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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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前没有任何日程安排，加上唠叨的小赵也休假去了，谢泽乐得一个人在家休息了好几天，趁机看了几本攒下的书。到周末时，心想着周渊应该跟舒铭修见过面了，他特地挑了下午的时间给周渊打去电话。本以为这事能顺利解决，可听周渊的口气，舒铭修似乎并不想放弃这块即将到嘴的肥肉，一面装无辜说收购还是要看两方意向，一方面却还在继续散布周道即将被收购的传言。
“这两天不少老客户发微信问我是不是真的，现在连网上那些点评网站下面都有人说这事儿了。这舒铭修也太流氓了吧！”
谢泽明白周渊在急什么。对顾客来说，商家到底隶属哪个公司根本不重要，只要还能继续提供好的服务，他们一样照常光顾。但对周渊手下的员工来说，收购传闻意味着老板很可能这个月都开不出他们的工资，忧虑搞得人心涣散，人心一散，该有的服务做不到位，顾客怨声载道，如此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安抚了周渊几句，谢泽又提议先出钱稳住周道的老员工再说。
“我已经计划关闭几家分店了，但这个节骨眼上肯定不能这么做的，不然传闻更乱。”周渊叹息了几声，“下个礼拜电影就正式开机了吧，你也忙，别太操心我的事。我再想想办法，这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谢泽放下手机沉默了一会儿，决定给舒铭远打个电话。可他刚拿起手机，小赵就来电话了。
小赵的假期在昨天结束，但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让小赵这两天没事就别联系，小赵也配合，回来之后除了打了一通报备电话之外，再也没来烦过他了。
还以为是秦勤又给小赵布置了什么作业，谢泽接了电话，刚把手机贴近耳朵，就听小赵叹了一大口气。
“泽哥，您今年是不是命犯Henry啊？”
在家休息了几天，陡然听到Henry这个名字，谢泽一瞬还有些恍惚。他下意识起身拿过笔记本电脑，一边开机一边问道：“又怎么了？”
“他是那个舒铭修的弟弟，这事儿你知道吗？”
刚挂了周渊的电话，没想到居然又从小赵嘴里听到舒铭修的名字，谢泽心中当即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知道。怎么了？他们出什么事了？”
“有一群粉丝不知从哪里听来舒铭修打算收购周道的消息，都在妄想你和Henry一起合作经营餐厅，还编得跟真事似的，有些搞不清状况的自媒体都当成新闻发布了。所以你们俩的绯闻又给翻起来的……”小赵说着又叹了一口气，“陆子澈的粉丝这下又暴动了，纷纷出洞跟你和Henry的粉丝疯狂骂架……”
每次谢泽跟别人传出绯闻，动静最大的总是陆子澈的粉丝。虽然常年拿小号混在各种明星的粉群里，也大致摸清了各种粉丝团体，但小赵真是不理解，怎么陆子澈的这群小粉丝比谢泽的粉还激动。只要谢泽和谁传出绯闻，那条新闻下面总能看到陆子澈的粉丝左右互搏，一会儿有人跳出来大骂谢泽，再过一会儿就有“理智粉”出来阻拦，接着就是两方打架，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甚至能绵延几百层，大喇喇占据新闻下所有的热评位置。
“嗯，我先用你的账号登录看看去。”
“什么？呃，别啊，别看啊泽哥！”小赵一听谢泽要登录微博，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谢泽没有社交网络账号，偶尔有需要，都是借用小赵的号。为了方便，小赵给他的都是平时不怎么用的小号，最近两年谢泽一直都没再登陆过，他才大着胆子拿小号关注了很多明星大粉和八卦博主，今天这同人也是在这个号上看到的。
整个事务所，怕是除了谢泽本人，其他人都看过他和其他各种鲜肉男艺人的同人，平时那种小段子早就不在话下，就连小赵都看过不少大尺度的文图。但所有人都颇有默契地绝不会在谢泽面前提起这些，就怕伤害了这位宅男老干部的心。
可为时已晚。
谢泽已经登录了。
记忆里这个账号几乎没关注过任何博主，这次再一看，他居然被首页各种八卦和小道消息迷了眼睛。
“小赵，你平时跟圈里人一起吃饭喝酒，听到的八卦还不够吗？”
“听我解释啊泽哥！不不，你先退出登录，退出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不会给勤姐打小报告的。”谢泽说着端起手边的水杯慢悠悠喝了一口水，接着就看到一篇出现在首页的长微博。
他对这个还挺感兴趣的。往常他的电影上映，他也会偷偷登录搜索网上各种影评，好的不好的他都会看，其中有不少就是这种图片形式的长篇大论。
随意点开了其中一篇长微博，他抓着手机一边喝水一边看，对小赵的哀求置若罔闻。可看了两段，他发现这似乎不是影评，也不是粉丝们花痴明星的长微博，反倒像小说。可让他在意的是，小说的主角好像是他……和舒铭远，就像小赵说的，是他们两人在经营餐厅。
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来，无视手机里传出的小赵的大喊大叫，谢泽饶有兴味地不断下拉着图片。小说写得很有趣，只不过他不明白，明明小说里他和舒铭远都是餐厅的老板，怎么他就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里，舒铭远就得围着围裙在后厨忙进忙出。
像舒铭远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要他在充满油烟的厨房里站几分钟都不啻是杀了他，再让他掌勺做菜，只怕不是要一个暴怒点火烧了厨房。
难以想象的画面让谢泽忍不住笑出来，他端起杯子，含了一口水继续往下看。
剧情突然就急转直下。
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里的他也出现在了后厨，还不由分说脱了舒铭远的衣服，把他压在了厨房的案台上。
“噗！”
毫无防备的谢泽一口喷出了嘴里的水，盯着屏幕里被写成娇花一般哭得梨花带雨的舒铭远咳嗽不止。与此同时，手机里再次传出小赵撕心裂肺的大叫。
“哥！我求求你了！别看我首页的东西！千万别看！”
已经太迟了。
谢泽揪了几张面纸囫囵擦了擦屏幕上的水，一副不想多看的表情，赶紧合上了电脑。
“泽哥？”手机里不时传来小赵不死心的呼唤，谢泽抹了一把脸，把湿漉漉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扭头盯着桌上那台电脑，沉默半晌这才说道：“你每天抱着手机就在看这些东西？”
原来让小赵乐此不疲的根本不是什么八卦，而是，嗯，以他和其他明星为主角的……黄色幻想文学。
他明白了。
小赵一听谢泽口气不对，立马猜到肯定是他看到了首页的同人。
“不不不，不是的，泽哥，你听我解释……”他在电话这头急得满头大汗，咬着舌头东拉西扯解释了半天，可那边的谢泽哼都没哼一声，最后，他只好拿出最后一点负隅顽抗的顽强精神，不死心地垂死挣扎道，“起码，我看的都是……您在上面的……”
好不容易咳嗽完的谢泽见杯子里就剩最后一点水，这才刚喝进嘴里，小赵这句“您在上面”一出，水就又喂了桌子。
“你觉得我应该为此得意一下吗？”认命地放下杯子，向来爱干净的他都懒得擦桌子了，挠挠颈后，索性往浴室走去。
“不是，泽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小赵在那边急得欲哭无泪，恨不得立刻拨打秦勤的电话求助。
“我需要洗个澡冷静一下，往后这两天你也别给我打电话了。”谢泽说完，都不等小赵解释，难得强硬地挂断了电话。
虽说他并不理解这些粉丝内心的诉求，但至少懂得存在必有其合理性的道理，既然有人热衷这个，他也没办法跳进人家脑子里不许想。不过——
谢泽垂下肩膀，再次深深无力地抹了一把脸。
他实在无法把舒铭远跟刚刚那篇小说里哭到差点抽过去的Henry联系到一起，要是真有人敢这么脱舒铭远的衣服提枪就干，估计早被他揍到生活不能自理了。
尽管理智一再告诉自己这小说完全偏离现实，可不知为何，文中那个柔弱的舒铭远形象却在脑中盘桓不去，既莫名，又好笑，再往下细究，又有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别扭。
到底是谁写的。
谢泽拧开水龙头，弯腰往脸上浇着冷水。
哪有舒铭远被人压着干的事。
从来都只有舒铭远压着别人干的份。
十八岁的青年生着一张乖巧无害的脸，笑眯眯地说甜言蜜语就跟喝水吃饭一样自然大方，谁知上了床就像换了一个人，不笑了，也不说甜言蜜语，却有本事在床上折腾一整晚，非把人干到讨饶才肯罢休。
那些本以为早就忘却的记忆，居然阴差阳错地在这时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被唤醒。
谢泽情不自禁捂住了湿漉漉的脸。
这种人会□□到梨花带雨才有鬼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3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