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肮脏的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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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距离圣诞节还有七天，街上的活动都已经换成了这个，玻璃上的贴纸，都是红白相间的白胡子老人。
言至在家追剧，慕寒大概是真的很想见面，又来问了一遍，这一次言至还是保持沉默，不过他动摇了，见面和不见面的天平往前者倾斜。
言至不敢回答，怕到了时间不敢去见，这样比直接拒绝还要伤人。
烦人的选择，慕寒就不能直接来吗，这样他就不得不去见了。
但言至知道，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慕寒太有教养，做不出让人为难的事。
这个时候言至觉得，不太好，如果慕寒耍赖皮一点，也不至于让他陷入选择的困境。
天气预报显示还有六天初雪到来，怪不得慕寒一直问，原来时间迫在眉睫。
言至最终还是回复了一句，“你等着吧。”惊喜都是等出来的，他还没做好决定。
离下午一点的直播时间，还有三十分钟，方宛安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今天要进行第一波爆料。
早几天发布出去的时间，已经有两百个人预约了，虽然很多都是手误点上的，但总会点进来看一眼，言至还花钱找了几个营销号。
粉丝不算多，但每一个的数据都很好，内容也精彩，能吸引眼球。
言至定制的一个专属计划，在深夜看见列出来的一到十条，心里感叹，原来自己的心机还挺重，都能算上为了火不顾一切手段。
吃瓜太多后，言至有时又想，他这一些炒作都是入门级，更加厉害的都是由公司操作，谁都会同意，毕竟受益者是双方。
一回想到油腻的手摸上自己的腰，言至就感到恶心，厌恶一切不经过他同意，就安排靠出卖色相的活动。
一次又一次，无法反抗，于是等待。
言至一等就是五年过，本想按他当时低迷的想法退圈，但言至发现，他做不到。
他能在不愿意陪酒的签约期间，去跑龙套，就是为了逃避，耐心的等时间过去，而现在是收获成果的时候。
言至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些肮脏的交易，想要一个火点的角色，需要身体去交换。
出名的路都是不情愿铺成的，没有一个人会愿意，但选择不是每个人都有。
把柄是威胁人的一个好东西，而言至的手上就有。所以在合同内的五年，他靠着不经意知道的秘密，安然无恙的度过。
当时言至分配到经纪人，是一个刚毕业步入工作的能者，他能保身，但别人不能，所以拒绝是对双方都好的结果。
言至时常庆幸放手是对的，对方现在带的人，已经当上了主角。
时间到了，言至刻意把衣领往下拉低，好状态都是装出来的，对着镜头他就是热情洋溢，阳光明媚的人设。
言至也挺讨厌这份工作的，但为了以后，一直在坚持，“欢迎各位进入直播间的宝宝！许久不见，好想你们呀！”
“主播脱个衣服。”令人反胃的发言又出现，言至以前会生气，会真的产生呕吐的反应，而现在也只是一闪而过，然后点了举报。
言至最不缺时间，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方宛安的小号一次次分享直播间，言至每次都能在一大堆消息，一眼就看到他的。
第一次演自己策划的戏份，言至还怪紧张的，怕太过生硬反而引起观众的不适。
演戏最讲究的就是自然，然而却没有几个人能真正拿捏住尺度。
最多人的时候，言至连上提前安排好的人，对方先是热情地打完招呼，就开始按照言至给出的台本走，她低头再确认了一遍，冷声道：“你们俩在炒CP吗？”
现在公屏上飘过最多的几句话，就是“谁啊？”“我又错过了什么？”
现场唯二知道真相的人，还要一直装作不知道。
言至对着镜头故作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只是好朋友。”
一片黑的头像“粉丝”轻哼一声，质问道：“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他亲的吧？”
言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快速拉上衣领，挡住用手抓红的地方，“蚊子咬的包比较厉害，就不给大家看了。”
观看的人终于意识到了正在说什么，纷纷发出自己的疑惑，“这个天气还有蚊子，骗鬼吧？”
冷清的房子，气氛变得火热起来，有一个头顶粉丝牌的ID发言，“今天也出了一个顶流的绯闻，超级劲爆。”
经过这样一闹，观看人数越来越多，言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
手在镜头照不到的地方，捏着大腿，果然炒CP能火，早就该进行到这一步。
吃瓜群众纷纷涌入直播间，给言至一种都来骂他的错觉。
有一半的人在问关于言至的事，还有一半在讨论顶流的大瓜。
言至不放过任何一条飘过去的评论，悄摸吃瓜。
主播来不及说话，也在忙碌在瓜田翻找。
走纯情大男孩的顶流，背地里竟然睡粉，还玩的超级花，爆料的受害者全身都是伤口。
言至吃的津津有味，都快忘记这次直播的使命。
门锁响动，方宛安来了，接着就被小声关上，言至听到了压低声音的咳嗽声，方宛安的身体又病了。
言至起身对着黑漆漆的镜头，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下镜头。”
还在连麦的人见言至走了，连忙低头观看他发过的剧本，上面并没有说会出现离场！
这让她怎么演，双手抱着头抓狂，本来骗人的事就做得心虚，现在还要一个人面对，果然钱难挣屎难吃！
她对着麦不经意的轻笑几句，表示不信，继续拱火。
言至走到正在脱衣服的人身边，小声道：“方宛安，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方宛安搓热手，贴在言至脸上，对视一眼，“你没有眼屎，不用看。”
言至上前掰着方宛安的脸，冬天他会拥有一个技能，一年中的这三个月，言至可以为方宛安治病。
方宛安的瞳孔和大脑同时出现罢工，他看不见前方，也记不起会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
言至感受了一下对方的身体，药效出现了，移走视线后还要几秒才能恢复好。
普通人的记忆会把这一段模糊掉，他们之间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
方宛安捏了一下鼻子，堵塞的感觉消失了，新奇道：“你这里的环境果然好，我一来就不难受了。”
言至没有告诉方宛安不是因为环境，而是因为对视。金银花本就可以治病，但要在开花后才能用治愈这一技能。
大病需要长时间，而像感冒咳嗽这一些小病，只需要盯着瞳孔十秒，就能缓解很多，二十四小时不会再有，保护的时间一过，病也好了。
言至只在方宛安一个人身上用过，其他人根本不值得，他费时间和精力去弄。
低头在方宛安的外套上吸吸鼻子，然后再转到人身上，“你身上有点臭。”
方宛安在周边用手扇风，味道成功钻入他鼻间，“我吃了螺蛳粉。”
“什么东西？”言至后退远离方宛安，身上还有一股酸味。
方宛安质疑道：“你没吃过？”
言至摇头，听过，但螺蛳变得粉不敢尝试。
肯定是一个具有魅惑能力的螺蛳，不然不会吸引住这么多深爱的人，言至无声评价着。
“我带你去吃，超级香！”方宛安相信言至一定会喜欢上的。
这个味道，言至不敢相信会香，但因为好奇还是会跟着方宛安一起去。
方宛安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头往外一看，一个树开满了金色的小花朵，“金桂的味道。”
金贵？言至没觉得，倒是觉得他们俩挺穷酸的。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肮脏的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