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长信宫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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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于太子宫对面的暖香阁，每天拥有着上百名的宫娥太监打理着。里面的布局也更应了“暖香”二字，不管是春夏秋冬，还是刮风闪电打雷下雨，暖香阁中所保持的温度和气味永远是最让人舒心的。
别具一格的阁楼，正是这个朝代巧夺天工的智慧结晶，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无不在向世人述说着这样的传奇神话。
这样在世人眼中传奇一般的阁楼，住的正是同样让很多宫娥太监费解的传奇人儿。
是传说中的洛神，还是未来的太子妃。在没有传出任何准确消息之前，谁也不敢对她有所担待。因为无论是皇帝钦慕，被世人传颂的洛神，还是未来掌控后宫大权的太子妃，虽是两种身份，两种辈分，但是其中莫大的权力的确是不容人轻视的。
对于权归，在这样弱肉强食的宫廷中，又有多少人可以看得清，不追求。每个人都想着自己有所能依仗的对象，从而平步青云。更何况，这些宫娥太监。
所以，不知不觉中，她自然而然地拥有了宫廷中的一席之地。况且，那次之后，太子殿下倒是撤销对她严加看管的命令，对于她的行踪上的限制自然也成了炮灰。所以现在的她，在宫廷中可谓是如鱼得水，至少在行踪上没有宫娥太监可以阻挡得了。
迷你猪PP也冠以宠物的名号留在欧阳若雪的身边，好吃好喝自然少不了，况且暖香阁中的宫娥对它照顾得也甚为周到。
接近落日时分，在这只迷你猪伸了个懒腰后，就拖着欧阳若雪四处走走。
“PP，怎么这个时候出去？”
“散步啊！”被欧阳若雪抱着的PP胡乱搪塞了一个借口。
“散步还要我抱着做什么。”这只迷你猪，明明就是懒。
“呵呵！”迷你猪古灵精怪一笑。“我是你的小爱猪，你舍得让我走路呀？”
欧阳若雪可不管它的鬼哭狼嚎，很不客气地将它拎到地上。
“你要自食其力。”她气呼呼地说了一句。
自食其力，看似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谁又能轻易做到。从小她就被她的父母包围在他们所设的天罗地网之间，冷暖事故尚不知的她，要是谈起自食其力，恐怕未必可以做得到。
“我是一只猪，要自食其力做什么。”迷你猪心不甘情不愿地辩驳着。“倒是你，要尽早学会自食其力。”一句话，就将问题直接抛给了发难的主人。
“我还是人鱼公主呢，要自食其力做什么。”欧阳若雪充分发挥她的模仿才干，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现在在人间，谁管你人鱼公主呢！”熟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一个尚未至人心的黄毛丫头，又有多少能耐可以担待地了这个宫廷。
“在人间我也不怕，我可是太子妃。”
“你以为你的太子妃真的能当成？我才不担心你要嫁给太子殿下。”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想当太子妃？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你要我答应做什么。”这只迷你猪竟然教她说谎，真是猪大包天。
“反正成不了，不答应白不答应。暂时的答应换的现在的待遇，我们没有什么损失。”
“那倒也是。”暖香阁，显然她也很是满意。
“那是！反正你不懂男女之情，不明白别人的心，你自然没什么。可是，有的人就被你害惨了。”它这只猪，今天怎么不守它该有的本分了。它只管它主子的死活就可以了，何必理睬他的感受。他的事，与它何干。
“什么人？我没做什么坏事，不会有人被我还惨的。你别瞎说。”她，可是从来不害人的。
“是我瞎说了。主人，你可别放在心上。”迷你猪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一个人后面跟着一只猪，这样的景观在宫廷中可真是非同寻常。
她，如果想要安宁的生活，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不知不觉，她又来到了长信宫。
这，究竟是冥冥中未知的力量，还是早有的安排？
她推开了门，依旧萧瑟落败，仿佛在述说着屋内人悲辛的心境。
只是身临其境与隔岸观火的差别甚大，所以那些心悲人的心境又有多少人可以懂得？
刚推开门，欧阳若雪便遇到了匆匆忙忙的珠儿，焦急的脸庞在述说着她焦急的心事。
珠儿匆匆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屋内的咳嗽声和声嘶力竭的嬷嬷呼声混杂一片。
屋外的萧瑟，益发显得空洞的可怜。
欧阳若雪带着PP，赶到了屋内。悲痛中的她们，完全将她忽略了。
床榻上的女子憔悴得令人心怜，嬷嬷手中的绢帕带着腥红的颜色，残忍而又凄冷。
“娘娘，您可要挺住。珠儿，已经去找御医了。坚持一会，会好的。”嬷嬷说到这儿早已声泪俱下。
她从小一直伺候到大的主子，她怎能不心疼。本来她的主子一直很受皇帝的宠爱，也顺利地为皇帝产下一子。在这个母凭子贵的年代，她的主子应该算是深受老天的眷顾了。不想，产子之后，她的身子越来越差，人也愈发得憔悴，甚至还白了头发。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必太为我伤心。”争权夺利的心，早就在得了怪病之后淡了许多。
人，总是失去的时候才会倍加珍惜，所奢望的东西往往也变得简单。
但，一旦重新获得，那，又将是另外一回事了。
贪欲和淡然，从来就是对立而又统一。
“娘娘。”千言万语，终究化为这深情的两个字，其中包含的情愫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嬷嬷也不知如何是好。
还没见过如此场面的欧阳若雪，只是痴痴地看着。
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也许是世间最让人成长的良药。
只有痛过，才知道笑的不易。
只有伤过，才知道什么叫做珍贵。
正想吐露话语的欧阳若雪，待看到淑妃的面容后，惊得吐不出半个字来。
这张较好的容颜竟然和上次在洞穴中遇到的姐姐一模一样。只是那声音，那气魄相差甚远。所以，欧阳若雪又理由作出判断——她们并非同一个人。但是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难道是姐妹？
“敢问这位姑娘是哪位？”嬷嬷好不容易注意到这个人儿，其中的虚实她自是要打探的。
“我是太子的朋友。”小猪满意地看了它主子一眼，看来它的主子的谋略见识会在宫中得以提升。至少现在，她不会傻得自作多情地报出太子妃的名号。太子妃，它是有把握是做不成的。但如果真的发生，它还真不知道事态会怎么发展。
然而嬷嬷一听这身份，马上变了脸色。
“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你还是快走吧！”谁又能保证，这不是皇后的诡计。
“我并无恶意，也许我能治好你家娘娘的病。”虽说它的主子未谙人事，但在险恶的宫廷中，善良未必不能立足。它始终这么坚信着。
嬷嬷正想说着什么，在淑妃娘娘的指示下，暂时隐忍住了对欧阳若雪厌恶的情感。
“多谢姑娘费心，御医马上就来了。”温柔虚弱的嗓音，虽短短一句话，却也不免耗了她好大的精力。
一干人马，就静待着御医的到来。欧阳若雪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暂时观看事态的发展。
不一会儿，珠儿便匆忙赶来。
只是，没有御医，只身一人。
“珠儿无能，娘娘恕罪。”珠儿双膝跪地，有悲戚之色。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御医们这次竟然一个个推脱不来。这，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但，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又能做什么呢。
“怎么？御医不来？这般御医个个见风使舵，没个好东西。”嬷嬷不禁大骂这班御医，同时也扶起了珠儿。
“算了。”淑妃倒是显得十分平静。“我早该料到的。御医们也有他们的难处。”这个宫廷，本来就是这样的，难道不是么？
“娘娘，您再撑撑。我去找皇上。”她不相信，皇上还压不了那些暗中操控的黑手。
“不！不要！”淑妃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
“我这个样子，怎么见皇上？”淑妃的眼眸暗淡了许多，迷你猪不禁默叹一句：“女为悦己者容。”
“都这个时候了，娘娘还不打算见皇上？我相信皇上是不会介意的。”嬷嬷不免为她娘娘的处事所迷惑。自打生病以来，皇上也常来看望，但都被淑妃拒绝了。久而久之，长信宫自然从繁荣走向了衰败。
“不介意？”真的会不介意么？这个问题早已在淑妃心中挣扎了千百回。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嬷嬷，你听我的就是了。这个面，见不得。”古往今来的皇上，哪个不爱美人？她要以最美的容颜见皇上，怎能因为性命之忧而坏了一只在皇上心中的印象。她就是要学习汉代时期的李夫人，病重之时还坚决不见皇上，而永久以最美的姿态留在了皇上了心中。
金屋藏娇的陈阿娇，歌姬出生的卫子夫，美丽单纯的卫子夫，她们也个个是汉武帝的宠妃。但她们的结局没有一个可以比得上李夫人的。最后汉武帝念叨怀念，留在汉武帝心中的还是那个“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的李夫人。
无疑，李夫人是聪明的。淑妃，也是聪明的。这样的结局，对她和她的孩儿也是最好的。她只望当今圣上能像汉武帝一样，感念旧情，对玉儿宠爱有加。
“玉儿还小，嬷嬷要劳烦您以后多加照顾。”对她儿子所能做的，她也只能做到留下这笔长远的财富。她的孩儿，不求权倾朝野，只求平安快乐就好。
在旁的欧阳若雪忍不住插嘴，她的珍珠的强大功效，她从来就没有小瞧过。
“我可以试试吗？”欧阳若雪先打了个试探。
“怎么？你还想害死娘娘才甘心不成？御医不来，娘娘未必撑不下去。”嬷嬷至始至终都怀疑着这名奇异女子。
“嬷嬷，试试也无妨。”她整个样子，生与死又有什么差别？为何不抓住这个希望呢？
说到这里，淑妃又咳出一口鲜血，这让珠儿和嬷嬷更加忧心。
欧阳若雪拿出珍珠，让珠儿配着水给淑妃服下。
果真，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淑妃感觉自己舒心了很多，脸色也好转了很多。自此，李嬷嬷对于欧阳若雪的态度才好了一些，对她的猜疑也减了不少。
那日之后，长信宫内的人对欧阳若雪的太对正如淑妃的病情一般——明显好转了很多。欧阳若雪也姿自是三天两头往长信宫跑，还在李嬷嬷和珠儿那学到了一些刺绣、泡茶等技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长信宫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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