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自作自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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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卢特就这样抱着维克多缓缓地呼吸，缓解着释放后的悸动，直到维克多的皮肤有些冷了，他才放手让尸体滑到地面上。他从单间里出来，坦然自若地洗干净手，期间进出着好几个人，他也不慌不忙。走出了门口，韦斯利正在不远处掐着腰四处张望，他的身边簇拥着神盾局的其他成员。
“普卢特！”韦斯利跟着看见了他，急冲冲跑过来，“我们找了你半天了。刚刚那个被鲨鱼咬到的男人原来就是九头蛇的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但他说还有后手，我们又找不到你，以为……”
“以为我被干掉了？你显然没想过我也是人，会有‘生理需要’吧。”普卢特玩味地说了个双关。
韦斯利没有听懂更深的那层，所以没有变脸，“我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觉得就算你进去了也该出来了。”
“看来我比你想象的要持久。”普卢特不无得意，一边走过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对了，我把那东西留在盥洗室了，要是不想让无辜的群众有什么心理阴影，还是快些去处理吧。”
他话里刚落，盥洗室里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
十分钟之后，所有人坐在了飞机的会议室里。科尔森严肃地说明情况、指派任务。
“根据俘虏的口供，我们得到九头蛇附近一处据点的坐标。趁着敌人来不及反应，我们突袭据点。不论消息真假，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他扫视着每一个人，最后在普卢特懒散的脸上停住了，“就是现在，所有人拿好装备，做好跳机准备。”
二十分钟后，普卢特背着降落伞和韦斯利一起站在舱门前。沃德和梅对视一眼，双双跳下了飞机。普卢特则滋吧滋吧嚼着泡泡糖，向下看了眼汪洋大海，呼地吹了个泡泡。
“听我的信号，不要紧张。”韦斯利又一次嘱咐，好像第一次跳机的人是他一样，“只要你觉得不太舒服，有憋气的感觉，就拉这个带子，降落伞就会打开。进了海水里先不要动，我去找你，然后一起潜进去。”说完他伸出手，笑着示意普卢特，“你可以抓着我的手，如果你害……”
普卢特一脚把他踢了下去。听着韦斯利猝不及防地惊呼，普卢特吐出糖果，跟着纵身跳出，两人一前一后四肢大敞地翱翔。随后空中绽开了两朵伞云，几秒后韦斯利也打开了降落伞，颤颤悠悠地滑翔。普卢特却没有动静，速度不减，超过韦斯利直直坠落，接着和沃德、梅擦身而过。那三个人看着他像炮弹似的俯冲直下，咚地一声投进海里，撩起一圈水花，没了动静。
韦斯利心中焦急，却也只能慢慢下落，到了自觉不会受伤的高度，他脱开降落伞，跳进海中，背上提前空投的潜水装备，搜寻起普卢特的踪迹。而普卢特，他早在进入海里的第一秒向深处潜去。
海中越深，阳光便越少，好在普卢特可以夜视，身体也抵得住水压，更是在进水的时候自发长出了协助呼吸的侧鳃，简直如鱼得水。大约三十分钟后，他在科尔森提供的坐标附近找到了所谓的九头蛇据点。整座建筑的表壁使用的是吸光材料，看上去漆黑一片，加上长年累月下的水藻缠绕，十分隐蔽，连菲兹给的所谓高科技检测器都没能侦察到。普卢特粗略绕着据点看了一圈，发现一处墙壁上没有水藻，一定是经常使用。他猜测这里便是对接潜水艇的出入口，便攥紧拳头猛捶，十多下下来墙壁凹陷却打不破，他便运起尖利的尾巴，直直戳穿了它。
墙壁破了个手臂宽的洞，水压一挤，马上扩大了，连同普卢特一起冲了进去。普卢特随着水流在巨大的管道里滑行，几分钟撞上了一面合金滤网。
“滴滴，墙壁破损，启动第三保护程序。”
突然听到机械音，普卢特来不及摸撞到的脑袋，整个人紧贴在滤网上，手指扣住缝隙，把自己牢牢锁在上面。与此同时，四周传出螺旋桨的搅动声，一股狂风紧跟着吹出，跟水流对击，强悍的力道把海水沿着管道挤了出去，宛如时间倒退般退流了。普卢特在巨大的气流里吸不到氧气，脸颊慢慢变红，又不知道这阵气流什么时候能停。不得已，他试探着松开一只手，才张开手指，身体便被扯离，只剩下一只左手拉着滤网，像个风中飞舞的风筝来回摇摆。而他的左手上还浸满了海水，慢慢地也要脱离滤网。
该死……
普卢特大张着口嘴咬了口空气，一边吞进肺里一边摇晃着右手去锤滤网，想要击穿跳到里面去。可他动作越大，左手脱落的便越快，耗氧量也越大，没过多久，便支持不住，开始窒息。紧急时刻，他顾不上其他，决定赌一把，借着左手荡起身体，把自己甩到滤网上，攥紧的右拳用全身的力量击中了网子。滤网破了一个大洞，普卢特却没能借力冲进去，左手也完全滑落了。气流冲击着他离目标越来越远了。就在这时，他向着破损的洞□□出尾巴，穿透里面层层的钢板，击碎了后面的巨型风扇，缠绕住扇叶跟着用力一拉，把自己弹了进去。
一瞬间，嘈杂的气流声消失了，普卢特跌坐在地上狠狠喘着气。他缓了一会儿，有些责怪自己早没想到用尾巴，想到大约因为缺氧人会变傻，便释然了。而他此时站立的地方，已经属于九头蛇的据点范围内了。
“喂喂，能听到么？我已经进来了。听到请回话！”他装模作样地按着早被他捏坏的耳机，然后怅然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大摇大摆四处乱走。连着穿过了五道门，金属管道似的环境换成了干练的飞船办公室，大约算进了九头蛇的内部。但沿途没有见到一个特工人员，四周寂静得不像话。普卢特默然思考，看向各个顶角的监视器，办公区杂乱的摆设和没有硬盘的电脑，有了点不妙的感觉。
看上去这里像是被抛弃了，重要的信息都被拿走了，剩下的都是破烂了。想到此行也许会没有收获，普卢特有些郁闷。他按照公司的部门部署规律，在据点里搜寻资料库和实验室这类重要的地点。资料室不出意料是空了，三两张废纸丢在地上，还印着杂乱地脚印。普卢特转向实验室，在一排排钢化玻璃墙里看见了那一座巨大的鸽子窝。那是座透明的半圆体，扣在整个实验室上，除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人体实验仪器，里面竖满几百个透明的圆柱体罐子。每一个管子里充满了蓝色的粘液，漂浮着一个赤*裸的高大男人。那些男人紧闭双眼，皮肤惨白，身上插着乱七八糟的软管，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犹如空白的信息板。
普卢特马上明白了，这些就是九头蛇的基因战士。他们有着相同的脸，相同的体形，相同大小的小弟弟，但他们却不是维克多。说实话普卢特松了口气。他虽然不在意杀维克多，动手的时候还有种隐秘的快感，但不代表着他愿意杀情人杀到手软。
他在实验室里转了一会儿，打开电脑果然也是空白一片。可九头蛇是什么用意呢？普卢特有些疑惑，只要留下了这些试验品，神盾局就能从他们身上找到基因战士的秘密，就算来不及带走也可以就地销毁啊。为什么却要放任他们落在敌人手上，找到他们的弱点呢？除非……普卢特灵光一闪，除非神盾局根本就得不到，就算把他们放在这里也一样。那么，这意味着……
普卢特没有往下想，而是慢慢转过身，看向那几百个指数级力量的基因战士。他们还是像刚才一样静静地漂浮着，闭着双眼没有任何改变。普卢特笑了笑，只觉得自己想得太多，而他对面罐子里的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紧接着，一对对深黑的瞳孔连着睁开，整齐划一地转向普卢特，盯着在场唯一的一个外人。
“驱逐入侵者！驱逐入侵者！”
他们在液体里发出沉闷的叫声，然后徒手打破了玻璃罐，赤着脚站在地上，向普卢特靠近。普卢特舔了舔嘴角，满脸的苦涩。
“喂喂，听见了么？”他按着坏掉的耳机说道：“需要支援，需要支援！我有麻烦了……”
几百个指数级力量的基因战士已经可以称之为一个军团，而在战争中，除了那些荒谬的影视节目，个人力量都是渺小的。普卢特很明白，所以他没有战斗，而是跳上了玻璃罐子左右穿梭着逃跑了。在他的后面是一个军团的穷追不舍的裸奔男。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自作自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