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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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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烟花,宋南枝和秦盛就开车去平泽古镇。
虽然已经过了凌晨,但宋南枝还很兴奋,一路趴在窗边看夜空中不断燃放的五颜六色的烟花。
秦盛开着车,问她,“不冷吗?”
宋南枝此刻正感受过年的气氛,心情很好地说:“不冷。”
秦盛侧眸朝右边的后视镜看了一眼,看到宋南枝白皙的脸颊被风吹得有点泛红,他伸手把车里空调再调高两度,说:“别吹太久。”
“知道。”宋南枝又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直到一阵刺骨寒风吹来,冻得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这才老老实实地把窗户关上。
秦盛目视着前方开车,淡声道:“冷了?”
宋南枝唔一声,她侧头看秦盛,原本想问他还有多久到,但当她的目光落到秦盛英俊的脸上,就有点不自觉地盯着他看,脑子里完全忘了要问什么。
她为自己异常的情绪感到有些慌乱,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重新看向窗外,努力转移注意力。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到平泽古镇,虽然已经过了凌晨,但古镇上仍然很热闹,沿河两岸挂了灯笼,街上游客很多,摩肩擦踵,比平时的白天还要热闹。
宋南枝隔着窗户看沿路的风景,一下子就感受到很浓的过年气氛,她回头开心地和秦盛说:“秦盛,到前面停一下车,我想去买一只孔明灯。”
秦盛嗯一声,找了个河岸边的空地停车。
古镇上的游客太多,不像刚刚在京郊放烟花的时候。下车前,宋南枝从包里摸出个黑色的鸭舌帽戴上。
秦盛有点慵懒地靠坐在旁边看她,嗓音也慵懒,慢悠悠地问:“怕被认出来?”
宋南枝道:“有点,人好多。”
她从钱包里摸出手机,然后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你就在车里等我吧,我买好就回来。”
卖孔明灯的摊位就在对面,离得不远,秦盛淡嗯一声,说:“快点,这边不能停车。”
“知道了。”下了车,宋南枝就径直朝前走,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回去,趴到车窗边问:“你要不要?”
秦盛一直看着宋南枝,见她折返,淡声回她,“不用。”
宋南枝哦了一声,也没再多问,转身朝着卖孔明灯的摊位走去。
她弯着身在摊位前挑了一会儿,最后选了一只红色的,走到车前的时候看到秦盛在打电话。
她拉开副驾驶坐上车,听见秦盛说:“你们玩吧,我这会儿没在市区。”
对面的人说:“不是在平泽吗,赶回来也要不了多久,南枝跟你在一起吗?带她一起过来玩啊。”
秦盛淡声道:“行吧,我问问她。”
挂了电话,宋南枝好奇问:“谁呀?让你去玩?”
秦盛道:“周樾年前闲着没事儿开了个酒吧,让我们过去玩。”
他看着宋南枝,问她,“你想去吗?”
宋南枝问:“有哪些人呀?”
秦盛道:“婚礼那天你都见过,林烟也在。”
宋南枝一听见林烟也在,立刻点头,说:“去去去,我们放完孔明灯就去。”
秦盛将手机扔进旁边的扶手箱里,将车重新发动,说:“到前面去放,系安全带。”
宋南枝嗯一声,低头乖乖把安全带系上。
到前面放完孔明灯,宋南枝和秦盛还在镇上转了一圈,宋南枝难得来这种集市,看到什么好玩的都要去凑个热闹,但是人多的地方也容易出意外,她去桥上看表演的时候,差点被人挤到河里,幸好秦盛在她旁边,伸手就将她带到怀里护住。
他抬脸看向那个挤她的中年男人,脸色冷得吓人,对方刚才踩了宋南枝一脚都没有道歉,这会儿大概是被秦盛寒如冰窖的脸色吓住,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变得慌张,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南枝见秦盛脸色很冷,怕他发火,连忙拉住他,小声道:“走吧,我们回去了。”
秦盛冷冷地盯着那人,眼里的寒意都已经吓得那人双腿发抖,连跑都不敢跑。
但秦盛到底还是顾着宋南枝,毕竟宋南枝是个女明星,这种事情闹上新闻对她没有好处。
他最后按捺下脾气,揽着宋南枝转身离开。
宋南枝靠在秦盛怀里,那一段路程,她闻到秦盛身上清冷的沉木香,也清晰地听见自己心动的声音。
秦盛揽她到车前,帮她拉开副驾驶车门,说:“上车,回去了。”
宋南枝嗯一声,乖乖坐上车。
秦盛帮她关好车门,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室车门上车,他一言不发地将车发动,将车子掉头,朝着古镇出口的方向驶去。
回程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直到车子开回市区,宋南枝先开口,“周樾开的酒吧在哪儿呢?”
秦盛道:“颐和路那边,大概十分钟。”
秦盛对路程估算精准,十分钟后,车子准时停在了酒吧门口。
周樾正在门口打电话,看到秦盛的车,立刻挂了电话过来,“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呢,平泽过来不就一个半小时,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宋南枝解开安全带下车,笑道:“我们还在镇上玩了一会儿才过来的。”
她问道:“林烟呢?”
周樾道:“在里面呢,等你半天了。”
宋南枝听见林烟在等她,立刻先朝里面跑去了。
秦盛和周樾说着话跟在后面,周樾道:“我还以为你们今年在老宅过年呢,怎么跑平泽去了。”
秦盛淡淡道:“本来是在老宅,但宋南枝无聊,打个麻将都快睡着了,索性带她出门转转。”
周樾闻言,脸上露出暧昧笑意,啧啧打趣道:“这就心疼老婆了?”
秦盛懒得搭理他,径直进了店里。
酒吧过年照常营业,但周樾留的是二楼的私人包厢给朋友们聚会,进了酒吧,秦盛就看到宋南枝站在门边等他,他看她一眼,说:“跑啊,怎么不跑了?”
宋南枝穿一件黑色大衣,戴黑色鸭舌帽,远看虽然一眼能看出是美女,但不仔细看倒是认不出她是谁。
宋南枝笑盈盈的,看着秦盛,说:“我不知道在几楼。”
周樾在旁边笑道:“二楼啊,你问我一声不就知道了。”
宋南枝笑了笑,但还是没有问,干脆跟着秦盛一起上楼。
上了二楼,一进包厢,宋南枝就去找林烟玩。
包厢里人不多,除了宋南枝和林烟,就还有四个男人,都是秦盛他们圈子里的朋友,婚礼的时候宋南枝就见过了。
因为今天过年,大家约好不谈公事,周樾让人送了酒进来,又拿来一副扑克牌娱乐。
宋南枝不喜欢打麻将,玩扑克牌还行,他们也不赌钱,输了就真心话大冒险。
宋南枝今天手气还可以,打了好几局都是赢,每次做赢家她问出的问题都很小儿科,不是问初恋在多少岁,就是问人家交过几个女朋友。
轮到她输了,周樾笑道:“等一晚上了。”
他问宋南枝,“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宋南枝想到刚才周樾赢了,居然问傅城今天穿的内裤什么颜色,她怕周樾也问她这种问题,索性道:“大冒险。”
周樾啧一声,勾唇笑道:“大冒险啊。”
他握着手里的扑克,看着宋南枝,认真想了一会儿,笑着道:“那就亲一下秦盛好了。”
秦盛闻言,抬眸朝周樾看去,眼神带了几分警告。
周樾视若无睹,笑着看宋南枝,说:“怎么样啊南枝?这很简单吧。”
宋南枝轻轻地抿了下唇,她倒是没什么问题,不就是亲一下吗,但她怕秦盛不喜欢,下意识回头看向秦盛。
秦盛也看着她,目光有些深,但没说什么。
宋南枝等了一会儿,见秦盛没有明确拒绝,索性鼓起勇气,凑过去,飞快地在秦盛脸上亲了一下。
秦盛抬眼看她,目光深邃,眼里的情绪很深,像永远猜不透的古潭深水。
宋南枝和秦盛眼神对上,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她转过头去,掩饰心慌地把长发别到耳后。
周樾看完热闹,高兴地道:“好了好了,继续。”
宋南枝心跳有点乱,又玩了几局才总算缓过来,结果最后一局又输了一次,这次她可不敢再选大冒险,于是选了真心话。
周樾认真想了想,问她,“初恋在多少岁?”
秦盛闻言,也不自觉地抬起眼,看向宋南枝。
宋南枝想都不用想,正经回道:“还没有恋过呢,哪来的初恋。”
周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笑道:“骗人的吧?”
宋南枝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没撒谎。”
这天晚上在周樾的酒吧玩到凌晨四点多才散场,因为都是熟人,宋南枝也难得喝了点酒,但她酒量不好,几杯酒喝下去就有点醉了,回家的时候都是被秦盛抱到车上的。
秦盛也喝了点酒,不能开车,喊了司机过来接。
秦盛起初是把宋南枝放在位置上的,但宋南枝后来自己坐了起来,晕晕乎乎地一头栽进秦盛怀里。
秦盛下意识伸手扶住她腰,低眸看她,嗓音有些低,带着点警告的语气,“宋南枝,坐好。”
宋南枝喝得头昏脑胀,只觉得秦盛身上清冷的沉木香很好闻,仿佛靠着他脑袋就没那么疼,她把脑袋埋在秦盛胸膛前,不肯动。
两人靠得太近,秦盛闻着宋南枝发间散发的香气,呼吸都有点乱了。
他微微蹙眉,试图把宋南枝从他身上弄下去,但喝醉酒的人脑袋很重,刚推开一点,宋南枝又一头扎进秦盛怀里,右手还无意识地抱住了秦盛的腰。
在宋南枝的手抱住秦盛的那一刻,秦盛就败下阵来,索性就这样由着她抱着了。
他右手揽在宋南枝腰间,闭着眼睛靠着椅背休息。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回家里,司机将车子平稳地停下来,回过头,见秦盛和宋南枝都闭着眼睛睡着了,他迟疑了一会儿,试探着小声唤道:“秦总,到家了。“
秦盛并没有睡着,听见声音就睁开眼睛,他低头看了眼靠在他怀里的宋南枝,试着叫她,“宋南枝,醒醒。”
宋南枝毕竟是喝醉了酒,睡得很沉,秦盛叫她名字,她也完全没有醒来。
秦盛轻叹声气,索性抱着宋南枝下车,同司机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过年家里没人,秦盛抱着宋南枝回到家,关了门,就径直抱她上楼。
把宋南枝放到床上,给她脱了鞋子,又帮她把外套脱掉。
家里开着暖气,宋南枝迷迷糊糊觉得热,皱着眉自己把毛衣也脱掉。
毛衣脱掉以后,她里面就只穿了一件夏天的吊带,细细的肩带,一边掉到手臂上,她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舒舒服服地继续睡去。
秦盛站在床边,看着宋南枝几乎裸露的白皙后背,后颈到肩背的线条美得几乎让人挪不开眼。
秦盛盯着看了一会儿,最后拉过被子给宋南枝盖上,转身出了房间。
这天晚上,秦盛失眠到天亮,躺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宋南枝,洗冷水澡也难以消解欲/望。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最后索性起身到书房去。
他在书房一直坐到天亮,早上七点多,宋南枝终于睡醒,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脑子里有短暂断片,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吊带,里面内衣却没脱,裤子也没脱。
她缓了一会儿,脑子里的记忆终于慢慢回来一点,她昨晚喝醉了,好像是秦盛抱她回家的。
过年家里都没人,不用说,她身上的衣服也肯定是秦盛帮她脱的。
她要庆幸秦盛还算是个君子,只是帮她脱了外套和鞋子,没碰她的内衣和裤子。
清醒过来,她下床去浴室洗澡,然后换上睡衣出门。
刚从卧室出来,就听见隔壁书房有打火机拨动的声音,她走过去,就看到秦盛坐在书桌前的椅子里,在抽烟。
她走进去,说:“你怎么一大早就抽烟?”
宋南枝身上穿一条白色的长袖睡裙,长发还有点微微湿润地散在肩背,一张脸漂亮得能迷人心窍。
秦盛盯着宋南枝看了一会儿,反问她,“你说呢?”
对秦盛来说,宋南枝是药,也是瘾。
在她面前,他的自控力趋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