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星记》霞Oo虾

46、寻星之旅

　　要想成为寻星者，一方面需要对寻星有所了解，通过理论考核以及体能考核，另一方面还需要化星者家人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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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丽还是不敢开口，或许她怕的是承认跟李辉认识，叫别人听了去会在背地里编排她。毕竟李辉在镇上可是半点好名声都没有的。可是小胖妞见她不说话，拽了她袖子一下，她抬眼看好友，又顺着好友的意思瞧了一眼戚恩。戚恩不会露肌肉，就他那年纪也还练不出扎实的肌肉，可他锐利而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在谢丽身上，那可足够叫女孩惊骇了。“啊！我想起来！我好像是看见了他把那个袋子丢到河里。”

　　“你确定吗？”戚恩问。

　　“是的！我确定！”谢丽好像急于摆脱戚恩和向父，她立时站了起来，手上各种比划，又加上语言补充，为戚恩描述着那个河段。“就在那儿！我记得！”

　　“好，我去找找看，如果我找不到……”戚恩没有说完后半句。

　　谢丽却打了个寒颤。

　　谢老板怕向父，不代表他会怕一个半大的男孩，“都那么多年了，你就是找不到又有什么奇怪的！”他好像突然想起谢丽是他女儿，走到女儿身边把孩子揽入自己怀里，拍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

　　“这件事很重要。”戚恩只说了最后一句。

　　向父瞟了那女孩一眼，“最好是真的。”哼一声，跟在戚恩后头走了。

　　向父在路上问戚恩的打算，戚恩说：“向叔叔，这事我来做就好。我既然说要当向妍的寻星者，这事就该归我管。”

　　“不行，这事我得做。”向父其实没对找那袋子抱有希望，毕竟这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可一想到向妍在日志里还提了那么一嘴，向父还是想尝试一下。“我回家拿个鞋子。”他们这儿有一种兽皮做的鞋子，特别防水。

　　“好的。”戚恩没有这样的鞋子，家里有但码数不合适，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半大孩子准备这样的鞋子。但他知道哪儿有得卖，他匆匆跑去柳千寻家里拿了钱又去那店里买了一对合脚的。

　　一大一小两人在河边集合，向父早就换了鞋子在河边摸了起来，他以为戚恩不来了，还等了一会儿，最后才自己下水。他也没有打算让戚恩参合，女儿毕竟是他的。

　　可戚恩还是出现了，手上拿着的是新鞋子，这必然需要戚恩花一笔小钱。“何必费这个钱呢？我来就好了。”

　　“没事。”戚恩不跟他多说，利索地换上鞋子，也摸到河里。现在日光还好，这里的水质也好，找起来倒也方便。不过也正因为够方便，反而容易找完正个河段却一无所获。

　　向父早料到是这结果，“戚恩，别忙活了，回家吧，时间不早了。”他没有抱太大希望，见日头都下去了，走到河边换好鞋。“戚恩，回家吧，别饿着肚子了。”

　　“向叔叔，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去了。”戚恩头都不抬，继续找着。

　　向父知道他是敷衍自己，“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戚恩这才看了一眼向父，却见对方那架势看着就是他不走，对方也不走了。戚恩没法，迈着脚步朝河边走。

　　“戚恩，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呢，不能饿着。”

　　“嗯。”

　　向父看出男孩对他的说法不太感兴趣，他换了个理由，“你不是说要当向妍的寻星者吗？”

　　“向叔叔，你同意了？”戚恩惊异。

　　“哪能同意呀！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让你背着我女儿的星星满山跑，我可受不了。”向父摇头，好像对戚恩非常不满，“像你这样饭不好好吃的，以后长不高，力气不够大，我就是让你做我儿女寻星者，你都做不来。”向父想到比自己矮没有自己矫健的戚木匠，不禁对戚恩以后的体形充满了疑虑。

　　“不！向叔叔，我会吃很多很多，长特别好！像你这样这么高这么壮！我会保护向妍的！”

　　“好，我就瞧瞧你这小矮子以后会高到哪儿去，没有我高我可是不会允许的。”向父音量上调，但里面带了点愉悦。他很喜欢这个孩子，说要做向妍的寻星者就真的自己开始做准备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有担当！要是向妍没有化星……他想到这，神情黯然。“要是你你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一颗我女儿星星，我就让你当我女儿的寻星者。”他甚至自己还要顾及家里和小儿子，不可能帮忙寻星，但是找个靠谱的寻星者他还是可以监察监察的。

　　“好！一言为定！”戚恩终于从向父那儿得到一点点希望，忙答应下来。

　　“臭小子。”向父揉乱男孩的头发。

　　翌日，戚恩一大早起床带着水鞋和早餐跑到昨天找的那儿，他打算要把石头、水草清一下，没准就能找到了。时间一点点过去，行走的人多了起来，他们好奇戚恩在干嘛，戚恩就说：“找东西呢！”那些人还想问，戚恩却不搭理了。

　　等到上学时间，戚恩立即上岸换鞋跑着回学校，蹭着点进了校门。校长瞟了他一眼，尤其是带着水靴上门这一点，让校长大人好奇得不行，可校长大人还谨记自己的身份，到底没有问出来。等放学后，戚恩又去那儿接着摸索，直到夕阳西下，没有照明了才回家。

　　这事必然让戚母、戚父知道了，儿子的异常举动，戚母想问开不了口，戚父只好亲自上阵。待了解到小儿子是为了捞向妍的钱袋子，戚父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这事他以前跟戚恩商量过，不支持但不反对。

　　戚恩找了有五天了，向父知道戚恩一直坚持没有放弃，很是感动，但他不同意戚恩继续找，正要找他说一说。

　　戚恩却捧着个东西，穿着对水鞋就找上了门。戚恩傻乐着，嘴巴是翘起来就收不回去。“找到了！我找到了！”

　　“什么！”向父实际上已经猜到戚恩找到了什么，可他还是问了。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星星！”戚恩从那个脏兮兮的袋子里掏出一颗星星。“真的有！”

　　“天呀！妍妍的星星！天呀！”向父简直不敢相信，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星星看了又看，仿佛对待珍宝一样爱惜。

　　向母却抱着吵闹的孩子出了院子，“干嘛呢？这么吵，小孩都哭了！”

　　“找到妍妍的星星了！”向父跟向母报喜。

　　“什么？”向母惊讶，她对寻找向妍的星星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恨不得向妍就不要恢复，到时候那十二万马克币就都是她儿子的了！“假的吧？”她快走几步，凑到那死死地盯着星星。

　　小孩咿呀叫着，也不哭了，貌似对星星非常喜欢，小胖手捞了一次又一次。

　　往常向父都对他十分容忍，甚至也宠溺着对待，可碰上向妍的事儿，向父就不会这样做了。他拉开小胖手，严肃地对小儿子说：“这是你姐姐的星星，不是玩具，不准乱碰！”

　　小孩哪里能够理解这些，只是伸着爪子要去够，却被父亲再次拨开，他还有点小脾气，一下就嚎啕大哭着指责父亲太坏。

　　向父不惯着他，让向母快把孩子抱回去。回头对戚恩极是温柔地说道：“好孩子，想不到你真的找到了！哟！瞧你穿的什么？”这时他才留意到戚恩穿的是水鞋，这鞋子虽然防水但走路时很不方便。

　　戚恩也是这时才察觉自己脚上穿的鞋子不对，他有点羞涩，默默后脑勺，”向叔叔，我回去换鞋子。“

　　“别忙！穿这鞋子多费劲，你在叔叔家里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是放在河边是吧？”戚恩为他寻来了星星，别说让他给戚恩拿鞋子，就是别的更的事儿，他也愿意做。“好孩子，你喝点水，我很快就来。东西随便吃呀！”向父将他奉为上宾。

　　戚恩略显拘束。“我家就在隔壁，我回去换也是一样的。”

　　“我去！”向父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戚恩还是个孩子，却为了帮他找女儿的星星接连找了五六天，他倒是什么都没做，一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寻找，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坐着！”

　　向父不容拒绝的语调让戚恩乖乖坐到沙发上，他现在还是和兴奋的，他找到了星星！天呀！这真是棒透了！

　　向父去到河边那天他和戚恩下水寻找的地方，却没有看到鞋子，他顺着河堤往下走了十几米，方才远远看到疑似鞋子的物体。这几天，戚恩真的没有一丝懈怠，河堤边都是他挖出来的杂物和水草，他这简直是顺便清理了河道。“这孩子。”向父看到这些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拒绝戚恩成为他女儿的寻星者。这都是戚恩的诚意。连他一个做为父亲的都做不到的真情实意。

　　回去后，向父还想给戚恩换鞋子。说来这事他以前没少干，向妍实在被他娇养着，有时候小姑娘撒个娇什么的，向父恨不得直接喂戚恩吃饭了，何况只是穿个鞋子呢？

　　戚恩当然不会答应。

　　向父不坚持，这不过是他一事感动所为，要是戚恩真接受了，估计就换向父难受了。“戚恩，你要是真有意思当我女儿的寻星者，我同意了。但这事可不能没头没尾的，你要做就给我做到！”

　　“当然！十年找不全，我就找二十年，二十年还是不行，我找一辈子。”

　　“好！好……你要努力，快点找到向妍，我还想跟她见一面呢。”向父说到这儿，眼里攒上了泪花。“星星，你留着。”

　　“等你十八岁了，给我考个寻星者证书回来！我给你。我把向妍的钱全部给你作为路费。”向父大力拍打着戚恩的后背。

　　“不，我不用这些。”戚恩还想推拒，可向父已经不管他说什么了，兀自说着向妍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