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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征兆 ...

  •   他是个司机。公司里用到车的时候都要叫上他。
      他总是被人呼来喝去。他已经习惯了。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因为太多人要用车,所以他可以把车开回家。这样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些需要车的人面前。也因此才让他不管去哪里都有了代步工具。
      尽管大部分时间他都只是别人的司机,他还是可以妄想一下这是他的车。
      吃完晚饭,他开车送女朋友回家。
      他和女朋友认识也有段时间了,现在感情基本上稳定了。像这样的见面一周也会有几次。每次的见面都很愉悦,他甚至忘记了出门前的梦魇。
      天色已经很晚了,路灯也全部亮了起来,照得马路边的一切都昏黄昏黄的。他一边开车一边与女朋友聊天,聊的正开心时,他注意到马路中央有团黑乎乎的东西。于是他减慢了车速,开到了那团东西近前想看清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然而那东西在他开近时突然从车前窜了出去。他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让他立刻踩了刹车。
      没看马路只顾着看他的女朋友被惯性甩了出去。
      “怎么回事?”女朋友问他。
      他心有余悸地指着前方:“不知什么东西跑过去了。”
      女朋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马路上什么都没有。
      “撞上了?”
      他摇头:“没有。”
      “那继续开吧。”
      他看了看马路两边,昏黄的灯光下,除了护栏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也许是错觉。那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他想。于是他听了女朋友的话,继续开车。
      送完女朋友,他又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打开空调吹冷风。即使没有了阳光,热度也还是有的,足以让人汗流浃背。
      洗完澡,他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开始和女朋友煲电话粥。
      和女朋友不知聊了些什么,他稍微开始有些困了。却又不想挂电话,于是张嘴打了个哈欠。他刚刚合上嘴巴,就听见一声凄厉的猫叫。
      “你家附近最近有野猫跑过去了?”他问女朋友。
      “没有啊。你听到猫叫了?”
      “嗯。叫的很惨。好像叫春一样。”说完他坏坏地笑了起来。
      “讨厌。”女朋友嗔道。“可是我没听到啊。会不会是你那边有猫在叫?”
      为了确认女朋友的话是对还是错,他对女朋友说:“那你先别说话,让我听听看。”说完他把手机拿远,等了一会儿。
      凄厉的猫叫声在附近响起,尖长悠远。
      他啧啧地对着手机说:“你还真说对了,是我家这边跑来野猫了。叫的那叫一个凄惨啊。”
      “我还是听不到啊。”女朋友很无奈。
      “明天你来我家就能听到了。如果那野猫还没跑的话。”他相信他话里的暗示女朋友一定能听懂。
      “讨厌。”
      看吧。他就知道。他们很久没亲热了,也是时候亲热一下了。
      然而那晚,那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猫惨叫了一晚上。他根本就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就算空调开了一整夜,他也燥热不堪。他几次从床上起来去窗外寻找那只野猫的踪迹,却什么都找不到。那只野猫总在他查看时闭紧了嘴巴不发出任何声音,在他爬回床上时,疯狂的嚎叫。他只能看到路灯下什么都没有的地面。连房顶都没有任何活物的痕迹。也许那只猫是躲在他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了。他恨恨地咒骂着那只猫,想着如果被他发现它,他一定要把它的脖子掐住让它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等到野猫终于安静时,天也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他也被折磨得筋疲力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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