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钱庄》玲珑闲看月

4、第三章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从斐然教我写字起，这句话就是我们俩的梦想，而今天，今天我终于来到了扬州，虽然没有骑鹤，却牵了一头骆驼，虽说没有腰缠十万贯，却也够一中等人家一生的花费了。
　　穿过两边熙攘的街市，对我来说，是份苦差。一个杀手，惯于寂寞也惯于独处，一下子置身于吵闹的街区，我的头和耳朵都非常的刺痛，可是我却不得不来，因为昨晚和斐然的一席对话。
　　“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斐然依偎在歌女的怀中，仰望着天空，举着酒杯，风情万种地向我媚笑，一个男人出到风情万种与媚笑，可想而知是多么可怕的场景，但有一句话是说对了，你要想一辈子做杀手吗？我收山了，学我吧，把钱存进钱庄，用利息来补偿我们失去的前半生。说到这里，他的脸色暗了一下，我知道，他想起了那一段挨饿受冻，徘徊生死边缘的日子。
　　正想着，我的骆驼小白用鼻子闻了我一下。这是一头好骆驼，上个月我接到生意，去塞外杀一个人，任务完成了，我的马却死了。于是去集市准备买马发现了这头骆驼。
　　它是集市上卖得最便宜的骆驼，卖主说，之所以低价出售，不是因为它的速度，而因为它发出的奇怪声音，己经造成他名誉上不可磨灭的损失，说的也是，整个集市都听得到它的放屁声：““要钱！死要钱！”，在我们谈话时，身边穿梭过的女子都窃笑着，这对于尚未娶亲的卖主的确是致命打击，我理解地点了点头。
　　但这却是最后我买下它的原因，听起来真的很像：“要钱！死要钱！”这不是在说我么？一个杀手本身为钱去杀人，为钱去死嘛。
　　看见我不理它，小白又开始放屁了，屁声十分奇怪：“要钱！死要钱！”，路人朝我围观，我皱了皱眉头，破布塞住了小白的□□。没想到气流到行逆转，小白口中开始喷气：“钱要！钱要死！”
　　在众人哄笑中，我拔出破布，用眼神扫了一下四周，空气突然凝固般变冷，看着周围一张张变色的脸，我冷冷地笑了。我知道我的眼神很冷，杀人的时候，有些人就因为这个眼神腿软跑不动。
　　我抬头，看见了小白闻我的原因，原来前面是有一个摊档在卖菜花，这可是小白最喜欢的。只可惜，在进入中原后，我坚决不让它吃，它吃了菜花后腹内空气分外多，放屁更是频繁，这里不比塞外，人烟稀少，太过张扬会要了杀手的命。
　　正在此时，我看到了前面有一家钱庄。
　　伍月钱庄，选这个吗？还是另找一家？看它的门面古旧，却又不张扬，很合我的胃口。我拉住小白，准备朝着钱庄走去。
　　“嗖，”一连串暗器从钱庄的大门中朝我飞来，这么快就有仇家上门？思索间，我的剑本能地将来物粉碎，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尽管来者功夫弱，手法也不怎么高，但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提醒我，一瞬间的疏忽就是致命的时机。
　　我冷冷地看着那个女子，长相虽美，却一脸的任性。只见她围着我打了个转，却又嫌恶的后退了几步，在听得那旁边小鬼的说辞后，忽然间脸红起来，望向我的小白，眼中放出金钱般光芒。
　　我牵上小白离开，她的表情言行举止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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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浏阅了一天的钱庄后，我终于又兜回了那个钱庄门口，不是说这个钱庄最好，有几家比它更大，但是，当我听得那些掌柜一个劲地向我解说利息的易得与高息，我的心中自有不安，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赚这些钱的辛苦，所以，我不能把这血汗钱交到我不信任的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