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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那一日,我出现在她的面前,笑着对她说,我可以送给你一份礼物。她呆呆的望着我,问我是谁。我笑着指了指身边那极美却又极其寂寞的女子,告诉她,我是那人的朋友。然后她迷茫的问我,我是否就是这天地间最寂寞的人。我摇了摇头,随后右手食指慢慢移向她的胸口,纵然忘忧草不曾有心。她慢慢倒下,沉睡。我笑着望向身边那笑的寂寞的女子,缓缓的告诉她:“如若她一睡不起,那便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不知是帮他还是害他。”她轻轻的叹气。
      我只是这么看着她,然后双手画圆,空中平白出现一个微微晃动的圆,我做的入口。
      “若不放心,不如与我一同前往观看。”说完,便执起她那很白很白的手腕,跳入了那逐渐变小的入口。

      遍地荒山,随后,我便见着了她,只是那时她只是一株小草,一个男孩模样得人扶起了它,我原以为这便是她的选择,想让自己重新来过,再一次爱上那个男孩,从此天长地久。可转眼,昏天暗地,风华绝代的她许下来世。
      但愿来世,你不是佛,我不是魔。
      我们只是一对平凡夫妻
      从某年某月开始,
      到天荒
      地老
      霎时,风云变色,当我再次睁开眼,便瞧见她低眉敛目,小声并卑微的回答着玉帝的问话。
      她仓皇回头,终还是遇见了笑的慵懒的齐天大圣,他漫不经心的笑着说:“我饿了。”杀气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下一刻,她却仿若置身于花的国度,眼中心中全是净土芳华。只因,她遇见了庄严却和祥的佛。

      我于空中俯视,问着身边绝美的女子:“怎会如此?”
      她淡淡的笑了,一笑倾城是为了她而创吗?让我继续看下去。

      佛说:“你若能回答我这问题,我便放你回你的花果山。”
      佛说:“你道你真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悟空笑:“难不成是从你肚子里蹦出来的?”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当触及到悟空那调笑般眼神后,她慌乱低头,目光扫过佛时,佛的眼中清冷一片。
      佛望向低着头的她,说:“你,去看守他。”眼中依旧清冷如水。
      转眼,已在人间,她静静的坐在睡得正香的悟空身边,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泼猴,一年、两年,到了第三年,她忍不住拍打着那颗毛茸茸的猴头,那猴子毫无苏醒的迹象;后又在那泼猴的耳边小声嘀咕着:“快醒醒,嫦蛾姐姐来看你啦。”、“快点睁开你的猴子眼啦,嫦娥姐姐在跳脱衣舞哦。”她急了,或是气着了?扯开喉咙大声叫:“快醒啦,死猴子,佛祖在生小孩子,召你上天去接生啊!”她看见了那叱刹风云的齐天大圣虽还是闭着眼,但眉毛紧皱,脸色异常痛苦的模样,她放弃了。
      转身,却看见佛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她惊愕,手足无措。
      就这样,一年一年的度过着,两百年后的冬天,一只陷入沉睡的悟空醒了,睡眼模糊的抓起她的手就这么咬了下去,随后两人开始在那里斗嘴玩闹。
      待他吃饱了,笑嘻嘻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得知因他的原因,导致她至今仍叫做‘忘忧草’时,他嘻嘻一笑,便擅自帮她取了个名字‘小白’,也不管她是否愿意。
      于是为了让她接受,他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忘忧草的故事,一个关于佛的眼泪的故事。
      传说佛祖左眼流泪,右眼流血,很多很多年前,在他成佛的那一天,他心爱的女人死在他面前,死的时候,微笑着说,从此要生生世世忘掉他,忘掉那几千年,从此轮回转世,然后平凡到老。他因此而左眼流泪,泪水落在那女人身上,然后,据说因为佛眼泪的缘故,那女人的元神给凝结住,从此便再也不能轮回转世。
      故事结束了,像是不想让她多加注意,当她问及这故事的真假时,他斩钉截铁:“假的。”干脆利落。

      我算着日子,三月到了,桃花应当来了吧。生生也该出现了吧。

      果不其然,穿山甲出现了,她开心的斗弄着它,不慎弄至伤口,小小的穿山甲为了帮她报仇,便也想咬一口睡得死沉死沉的悟空,却被悟空那浓烈的杀气吓倒,它刨洞躲了起来,悟空将蜷缩一团的它拎了出来。

      咦,生生呢?我不解的望向身边的女子。
      “现在,才是你送给她的礼物吧。”她指着那笑的灿烂的一仙一妖以及那只穿山甲。

      一年一年,每日,当小白出去寻找食物给那泼猴填饱肚子的时候,悟空就和穿山甲在那里聊天,简单却快乐。
      没有桃花仙、没有生生;没有悟空冷冷的语调、血红的双瞳;也没有伤心难过。偶尔,佛路径此地,过来望上一眼,一切平凡却无忧。

      “连我都要在这个世界里感动。”我是这么说着,却看向黯然的天空,有些失落。
      “明日便是五百年期限,可是佛却始终不曾有任何话语,明日,唐三藏会来吗?”

      今日,便是那五百年期限,从日出到日落,我始终不曾见到唐三藏,莫非我算错日子?看着月亮逐渐升起,缓慢落下,太阳再次升起之时,我只看见她低眉敛目,小声并卑微的回答着玉帝的问话。
      一切重新来过,我愕然,不曾想过,修炼不过六千年的忘忧草竟能在梦中轮回时间,毕竟禁锢时间是无人能够做到。
      五百年,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五百年,整整两千五百年,五次轮回,而现在,便是这第六次。

      “第六次,还是同样的结果吗?那她永远只能沉睡在这里。”我有些担心的看向身边的女子。
      “这样,对她或许是件好事呢。”她笑的动人,却又落寞。

      这一次,还有两天便又是五百年了,穿山甲趴在悟空那有些光秃秃的脑袋上睡着,小白则端坐在悟空的身边闭目养神,一切与先前那二千五百年无异,只是……
      “痛!”小白揉了揉被又捏又拉的脸颊。

      “啊……莫非今次有所改变?”我惊讶的看着那一脸慵懒笑容的悟空。

      “悟空?”她惊讶的站起,看着比她高出两个头的他。
      “我说小白啊,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啊。”他又捏了捏她的脸,然后顺势向外拉开,笑容依旧漫不经心。

      一瞬间,天旋地转,当我再次睁开眼,只望见小白、悟空、三藏、以及八戒悟净瞅着我,小白眼中有些戒备,我四处张望,始终不见那笑容落寞的美丽女子,罢了,先将眼前的情况应付了吧。
      “你究竟是谁?”小白望着我,问道。有些迷茫,有些向往,怕是还在梦中沉迷,却在紧握住悟空双手之时,神情坚定也安心。
      “我不曾害你,只是送了份礼物而已。”我继续笑着,将悟空那种漫不经心模仿的八分像。
      “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小白似乎有些困惑,问着。
      “帮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
      “对,天地间最寂寞的人。”我看向一脸看戏表情的悟空,随后扫过正围坐着打赌的三藏他们。
      “你是掌管梦的神?”小白问。
      “不,我是梦魔。”于是,小白脸上出现诧异,悟空依旧是那慵懒的笑容,甚至有些疲倦。
      “所以,我只可带你入梦,无法带你出来。”我有些嘉奖的看着悟空,若不是他,那株小小的忘忧草只能无限重复于同一个简单快乐的梦境之中。
      小白有些脸红的看向略显疲倦的悟空,悟空只是笑嘻嘻的说:“我只是不希望小白老是拔我头上的毛。”他眼神略有些忌惮。于是,一阵春雷响起,三藏似在窃笑的看向悟空。
      “不管怎么说,你始终救了她。”我指了指手拿铁锤的小白,笑的更像悟空那漫不经心的微笑。
      “因为乱入别人的梦,窜改可不是好习惯。”
      “改?那是她自己改的,也是她的希望。”然后,三藏一声“哦!”然后扑了过来欲抱住小白,却被悟空挡住,两人纠缠在一起。
      八戒习惯性的捂上身边站着的悟净的脸,温和的说:“师父,师兄,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我只是走到了小白的面前,告诉她:“这份礼物不管你是否满意,谢不退还,当然,我更希望你早日忆起他的名字。”
      离开这纷扰俗世,魔亦可修炼,迟早便可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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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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