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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拜见岳母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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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路灯的一圈黄光笼罩着凌宇天躁动不安的身体。他在花花的新公寓楼下的花圃边上，已经坐到屁股发麻。当他不知第几次用白眼瞪走巡逻的保安时，花花终于穿着高跟鞋嘀嗒嘀嗒地从远处走来。
“你回来了？”
“嗯？你怎么会在这儿？”花花神情沮丧，眼睛哭成两个桃子，脚也因为穿着高跟鞋跑步的缘故生生作痛，她无精打采，看见凌宇天也意外不起来，只没好气地哼哼两声。
“虽然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不过我想你更不愿我明天一大早敲开你的门讨要钱包。”
“哦，我把这事给忘了，对不起。”
“给……”凌宇天掏出手帕递给她。
“不用了，上楼吧。”
两人默默上了楼梯，一路无话。到了门口，花花开门脱了鞋进屋，凌宇天等在门口。不一会儿，花花拿着一个黑色皮夹出来，交到他手里：
“原来真的在我这里。对不起啊，让你困扰很久了吧。”
“能够有机会把你送到家门口，这点小麻烦算什么呢？”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儿啊？”
“你忘了前台的电脑里有每个人的资料吗？我让小林帮我查的。”
“是吗？你在楼下等了很久吗？要不要进来休息一下？”
“哎呀呀，这真是一个诱人的邀请呐，通常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不过，今天就算了。”凌宇天将钱包揣进怀里，轻轻一扬眉，半开玩笑地勾引着她。
“为什么？怕我对你用sharpshooter？”花花眯起浮肿的眼睛，完全不为之所动。
“当然不是。原因是你的脸上明显写着‘让你一个人呆着’。”
“是吗，脸已经这么难看了……”
“本来我刚才想将手绢给你，这样下次你要还我手绢的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约你。可惜你没接手绢，我很没面子，所以现在也要拒绝你一次。”凌宇天又露出了那种迷人的微笑。
“你爱来不来，酸得那个劲儿……”
“啧啧，真是出人意料的回答。一般女人听了我这样的话，应该会出言挽留的吧？啊，算了算了，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洗个澡，什么都别想直接睡吧。但是明天你休息够了以后我可不会再放过你了。虽然‘趁人之危’在别人看来很不厚道，但是对我来说，结果更重要。”
“你花言巧语还是省起来，给愿意花痴你的人听吧。我刚刚被人甩了，不想谈恋爱。”
“那么，等你想谈恋爱了，我再说给你听”凌宇天低笑着“今天我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
凌宇天转身下楼，迈下楼梯的时候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他笑着叹了叹气：
“唉……想不到我凌宇天也有这么绅士的时候。这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叶驰风者温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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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叶驰风心急火燎地跑到了花花娘家的门外，按响了门铃。
“老顾，去开门。”
“哎呀，你就在厅里，你怎么不去开嘛。”花爸爸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
“因为每次都是你去开啊。”
“唉……这次又是谁啊……”花爸爸拉开门，看见了叶驰风像一只不安的小动物一样站在门口“诶……你找谁呀？”
“啊，请问这里是顾花颜的家吗？”
“是啊，你……”
“伯父你好，我叫叶驰风。”
“噢噢……嗯？等等，我想起来了，跟花花谈恋爱那个小子就是你吧？”
“是。”叶驰风陪笑着说道。
“好啊，原来就是你这个小白脸啊！”花爸爸一跺脚，撩起袖子摩拳擦掌，准备教训他。
“哎，哎，伯父……”
“咳哼……”花妈妈在屋里一声轻咳，花爸爸便悻悻地把袖子给放了下来。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还系着围裙，连忙动手摘了。
“老顾，是谁来了？”花妈妈在茶几边上傲慢地坐下，轻声问道。
“进来吧。”花爸爸伸手在地上指了指，示意叶驰风进屋。
“伯母……”叶驰风提着打了丝带的水果篮子，小声唤了一句。但见花妈妈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用杯盖刮着面上漂浮的茶叶，又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似是没听见一般。心里不由地一阵发麻，背上汗毛孔一个个跟着闭合起来。
“人家叫你呢。”花爸爸看着花妈妈的举止，心中莫名其妙，好心提醒，却被花妈妈瞪了一眼，马上噤声。
叶驰风再足近两步，又唤了一声：“伯母。”
“嗳——”花妈妈甜笑着转过脸来。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花爸爸实在是看不下去，不料刚一开口又遭了一顿白眼。
“坐吧。”花妈妈看了看手边的沙发，叶驰风听话地坐了下去。
“老顾，给客人沏杯茶。”
“当着客人的面你怎么使唤起我来了，我多没面子，说好了有人来你就……嗯，我去……”
“你就是小叶吧？”花妈妈故意拖长语速，慢慢问道。
“我是。”
“今年多大了？做的什么工作？家里面都有些什么人呐？”
“我今年……”
“哎呀，你还有心情问这些有的没的。还不赶紧问问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要急，我总得先了解了解情况啊”花妈妈的语气出其意料地温柔“老顾……”
“干吗？”
“你也来坐下。”
“我还要做饭呢……知道了。”花爸爸端过茶来，像个小媳妇一样并腿坐在另一侧沙发上。
于是花妈妈脸上终于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开始了她长时间的审问。叶驰风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家庭户口、银行存折给交代了一遍，在没有女方陪同的情况下，如坐针毡地完成了与未来岳父岳母的见面。
“吃这个……再吃点这个……那个也尝尝……哎哟，真是越看越帅，我们花花的眼光就是好啊……”花妈妈早已经忘了摆岳母架子，一边笑得满脸开花指挥老伴儿端茶倒水，一边把削好的水果堆到叶驰风面前。
“帅什么，有我年轻的时候帅吗？”
“你年轻的时候是很帅，可是结婚的时候连个自行车都没有，哼。”
“你……当着人家小叶的面，乱讲什么呢……你，小白脸……”花爸爸一边削着水果，一边说道。
“嗳。”
“你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虽然干活，这个家真正遇到大事，还是要我说了算。比如花花要结婚，那得我点头，光是她妈妈一个人也是做不了主的。”
“是，伯父。”
“我告诉你啊。好男人，应该要学会经营好一切，不光要经营好自己的事业，还要经营好家庭。疼老婆，那不是懦弱，那是我们男人的风度。”
“是，我记住了。”
“咳哼……”花妈妈咳嗽了一声，给了花爸爸一个白眼，然后又笑脸对着叶驰风“小叶啊，我们花花是懂道理的人，虽然经常上健身房，身体是强壮了一点，可是平时还是很文静、很知书达理的。她之前的那段经历你也听说过，一个女人，连续受到同样的打击，换了是谁都会抓狂的。你跟她交往了这么些天，应该也了解，她平时是不会随便使用美式摔跤招式的，呵呵呵……”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
“那么，我还要多嘴问一句。”
“您问。”
“那个叫小草的，你打算怎么应对啊？”
“啊，那个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嗯，这就对了。回头等花花情绪稳定一点了，你找她好好解释解释。我们花花吃软不吃硬，你说话这么好听，她一定不会再怄气了。你放心，阿姨会帮你说话的。”
“怎么？花花不在这里吗？”
“这孩子，又不是没去过花花的公寓，装什么傻呀。头一次来，是有点难为情。也是情况特殊，花花没有陪你来。不过没有关系，既然已经见过面了，以后有空的时候记得经常过来坐啊，呵呵呵……”
“不是”叶驰风脸上流露出焦虑的神色“她真的不在这里吗？”
“瞧你，阿姨还能骗你不成。”
“可是，她也不在那边啊。”
“嗯？不会吧，她昨天晚上来过之后就回自己那边去了。”
“可是，我昨天晚上去过她家，灯是黑的，敲门也没人答应。今天早上我又去了，她还是不在，所以我就以为她回娘家来了。”
“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说啊！”
“我……”
“哎哟，花花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温吞水的性子……那，那她不在自己的家里，在哪里啊？”
“我，我不知道啊……”
“老婆，会不会是出事了？”花爸爸担心一筹莫展。
“她又不是小姑娘，能出什么事啊？”
“在我们看来，这件事就是一桩误会，可是花花说不定已经认为自己失恋了。”
“对啊，那，然后呢？”
“这个，连续两次遭遇同样的失恋，跑回家里来又被你教训了一顿，你说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啊……”
“什么！啊……”花妈妈两眼一翻，向后倒了下去。
“啊，老婆……”
“伯母啊……”
两人连忙上前搀扶起来，用力将她摇晃醒了。
“哎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打过电话没有，快把电话拿来！”
“电话在此。”花爸爸双手奉上。
花妈妈接过来，拨了号码放在耳朵边上，数秒之后挂断了递给花爸爸，只说了一句“关机了”，就再次栽倒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