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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火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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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官邸居所，住在楼下的小omega们跟着教导员离开到专门的教室里晚读去了，整座建筑空空荡荡，只有每层值班的警卫在飞鸟路过时朝他点头致意。
简单的两室一厅居所里空气沉闷，收好药剂后飞鸟推开了窗户，一阵淡淡的土腥气飘进屋里。
又要下雨了。
他顺势坐在了窗台上，迟疑着拿起了一本小册子。这是晨光几年前命人编写的一本生育知识手册，免费发放沼泽城内50岁以下的居民。
跳过那些omega是如何珍贵如何娇弱需要alpha保护一类的废话，他按照目录首先翻开了与beta相关的文章。
有一部分beta会带接触大量alpha信息素刺激后诱发类似omega发情的假性发情……诱因大多与情绪和beta的个体兴奋性有关……假性发情无法接受标记……
看了半天飞鸟皱着眉总算弄明白了那天为何有惊无险的没人发觉他的异常。
‘所有人印象中的omega都是弱小的，而我……’飞鸟想起了还在故乡时，军部里同龄人总是拍着他的肩膀或者头顶说：“嘿！你家里人真的没有搞错么？除了身高你哪儿像是个beta？你不是还没到30岁吗，不会你就是那种发情期之前都看不出性别来的alpha吧？”
飞鸟蜷了蜷手指，犹豫着摸向后颈。那天因为怪物的毒素痛昏过去的他并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然而之后几天他对旁人味道的格外排斥与后颈处的齿痕确实的让他体验到了身体与旁人的不同。
明明我还不知道什么是alpha和omega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我是omega，就像是还没见过我就说我是一件残次品。什么都是因为性别吗？我又哪儿比一般的alpha差？
时间过得飞快，8月之前晨光的副官天长带队去支援老虎，不到10月底便传回消息，绿海边城内乱已止。执政厅正派人开辟安置与老虎交易来的人口居住区时，重罪监狱那边也传回来了一度分研究成果。
“四叶已经把监狱里外面那个作为预备的小楼改造的像是研究所了，让他们把东西搬回来还不如我们过去方便。”晨光收起桌面上摊开的卷宗理了理扔在了逐日的副手面前。
“我们在山上一族定制的新战刀马上要到了，能不能等交接完战刀在过去？”飞鸟同样把处理过的卷宗堆到了那个副手面前，眼看着卷宗已经高过了那人的鼻尖。
“城内一切安好不用担心，但战刀交接时必须有足够的人盯着虎鲸那些家伙还要有足够的人手检验战刀质量。”峡添上了最后一把火，一大摞文件的高度彻底把副手的脸都挡住。“好了就这么多回去给逐日吧。”
晨光看峡故意捉弄那副手，无奈的去门口叫了一名副官进来帮忙拿文件。
“要不你先过去？”飞鸟歪头想了想后说。
“那我把亲卫队的人都留下，亲卫队的人至少都可以熟练使用生物电，检查战刀的速度会快一些。”晨光计算了一下后点头。
“都留下，那你就带几个人走吗？”飞鸟问。
晨光挑眉，不懂他的意思。
“秋天没有寻猎。”
“你担心路上会有什么野兽？”
“从怪物的领地到灌木地衣边缘只有两天的路程。”
“从灌木地衣的边界到重罪监狱还有2天的路程放心吧那些怪物离开灌木地衣之后还没有刀齿蛙和猴蜥蜴难对付。”
“好吧。”飞鸟妥协。“对了这次和山上一族定制战刀的时候我让他们带了一把新的战刀。”
“新的？”晨光好奇的问，话出口的时候也想起了他指的是可以承担更强生物电的战刀。生物电到达可以凝聚武器的程度后不论可不可以产生破坏力强度都与之前绝不相同。“现在咱们的人还没有可以真的脱离战刀空手使用生物电的。”
“虎鲸……”飞鸟兴味索然的撇了一眼门口，峡歪头朝他比了个没人的首饰。
“他没必要回故乡了，什么时候你可以放下战刀，我就什么时候送他去重罪监狱。”
“你要让他去对付那些怪物？”晨光从新坐回飞鸟面前，“之前你没提过。”
“你相信我的直觉吗？我觉得那些怪物和灌木没那么简单。”飞鸟皱起了眉像是在找什么词可以形容他的感觉。
“你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晨光小声说，见飞鸟抬起眼盯着他的眼睛看，小幅度的点了下头。
“我相信你的直觉，而且我觉得这次四叶着急想和我们说的一定和此相关。”晨光说着指尖在桌面上划出了一个代表omega的符号。
飞鸟心里一阵不快但也不好说什么，omega对危险的预支与alpha战斗的天赋一样都是未退化干净的野兽本能，多数时候比科学更可靠。
“虎鲸那些人被怪物解决后，消息应该一个月左右就能传到故乡那边。他最有可能立即派人过来调查，或者打着协助沼泽城的名号。”飞鸟指的是他们的那个父亲，现故乡东海城的城主。
“你是想让他们看到什么？”晨光疑惑，他并不想故乡那边再次有机会插手沼泽城内事物。
“不，我只是觉得绿海边城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只要我们这边接回绿海边城交易给我们的那些海中一族人口他会立即派人过来软硬兼施逼我们去灌木里寻找那处火种。
“他那么急。”晨光嘟囔着：“好吧他一直都那个样子想起什么是什么，对火种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急迫。”
“嗨……”飞鸟轻了下喉咙，与峡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小声说：“你听说过那件事情吗？就是说海中一族可以走出发源之地，是得到了一处浩劫前的火种。”
“当然听说过，不是说如今三族可以成为人类大族都是得到过浩劫前人类留下的火种吗？如果没有火种中记载的科学知识，如今人类还没法建立城市，也许还在茹毛饮血。”
“那是夸张了点儿。”飞鸟想到了在发源之地时过的那种仿佛野人似的日子嘴角牵起。“最近有准确的消息，之前得到火种的时间大约是你我出生前50年左右。”
“那和沼泽这边的火种有什么关系？”晨光眼神疑惑。
“哎还是我来说吧。”坐在门口的峡一脚踢上了大门挤到了飞鸟身边坐在了一摞卷宗上。
“大约80~85年前族长在黑石岛附近发现了一处人类火种，然而那一处火种难以保留或者难以进入，总之海中一族得到了比预计中少的传承……”
飞鸟觉得与峡靠在一起有些热，随手从抽屉里拉出条细绳把披着的头发绑了起来。
“这次拿到的火种线索到底是什么飞鸟知道，”峡说着歪头看了眼飞鸟，“结合故乡那边的反应，应该是这次的火种和之前海中一族得到的火种有什么关系，也许能补充上之前缺失的什么，或者是族长预测这次的火种里有什么他急于寻找的。”
“你怎么得到这些消息的？”晨光插画问。
“每次与故乡通商都会有人替我们收集消息，这只是与火种有关的一些消息。”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