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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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埃德在吴大师的指导下离间忍者们时，我正在训练场跳木桩。
灵活性和技巧性都需要训练，很明显对我这样空有身体素质却毫无作战经验的新手不太友好。
我脚下蓄力，正欲跳向下一个落脚点。
“噢天哪，格蕾丝！你起得真早。”
我被杰突然的问候吓了一跳，摔在了木桩的边上。“嘶——杰！下次打招呼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啊！”
已经穿上了橄榄球头盔的他煞有介事：“不不不，你得学着去应对紧急情况中的突然事件。这当然也是训练的一环......”
“你终于要开始测试了吗？”我瞥向被他吭哧吭哧从角落搬到中间的对战机器人，“看起来不错啊。”
杰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设计很满意，“没错。不过我想，开始还是简单点吧，第二级——怎么样？”
他按下调节到“第二级”的遥控器，却看到显示屏上赫然出现的数字“9”——“什么？！”
我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正活动手腕呢，看到劳埃德出现在了楼梯上：“嘿，杰，我之前看到赞对你的机器人动手动脚的，我还在想，不会给你弄坏吧？”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憋不住笑了，但还是演了全套的戏。“好运，老兄~！”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亲身打卡了绿色忍者有生之年的绿茶行为。
“等等......什么情况？！！”杰意识到不对劲，转头看到想要对攻击蠢蠢欲动的机器人，慌张地挥出闪电双截棍——但因为面对的毕竟是自己辛苦造了好久的产品，下不去手，反倒受制于人。
“杰，你先撑着，我来按遥控器关掉它！”我心里清楚忍者不可能被一个机器人压着打到毫无还手之力，却还是选择了帮他。
不然说不过去啊......哪有眼睁睁看着队友受困的。
“行，你快点！”
我从立着木桩的侧面接近遥控器，拉长手臂够到了按钮。杰气喘吁吁地停在原地，看着机器人身上无法避免的焦痕生气：“赞这个家伙——我明明说过，别乱动这个机器人！”
我耸了耸肩，知道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选择直接下训去找妮雅吃早餐。
烤吐司加果酱，再来一杯热好的牛奶。我捏着吐司坐在指挥室的战略桌前，安静地吃着自制的早餐。
“潜行派和剧毒派......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规律，”妮雅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地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封印的地点总带着关联性。只要我找到规律，就能算出剩下两个墓穴的地点！”
我赞同地点头。
吴大师总是漂浮在大气层，有时候当然指望不上，如果一定要选出脑力担当，这角色就非妮雅莫属。
“可恶，”妮雅和我一样，思考的时候总喜欢薅着自己的头发。遇到瓶颈的时候还可能上手扯下几根。唉，冒险总与谜题相伴，所以说智囊型人物的发量总是在及格线边徘徊。
“这可能和‘蛇’本身的意象也有关。”我咽下吐司，觉得有点干，又喝了一口牛奶，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提示，“比如分布的形状——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猜想。”
妮雅点点头，俯下身继续观察缩小版的地图。
片刻后，她欢呼着起身给我来了一个拥抱：“格蕾丝，你的猜想没错！所有的墓穴地点连起来就是一条蛇形，这就是规律！”
“能尽快推算出来就好，”我想了想接下来大概要面对的战斗，把杯子和装过吐司的盘子放进咖啡机边上的水槽。光洁明亮的不锈钢表面浮动着红色和黑色的模糊倒影。
妮雅笑着收起纸笔，拍了拍我的手臂：“虽然你和劳埃德同岁，却比他可靠多了！”
我对此不置可否，“我们虽然是同学，但我可不是那种坏孩子。”
她走到控制台前，打开了双向通知的麦克风。
劳埃德的声音立刻飘了出来：“......本来是个完美的计划，要不是你这个爱出风头的家伙出来捣乱......”
我看着妮雅的表情逐渐无语。别说她了，其实我也挺无语的。
拜托，在我们专心推演数据、收集战略情报的时候，你们到底在干嘛？
“要是你们几个闲着没事的话，麻烦来指挥室一趟。还是蛇怪的问题。完毕！”
然而暴躁小伙凯终于忍不住了：“让敌人的儿子住在我们身边难道还不够吗，还要一个女孩子对我们指手画脚——拜托、这是忍者基地好不好啊！”
唉，这怎么就是指手画脚了？火凯啊，你前期的脾气确实不太行。
我看着妮雅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继续输出：“你不知道我能听到吗？这下真完毕了！”
*
然后忍者和妮雅交流完目前的信息，吴大师开始布置作战计划：“凯和杰，去剧毒派的墓穴；寇和赞，你们两个去潜行派的墓穴。”
“——还有，拿上这个。”他把神笛交到寇的手里，“当你们遇上派梭时，一定用得上。”
“那我呢？”妮雅有些不满，“吴大师，我可以做些什么呢？”
“对呀，‘我们’能做些什么呢？”劳埃德也跟着嚷嚷起来。
妮雅一皱眉。我们？不，劳埃德，我或许可以，但你绝对不行——
“嗯。妮雅，你负责——”吴大师摸摸胡子，“负责看好劳埃德，别让他乱跑。”
真的吗？就像不管是成龙还是谁永远看不住小玉，毛利兰永远看不住柯南，或许这集的劳埃德被你成功看住了，但到下集可就不一定了。
妮雅有些不愿意地侧过身。“遵命，师父。”
四忍已经准备出发了。
但——对了，这根笛子不是在后来的战斗中被派梭抢走了吗？
我看着忍者们一脸急不可耐打算战斗的模样，没多思考就叫住了拿着笛子的寇：“等等，寇！在指挥室的电脑里留下一段神笛的录音吧，这样可以、可以备份一下，制作范围更大的扩音，驱蛇效果更好！”
他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等我打开录音后才把笛子举到嘴边：“行，那我吹一段。”
忍者们去打击蛇怪势力的时候，船上就只有我、劳埃德，以及妮雅。
妮雅看着我在电脑上对那一段十多秒的录音进行操作，剪辑到只剩下笛声后分离人声（当时妮雅和劳埃德还在讲话），然后复制复制复制，连接起来后储存为循环模式。
“我有预感，我们会用得到这段录音的。”
“不过，我希望我们用不到，”她担忧着点了点电脑上越来越多的红点——那象征着正在移动的蛇怪，“加油啊，忍者们！”
*
妮雅一直分心看自己面前的那块微型液晶屏准备“X武士出击”的事，我也有所预料。
凯被毒液喷了一脸，看谁都像姜饼人和小矮人。魔法绳摇摇晃晃引诱着他，在所有人以为自己就要葬身毒液时，是X武士突然出现，救下——虽然同时也不太礼貌地迷晕了他们，哈哈哈。
我留心观察着妮雅的动作，拉着在指挥室角落玩拼图的劳埃德走下楼梯，来到船体下方的房间走廊。
没想到这小子也机灵的不行。
他一转过楼梯就反手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把我拽进房间：“你也发现了，对不对？”
“发现什么？”我礼貌性地装了一下傻子，“我只是太无聊了而已。指挥室里那么多麻烦的机器，看起来闷死了。”
“说什么呢，你明明也很擅长摆弄它们啊，就像妮雅一样。”劳埃德摸了摸头，反应过来被我带偏了话题，“不对——我是说，你也知道妮雅就是X武士，对吧？”
我看着他笃定的脸，只能承认。“嗯，我昨天发现的。”
“昨天？昨天吴大师不是一直训练你跳木桩吗，而且X武士也没出现过啊。”劳埃德开始好奇了，“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我说了你也要说。”
他答应的很爽快。“行啊。”
“因为我们住一个房间，所以妮雅睡前摘手镯的时候——”我大概形容了一下那个镶着一颗红色珠子的手镯，“而且凯都把武士的近距离照片给我看了。找相同而已，一眼看到不是很简单的事么。”
“啊，那张照片我也看过，好像还是他们用妮雅的设备记录的。”劳埃德想到武士那奇形怪状的头盔，忍不住发笑，“不过我不是从手镯，这是我推理后的结果。”
我挑眉。“也是，毕竟你在忍者战斗时哪里都不能去，只能跟着妮雅——或许不是她看住你，只要你控制得好，也是你看住了她。”我顿了顿，“然后观察两者出现和消失的时间点，对不对？”
“差不多咯。”
他看着我坐上书桌椅，自己轻车熟路地打开柜子取出可乐递给我，然后坐到床头，“既然我们都知道了，那没道理吴大师不知道啊。”
“他......估计他早就知道了吧？”我耸了耸肩，“没事，反正这是属于忍者和武士的battle，与我们这种凡人无关啦。”
他听我这么说，冷哼一声，“我是凡人，你可不是。”
我没有回答他，曲指拉开饮料拉环。汽水鼓胀后把多余的气体一股脑地挤出瓶身。“咔啦——”
我喝下一大口可乐后，劳埃德还是沉不住气了，“吴大师到底说了什么？那天你刚上船的时候，我其实也在门外。”
“噗、啊？！！”我差点没收住嘴里还冒着泡的可乐。“你也在偷听？”
“我看你这几天训练的时候那么有精神，应该真的没受伤。”劳埃德不好意思地挠头，“抱歉，之前直接进你的房间还不敲门。我的错。”
“如果那时候你也在，为什么忍者会包庇你？”我义正严辞地反问道，“还是你反应的快，直接弹射起步跑路了，才没被抓住？”
“我就听了一小段......”他扭扭捏捏不肯说自己听到了什么，一定要我亲口向他解释吴大师说过的话。
我无奈了，“一定要讲吗？”
“拜托了，格蕾丝！”
他抬眼看人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一片，这我真的顶不住啊。
“吴大师说我的体内觉醒了龙的元素力量。龙可能会对我更亲近，”我看着他脸上若有所思，觉得好笑，“所以我的身体比一般人强出很多，运动神经也更发达。”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我继续说，不敢置信地问道，“就这样吗？”
“虽然有一些是我的猜测，不过对啊，”我继续喝可乐，“不然还能哪样？”
龙的力量并不算稳定。
比如先前的晕倒——我猜，那大概是剧情中第一条黄金武器守护龙的觉醒时刻。
又比如被寇抓住后我体内的土元素暴动，同极相斥到直接弹飞。
“那你有什么招式吗？武器呢？”他跳到房间中央的地板上，兴致勃勃地摆出招式，“比如忍者们人人都会的幻影旋转——”
“不行，我做不到。”我摇了摇头，“我体内的能量没有具体的表现形式，是和集合差不多的东西。——除非以后有突破，不然......”
“那要是你被攻击了怎么办？”
“我可以肉搏。”
“不行，这太危险了！”劳埃德大叫起来，“明明你和我一样，还只是个小孩子！”
“还是小孩又怎么样？”我把喝空了的易拉罐朝垃圾桶丢去。罐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稳稳当当地空心入桶，“反正......”
劳埃德认真地看着我，右手无意识地把易拉罐摇晃出水声。
我临时改口，“如果遇到危险，X武士会保护我们的。难道你不相信妮雅吗，劳埃德？”
他“噢”了一声，呆呆地坐在那里。“我、我当然相信妮雅......”
“行了，走吧。”我推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指挥室里不能没人，轮到咱俩看家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