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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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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的大雪化在了湖里,便将这湖冷作了冰,日日附上一层,多少没见过冰雪的孩子都不怕冷地来到了湖边玩闹,家长不放心值得在一旁看着,后面几天冰冻的愈发坚实了,有胆大的行人干脆不走桥改走“水”了。
临近年关,黄天与也回了家,一大早就找上了谢家的门,带了冰鞋来赶着谢灵均和他去领略溜冰。
“先声明,我喜欢你是真,但你不能因为这疏远我。”
谢灵均本来还担心上次一别之后两人之间从此有了间隙,现在看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倒也放下心来,一口答应,“好!”
两人带了装备来到湖边之时,已有不少人在冰场上游玩,谢灵均自小在京州长大,京州多年未雪,一时之间自然学不会,而黄天与这次赴淮北,早就领略了这冰上的乐趣。
黄天与弯下腰,将那看上去颇为古怪的鞋子给谢灵均穿上。
“你从哪里弄到这鞋子的?”
谢灵均观察四周,发现周围人都不过是在冰场上走动,没人像他们一样穿了这“特制”的鞋。
“自己做的。”
黄天与把鞋带打上一个漂亮又结实的结,答道。
“我会做的还多着呢,要不要考虑下和我在一起,包你不亏。”
“你这人真是……”
“哈哈哈哈哈哈……”
谢灵均本就知道他在开玩笑,佯装生气抬起脚在他肩上轻踢了一脚,谁知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倒在冰面上。
虽然知道没什么人注意到,谢灵均还是颇觉丢脸,本想自己爬起来却驾驭不了这装了轮子的鞋再次倒下,她默默将头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盖住半张脸。
“哈哈哈哈哈……”黄天与一阵爆笑笑弯了腰,终于,他笑得差不多了才稳住自己朝谢灵均伸出手,
“起来吧,大小姐。”
他一把将她拉起,刚刚站稳,黄天与就拉着她在冰场上滑动起来,每次谢灵均站不稳摔倒都连带着黄天与一起倒下,两人就这样一边大笑一边在冰上嬉闹。
“行了,你不用扶着我了,我差不多会了。”
谢灵均放开黄天与的手慢慢滑动起来,黄天与站在一旁抱着手颇为得意地感慨自己这个老师当得好。
“不错,”黄天与鼓励地拍起手来,接着滑倒谢灵均身边,“看着,我给你打个样。”
话音刚落,黄天与就飞也似的滑了出去,漂亮的身姿引起一众呐喊,就像鱼儿回到了水,又似鸟儿翱翔在空,黄天与在这冰湖之上肆意洒脱的舞动着,不少人认出了这位京州有名的浪荡子,为黄大少爷喝彩的声浪一阵阵卷过来,黄天与本就少年心性,被这样瞩目着自然越发得意,竟就这样把谢灵均抛在脑后了。
有了黄天与打的这个样,谢灵均自然不好再上前去“出洋相”了,便走到人少的角落里,穿着冰鞋慢慢悠悠地“散步”起来。
“哥哥,你看!”
谢灵均一回头,正好看见不远处方霖正指着自己的冰鞋拉着楚诚看过来,大概是没想到是她,谢灵均回过头时,两人都有些惊讶,方霖小女孩气地撇撇嘴转过头去,楚诚则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哥哥,我也想要那个鞋。”
方霖指着人群中的焦点黄天与说道。
“好,等回家后再差人给你找。”
“我不,我现在就要。”
方霖自小娇生惯养,方止瑜因为没能时刻陪伴对她更是感到亏欠不已,所以方霖从来都是开口要什么他一定满足。
“可是,这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啊。”
楚诚无奈地摆手,表示无可奈何。
“哥哥不是认识她吗,何不与她一借?”
“谢小姐!”
方霖直接出声叫住了她。
“我想借你的冰鞋一用?”
本来不过一双鞋子,就算借给她玩玩也无妨,可就在谢灵均准备答应时,方霖却补了一句,“或者卖与我们也可以。”
这般直接,这般理所当然,谢灵均倒是没想到,当下就有些不高兴了。
“霖儿,”
楚诚有些责备的看了方霖一眼,小姑娘更只觉得更委屈了,直接脱口而出道,“我又没说错,商人不就是重利吗?但凡东西不就是给钱就卖嘛!”
方止瑜多年来不曾亲自管教,方霖在乡下倒是被养的有些娇蛮了,楚诚见她出言不逊,直接出口打断,“够了,”
“方小姐真心要买,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谢灵均面带笑意地答道,方霖得了此话更是得意,“好,多少钱你说。”
凭着刚才的练习,谢灵均自然不会像最开始一样滑倒闹笑话,只见她踩着冰鞋,双腿交错间已经滑步上前,时快时慢转了几个漂亮的圈来到方霖面前,
“只是这鞋子是黄天与公子亲手作的,若是贱卖倒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不如就换你的哥哥陪我吧,没了冰鞋总要找些乐子。”
“你!”
方霖有一种心事被戳破的窘迫,激动之下竟然咳嗽起来,一双美目瞪向谢灵均好不可怜。
谢灵均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竟然就要哭起来,倒像是自己欺负了人,不愿再与之纠缠,谢灵均正打算离开,谁料楚诚却一把将她拉住,
“灵均,我又没说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