在感知到危险之后会迅速在体内保存部分能量，形成幼卵。”
　　洛喀什边说边拿着手术刀从中间腹部化开，一个巴掌大的盘体被取出，举起展示。
　　然后锁在密封箱里，灌入铁水，随着撕拉撕拉的声音响起。盘体炸裂开，这只虫才算死透了。
　　屋里的味道很是浓烈，教授打开空气调节机才好那么丁点。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将其余虫体中的幼卵全部消灭。
　　“如果轧亚星虫没有陷入沉睡，这样的工作通常来说都是在及其危险的情况下进行的。因为感知到危险，它会违背原则，进入任何生物的体内进行躲藏。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它的胆子很小。”
　　“老师，难道它也有智慧吗？”
　　一个学生问道。
　　“我们应该感到庆幸的一点是，它不具备识别其他物种语言的智慧。”
　　课程结束后，刘白和教授一起前往图书馆。
　　洛喀什问刘白他什么时候报关于语言研究的课程。刘白坦诚的把他要参加两个月后机甲大会的事情告诉了教授，教授问是否需要帮助，刘白摇摇头。
　　“暂时没有。”
　　“如果有就告诉我吧，毕竟你是七年来唯一的学生。”
　　“谢谢教授。”

　　当晚，刘白收到了刘才使的消息，提交离校申请。
　　来到距离这里五百里外的私人机甲训练场，在仆人的引领下，白天见过一面的女O也转过身微笑的看着他。刘白没想到刘才使居然真的把这位弄了出来，感到受宠若惊。
　　“您好，勒芒女士。”
　　勒芒这个名字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虽然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但还是让刘白查找到她的身份，不是因为他的黑客技术高超。实在是，有如此大本事的机甲老师，叫勒芒的宇宙仅此一个。
　　“你好。”她平视着小青年，身旁的终端机器人飞到刘小白身边，算是加了好友，“到这边来，测试一下精神力。”
　　刘白径直走向机器，进行扫描。
　　除了精神力身体的各种数值也都精准的被记录下来。
　　勒芒协助他把仪器对准头部：“尽量放松。”
　　接着白色的光线覆盖了刘白身体，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随后脑袋里像是被针扎入的疼痛传来。
　　耳边勒芒的说话声隐约出现在刘白的意识里：“放松，你看到什么了。”
　　“豹子？云豹。”
　　勒芒调适着催眠程度，接着问道：
　　“没错，然后呢。”
　　“它扑了过来，我来不及躲开，倒在地上。”
　　“它对着我撕咬，我手中出现了手术刀，对着动脉划开。”
　　刘白叙述着，语气很平静。
　　看着跳动的数据，勒芒的声音再度响起：“很好，你的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
　　刘白‘眼前’出现了一面有着金属冷光的等身镜子。
　　这个视角里并不能看见镜子的正面，勒芒又问：
　　“此时出现在镜子对面的你是？”
　　“我并没有看见我，镜子出现了裂缝，彻底碎裂。”
　　勒芒出现了诧异的表情，这是刘白过早的开始排斥机器的介入的表现，并且这次引导使其显现强烈的领地意识。她介入的引导失去了应有的效果，要不是即使抽身恐怕精神力会收到创伤。
　　“导师？”刘白询问道。
　　他精神力被捕捉到后，勒芒便关闭了催眠白光。
　　她看着分析结果，想起沈争芳给她的资料。心想着，到底是谁的判断出了问题？这就是她说的全家最废？或许，一向公正的沈争芳，也有带着偏见的时候...
　　“导师？”小青年再次询问。
　　“让我静静，需要进行整理。”
　　小青年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勒芒心里不由得叹气。
　　为什么每个有心理缺陷的，都是天才呢。
　　勒芒的表情很平静，让刘白判断不出她在想什么，略微无助的坐在那里。
　　半晌，勒芒才再次展开刘白的测试结果。
　　手动隐藏了大部分的心理测评之后，她才发给沈争芳。因为她实在太了解这位前辈了，如果说她在教导机甲之外有什么能为小青年做的，那就只有是这一点了。
　　“你的精神力是A+，还是有进阶S的可能。”她抬起头，接着说道，“对机甲的适应指数良好，可以进行学习。你对机甲驾驶有了解吗？”
　　“没有。”刘白没眨眼睛。
　　“走吧，我带你先操作最基础的。”
　　勒芒说着，朝驾驶室走去。
　　刘白走在她身后，很是安静。
　　“我听说你要参加机甲大会？”
　　“嗯。”
　　“两个月的时间有些短，你不打算请假的话每晚只能练习三小时。”
　　刘白说：“我每天只睡三小时也可以。”
　　“听着使用精神力是很消耗能量的事情，如果你还想活久一点，最好按我说的做。”勒芒态度强硬的说，与此同时，进入了刘白对面的机甲里。
　　刘白看着眼前的视角尝试着‘触碰’操作。
　　“来吧，往前走两步。”
　　夜晚才刚开始。
　　刘才使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见刘白之前，还要和教他的教授周旋。教授表示，要转学科必须要得到学生本人的同意。任他软磨硬泡的各种威逼利诱也不好使，反倒因此被教育了一通。
　　说他不懂刘白，这小子就是他生出来的，没有人比他更懂了。
　　“很好！”
　　勒芒高兴的从驾驶室里出来，她看向正挥手的刘才使，两个大人交流了一番。
　　“我从未遇到过如此有天赋的学生。”
　　即使心里小高兴的刘才使，也忍不住的调侃着：
　　“你再教上个学生，上上个学生，上上上个学生时都是这么说的吧。”
　　“不不不，我说的都是实话。明天可以让他驾驶柯罗号了。”
　　接着两人又说了些关于帝国出现的不明组织的事情，才在天亮前把刘白转移出来，好好的睡在沙发上。不过3点，刘白醒来后，就抓紧时间回宿舍了。
　　宿舍十分安静，昏黑着的走廊亮起一道门。
　　刘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习惯性的看着推送。但很快，他查看推送的手一抖，死死的看向屏幕里柯罗和季厌尘的合照——两人将为机甲大会的共同出席。
　　虽说如此，那靠近的姿态的那么的碍眼...
　　刘白看了季厌尘一会，躺在床上盘算着。究竟要怎样，才能得到他的全部注视呢。
　　正想着，屏幕里出现了他和勒芒的推送：
　　我亲爱的小徒弟，朝着机甲大会努力吧。——勒芒.@刘白。附（两人的半身照）
　　如果说柯罗的消息是巨湖落石激起了浪，那么这位的消息就像是天外的陨石不但撞穿了湖，还顺带脚的让地心里的岩浆都出来看看。
　　勒芒这位在机甲驾驶领域里教导出帝国皇帝的女O，不仅是卓越的代名词，更是实力的代表。
　　她教出来的学生没有一个不是人才，本以为她是准备收手了，没想到这时候居然冒出来一个小徒弟参加机甲大会？感觉这届机甲大会很精彩啊。
　　而诡异的被安慰到的刘白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收拾好自己，便如往常一般前往图书馆了。
　　“刘白这名字怎么这么眼熟？”
　　睡在被窝里的西泽嘟囔着，往上一划，瞬间清醒了。
　　“你们快看推送，快看，快看！”
　　大早上的忽然一句，再度吵醒了整个楼层。
　　“你是尖叫鸡转世吗？”隔壁被吵起来的兄弟直接把枕头扔了过去，又很快被西泽扔回去。
　　西泽拍着床：“快看快看，快看！”
　　“卧槽。”另一位兄弟查看推送后呆立在床上。
　　拉林勾起的好奇心压过了愤怒，赶紧看了一眼推特。
　　“勒芒？这，这不是我们学院的刘白吗？”
　　“牛大发了，你看，亚...皇帝陛下点赞了！”
　　“清一水的勒家兵啊，四舍五入我就是勒芒亲戚了！”
　　“西泽，我记得你是刘白兄弟吧！”
　　舍友们看向西泽，西泽抱着手臂：“倒也不是兄弟，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也是朋友啊，要不你去问问刘白，能不能见着勒芒！”
　　也有些意动的西泽说道：“可是，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是问一嘴的事情！”
　　“就是就是，要是能亲眼见到勒芒，此生无憾啊！”
　　“我，试试？”
　　此时一位客人降临在勒芒暂住的会馆里。
　　“好久不见，老师。”
　　“嗯，是有段时间了。”勒芒喝着红茶，懒洋洋的晒太阳，“亚克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