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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考试前×的×体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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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碰瓷人士的福,两人美滋滋地往前跳了好几人,就算克利托回来了也瞅不着他了,这位置前面的人正好在找人打扑克,两人自来熟地喊了两声哥就被拉进去一起玩了。
“同花顺!”
“炸!”
“炸你个头,四个A也想炸我同花顺?收回去收回去。”大哥一巴掌糊在艾尔森头上,“要不要得起,不要我走了!”
“要要要,五个五!”希瑞斯唰地甩了个炸弹出去。
“妈蛋你们怎么还有炸。”大哥叽叽歪歪地嘀咕着,看着手里的牌一副纠结为难的样子。
艾尔森这时候得意起来了,“走不走啊。”
“走走走。”大哥气歪了嘴,挥着手一脸不耐烦,“让我再想想。”
“要走赶紧走,让后头的人上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几个人齐刷刷地抬头,这才发现他们前进一步就往前拉一格的桌布已经拉到了报名桌下方了。
大哥连忙跳了起来,“不走不走,我报名。”
“快点。”报名官没好气地说道。
之前那人说的没错,报名确实非常快,身份证交上去,再签个字按个手印,对方立刻就递过来一张长方形的准考证和一张考试须知。
准考证上只有姓名和编号,考试须知上倒是交代了考试地点和时间,以及需要带的东西和其他禁止作弊、违规处罚的内容。
“明天就开始考试了,这时间太赶了吧?”艾尔森拿着考试须知嘀咕道。
“也好,食材再放就不新鲜了。”希瑞斯惦记那堆辛苦找来的食材,一回到旅馆就开始埋头处理。
庞大的野猪被剔了肉,留了几段大骨下来,猪头他没什么用处,送给了贝利老板,老板当晚就乐呵呵地给他端了盘卤猪耳来。
两人把东西都处理完后,按着自己的需要分了分,该装的装,该包的包,最后归纳成了两个大箱子,希瑞斯翻出个隔了二十四个格子的黑色不透光盒子,把准备好的调料分别放进去,又仔细地包了一层才小心地放在箱子最上层,一起塞进了房间配备的冰柜里。
因着来松枝镇住的都是美食爱好者,所以每个旅馆房间都会配备一个冰箱,再不济也会在每层配一个较大的冰柜,用来储存住客带来的食材,在发现他们的房间里直接就有个不小的冰柜后倒是让希瑞斯惊喜了一下。
万事俱备,希瑞斯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早就起来,在箱子里塞上了冰块,系好斗篷,和艾尔森一起,在集合地点坐上了前往考场的巴士。
考场就在新明珠学院里,巴士直接把人带到了体育馆前放下,黑压压的一片塞满了巨大的场馆,第一次来的人都好奇又忐忑地讨论第一轮考试是什么形式,来了不止一次的老手则是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不看不闻,颇为沉稳。
艾尔森扯了扯希瑞斯的衣袖,小声道,“我告诉你,第一关是体检和体能测试。”
希瑞斯,“……”
墙上的挂钟显示9点,一位身材姣好的女性走了过来,橙红色的长发高高束起,一身简洁的T恤短裤显得十分干练,她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高声道,“我是你们的指导员艾莉,之后会由我带领你们前去每一轮的考试,在考试之前,我们要先进行体检和体能测试,请各位按准考证号进行排队。”
希瑞斯和艾尔森的号码偏后,他们自觉地就从最后开始找,却没想到找到位子后竟然发现他们的号码在中间偏后点的位置,“看来昨天赶死线报名的人不少啊。”艾尔森不禁感叹道。
他们本以为又是要排队进去,没想到竟然分成了二十个队伍,各从一门进入,希瑞斯运气好,他这队正好是从他这开始截的,他就排在了队伍的最前面,顺着指示走进了门里,穿过了更衣室、器材室,走过一道走廊后,推开门竟然又是一个巨大的场馆。
这个场馆比前一个还要大不少,前半场留给他们排队,后半场用奥松板搭建了二十个临时的体检棚。
法白坐在对应他的那个体检棚前,翘着腿,后背倚在靠背上一副放松的坐姿,看到他走过来也只是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吃了吗。”
“吃过了。”希瑞斯局促地点了点头,猛然看到小仙女有些紧张。
法白看着自己腿上的一摞单子,说道,“拿一张进去,出来记得交给我。”他连拿一张递过去的动作都不想多做,唯一愿意动的大概就剩下嘴了。
希瑞斯连忙拿了一张,只瞥了一眼上面的体检表三个字就掀了帘子进去了。
体检棚里出乎意料地十分空旷,没有各种检查仪器,只有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体检医生坐在桌子前,笑容可掬地望着他。
“体检表给我。”医生伸手接过体检表,“你……这样的打扮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不不,可以脱下来的。”希瑞斯连忙摘了兜帽。
医生瞅了他好几眼,笑眯眯道,“小伙子长得真不错,上衣脱了,可以留件宽松的里衣,我要检查一下有没有皮肤病。”
“哦。”希瑞斯脱掉外套,里面只穿了件长袖T恤,医生在他脖子上,后颈上,腹部,手上和身上各个关节部位查看了一遍,然后唰唰唰在体检表上画了一排勾。
“有脱发的毛病吗?”医生问。
“额,没有。”
“有鼻炎吗?”
“没……”
“皮肤爱起皮吗?”
“我……保养的还行。”
“哦。”
“???”
医生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造型奇特的木棍。
“站好了。”
希瑞斯立刻挺直了脊背站得笔直。
医生把木棍对着他,然后念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语言的句子,颇有些念魔咒的意思,一道光打在他的身上,紧接着五颜六色的光就从身上闪烁起来,还混杂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活像个人形烟花。
希瑞斯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一脸懵逼。
“哟,吓到了?”医生笑了,“放心,只是用魔咒给你检查身体,比那些仪器快多了。”
果然,各种颜色闪了两轮后他就收起了魔杖,然后唰唰唰地又在体检表上写了一排的字。
“好了。”
希瑞斯诧异道,“这就好了?”
医生把表往他怀里一塞,“不然呢,要照那些仪器的速度,这么多人,一星期都检查不完。”
希瑞斯被轰出来还有点懵,外套都没穿,斗篷却没忘了披,一出来就自觉地把体检表放在法白的左手边,顺带还瞥了一眼,上面一排的合格。
“你体检的时候也带着兜帽?”法白有点好奇地问道。
希瑞斯摇了摇头。
“哦。”法白示意下一个人进去,又转头对他说,“你回去前面那个场馆,那边会有人安排你进行体能测试。”
希瑞斯点点头,正要离开,身后传来了一声轻飘飘的“加油”,他转头冲法白笑了笑,唇边带着一个小小的梨涡,稍稍有些尖的虎牙从唇缝中露出了一点白,法白愣了愣,总算是舍得抬起手,笑着冲他挥了挥。
因为出来得早,到了第一场馆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其他人过来,几个测试体能的老师看到他来了都凑了上来,“体检完了?”
“完了。”
一个老师把体能测试表塞到他怀里,“先跑一圈,看你跑多久。”
希瑞斯放下外套,紧了紧鞋带,站到了出发点前。
“开始。”老师按下了秒表,与此同时,希瑞斯风一样飞了出去,他的速度非常快,即便几位老师的动态视力都比常人好很多,也仍然看到了一片残影。
“这孩子八成是要进美食猎人系的吧。”有老师咕哝道。
“你这话说的。”另一位老师横了他一眼,“美食猎人又不是只要跑步。”
“哼,我们烹饪系跑步快的也多了去了,去年的运动会5千米竞速的冠军可是我们烹饪系的人。”
就在几个老师争论不休时,希瑞斯已然跑完了全程,一脸平淡,呼吸只是急促了两分,脸上连汗都没有。
老师按下秒表,表扬了一句,“小伙子不错啊。”然后转身在表上写上了成绩。
“再然后是躲避球。”老师指着角落用铁网隔起来的一片方形空间,贴着墙的那面放置了一个巨大的发球机器,从上面的球孔大小来看应该是网球之类的,整面密布着球孔,力求多角度多方位各种力度出其不意。
希瑞斯刚一走进去,铁网立刻就被锁上,招呼都不打一声,立刻就有球从孔洞里射出。
这一球是从离他最近的那一竖排射出的,高度正好在他脸的位置,为了保护脸,希瑞斯在球刚出孔洞的瞬间就一步蹿到前方,脚一落下,一排球就齐刷刷地冲他飞来。
希瑞斯本打算后退一步,打着前后差将两边的球都躲过,还没动作呢,突然齐刷刷地飞出了好多球,各个方向都有,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循。
希瑞斯脸都绿了,顾不上思考具体的躲避方案,只能凭着本能躲球,偶尔避无可避了才不得不挨一下。球砸在身上后就在衣服上留下了一个彩色的印迹,测试结束后凭借印迹的多少来判断他的躲避成绩。
一向讲究穿搭服饰、连斗篷都选潮流款还要和衣服相搭才行的希瑞斯顶着一身花花绿绿黑着脸走了出来,他再怎么安慰自己这样也很艺术也无济于事,糟糕的心情一如衣服上乱七八糟的颜色,走动间身上精细的配饰相撞发出的声音都像在嘲讽他,乞丐装配饰品,真酷。
没想到老师看到他身上的印迹只是挑了挑眉,“躲得不错啊小子,才留这么点印迹。”
希瑞斯忍了又忍,总觉得老师这话像在讽刺他。
“下一个是爬树。”老师倒是没管他的心情,把人推到了下一个测试点。
说是树,其实是人工树,而且还是个仿得完全不像的树。
一根粗壮的钢管作为主干,上面长短交错地挂着或粗或细的钢管,比起树,更像是个练拳的桩子,只不过比那个更高大。
爬这个钢管树更难的是他非常滑,光滑的表面靠手掌的摩擦力根本抓不住,真要想抱着柱子上去怕是只能在底端来回地上下滑动了。
希瑞斯估摸着离最近的‘树枝’的高度,做了个起跳的姿势,一个跃起抓住了‘树枝’,晃了两下一个翻身,在晃到最高的时候松开了手,借着力,堪堪够到了下一根‘树枝’,两脚成勾,勾住了树枝。
下一秒,‘树枝’就动了起来,绕着树干缓缓转动,希瑞斯吓了一跳,眼看着就要撞到即将转到面前的‘树枝’,连忙向上抬腰,却又险些撞到中间位置和他转动方向相同却又比他要快的‘树枝’,只能退到这根树枝上。
这棵树上的‘树枝’都是会转动的,而且方向、速度都是随机的,和躲避球一样无规律可循。希瑞斯哀叹一口气,只能靠着本能硬爬。
唯一庆幸的是这树虽然滑不好爬,但是晃悠的时候倒是省了不少力,一个爬树既考验了弹跳力,还考验了臂力、身体柔软度和灵活度、应变能力,希瑞斯觉得自己根本不是来考美食学院,而是来考体育学院的。
虽然费了点时间,但希瑞斯还是顺利爬到了顶端,下来的时候倒是省事多了,只用掉了上去的五分之一的时间,老师看着总时间,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在表上画了个勾,最后写了段评语递给他,“体测结束了,你可以在旁边等一等,或者先去第三场馆熟悉一下考试环境。”
希瑞斯道了谢,在躲避球那停留了一段时间。
看到其他人狼狈的模样,他总算知道老师为什么说他还不错了,大部分人进去完全就成了个木桩靶子,躲掉的球屈指可数,最后被砸得一身色彩斑斓,连脸都花得亲妈都认不出来,希瑞斯甚至怀疑他们洗掉了颜料,身上也都是被砸出来的淤青。
他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虽然花,但好歹并不密集混杂的色块,大约是心理作用,竟然觉得这些色块有点艺术的感觉。
“希瑞斯!你在等我吗!”艾尔森元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同时肩膀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希瑞斯无奈地回头,然后震惊在原地。
艾尔森身上竟然只有三块颜料!
艺术个毛线!这果然还是乞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