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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注意,这不是演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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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无害儿童外表轻松混入目标黑衣客人中,柯南得意地笑。
然后不到半小时,小鬼头就悻悻而归。
那群人、百分之百、不是组织!
柯南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整理自己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头发。
组织成员绝不可能对陌生小孩上下其手!
绝对不可能!
小鬼头的眼中流露出屈辱和后怕。
一群怪阿姨!呜呜呜,他脏了!
“柯南,你真是的,一不注意就没了影!”毛利兰抓住柯南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拎起来,叉着腰语重心长教育,“在外面不准乱跑,听见了吗?!”
“小兰姐姐,我知道了……”柯南半月眼娴熟认错,然后手脚在空中乱蹬,端端一副七岁小孩模样,“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嘛~”
毛利兰顺从他心意将人放在地面,然后拍拍他的背,“快去收拾一下,等会儿一起去城区逛逛,顺便买点特产。”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响起了鸣笛声,是一辆崭新的商务中巴车,毛利小五郎从车门处探出头来,吼道,“喂,小鬼快点,都在等你一个!”
大叔真有活力……柯南抽抽嘴角,也不再磨蹭,迅速回房间换了套便于出行的衣服。
车内空间一眼看去十分宽敞,靠前方有着茶台和桌子,毛利兰、云弥和安室透三个年轻人正凑在一起玩牌,毛利小五郎和阿笠博士则靠躺在座椅上享受着按摩服务。
随着身后的门慢慢关上,柯南似乎感到难受地揉揉眼睛,喃喃,“总觉得有些拥挤。”
云弥和安室透两人看着团团围住他的四男一女五个鬼魂,陷入沉默。
怎么不算拥挤呢?
“咦~小朋友能看见我们吗?”萩原研二戳戳柯南的脸颊。
“应该不能。”诸伏景光飘到后面的空座上,“不然该报警了。”
“毕竟被一群怪叔叔围着~”娜塔莉只把柯南当做普通的小孩,蹲在他面前,语气慢悠悠的,轻柔温和。
云弥轻轻摇头,心中感慨颇多。
看来就算内里是十七岁的高中生,在变成小孩身体后也有着单纯孩童对世界敏锐的感知力。
“柯南别在过道上站着,快坐下。”云弥放下手中的牌,招招手示意柯南过来,体贴地问,“或许你想看看动画片,还是唱会儿歌?”
“那就唱歌吧~”柯南跳到座椅上,矜持地应下。
“唱歌?”毛利兰浑身一个激灵,连忙阻止,可惜晚了。
柯南两眼发光地拿起麦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熟悉的歌曲,深情一展歌喉。
仿佛用干枯的老树枝摩擦在光滑的石板,尖锐难听,简直魔音绕耳!
众人:……灵魂升天。
毛利兰捂脸,果然不出所料。
云弥恨不得一巴掌甩自己脸上,为什么点歌系统支持日文啊?!
安室透也是一脸震惊,他觉得如此“美妙”的歌声完全够得上生化武器,甚至威力强大到能够让琴酒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琴酒:……风评被害。
几名鬼魂都被他吓得白了几个度。
最终是毛利小五郎将来自地狱的歌声无情镇压,手动闭麦,把柯南扔到座椅上,顺带着用外套把小鬼头整个罩住了。
“安静点!”
阿笠博士表示早已习惯,毕竟十几年的邻居。
柯南愤愤挣脱大叔的宽大衣服,心中满是不服气,明明是云弥邀请我的唱歌的啊!
……一路安静。
很快到了繁华的街道,大家各自分散开,毛利小五郎和阿笠博士开始吃吃喝喝,毛利兰则被许多可爱的店铺吸引,牵着柯南直奔其中,伊达航带着娜塔莉如生前一般慢悠悠逛街,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也打打闹闹走远了。
于是——
“就剩我们三个……”云弥看着身旁的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失笑,“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不打扰你们幼驯染聊天?”
但这只是玩笑话,至少在进入返程飞机的安检前,云弥都不会让安室透离开自己的掌控范围。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将隐瞒身份的霓虹公安带回国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啊。
安室透对此心知肚明,他表现出积极配合的态度。
“……如果弥君不担心zero在大街上对空气说话被精神病院带走的话。”诸伏景光无情吐槽,“哦,最后还得你出马把人带回来。”
“hiro,我也没那么傻好嘛?”安室透表示不服。
云弥:“噗——”
一人一鬼:盯——
云弥,拉上拉链,微笑。
因为安室透想买的东西不多,于是随便找了店铺,并在半个本地人(指云弥)推荐下买了点特产零食后就开始四处闲逛。
“也不知道其他人没有翻译陪同会不会被坑。”云弥后知后觉开始担忧。
“准备了翻译耳机,问题不大。”诸伏景光比较乐观,他简单回应一声,又开始饶有兴致地欣赏路边的风景。
从进入组织卧底直到天台上那一枪永久失去心跳,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悠闲地走在阳光下了。
蓝天、白云、飞鸟……
是诸伏景光灵魂飘荡在天台的三年间见惯的风景,可此时他的耳边不再有一成不变的巨大开火声,莱伊遗憾中带有蛊惑的劝告声,幼驯染焦急匆忙的脚步声……而是风沙沙吹过树叶和花朵的轻鸣,伴随着一路盛放的月季和蔷薇,铺就一种有着全新可能的未来。
在这一刻,他终于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真的,很想、很想继续活着啊……
诸伏景光抿抿唇,不过,现在也好,意外出现在弥君家里,重新见到同期、见到久别的幼驯染,不再是一个鬼魂孤独无声浑浑噩噩等待消散,或许等待组织覆灭,还有机会请弥君带他去看一眼高明哥哥。
打断他思绪的是幼驯染严肃的声音。
“云君,那是什么地方?”安室透忽然止住脚步,指着不远处童趣非常的建筑问。
“小花朵幼儿园……”云弥看着大门旁的几个字,翻译成日语念出来,又意识到他的紧张,再次追问,“有什么不妥吗?”
事实上,不需要云弥的回答,安室透看见铁门后聚集在空地上玩游戏的小朋友也立刻明白了那处园区的功能。
他没有出声,只是示意云弥看向大白天包裹得严严实实,手里还拎着长条棍状物的可疑男子。
“是歹徒!”仗着人看不见鬼魂,诸伏景光快速将那人看了个遍,并发现他藏在口袋中的刀柄,连忙飘回来报信,“还有刀。”
安室透的表情出离严肃起来,他不动声色悄悄靠过去。
云弥紧跟着,心中也是气愤,更多的则是不解。
自己国家应该没有歹徒会愚蠢到在工作日上午、闹市街区附近攻击幼儿园吧……然后视线往上移,看到园区主楼挂着的横幅……
糟糕!
可是晚了。
眨眼间,可疑男子就已情绪激动地爬到伸缩校门上,保安也立刻拉响校园警报。
瞅准时机,安室透一个健步冲上去,直接把那男子一把掼下来,按趴在地上锁住双手,冲着园区里面严阵以待的保安大声道,“Call the cops!Quick!”
“zero,干的漂亮!”诸伏景光还在一旁喝彩。
云弥:完了……
连忙跑上前去拉住安室透的手,示意放人,哭笑不得地说道,“安室先生,快放开他,是园区请来的演员啦!”
安室透:???
“什么演员?”满头问号。
微微下垂的眼睛呆呆愣愣圆圆地眨巴两下,云弥近距离遭受暴击,被他可爱得不要不要的,说话都有些结巴,“防、防恐、防暴演习……”
防恐防暴演习?
安室透愣愣抬头,与园区拿着钢叉和盾牌蓄势待发的保安大叔隔着铁门面面相觑。
而园长站在门口,保持着拨打电话的呆愣姿势,心在滴血。
不是,演习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鸦雀无声。
只有聚集在空地的小朋友们兴奋地蹦跳起来,一个个眼睛里面满是金光闪闪的大星星,崇拜极了。
“愣着干什么,继续啊!”云弥恨铁不成钢地推了一把还躺在地上的“恐怖分子”。
“脚好像扭了……”那人委屈巴巴道。
云弥:……
安室透:……虽然没听懂但是感觉惹祸了。
云弥一巴掌拍在头上,弥弥无语、弥弥叹气。
他快速从口袋里面掏出两个本来用于防絮的全新口罩,递给安室透。
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准备齐全后,他闭上眼睛视死如归般吼道,“我们黑吃黑了啊,要抓走里面最可爱的小朋友回去喂大灰狼!!!”
又推了安室透一把,“安室先生,快,扮演歹徒继续演下去!”
安室透:!!!
觉得很丢脸但是因为自己先做错事情只能含泪配合。
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咬咬牙身手敏捷翻过铁门,带上口罩难免释放天性,他甚至不忘拿上之前“歹徒”的凶器,听着幼驯染没有义气的嘲笑,强忍着内心的羞耻,安室透发挥绝佳的演技,连波本的气势都出来不少。
但他常年浸润在黑暗中的凶狠气息实在过于真实,大家都误以为是真的恐怖分子。
这回整个园区都骚动起来。
“啊啊啊,救命啊!”
“快!快报警!”
云弥:救救,我快忍不住笑场了!
他憋着笑紧跟着翻过校门,在园长惊慌失措的表情中一把抓住她,诚恳道歉,“抱歉抱歉,我们的错。”又掏出身份证,“良民,妥妥的良民。”
“那位是我的国外友人,也是好人。”
“户外演习我们包了,你快让学校的体育老师、厨房大叔,算了,随便来个男的接手,不是还有室内追逐吗?”
云弥持续输出。
园长忍着恐惧检查完他的身份证件,然后慌慌张张开始新的布置,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于是演习正式开始,安室透负责武力攻击,云弥跟在他后面负责语言恐吓。
“坏蛋来抓人啦!”
“让我看看哪位小朋友不听老师的话!统统抓走!”
“全部扔去喂大灰狼!”
“……”
安室透甚至觉得云弥含义不明的输出更令人羞耻。
……
免费完成大半工作。
只是事后难免需要好好解释一通。
等待的时间比较长,那对小情侣和另外一对幼驯染也回来了。
非常没有同期爱的他们凑到安室透耳边肆无忌惮嘲笑,但此时丢脸丢大发的金发警官陷入深深的emo中,完全不想理人。
配合幼儿园园方和警察完成登记的云弥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不由失笑,眼中是明亮的星光。
这个男人,刚才飞奔出去制服歹徒的时候帅气非常,现在得知是一场乌龙蹲在树下长蘑菇的模样也超级可爱。
云弥拍拍脸颊,第一次深切感受到,金发真是犯规的存在啊。
他转头问陪同的诸伏景光(某人因为在演习过程中笑得太欢被幼驯染恼羞成怒轰走了~),“诸伏先生,刚才冲上去制伏歹徒的时候,比起透,是零更多一些吗?”
诸伏景光看着树下幼驯染缩成一团的身影,笑容是平静的温柔,“是啊……”
那般不加思考义无反顾执行正义的模样,是陪他一同长大的最真实的降谷零。
因为在异国他乡并有着朋友相伴,所以更加放松,连本性也不由得露出来一丝。
得到肯定的答案,云弥眼中笑意更深,慢慢走到安室透旁边,伴着他蹲下,“呐呐,透先生……”
听着他亲昵的称呼,安室透一愣,疑惑侧头。
云弥心中像是盛开着五彩的花,兴致勃勃解释,“在我们国家,熟悉起来之后都是互相称呼名字的,只是你的年纪稍长我一点,所以加了尊称。”
“是吗?”安室透半信半疑皱眉。
“作为交换,你也应该称呼我阿弥。”云弥理不直气也壮,“每天听着云君真的很不习惯……”又略有些落寞地轻轻念叨着。
松田阵平感到奇怪,不是,日文和中文的阿弥也不一样吧?
“好吧,阿弥~”安室透决定不在追究真假,摸摸他的头,看在这孩子一直真心相待的份上。
“透先生刚才超级帅气!”
云弥的语气略有些夸张,令安室透不由回想起不堪回首的黑历史,脸色微沉,却在听到他下一句话后心情出离柔软起来——
“我很期待,在最合适的时机,称呼你为——”
“零先生~”
真是美好的祝愿……
安室透的耳垂染上不明显的红,他站起来轻声道,“好啦,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云弥跟在他旁边,转过去侧身看他,“今天超开心的,晚上要一起喝酒吗?”
安室透点头应下,“可以,毕竟是酒庄不是吗?”
“但我想喝威士忌~”云弥任性道,“透先生喝波本,我的话黑麦好了。”
安室透止步,脸色沉了沉,警告道,“不准喝黑麦!”
云弥不解:“哦……”
两人交谈着并肩离开,云弥心有所感还下单了好几把鲜切花。
而松田阵平跟在后面,百思不得其解,“不是,我们也很熟啊,认识得更早,那小子为什么不叫我阵平先生?”
诸伏景光也后知后觉:“对哦,阿弥也没称呼我hiro先生……”
萩原研二:……
伊达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两个直男同期:“没救了。”
娜塔莉捂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