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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盈盈鸟语花香,灼灼日目其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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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盈盈鸟语花香,灼灼日目其行。
第一卷:奈何,奈何,奈若何,一曲黄粱思清浊
沙发旁原本合着的书籍,忽尔发出光芒,一片金灿灿地立体投影之下,一笔一笔现出一段文字,
“Double.parseDouble(String)”
随着最后一笔的终结,这段文字慢慢脱离书本,应和着悬空的影像,重叠之后,便飘浮在空中,一点一点将熟睡的男子缠住,一个来自地狱的声音悄然响起。
“亲爱的,消散过后,这就是戈尔迪之结。”
当时空之中新的“戈尔迪之结”华丽闪现,物与事化作细雨随着视角的转换渐行渐远,借此良机,而与一旁观,终于牵出时空之花的怨念,这份蠢蠢欲动,如同一次絮乱,引领着漫天飘雪。
维持着时间正轨的时空之花,记忆之花,思及地狱的燃灭之仇,幻化成一妙龄少女,道,
“奥西里斯,这便是与你关联的前世记忆吗?”
女子一手五指合并而后张,于掌间绽放一支无叶之花,朱唇轻启,“现。”
一字出,芳香烟屡幻出一人,时空之花抓住一个莫比斯环节点,将香气吹入其中,道,“每一次开启,都会增加一环,而于你的报复,将在此环产生,去吧,浮华祭,彼岸之花。”
此言后,一抹夺目之红缠绕着一环浮动的影响,这是还没摘取的果实。
女子疼惜着缓缓开口,“彼岸花,我的女儿,今日重生,必应此劫难。碍于无法现身,奥西里斯,你竟将还未成形的彼岸抛离地狱,这便是你与之的缘分,而较量,就此展开。”
“一生浮华,半涟灵花。
万世轮回,以命天涯。
一为承影,二为含光,三之宵练,合一无双。
这场无爱之战,势必将你拿下,奥西里斯,毁我花羽的痛楚,还望笑纳。”
时空之门上的结晶,虚幻之中的未来,藤曼伸出的枝叶,这无实之花的绽放。
此梦很长,自灭之后,于虚幻中见到的种种景象,是否是六道轮回的又一次提示?
月夜见周身烟雾弥漫,往前两步,一片空虚之上,悬浮着一个帖子,此帖包着金边镂空雕琢栩栩如生的花朵各异绽放,右侧靠边中间位置上写着几字,月夜仔细一瞅,心情颇好,不禁出声念到,
“月夜集。”
欲往后翻页,突然帖子如活物一样,躲藏起来,月夜正觉惊奇,帖子复又转回月夜眼前,只是“砰嚓”一声响动,帖子如花粉一样,变成了香气,消散在这片时空里。
冥冥中,月夜自嘲,莫不是没有死去,不然就是少了接待,抑或是工作上的再一次疏忽。可在月夜转身之际,那些个花粉忽又重聚,显现出一段文字:
“风散云稀,月满花山烟雨楼。
待情追忆,星去长甬间歇愁。
我本无意天下事,却得天下是非事。
纷纷扰扰恋红尘,原来不是尘之尘。
苍狼灭世而生,我主一统沉浮。
遥叹枯枝一缕红艳,拂晓破空,花败染尽。
一丈,
飘尽万世枯荣。
第一章:
彼岸花
彼岸花,三界六道之外,系宇宙之灵气而生,千年出苗,千年接枝,千年开花,芳香烟屡幻化为人形,整日在忘川河畔遥望彼岸荒芜,不曾染尘世之污浊,却踏进冤魂横流之忘川,魂散窜入人界,于某年某月某日,弥散精髓重聚形骸,不想却被一村妇误吸体内,沾染尘息,故久久被束于人体,精神力在,但尚未苏醒,摩擦几世,将时空撕为两半,1986年某家的婴儿传承其体魄,二者遥相呼应数十载,源到,时空齿轮啮合,彼岸花终于在某年某月某于某地获得重生。”
正当月夜被这忽来的花香迷惑之际,恍惚间,这似曾相似之感,月夜不禁感慨,这是又一次重生啊。
只是月夜不知,其母时空之花,为了令小女彼岸重生,于选定的世界之前,安排对其输入了一股记忆跟能力,而目的,无非希望月夜至出生之际眼高一些,将那必将到来的情劫拖延几年。此片私心,加之小小手脚,虽是腻着她们的仇敌奥西里斯一同降生,但命运总会根据入侵改写的程序随之应变。
宣统八年春
红日过飞檐,长长的影子拖到宫殿前的丹墀上,王斯低着头有些惴惴地立在当地,不自在地瞟了瞟身旁亢奋的同僚,煞是疑惑。
时至黄昏,已经在这里侯了有些时辰,到底殿下招他们来所为何事。
长青宫外,约莫站着二十几个太监,一位小总管在当头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吩咐着,丫鬟十来个,端盆送水拿棉布,到齐全的很。难不成,是殿下的哪位妃子临盆?不过,这么大的消息确实没有听说啊。王斯挠挠头,纳闷地坠在一群太监队伍之后。
夜已全黑,月光铺撒开来,直射宫殿,不久,一声响亮的婴孩哭声传出,王斯一怔,继而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原地,等候差遣。
这段睡眠好长好深,月夜伸了伸懒腰,突觉嗓子梗的难受,挣了挣,不料听到的竟然是婴孩的哭声。大惊,便紧接着嚎了两下,竟然,还是。
“殿下,是位公主。”
正当月夜微微不知所措的时候,耳旁传来一女子的羸弱声响。
“月儿,”一男子小心地靠过来,月夜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乎乎的又睡着了,隐约间听到有人喊她,“星瑶,聂星瑶”。
门口的海棠树,枝繁叶茂。印衬着的牌匾“萧瑟山庄”这四个大字异常的威严。
“好赖不知的东西!”一锦衣华服的男子唾弃道。
大门被重重的合上。
一个女子一手牵着一匹马,一手怀抱着一个男婴儿。这是交换的孩童。而属于她名下的孩子却因为出生之际的一场追杀如今落入萧朗手中。当然,这场因为聂铭为了夺位而故意上演的戏码,风晓晴并不知道。
那时的天空很蓝,门口的两座大石狮子咧嘴笑的很肤浅。院落里的樱花树,已经开满了枝桠,风带香气,满目飘着落花,红的,白的,似飘雪,配上大门内的欢声笑语,感觉遥不可及。
那女人呼了口气,回望了一眼,淡淡地开口,“樱花不是枯槁就是富贵,今日离去,正当富贵。他日海棠花开,我在归来,不为其他,只为见你一面。聂星瑶,我的女儿。”
而面对与萧朗的感情纠葛,在其将娇儿迎娶入门的那一刻,终于也画上了句号。当日,月雨阁一役,精灵一族弃阁主月里昂不顾,这场逃离的叛变,如今自己也尝到了恶果。
言罢,轻拽缰绳,骏马扬鼻,渐行渐远。黑色漆门不动声色,大理石狮子没有动作。
漆门上的萧瑟山庄四字,笔力浑厚。
四肢好沉,月夜头痛的厉害,甚觉困乏,翻身不得,言语不得,就连抬抬眼皮都不得,感觉有些颠簸,襁褓里的她觉得反胃,时间仿佛过了好久好久好久。
盈盈鸟语花香,灼灼日目其行,暖暖的,这次不知是月夜第几次醒来,她现在是婴儿了,撇去那时那景,那人那物,虽回到了过去,但不曾有那样年华的当初。正所谓窗外柳絮飞来少,绿水人家绕。镂空木雕的窗扇开着,吹了少许进来,刚好落在月夜小巧的鼻尖上,痒痒的,月夜伸出小手挠了挠,房间的门,“咯——”的被推开。
“冰潜,这就是姨娘前日产下的孩子?”
声音很浅,不过清爽的足以在屋内传播,听上去有些可笑,明明幼童的声线,到让他扯出成人的严肃来。月夜翻了个白眼,并不欣喜。
“冰潜,把他提来,我看看。”
这是谁家的孩子,什么叫做提?!月夜原本眯上的双眼,猛地鼓的老大。气呼呼地盯着天花板,诅咒似的看一会是哪只恶魔伸出咸猪手。
“萧扬大公子,老爷吩咐让萧月夜三公子在此歇息,任何无关人等不得靠近。”
没听到脚步声,不知哪里的人制止了那孩童仆人的举动。
时间像是停止般,静的要命,月夜事不关己翻身接着睡去。
萧扬双手背于身后,小小的身板挺的笔直,俨然一副当家公子的模样,冰潜已迈进屋中,此时被挡在门口,低眉不语。
“冰潜,谁是你的主子。”
萧扬小小的人,唇红齿白,稚嫩的脸上透着冰霜,语气十足不悦。
冰潜闻令,眼中精光瞬显,伸手恍惚一计长拳直冲那人面门,趁他惊愕闪躲之际,单腿转身大步朝前,另一只手已经顺势朝月夜抓了过来,只差半寸,却生生被人遏制住。
“呵呵呵,萧扬小子,怎么大家伙都上了马车,准备进香祈福,你单个跑到这个偏僻地方来了?”
萧扬闻言,斜瞪一眼,双手作揖,恭敬道,
“先生”
“快去吧,不然夫人可等着急了,心悸的毛病又犯了不好。”那位被萧扬唤做先生的男子笑着松开握着冰潜的手。
冰潜一抱拳,退于萧扬身后。
萧扬阴沉着小脸,对上那含笑的眸子,面露不甘,临走时又扫了眼木床,理了理衣领,朗声道,“谢先生关心”,言罢甩袖而去。
待萧扬走后,原本守护月夜的侍卫扑通跪在地上,颤言道,“属下该死。”
男子缓缓走进婴儿床,不屑地盯了会合眼安睡的月夜,偏头看似不在意地说道,“那还等什么?”
跪于门前的人一怔,苦笑一下,右手一用劲,掐断了自己的脖子。
又是一阵风过,窗外一片祥和安静,倒像是将这世间隔离了一般。男子茫然回顾,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勾画着月夜的轮廓,喃喃道,“你若和他一样有自知之明,多好。也苦了生生受这折磨。”
窗外惨白的景色,本是阳光充裕的体现,但此时晨逸心中却如同十二月的寒冰,“月夜是女婴的事情,断不可让他人现在知晓。”
南国宣统十三年,夏
“二哥,大娘让我问你要个能打的小子。”
萧扬负手而立,看向这位身着月牙白丝绸锦缎长衫,手握马鞭,嫩白的小脸上还缀着婴儿肥的男孩,问道,“老头舍得放你出来?三弟。”
月夜找萧雨寒找了好久,刚拐进院门就瞅着前方一人,以为是领自己出院的二哥,急急蹬着小短腿赶过去,嘴上不忘喊住那人。事前早已见自己是蓝色短袍,一身男装,本就奇怪,想着果真当她是粗布丫鬟使着了,不过这布料也太节约,但随即想到这男尊女卑的古代,可能仅仅为了掩人耳目,只得当做没听懂般应付着。
这会走近,才发觉叫错人了,见他一副不爽自己的模样,听这口气,当下问道,“你是大哥?”
萧扬瞟了眼月夜,轻抬臂肘,“雨寒,正跟娘亲问安。”
月夜哦了一声,又蹬蹬地跑了出去。
萧扬皱了皱眉,此时身旁已经多了一人,比起萧扬十来岁的个头,那人虽躬身一旁却依旧显得高大的很,“冰潜,老头怎么放他出来了?”
冰潜低声答道,“夫人差二公子领‘三少爷’见了见,近日外传萧瑟山庄三公子冷落别院五年不见天日,不知此消息是谁走漏的。”
“哦?”萧扬敛目,“几日不见先生,他,可好?”
“一个月前,不辞而别。”冰潜答道。
月夜跑到花园这才稳稳站住,深吸口气,“终于,终于出狱了。”但较之全庄上下整齐划一的说法,恐怕她是女子这件事情无一人知情。月夜甚是奇怪,冒出想要正大光明问一问的念头,不过,鉴于如为男子行动上的方便,只得作罢,竟配合其他们,做好这萧瑟山庄的‘三少爷’来。
只是月夜不知,对萧朗而言,她的这一切不过是为另一个人预设的角色罢了,对于这个不称职的替身,萧瑟山庄一直没有承认过。
“月夜,小不点,不怕走丢了?”
月夜望去,见从假山后走出一群人,为首的就是二哥。
月夜一笑,随即拥到萧雨寒身边,拽着雨寒衣角道,“二哥,二哥,给月夜一个玩伴吧。”
雨寒咯咯笑了两下,“娘亲刚赏我几个武童就被你惦记上了。罢了罢了,你看着挑上一个,算是贴心的也好。”
月夜思酌两下,随手指了个个头最高的道,“二哥,就他了。”
萧雨寒喜滋滋对月夜道,“准备怎么还我这个人情?”
月夜眼睛滴溜一转,忍痛似的将刚刚从二哥手里要来的马鞭递了过去,“拿这个换。”借花献佛,恐怕此时月夜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花招。毕竟对方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童,于他眼里,只怕是顺嘴一说的讨要吧。月夜并未多想,不知这古代之人没了电玩,电脑,平日里能揣测出什么人生道理,或者身为当家小主子的处事原则,怕也只是无事逗逗蛐蛐,玩玩泥巴吧。就当自己买了一张通票,爱丽丝奇遇一下。怀着坐壁观上的念头,月夜装作十分有兴趣的样子,萌哒哒地盯着二哥。
萧雨寒毫不客气地接过手,“这可是父亲大人为我这次骑马特别选的,刚才是不要你哭闹,现在你可是真心还我。”
月夜点点,乖巧地抱着雨寒的胳膊,腻着,“谢谢二哥。”
雨寒的心爱之物重归怀抱,才懒得管这个屁大点的孩童,应付两句,便把玩着马鞭往马场走去。
见都散了,月夜这才仔细端详起这个自己讨来的孩子。
个头将近一米七,面相很普通,身体倒是壮实些,想也是个能吃的娃儿,皮肤麦色。
“咳,你今年多大啦?”月夜问道。
“奴才今年十二。”
月夜嘴角一咧,小样,跟了我,你小子不怎么HAPPY嘛。
“叫什么?”
“四平。”
“委屈你了?”
四平本来闹着别扭,要知道跟着嫡出公子,现在正是学习本领的好时候,这会自己到成了带奶儿娃,以后跟兄弟们的差距必然越来越大。索性壮着胆子,突然跪在月夜面前,道,
“主子,小的年龄不小,要是跟着二主子刚好可以沾光习点本事,以尽本分,还望主子成全,让奴才回到二主子跟前,换个跟主子年龄相仿的伺候。”
月夜低头剃着指甲,像没听见般,四平就那么跪着,是万万不敢起身。
“还望小主子成全。”四平有些急了,连忙朝地下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月夜这才重新望向四平,五岁的娃儿,目光深沉,盯着四平的后脑半响,忽儿道,“你去吧,我不要你了。”
本应高兴的事情,在对上月夜的眼眸时瞬间没了欣喜,不知为何,四平被那句,“我不要你了”深深刺了一下。
见四平不打算起身,月夜兴趣缺缺地迈着小短腿又往那个偏院走去。一路上,连日的风雨,到成就了落英满地。
月夜面色如常,貌似不经心地走着,心里却是惊涛拍案般,五年了,从上月起,小院便成自己一人,伺候的几人蒸发般一个未留,只是到点有人将衣物,食品摆在大厅的圆桌上而已。这个山庄,倒不怕他们的小少爷在此夭折。
今日本和以往一样,只是清早有人叫门,那位自称是萧瑟山庄二少爷的孩童萧雨寒便领他出院,说他娘亲要见他,月夜奇怪,五年来自己的亲娘难道已经去世。
树影晃动,月夜费力地跨进大门,顺手将门闩合上。院落里的知了卖力地叫着,树下石桌石凳上摆着一盘切好的西瓜,旁边一个小小的金雕香炉,周围却是没有虫蝇。月夜装作开心地蹦到石桌跟前,对着空气道,“谢谢你啊,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入夜,一股血腥味突然逼近,月夜浮气移脉,装作昏睡。因为体质不是上一世那般,所以御风的能力没有发掘,只得这个移脉还可以使使,前后力量的差别,云泥之别呀。
“先生,你大肆宣扬我庄三爷目的为何?”卧室的门已经被人推开又合上。这个声音月夜认得,是他大哥,萧扬。
“呵呵,萧扬公子跟进的很快嘛,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萧扬双眼一沉,“父亲要杀你?”
“我没想到最先找到我的是你。”
萧扬还欲说些什么,不想却被冰潜揽身一抱逃至院外。
“晨逸”
月夜双耳立起,嗓音低沉,不闻喜怒,原来当初让自己远离魔爪的人叫晨逸。
“见过庄主。”晨逸苦笑一下,微微施礼,自己便拉凳坐下。
宝蓝的缎子长衫,印在这月色里,显眼的很。萧朗侧脸望了眼床榻。
晨逸首先抢白道,“放心,点了昏穴。”
“呵呵,我何曾担心他,只是你担心罢了。”萧朗嗤笑一声,转而质问道,“为何月夜会被送来做质子!”
晨逸惨笑一下,“你知道,对国主而言,他是最好的选择。”
萧朗哈哈又笑,“他是忘了自己的公主还在这里。”
“聪明如你,也该清楚,星遥在南国比在南诏国安全。”
“安全!”萧朗几乎咬牙吐出二字。
“当初要不是你以内子性命为要挟,我也不会同意这可恶的交易。”
“庄主,你也清楚,夫人的毒还未全解,离当初约定也还有5年时间。”
“5年,对这位姑娘而言何其短,但对我身为质子的孩子而言又是何其之长。”
“国主定会不让贵府三少爷有性命之忧。”晨逸为难道。
“倘若他如此肯定,当初也不会让我的儿子代替他的女儿身处那皇宫险境。”
见谈不落,晨逸开门见山问道,“庄主想怎样?”
萧朗阴沉地瞟了眼晨逸腰间的血渍,乐道,“你以为现在你打得赢我。”
晨逸低眉,“江湖上已有萧瑟山庄‘三少爷’的画像,而夫人毒也未解,一月未服药,她定会受万虫钻心之痛,你可以杀了我,但请你清楚,我身后的毕竟是一国之国主。”
“你以为区区散播的画像,就可以阻止我将我孩儿借此机会换回。”萧朗冷笑一声,甚是不屑。这也是为何他不愿让人知道现在这个‘三少爷’是女子的事实。
晨逸久久不答,末了道,“您的儿子也中了此毒。”
萧朗瞬间双目赤红,一手揪起晨逸的领口,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晨逸惋惜道,“星遥,错了,月夜出生时已经中毒。”
良久,萧朗颓然退了两步,“5年。”
月夜忽然想起,刚出生时听到有人唤他,“星瑶,聂星瑶”。不过,事实已经呼之欲出,看来这是一出偷龙转凤的戏码。刚才听说公主来着,必定牵扯皇权的争夺,听起来这身份还蛮高贵的,不过,那些个阴差阳错的性别认定怎么办,这一世,自己活脱就是一女的呀。
院内的虫鸣逐渐嘶叫的清晰,看来都走了,月夜动了动鼻子,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待萧朗离开别院,晨逸立定,面向月夜忽然施法,依次打出手印,最后一个禅定印完毕之后,嘴角溢出鲜血,道,“小公主,您保有我精灵族之血脉,恐灵气外泄,今日将您能量封印,天煞的爪牙一直探寻我族最后的命脉所在,觉醒之前,还望保您平安渡过此劫。望躲过他们的追杀。我等将在暗中保护,以免暴露行踪。小公主,今日借此别过。”
月夜突觉筋脉纠结,心中抑郁难以呼气,脑袋一闷,竟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