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和罪犯搏斗的一生》屿秋

18、第 18 章

　　沃伦回家和父母说了这件事，一家人立马到了警局想去看望凯登，但被警员拦下，说这段时间不允许非家属看望。

　　三人只好讪讪回家。

　　但也不是无功而返，出门的时候艾伦老远就看见个熟悉的面孔，他拉了拉妻子的袖子：“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戴安娜也觉得眼熟，沃伦完全不认识他。

　　“我想起来了，是麦克森，鲍勃之前带的那个年轻人。”

　　“谁？”艾伦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

　　“麦克杰克森。”戴安娜又说，艾伦疑惑：“你刚说的不是麦克森吗？”

　　“不，是你听错了。”

　　他们的“老熟人”麦克警官被人围了起来，麦克拨开几人愤愤走到一边：“不行！”那几人又围上去。

　　艾伦和戴安娜对视一眼，艾伦走了过去热情的打招呼：“嗨！麦克！”

　　麦克看见有人喊他，赶紧走过去远离那几个难缠的律师。

　　“史密斯先生。”没想到麦克警官记得很清楚，等走过来艾伦才发现他身上制服和别人的不同。

　　“抱歉，恭喜升为警长了。”艾伦与他握手表示祝贺。

　　麦克警长尴尬一笑，回到老家后，他本以为能快速升职，没想到过了三年还是就任警长，在这个位置上卡很久了。

　　戴安娜带着沃伦走过去，艾伦向他介绍：“我的妻子戴安娜，这是沃伦，我想你应当还记得。”他不会忘记当初还是麦克的耐心细心给了他们重大线索。

　　麦克点头：“是的，记忆深刻，你能健康长大真好。”他拍了拍沃伦的肩膀，此时的他和老鲍勃有种说不上来的相似。

　　三位成年人原地寒暄了半天，等到那个律师散开后，麦克才松了一口气，随口一问：“你们怎么会来警局？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艾伦说：“沃伦有位好朋友被抓起来了，所以他想来看望一下。”艾伦说的很坦荡。

　　麦克挖挖耳朵：“什么？他朋友？”

　　“是的，我们觉得那是个好孩子，可能有什么误解。”艾伦说完，麦克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真有家长允许孩子和街头小混混一起玩呢，是的，他以为沃伦说的朋友是隔壁蹲角落的小混混中的一个。

　　麦克忧虑的眼睛看了一眼审讯室，随手拿了一本今天的混混登记册，说道：“那孩子叫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叫...”艾伦顿了一下，他好像不知道那孩子的名字，他看了一眼沃伦，沃伦接话。

　　“全名是凯顿·克莱尔。”

　　麦克深深的看了一眼沃伦，合上登记册：“抱歉，他被卷入了一起大案子，除了家属不能看望。”

　　这是规定没办法，史密斯夫妻都不是会难为人的人，只好道谢告退。

　　他们相信孩子说的话，也认为凯顿是好孩子。

　　“也许是有什么误解？他的家长在哪里，也许我可以为他介绍几名靠谱的律师。”艾伦常年和金融律师打交道，总所周知金融律师和刑侦律师的关系很近，他也认识一些刑侦律师。

　　沃伦点点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希望真的是误会。

　　“嗯？”戴安娜停下脚步，沃伦被她拉住衣袖。

　　“妈妈，怎么了？”

　　“那个就是他的父母了吧？”戴安娜指向前面，两位衣着讲究的人站在前方，他们的眼睛看向一个地方。

　　“你认识？”艾伦吃惊了。

　　“不，左边那个是玛西娅·克莱尔，弗洛拉克莱尔议长的孙女，右边那个是阿代尔·克莱尔她的丈夫，克莱尔是个大家族，我在克莱尔家族的专访杂谈上看到过。”戴安娜自信自己没记错。

　　艾伦感叹之余不忘夸赞：“亲爱的你的记性真好。”

　　戴安娜自信一笑。

　　沃伦却往后退两步，总觉得那两人面色非常差。

　　艾伦当然不可能在警察局里找人家谈话，等那两人走出警局，快要上车的时候才走过去问好，但那两位脸色依旧阴沉的很，眼神也很凌厉，想让他们自己滚蛋的意思。

　　“两位好，艾伦史密斯。”艾伦递出名片。

　　对方看了名片上的公司名字，脸色好了一点点，双方互相寒暄了一会儿，戴安娜适时走过去给予几个友好的笑容。

　　“我的儿子沃伦是凯登的朋友。”艾伦一说完，那对夫妻脸上露出一阵不自然的茫然，他们看了看沃伦，克莱尔夫人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你好，我还没听过凯登说过你的事情。”

　　沃伦心想也就见过两三次，不知道也正常，随后露出长辈们喜欢的那种有礼貌地笑容：“我们也是最近才认识的。”

　　克莱尔夫人不太想站在街上和人傻聊，做了个手势，四大一小走进了旁边咖啡馆。

　　面对可能是儿子唯一的好友，强势的夫妻俩也冷静下来，但是对凯登的事情还是闪闪烁烁没有说完，只说是一场意外，凯登是意外卷入的，沃伦关心凯登什么时候能出来，克莱尔夫人只说快了。

　　随后他们的话题变成了教育、学习、成绩这些。

　　双方道别，史密斯一家坐在车里，艾伦忍不住吐槽：“他们怎么能对儿子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成绩好？”

　　戴安娜和那对夫妻聊完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快完蛋了，那对夫妻很显然是把家族利益、名誉放在重要位置的人。

　　沃伦也觉得可怕，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只说自己孩子的成绩、拿的奖，就连艾伦都说了他小时候的趣事做为开头，但是一讲到这种话题两夫妻就没话说的转移话题。

　　不过艾伦的目的是达到了，他的刑侦律师介绍出去了。

　　剩下的只能说上帝保佑了。

　　次日，沃伦回到学校，听同学说莱斯利沃克醒来了，他证明了自己的伤势和凯登无关，凯登是在救他。

　　凯登在牢里坐着，来人放他出去，他刚换好衣服要出去，在门口又被拦住了。

　　“抱歉。”高大的警员把他带了到了熟悉的地方。

　　凯登左右看看，没有律师也看不见外面。

　　面对面坐着的是两个很严肃的人。

　　“CID（犯罪调查中心）。”两人展示了一下证件在凯登面前挥了一下，凯登根本没看清。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CID是什么。

　　两人中的一人出示了一样熟悉的东西给他。

　　“这个你认识吗？”

　　凯登认识：“我的签字笔。”

　　“签字笔？”其中一位探员冷笑一声，他从证物袋中取出笔，按了一下开关，弹出的不是笔而是锋利的刀尖。

　　“笔刀啊。”凯登的语气很自然。

　　接着探员出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根类似笔芯的玻璃迷你圆筒。

　　“不知道。”

　　“这个东西是从你随身携带的笔杆中找到的。”

　　“我的笔刀里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我的。”凯登说。

　　探员又说：“莱斯利沃克醒来了，但是在他的血液中化验出了一种神经毒素，这种毒素和你笔中的是同一种。”

　　“...........”凯登有些厌厌的看着桌面：“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下毒害他了？可他不是上吊自杀吗，我只是路过救了他。”

　　探员忽略他的话，把之前的问题翻来覆去的问，凯登都是同样的回答。

　　三小时后，凯登陷入了疲倦，探员拍一下桌子问一下问题给予精神压迫，换个精神不好的人来早就崩溃了。

　　凯登却依旧重复之前的回答，表情毫无变化。

　　两名探员退出房间，门外还站着几名探员，有一个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眉头紧锁，当然也许他办案的时候一直都是表情。

　　“杰森·吉迪恩探员。”给人带来感觉很疲惫的麦克警长走过来。

　　“你好。”吉迪恩保持严肃的表情对警长点头示意。

　　麦克警长说：“前几具尸体都火化了，不能进行化验。”之前“自杀”的孩子早早就被父母送去埋葬，因为死相不雅，甚至选择的火化。

　　旁边的探员惊叹：“在火化率不足5％的田纳西州选择火化？”

　　麦克警长疲惫的点头，之前的案子本以为会被施压调查，没想到都是希望尽快结束，尸体一拉出去久送去了焚烧炉，什么证据都没有保留，当时的现场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更是找不到证据。

　　两名刚出来的探员窃窃私语，交换了一下又换了两人进去。

　　这次两名探员一男一女，面容和蔼可亲。

　　“你好，我是莉莲·阿莱德，他是迈伦·朱迪思。”女探员友好的介绍。

　　凯登保持之前的表情不变。

　　莉莲和他聊起了天，聊生活聊学习，均被凯登半死不活的语气堵回去了，也不是很厌恶，也不是很感兴趣。

　　迈伦和他聊起了好朋友，凯登眼睛往旁边瞟了一下，被外面观察的探员发现分析。

　　“我没有朋友。”凯登盯着桌子说。

　　莉莲说：“刚刚我的同事是不是太粗鲁了？我看过的资料，我觉得你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凯登不说话，抬了抬眼睛看她。

　　“只有减轻你的嫌疑，你才能出去。”莉莲说。

　　“......”凯登点点头。

　　“你知道安德烈·摩尔、凯文·约翰、奥古·本有什么仇家吗？或者说你认为谁最讨厌他，恨不得杀了他？这个人和你还有他们有接触，你认识他，但又会忽视。”

　　“常常出现在我生活里？”凯登脑海里像是划过了流星，数不清的名字从左边划到了右边，他觉得很好笑，还笑了出来。笑了一会儿他回答：“那太多了，数都数不清。”

　　“能具体说一说吗？”

　　凯登放在桌下的手无意思抠了抠指甲盖：“我记性不是很好，但是和他们有仇的我知道一些。”

　　接着他神色轻松的说出几个人的名字，包括一个被他们霸凌自杀跳楼的学生。

　　头被按进马桶还要求自己按冲水键，导致肺炎烧了三个月的贝尔·哈珀；实操拳击练习中被当作沙包，打断鼻子两根肋骨、颅骨骨折的文森特·博伊尔；当着喜欢女孩子的面，被全身脱光吊到篮球框下的伯克·马丁；带宠物狗出去散步被发现戏弄，最后狗狗被赶到马路上当场碾死的西比尔·麦克弗森；化学课上故意弄到材料导致手被烧烂的罗德·耶鲁；玩弄莱拉·佩恩感情最后女孩跳楼身亡........

　　做记录的探员严肃的记下这一切，他们算是知道那三个家庭为什么那么快把尸体处理了，是怕被媒体挖出后面的故事。

　　“那关于莱斯利·沃克呢？”

　　“我不认识他，那天路过公园，看到他上吊自杀，我就去抱住他的腿想救他，接着就如你所见。”凯登又恢复了之前有气无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