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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审讯 ...

  •   萧楚烽批准了三天假让淡雪在家好好休息。对萧楚楚他们,他谎称是淡雪重感冒怕传染给他们所以他让她在家呆着。事实上他正好趁这个机会在凌爸凌妈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休息的那三天,他三天两头往淡雪家跑,又是给淡雪买这买那,又是和凌爸下棋聊天,还一头钻进厨房给凌妈当下手结果搞得一团糟......

      凌爸凌妈总觉得淡雪的"病"有些莫名其妙。他们还记得那晚,萧楚烽把他们的女儿抱回家的时候他们的女儿迷迷糊糊的。问萧楚烽,他只说淡雪只是重感冒,发烧了。凌爸抚了抚女儿的额头,奇怪了,没发烧啊!萧楚烽解释说刚给他们女儿吃了药热度降下来了。凌爸凌妈对萧楚烽的说话半信半疑,可又能怎样,人家不肯说实话他们也不好逼着他说。

      一早凌妈煮了黑米粥,还蒸了发糕和鸡蛋。

      这是淡雪醒来后第二天,她一直在回想那晚的事,她好像进了一个屋子,五彩水晶灯,一张模糊的脸......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最后她在自己的家里醒来?

      咚咚咚,一早有人敲门。凌妈不开门就知道是谁来了,笑说:"小萧真是有心啊!"说着开了门,果然是萧楚烽。

      萧楚烽笑嘻嘻地跟凌妈打招呼,手里拎了些水果,全部塞进凌妈怀里。凌妈收他的东西收得很不好意思了,说:"小萧啊,以后不要带礼物了,弄得我们多不好意思!"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每次都上来蹭饭。"萧楚烽笑说。

      "小萧啊,"凌妈也跟着凌爸称呼他为"小萧",而非"萧老板",说,"早饭吃了吗?我煮了黑米粥,还有发糕和鸡蛋,你和淡雪一起吃吧。"

      萧楚烽看看淡雪,不敢坐过去。谁知淡雪转头对他说:"还有两块发糕和一个鸡蛋,够不够你吃?"

      呵!她竟然主动邀请他了!他乐颠颠地坐过去,也不客气地捡起一块发糕放嘴里,眼睛笑得成了俩月牙。"好吃!好吃!阿姨的手艺真是了不得!大厨都比不上!"

      淡雪说:"马屁精!这个发糕超市有卖,五块八毛一盒!"

      萧楚烽一滞,朝凌妈笑笑,又说:"阿姨真是有眼光,这么好吃又便宜的发糕都买的到!换成我妈就不行了,哈哈!"

      "发糕我买的。"淡雪白眼。

      "哦。"萧楚烽尴尬了会,笑说,"淡雪又漂亮又能干,全是遗传了阿姨的好基因!"

      淡雪:"......"

      凌妈开心地笑着进厨房,给萧楚烽盛粥去了。

      端了粥,萧楚烽哗啦啦地一口气喝完,刚抓起一块发糕放嘴里,听见女孩说:"跟我出去。"

      萧楚烽嚼了两口,说:"还没吃完。"

      "拿着吃!"淡雪催,"快点!"

      "哦。"萧楚烽拿了发糕,乖乖地起身跟出去。

      二人来到楼下的小公园,淡雪开门见山:"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没事啊!"萧楚烽一副假装不知情的模样。

      "你别瞒我,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受得了。"淡雪说。

      萧楚烽吸了口气,看了她几秒,然后把那晚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只听到她迷糊地躺在床上这段时,淡雪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气得全身颤抖,不住地说:"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萧楚烽扶着她的双肩:"现在没事了,没事了,别怕......"顺势将女孩揽在自己的怀里。

      淡雪轻轻推开他,往后退开几步,双臂抱胸表示拒绝。

      萧楚烽皱了皱眉,沉默地看着她,为什么她对他这么冷漠,这么警惕他极其认真地对她说:"说说看,为什么要拒绝我?"

      淡雪沉默,只静静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此时此刻的他竟令她忆起了上辈子的种种。上辈子,是她主动的,新婚之夜,他对她说其实在山上祈福的时候他就喜欢她,只是他很坏,一直按兵不动却又欲擒故纵,结果单纯的她就落入了他精心布置好的"网兜"里。婚后,他们一起创业,他也是很宠她,他怕她太累不让她种花装箱,是她自己非要亲力亲为,对他说,请个人回来还要发工资,不如自己干。结果十年下来,她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他带她遍访名医,吃了很多药,中药西药,"病"没看好,身材先走样,接着就是容貌。那时候他的公司正准备上市,还忙里偷闲地带她和他们的女儿旅游散心。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她记得有一天,他接了个电话后马上带她去了一个地方拜访一个人,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隔着屏风,他和那个人聊了许久,最后他垂头丧气地出来了。那件事后他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萧楚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小雪......"

      这一声轻唤如电击般穿入淡雪的体内,她立刻回神,疑惑地看他。

      "我们重新开始。"

      什么?淡雪惊得张了张嘴。

      "我是说,我们重新谈恋爱,结婚,生孩子,过日子,好不好?"

      萧楚烽的话才说了"我是说"三个字,一声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响起,悠扬绵长,完全盖过了他的说话声。

      等喇叭声落下,淡雪问:"你刚才说什么?"

      "妈的!"萧楚烽气得又是骂人又是咬牙。多好的表白机会,就这么给毁了!

      "没什么。"他气呼呼地说,要他萧老板再说一次那样肉麻的话他才不干!

      "那你可以回去了。"她下了逐客令。

      萧楚烽一愣:"那好,我先回了。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进货。"他指的"货"就是多肉。冬天刚过,春天悄然来临,正是多肉复苏,勃勃生机的时候!

      "再见。"淡雪说。

      萧楚烽转身走了一步,回头说:"那替我向阿姨道别一声。"又走了两步,回头:"我走了啊!"他很想她能留他。可是她却说:"嗯。"不甘心的他又说:"我可真走了啊!"她不耐烦地说:"知道啦!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

      虽然没有挽留他,可这随口而出的四个字同样令他兴奋和满意。

      他笑呵呵地走了,这次,再也没有回头。

      径直走到路虎边上,不知从哪蹿出几个人来,亏得他以前在警队呆过,反应迅速,不然早被这几人制住。

      "你们干什么?"他冷冷地问,却意外地发现都是自己以前的好兄弟。

      "萧哥,我们也没办法,你就和我们走一趟吧!"

      "为什么?"

      "萧哥,你就别为难兄弟几个了。"

      ......

      淡雪远远地看见萧楚烽被几个人围住,然后上了另外一辆车,心里疑惑,什么情况?

      警局。

      给萧楚烽做笔录的不是他原来的那些兄弟,而是何局长的人,个个把他当成罪犯一样审问。

      "叫什么名字?"

      萧楚烽靠在椅背上,架着腿,歪着头,说:"你们失忆了,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谁和你嬉皮笑脸,快说!"

      "呵!"萧楚烽冷笑,"萧,楚,烽。"

      "这个月二十号,也就是前晚九点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萧楚烽笑着说:"那晚啊,我在会所啊!"

      "在会所干什么?"

      "去会所当然是玩啦还能干什么?"

      "是么?有人报警,说你那晚出现在星星小区六幢504室,入室盗窃,还打伤了住户。"

      萧楚烽一愣,随即又笑:"是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们有人证也有物证。被你打掉一颗牙的人叫林寻,在他家里我们也找到了你的指纹。萧楚烽,你从前也是警察,应该知道盗窃加致人受伤罪名不轻,早点坦白或许还能减点刑。"

      萧楚烽笑笑:"是,我是去过他家。"

      "然后呢?"

      "我是打了他一拳,但我没有盗窃。"

      "为什么打人?"

      "没为什么。"萧楚烽对那晚之事闭口不提,说出来虽然会令自己脱罪,但也会让心爱的女人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萧楚烽,你好好想想,为什么打人?"

      "老子看他不爽可以吗!"

      "可以。"警察斜他一眼,"既然你都承认了打人,那盗窃也一并认了吧!"

      "什么!"萧楚烽说,"我盗窃荒唐!我萧老板有的是钱,会偷他的!"

      "住户家少了一块劳力士手表,价值十万,你还是认了吧。"

      "老子认个屁!我没做过!"

      "萧楚烽,你可想清楚了。"

      "他的手表可能是他自己弄丢的,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拿的他的手表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分明就是诬陷!"萧楚烽有些愤愤地说,"打人我承认,可手表我没拿我绝不会认!你们最好查清楚了!"

      "哼!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认罪受苦的是你自己!"

      "啪!"萧楚烽猛地一拍桌,霍地从座位上跳起,怒火中烧地指着审讯他的警察,"怎么我不认罪你还要对我用刑了谁给你的胆子!有种的你最好把老子我弄死在这,不然老子出去了一定要你好看!"

      警察被吼得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只匆忙地结束审讯,吩咐手下先将萧楚烽拘留,自己跑进局长办公室报告情况。

      何局长肥头大耳,一脸奸相,指间夹了根烟,悠闲地吞云吐雾,缓缓地说:"赶紧想办法让他认罪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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