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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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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3
夏知的第一反应就是求救,身为一个下副本勉强能够保住自己小命的水奶,他连站在PVP擂台这种事都没想过,更不要提在野外和强行攻击状态的红名玩家单打独斗了。眼看著原本就少的可怜的血槽被掏空,他拼命给自己回血,一边在门派频道不断刷屏。
[门派]知了吱吱叫:救命!!!!
[门派]知了吱吱叫:救命!!!!
[门派]知了吱吱叫:救命!!!!
[门派]知了吱吱叫:救命!!!!
[门派]知了吱吱叫:救命!!!!
[门派]超级居士:???
[门派]门派成员「知了吱吱叫」在白虎门被玩家「绝飞飞」杀害了。
[门派]风帘:我擦,哪个不要命的门派干的?!!!
[门派]绵羊:让他有种别跑,老子立马飞过去!居然杀本门的老弱病残!
[门派]若若:老弱病残……?
[门派]绵羊:……
夏知一个人凄凄凉凉地倒在白虎门的关口,看著门派里面热闹非凡的情况,连抓狂的力气也没有了。身边的宠物可怜兮兮地看著自己主人的“尸体”,不断重复著系统设定的话,“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救我的主人。”
忽然身边亮起一道白光,慢慢呈现出一个人形,夏知下意识要跑,使劲敲了敲方向键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呢。才松了一口气,偷偷看著逐渐清晰的人,赫然发现,居然是不存在的弥撒! 不存在的弥撒缓缓冲自己的尸体走过来,往四周转了转才停下来。
[普通]不存在的弥撒:飞晚了一步,被他跑掉了。
夏知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他是特地飞过来救自己的吗?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夏知忽然觉得浑身上下都矫情起来。
[普通]不存在的弥撒:怎麽不站起来?
[普通]知了吱吱叫:疼……
按下回车键,夏知狠狠一抖。
[普通]不存在的弥撒:我带你去打回来,让他更疼。
夏知抖的更厉害了。这种浓浓的台言气息是怎麽回事……?为了避免话题向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他果断按下了复活,笔挺的站在了复活点中央。
不存在的弥撒很快就跟著飞过来了。只是站著没动,夏知也不敢动。手刚放在键盘上想说点什麽,就看到系统提示:不存在的弥撒正在查看你的个人信息。
[普通]不存在的弥撒:你是真的不会穿装备还是觉得这样穿比较好看?
夏知顿时有种被人扒光了的羞耻感。我已经非常了解自己水的程度了不要再这样说了好吗你以为我的脸皮是城墙吗T T。
[普通]知了吱吱叫:也没有人告诉我70级要穿什麽装备啊TvT
[普通]不存在的弥撒:我带你去刷装备,刷完了你亲自去报仇。
[普通]知了吱吱叫:……就,就我们两个人?!
[普通]不存在的弥撒:恩。
组了队,夏知依旧一脸忐忑地传进了封神台,呆呆地站在发布任务的NPC旁边,一脸严肃。 [队伍]不存在的弥撒:站在这里不要动,等会儿需要做什麽我会告诉你的。
[队伍]知了吱吱叫:好的!
嘱咐完了夏知,不存在的弥撒才向NPC申请开启封神台,一个人飞到了台中央。
从前自己做任务的时候,夏知一度觉得简直就是灾难,不是被怪群殴致死,就是拖著几百滴血苟延残喘到交任务的地点,难看到了极点。反观台中央的那个人,起势的飞剑、格挡、适时的闪避,破军剑连发剑阵,不存在的弥撒整个人淹没在庞大华丽的剑阵里,加上一身白羽战衣把一套动作衬托地无比飘逸,连观看战斗也变成了一种享受。夏知被深深的震撼了。
奶妈的小宇宙燃烧了,熊熊烈火掩盖了糟糕的现实,一颗渴望牛逼的心在此刻崛起了! 然而事实上,即使是不存在的弥撒,也不能拯救夏知糟透了的RP。按照游戏官方的设定,一般一次封神台刷下来,根据队伍中成员的职业分配会爆相应职业的装备,也就是说,夏知和不存在的弥撒两个人单刷,出冥铃装备的几率是相当高的。实际上……夏知在心里默默地OTL了。包裹里已经被装备塞满了,清一色的驭剑装。
最後的BOSS已经被收拾掉了,地上零零散散躺著一些小喽罗的尸体,不存在的弥撒缓缓朝自己走过来,似乎也有点儿无语的模样。
[队伍]不存在的弥撒:一件都没出?
[队伍]知了吱吱叫:恩TVT。好桑心。
[队伍]不存在的弥撒:没关系,明天再来,不著急。
[队伍]知了吱吱叫:明天要去打工T.T晚上才能玩儿。
[队伍]不存在的弥撒:我明天也要上班,晚上等你。
[队伍]知了吱吱叫:嗷!好!
想了想,又敲了一句上去。
[队伍]知了吱吱叫:谢谢你T.T你真是好人!
[队伍]不存在的弥撒:呵呵。
弥撒的这句“呵呵”就有些意义不明了。不过夏知显然是不会懂的,一个人颠颠地沈浸在喜悦和感动当中,恨不得把半包没用的驭剑装备都放在仓库里供奉起来。在门派里转悠了大半个小时才一脸舍不得地把捡来的装备卖给门派商人。一边清仓甩卖一边不忘提醒自己要成为暴力奶妈的这个远大理想,刚有些恢复正常运转的小宇宙再次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一烧,就烧到了第二天。
夏知感冒了,晚上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头晕,鼻子不通气,并没有很在意,到了睡觉的时候才不自在起来,翻来覆去觉得闷的慌,天没亮就坐了起来,从抽屉里面翻出一支不知道什麽时候买来的温度计,胡乱用餐巾纸抹了抹就塞进嘴里。37.8度,好像也不是很严重,一脸朦胧地摸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喝,看天已经大亮便背上自己的杂物小包就出发去找安木阳了。
夏知一向身体健康,脸色又是典型的白里透红喜洋洋,所以安木阳这种马大哈没有发现异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医院就在安木阳家所在小区的马路对面,严格一点来说,更应该说是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为了能够提高居民的生活和身体质量,现在几乎每个大型社区都有这样的服务医院,平时有个小病小痛做个检查配个药,确实方便不少。
两人七拐八拐才找到了後勤部,负责人一看两个小夥子就是乖乖听话的类型,一脸老鸨的笑容把两人领了进去,粗略介绍了工作的性质就开始把活儿交代下来。
对於90後这群摸惯了电脑键盘的人来说,这项工作简直容易的不像话,就是把社区居民的健康档案信息录入到电脑里面,方便医院存档管理。说白了就是打字员。两人对视著在心里乐了一阵才拿著一大叠厚厚的资料开始干起来。
夏知渐渐感觉难受起来,办公室的空调吹的他一阵阵发冷,早上因为不舒服也只喝了一杯热水,连头晕这种低血糖的反应也出现了。
斟酌了一下该如何称呼正在整理资料的大婶,夏知轻轻靠过去一些,“姐姐,请问我能倒一杯水喝吗?”
大婶显然被这个惊为天人的称呼吓得虎躯一震,赶紧站起来,“哦,哦,能能,当然能,我给你去拿水壶。”说著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干净的一次性水杯递给夏知。
夏知拿著水杯,因为不想麻烦大婶把水壶提过来,於是端著杯子就往前凑过去,眼看滚烫的热水从水壶里倒出来,他却忽然眼前一花,看不清水柱的方向了。
意外就发生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