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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夜宿 ...

  •   佐井收拾画具,把东西一样一样装进背包,他的假笑又爬上了脸颊:“你的自我感觉,还是这么良好呢,丑女医生。”
      小樱摊手:“最后那个外号可以去掉,谢谢。”她暗搓搓的决定,以后一定要让井野把他往死里虐!
      “可是,书上说,昵称可以拉近同别人的距离呢。”
      “昵称也是有色彩的,贬义,褒义以及中性色彩。对于跟你没什么仇的人来说,最好用褒义或者中性的昵称,不然很容易得罪人。”
      佐井愣了下,疑惑:“是,是这样吗?”
      “对啊,比如说我,即便你觉得我不漂亮,但是我跟你并没有什么过节吧,如果不想和我的关系太僵,你可以称呼我为美、女、医、生。”小樱循循善诱。
      佐井眨眨眼:“就是说反话吗?”
      井野你老公绝对是个天然黑!小樱扶额:“如果你不确定该怎么取昵称,就直接叫名字好了。称呼的话,名字到昵称也是进化的过程,就像人,走路都不会,怎么能学习跑步呢?”
      “这样啊,”佐井又笑了,“明白了,谢谢你,樱小姐。”
      小樱点头:“这就可以了嘛哈哈。”
      “喂!”鸣人斜眼撇嘴走过来,“大和队长让我来叫你们,出发了。”
      于是,卡卡西班出发。
      之后的几天,都是匆匆赶路,倒没有什么不快。在走到一个叫一里塚的地方时,大和带着三人放弃大路,改走林间小道。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大和在密林中用木遁造了座房子作为晚上休息的住所。
      “说起来,木遁之术还真是方便啊,从此出任务不用再露宿!”小樱感慨,“其实我的查克拉属性也是土和水,不过,却和木遁无缘呢。”
      大和立刻来了兴致:“咦,小樱的查克拉属性是土和水吗?”
      小樱点头。
      鸣人迷茫:“查克拉属性,那是什么?”
      小樱便给他解释了下,鸣人兴致勃勃问:“那,那个测试查克拉属性的纸,小樱有吗?不知道我是什么性质的查克拉呢!”
      “等你回去再做测试吧,谁会把那种东西带在身上啊。”
      鸣人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晚上休息之前,大和把三个人叫到一起,商议这次任务的作战计划。
      “小樱,说说蝎的具体情况,这里见过他的,只有你和鸣人。”
      “嗨!他是千代婆婆的孙子,一个天才傀儡师,是唯一能制作人傀儡的人。这次风影夺还战,跟他的替身交手的是千代婆婆、勘九郎和手鞠。根据婆婆的说法,他平常都待在一个叫蛭子的人傀儡中,这一点弥补了傀儡师近战能力薄弱的缺陷,而他本人,也已经是个人傀儡了。”
      在河之国山洞,小樱带着我爱罗转移后,鸣人也很快追着迪达拉而去,所以他对蝎的印象其实等于没有。这时候听小樱说了这一大段话,他立刻追问:“什么叫他也是个人傀儡,人傀儡是什么?”
      小樱解释了下。
      鸣人惊恐:“把,把自己做成傀儡?!他是不是疯了!”
      “还记得那时候他说过的话吗?迪达拉说艺术就是爆炸,推崇如烟花流星一样的瞬时之美;而蝎则认为艺术是可以长久保存的永恒之美,比如亘古不变的皓月星空。所以,把自己做成人傀儡,完全符合蝎的艺术追求。”
      鸣人眯着狐狸眼:“呃,虽然小樱这么说,可我还是不理解。”
      “那他的性格言行、举止习惯呢?”大和问,“千代婆婆有没有说过?”
      小樱想了想:“话并不多,讨厌等人,也讨厌别人等自己。在战斗方面,如非必要,很少亲自动手,都用傀儡解决。”
      大和皱眉。
      “所以,”小樱叹气,“如果队长你假冒他的话,一旦动起手来,势必露馅。因为不管变得多像,你都不会操纵傀儡。而且以蝎的脾气,肯定是准时到达天地桥,他的眼线知道他的脾气,肯定也不敢迟到,所以我们没有机会变成他去和眼线交涉。”
      大和低头沉思:“那看来,只能等他们碰面之后,眼线返回大蛇丸哪里时,我们再动手了。”
      鸣人:“不能把他们两个一起拿下来吗?”
      大和摇头:“我们的人手不够,对付两个人的话,反而可能一个也抓不住。”
      佐井:“能被送到大蛇丸那里做眼线的人,一定也不是个简单角色。”
      鸣人想到大蛇丸那些实力强劲的手下:“确实。”
      大和看着三人:“为了确保成功,在到达天地桥之前,我们要先进行一场模拟训练。”
      鸣人、小樱和佐井都坐直了身体。
      “这次任务的目的,就是抓捕目标人物,即便发生战斗,也不能令其死亡或受伤。因为如果他死了的话,就会失去情报来源。这种任务,比打败敌人还要困难。所以到时候,由我做先锋,你们负责支援。”
      “计划很简单,第一,由我来抓住目标;第二,如果我失手,和对方进入战斗,你们就需要加入战斗,到时我会给你们信号。如果发生第二种情况,两人一组进行战斗,在一个人战斗时,另一个进行掩护,互相支援是原则。至于分组,小樱和我一组,鸣人和佐井一组。”
      鸣人的脸立刻皱巴起来:“……我要和……这家伙一组?”
      佐井也斜视着鸣人,然后非常突然的,他假笑着说:“请多关照。”
      鸣人愈发讨厌他:“大和队长,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和这家伙——”突然消音。
      大和队长秒变恐吓脸,四人中间一灯如豆,更加烘托了恐怖气氛。
      “有什么意见吗?”
      鸣人怂了:“了解了。”
      大和满意点头:“对方可能相当强悍,队友间的紧密合作关乎到自身性命安危,即使你们对彼此可能有些看法,但现在请以任务为主。明天我们先按照这个安排,进行一次模拟训练。”
      小樱:“嗨。”
      鸣人垂头丧气:“知道了。”
      佐井面瘫。
      休息的时候,小樱照例静坐。她这几天晚上休息的时候都是如此,而查克拉累积的速度一直和温泉旅馆那夜一样。
      将近午夜的时候,鸣人凑过来,小声说:“啊喏撒,啊喏撒,小樱,明天还要训练,你还不睡?”
      小樱暂停:“没事,静坐其实也是休息。你快睡吧,免得明天起不来。”
      鸣人趴下来,声音很沉闷:“睡不着。”
      “啊咧,是因为这里没有卡卡西老师的公仔吗?要不要给你变一个抱着?”
      鸣人:“……”他不满,“不是因为那个啦。”
      “那是为什么?”
      鸣人小声说:“我在想,不知道佐助现在,在做些什么,变成什么样了?”
      他这失落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心酸,小樱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低声说:“这种时间,佐助肯定在睡觉吧,他可不会像你现在这样,愁得睡不着。以他的脾气,一旦睡下了,就会睡到自然醒,如果不是自己醒而是被吵醒,会超级火大。”
      “……是这样吗?”
      “嗯。”
      “小樱怎么会知道的?”
      “……”小樱流下一滴冷汗,“呃……这个嘛,他不是住过几次医院吗,我听翠子姐姐说的,他的起床气很大。还有之前,帕克早上通知我们有任务,到了佐助那里总是会挨揍,你不记得了?”
      鸣人失笑:“对哦,哈哈,这么看来,佐助那家伙也很孩子气嘛。”
      “他比你还大三个月,你这么说合适吗?”
      鸣人打了个滚儿:“那小樱,你说说,佐助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呢?”
      “应该长高了吧,俊美帅气与日俱增,少爷脾气有增无减一类的。”
      在蛇窝三年,佐助的脾气真的是有增无减,大蛇丸对他跟对亲儿子也差不多了,愣是把他惯出一身公主病,真叫人无力吐槽。小樱越想越心塞,尤其想到以后佐助还会遇到宇智波的带土前辈,那也是个方方面面关怀、无微不至照顾、身体精神两把抓一心把“最后的宇智波”往沟里引的高手。
      那边鸣人撇嘴哼唧:“哼,肯定没我高也没我帅。”
      小樱收起胡思乱想,低声说:“应该比你高吧,以前他就比你高啊。”以后也比你高。
      鸣人眯眼想了一会儿,又开始打滚。
      “嘘!别滚了,会吵醒大和队长和佐井的,想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到时候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鸣人点头。
      “不过鸣人,”小樱在他对面躺下来,低声说,“佐助当初是为了力量才追随大蛇丸而去,那是他自己的决定。那时候我们没办法改变他的选择,现在的结果也很可能和两年多前相同。你到时候,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小樱,你不希望佐助回来吗?”
      “……我只是觉得,可能还不到时候。”
      “怎么会不到时候?你知道的吧,大蛇丸更换身体的期限,是三年。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半年时间了,佐助他,很危险啊,我一定一定要带他回来的。”
      “我听卡卡西老师说了,你在追迪达拉的时候,露出了妖狐羽衣。”
      “……”鸣人沉默。
      “所以我才说,不要勉强自己,因为那种状态下的你,和使用大蛇丸咒印的佐助一样,都过分依赖外在的力量,并且不能完全控制那种力量,这是很危险的。”
      鸣人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昏头了,小樱。”
      “那就好。”
      “晚安咯,欧奈萨玛。”
      “你还叫上瘾了啊。”
      鸣人咧嘴,眼睛亮闪闪的:“就是觉得,如果我真的有姐妹的话,一定是像小樱这样的。”
      小樱死鱼眼:“哼哼,不是像鸣子那样的吗?”
      “……”
      第二天,模拟训练,大和队长以木遁分/身变成蝎,本体变成蝎的卧底。两人接头,蝎离开后,小樱他们跟踪上去,之后大和队长发出动手的信号,佐井和鸣人一起扑上去……
      战斗中为了抓住“卧底”,佐井毫不顾忌鸣人,把他和“卧底”一起用“超兽伪画”召唤出的蛇捆住,结果发现“卧底”是个木遁分/身。然后,毫不顾忌被困住的鸣人,佐井独自奋战,仍是用“超兽伪画”抓住了真正的“卧底”,即大和队长的本体。
      模拟训练的结果虽然算是成功,但是鸣人怒不可遏,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遇到过像佐井这样不顾同伴死活的队友。进入卡卡西班的第一天卡卡西就教导他们,“不珍惜同伴的人比垃圾都不如”;在那之后,佐助虽然没给过他好脸色,但任务的时候从没有丢下过他,甚至三番两次舍身保护他;小樱对他的照顾就不用说了,跟木叶其他小强一起任务大家也都是互相照应。
      所以,佐井这一次的表现,简直是……简直是刷新了鸣人的世界观。
      面对鸣人的愤怒,佐井根本理解不了。他出身团藏的直属暗部“根”,从小被作为专门的杀人工具进行严格培养,没有人教给他除了任务以外的任何事。“根”的观念就是,忍者不需要感情,不需要名字,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为了任务可以不择手段。
      “如果不是你受不了队长的挑衅,暴露了我藏起来的事实,抓住队长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鸣人:“……”
      “用分/身变化成我的样子,却使用着你自己的术——螺旋丸,这跟告诉别人那是你的分/身有什么区别?看穿我们作战计划的队长,留下替身,本体逃到密林里,增加了抓捕难度。”
      大和在一边点头。
      鸣人咬牙:“那你为什么不先解开我和假队长身上的术,再去追队长?”
      佐井面无表情:“一边掩护失去冷静的家伙,一边战斗,会降低任务的成功率。”
      看着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鸣人有气无处撒,这时候的他愈发怀念佐助,觉得佐助真是比眼前这小白脸好上一万倍。
      “像你这种人,我永远也不会承认你是卡卡西班的一员!”鸣人丢下这句话,蹲到一边生闷气。
      大和扶额:“这两个人……果然不行吗?”
      佐井笑着问鸣人:“如果是佐助的话,他会一边掩护你一边战斗吗?所以从你的角度看来,他才是合格的卡卡西班成员。”
      鸣人面无表情看着佐井,对他来说,面无表情本身就是件很可怕的事。
      佐井一脸无所谓:“背叛村子,伤害你的人,还能叫做伙伴的话,”他瞬间严肃起来,“那你不承认我,反倒是我的荣幸。”
      鸣人握着拳头,大和都准备防范他突然暴起揍佐井了。
      “为了救回伙伴,我什么都愿意做,”鸣人冷冷看着佐井,“即使是和你组队。”然后他转过脸,什么都不再说了。
      “他为什么能为佐助做到这种地步?”以佐井的经历,他是真的理解不了鸣人这种激烈的反应以及最后的委曲求全。
      小樱低声说:“鸣人他,把佐助当成是自己的兄弟。你出身暗部‘根’,从小接受的教育很特别,所以不能完全理解他和佐助之间的羁绊。可是佐井,在你的人生中,就没有一个你所重视过或者想要保护的人存在吗?”
      佐井低头:“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那就是我哥哥,可是他已经死了。”
      小樱死鱼眼看着眼前这个情商低的单蠢天然呆:“佐助之于鸣人,就像哥哥之于你,这样说的话,你能稍微理解一点吗?”
      佐井微笑:“不,完全不能。我没有感情这种东西,哥哥死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个事实。”
      小樱叹气:“这样的话,那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解释了。”
      “樱小姐,你对鸣人君,”佐井脸上微微有点疑惑,又有点好奇,“应该是那种很温柔很温柔的感情吧,我看到书上这么写。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你对我也很温柔。”
      那都是因为井野啊少年!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实在太单蠢了→_→。光是这样活着就很艰辛了,谁还会去为难你呢?
      “嘛,毕竟是一个村子的同胞,不过你想必不能理解什么是同胞爱,那就把这当成是我的职业习惯吧,我是个医疗忍者嘛。”
      佐井微笑:“这样啊,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好了!”大和击掌,“闲聊到此为止,收拾东西,启程去天地桥!”
      “嗨!”
      第二天上午,四人到达天地桥,并在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埋伏。正午的时候,蝎出现了,很快,桥对面也走过来一个穿着斗篷戴着帽子的人。行动之间,那个人的脸从帽子下露出来,镜片的反光晶晶亮。
      鸣人惊讶地张大嘴巴,转向小樱,眼睛里满满都是震惊。小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他点了点头。
      蝎在大蛇丸手下的卧底,是药师兜。老实说,小樱每次一见到兜,就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他仙人化之后那丑毙了的样子,再对比现在眉清目秀的面貌,那真是愈发觉得大蛇丸尽把美少年往丑八怪方向整——也就佐助这种坚持着没被他洗脑的存在稍微好那么一点,当然必须不能把他咒印化之后的丑样算进去。
      “哦?有意思,你们认识那个孩子?”
      身后有人轻轻笑了一声,缓缓说出这句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夜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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