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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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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出门工作咯~”
门口娇俏的姑娘晃着扎着马尾的银白色头发对门内的男人打招呼。
“今天是我第一天工作,我要好好加油了!”
男人被面罩捂住下半张脸,眼睛眯着温柔的笑着,“请小心,千叶。”
“好,六代目火影我先走呐~”千叶笑着打趣。
卡卡西哭笑不得的招呼道,“注意安全。”
失去千年的第16年里,他们的孩子旗木千叶也已经16岁了。
旗木千叶和她的父亲一样是一个天才,在小小年龄时就已经到了中忍,现在在忍校做一名教师。
卡卡西很满意这样的安排,他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成为那种在外奔跑劳累的忍者,幸好女儿也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所以毕业后几年就去学校工作也是皆大欢喜。
已经16年了呀。
卡卡西看着院里星星点点的花,16年了,除了这满园的白色的满天星,他也看不到其他花的颜色了,那双写轮眼与自己的眼睛,因为自己的心一起死去。
“不过我好歹也算完成了那么一两件约定吧。”
在忍界大战结束后,卡卡西成为了火影,在火影继位当天,在全村人的面前将爱人的名字刻在了自己的头像上,引起女忍们的阵阵欢叫。
不过……
已经到极限了。
卡卡西推开了门,一步步缓慢的走出了台阶。
在他的身后,原本早就离去的旗木千叶,在阴影角落里捂着脸无声的哭泣。
到极限了……卡卡西一直想着。千叶已经长大了,现在也能自己很好的生活,前几天木叶丸那家伙还对千叶表白了,这让自己对木叶丸好一顿敲打,不过他也是能放心的把千叶交给他了。
已经到极限了?还没有到极限吧……身体还硬朗,但是灵魂怎么能看出健康呢。
他的灵魂和着他的心,可能在黄泉,有可能在那时草长莺飞的木叶,在那还存在这千年的木叶,是不在这里的。
卡卡西一步一步的走在木叶的路上,对身旁招呼着自己的人点了点头,不过,他很快就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是公园的连椅上,那是他第一次遇见千年的地方,小小的千年壮着胆子要着自己的归属,也许那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要在一起吧。
在走过了公园,他慢慢步行在木叶的小路上。
那里是和她一起吃过烤肉的地方,那里是他们吃夜市的地方,那边以前是千年的姐姐时光的花店,那边是她们在晚上避开众人一起躺着的草坪。
那里,还有那里……
卡卡西走了很久,他走到了以前千年说要养自己时开的书店,书店的招聘已经变成了买和服的地方,他还走到了千年哭兮兮的说要东山再起时摆地摊的小桥,没有千年在摆摊那里依然不允许别人摆摊。
他走了很久很久,走到脚有些酸痛,其实在前几天起,他就有了预感,所以把所以事情都交待好了吧,千叶应该也是清楚的,不过有木叶丸在自己也不用很担心,都会过去的,都会过的很好。
走了很久的卡卡西,在黄昏时回到了家里。
自己真傻,整个木叶自己都带着千年走过,但最终属于他们的地方,不就是这自己的家吗。
卡卡西看着不远处黑白交叉的景色有点喘气。
真是败给你了,当初带着我走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还让我一个人呆那么久,真是坏心眼的女人。
不过呀,感谢你选中了我,选中了我当你的火影,选中了我……陪你走过一生。
卡卡西蹲坐在台阶上,耳边忽然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
下雨了?
卡卡西忽然笑了,当初也是这个地方,也是这样的一场雨,那时候的自己推开了那扇门,他们就这样连在了一起。
“真的好美呀。”卡卡西看着眼前滴落的雨滴,“好美的一场雨。”
忽然,一支白色的蝴蝶飞到卡卡西面前,卡卡西愣愣的看着它伸出了手,可是蝴蝶却绕开卡卡西的手指飞到门锁上插着的那朵满天星上。
“干什么呢。”
“?”卡卡西猛地回头看去,那一瞬间,夕阳落日的红混着水晶般雨滴的晶莹闪烁着耀眼的光。
卡卡西睁大着眼看着这诀别已久的颜色,眼睛因为光芒的照耀而闪烁着泪水也不敢拭去,一起都是因为那眼前的身影。
“这场雨很美对不对。”千年握住卡卡西伸出的手笑着,“当初我等你时遇到的那场雨,也是这样的好看。”
“骗人。”卡卡西笑着笑着哭了,“骗子,当初那场雨那么大,天都是黑色的,那里有现在的好看。”
“唉,是黑色的吗?”千年有些苦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眨眼笑道,“可能是卡卡西头发颜色太耀眼了,我总记得和现在一样光亮呢。”
“是吗……”卡卡西握紧她的手,“这次,是来带我走的吗?”
千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卡卡西。
“求求你……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卡卡西抱紧眼前的人,“求求你……”
“好吧。”千年伸手把门上的满天星摘下来插在卡卡西头上,“卡卡西还是和一起一样好看。”
卡卡西也笑了,“我一直都没有改变呢。”
“走吧,我们一起。”
“好,一直在一起。”
相握的两人手牵着手离开了原地,渐渐消失在夕阳的余光里,大门前的台阶,独留下一副完成心愿的躯壳,静静的躺在那里。
卡卡西轻轻的依靠在台阶上,头上插着一束小小的满天星,脸上带着幸福温暖的笑意。
在他身后,那只小小的拍打着翅膀向远处飞起,而另一只蝴蝶,从卡卡西头上的满天星上煽动着翅膀,毫不犹豫的跟紧着前面蝴蝶的痕迹,两只蝴蝶相依相靠,永不分离。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恍然间的呢喃声一直倾述着。
“我爱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