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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激烈摩擦兮,再次相遇 ...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的拍着我的脸,喊我的名字:“小花?小花?起来吃午饭了。”
我下意识地握住那只手,制止了它的行为,有些懒散的回答:“鬼宇别闹了,让我再睡会。”这话一出口,我一团浆糊的大脑,就猛的清醒了过来,全身上下过电一样的难受。
那只手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手的主人语气听起来既是疑惑又是伤心:“所以你一直将我看成他吗?”随后就要抽出自己的手。
我握紧了那只手,站起身来,紧紧的抱住流红,说:“流红,你听我解释。”
流红的身体到现在都还在颤抖着,虽然他并没有第一反应挣开我,但是我感觉他的灵魂早就已经不在我的怀里了,他低下头,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虽然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可是听你亲口说出来,我还是好难受。”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不打算听我解释了。
“流红,你记得,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我,我说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从来都不是因为另一个人,而只是因为你而已。”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知道东扯西扯的扯了些,“流红,你真的听我解释。”我着急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小花,我怎么可能不听你解释呢?”流红抬起头,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笑着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黑亮的眼睛好像没有那么亮了,那双眼睛里面的痛苦简直像刀子一样要把我戳死。
“如果你生我气了,那你扇我一巴掌吧,我保证不还手。”我更是在这里胡扯了。
流红抬起胳膊,搂着我的脖子,额头轻轻的蹭着我的脸,语气轻快,但神色忧郁:“我怎么可能生你气呢?像你这样好的人,只要肯待在我的身边,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要求让你的心也是我的。”
我感觉虽然这个人正在抱着我,正在我的怀里,但他仿佛与我隔了有十万八千里,随后,他又像是自我开解一样小声说:“没事的,只要你肯陪着我就好。”
“流红……我爱的真的是你,只是十余年的习惯我改不了啊!”
流红在我的胸口虚推了一下,示意我松开他,低下头又在自言自语:“改什么,你不必为了我这般委屈的。”
我不肯松开他,他便用力推了我一把,我右肩上的伤并没有好,这样一推之下,我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伤口应该裂开了。
但我也顾不得我自己,向前去握住他的手,说:“流红,你不要再这样了,你这个样子让我看了好难受。”真的,心都要裂开的那样。
然而流红却在极力的转移话题,他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我握住的手,扯开我的衣服,看着那已经渗出鲜血的绷带,眼神似乎更暗了一些,他抬头看着我,小声说:“先吃饭还是先上药?”
“流红……”我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感觉除了他的名字,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小花,你知道你这个表情像什么吗?”流红抬起手摸着我的脸说。
我眨了眨眼睛,强行将即将从眼眶中奔流而出的泪水给憋了回去:“像什么?”
流红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像我这个登徒子对你做了什么,然后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那样。”我看出来了,他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然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先上药吧,此番是我钻牛角尖了,没必要。”
虽然他这话题转的生硬,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这次是真的释然了,我抬起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小声说:“你吓死我了。”
但我又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忧虑,我知道,这件事情并不能就这样翻篇。
当天整整一下午,他都不在我的面前,似乎是有事离开了,但我知道他是故意在躲我。
说实话,我真的害怕看到那张脸失落的表情。
那张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笑着的脸,哪怕有半分忧伤,都会让人疼到窒息。
半夜,流红正躺在我的怀里睡觉,虽然他回来之后并没有提起之前所发生的任何事,但是我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若有若无的疏离。
他甚至都不肯再多看我一眼。
我知道他肯定也没睡着,他睡着时的呼吸节奏我是很熟悉的,于是我主动挑起了话题:“流红,你困吗?”
听到这话,流红过了好久才有了反应,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在我的身上蹭了蹭,打了个哈欠,小声说:“有一点困了。”
过了好久,就在我以为他不打算理我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但也不是很困。”
“那……你可以陪我说会话吗?”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的好。
“嗯,小花,你说吧。”流红的身体向我这边靠了靠,头在我的脸上蹭了蹭,他这样不自觉的行为真的让我觉得可爱极了。
“流红,你之前说要和我做……那件事情,你还太小了,我怕伤到你,所以这样吧。”我顿了顿又接着说,“你来上我好吗?我……也是可以在下面的。”
我之前曾经无意间听人说过,恋人之间解决矛盾最好的方式就是做那件事情,因为只有那样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对方的爱意,等到那件事情做完,他们也就自然而然的忘记了矛盾的事情。
流红对此不置可否,他的眼睛很明显的又亮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在我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嘴角带着笑,说:“小花,你怎么……这么傻,我只是有些气不过而已,又没说让你鲜身,你刚刚那个视死如归的表情真的就像我会把你怎么样那样。”
“所以你是原谅我了?”我的心猛的颤动了一下,竟然是无可抑制的开心。
“小花,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又何来原谅一说?”流红黑亮的眼睛看着我,那双眼睛简直太迷人了,我真的不敢相信那是一个男生会有的眼睛,又长又密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挡住那乌黑发亮的眼珠,再加上那漂亮的杏眼的眼型,虽然绝对算不得勾人,但却依旧令人难以自拔,“我只是生我自己的气而已,我气我自己得不到你。”
我抬起手,捏了捏他软软的小脸,真想翻身就把他按在身下,叫他一周都下不了床的好:“我从来都是你的,且只是你的。”
相互怀疑是每个恋爱期的人都会经历的事情。
热恋时根本感觉不到双方的矛盾,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过一吻就能解决。
可热恋期一过,双方就都需要各自的私人空间。
都会有感情的需要。
如果想走的长远,这一阶段是必须要经过的。
第二天,即将正午时分,流红修学回来,刚和我吃完饭,我们就在院子里面天南地北的聊着天。
过了炎热的夏天,此时已经是秋天了,秋风习习吹落满树红叶,吹来沁人心脾的花香,美妙而又不真实。
不多时,就有人过来找我了,说让我去监刑,我站起身来,刚走出去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流红,说:“流红,你去吗?”
流红摇摇头,眼里一闪而过的遗憾,说:“算了,场面太血腥,我不想去。”
我的心里有些失落,但对方都拒绝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我转过身去又继续走,才刚走出两步,就感觉到一双手握住了我的手,流红笑着挽着我的胳膊,说:“我一想,到时候我把眼睛闭上就好了,我还是想陪着你。”流红眨巴着大眼睛,抬头看着我,神情真挚。
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但他人都已经挽上我的胳膊了,我要是再拒绝,那就太不是人了,所以我点点头说:“好。”
在路上,流红小声跟我说:“小花,我昨天见了我父皇,他说亲王的罪按律当凌迟处死,将尸体剁成碎肉,他让我通知你一下,到时候需要你来宣布处理方式。”
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说:“好,我记下了。”
片刻之后忍不住又问:“这处罚未免重了些吧,毕竟那可是他亲弟弟。”
“此事若换成皇室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都会这样做的,包括我。”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扭头去看流红,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随后,流红又说:“还有到时候宣判罪行的时候,就说他谋杀皇子,蓄意杀死宫中审判官,欺上瞒下。”
我点点头:“行。”
……
我当着众人诧异的表情,挽着流红的胳膊坐到了主台上,流红直接面对着我,坐到我的腿上,搂着我的脖子,将脸埋在我的肩膀上。
这一次他倒是听话,没有再对我动手动脚的了,他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由不得他胡来。
我抬头看着太阳,等待着正午的钟声敲响。
“咚——”钟声敲响了,我示意流红从我的身上下来,站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说,“押犯人。”
我先是听到了叮铃铃的铁链响声,随后又看到浑身是血的亲王脚上手上都戴着铁链,正被人押着缓慢的向我走来。
亲王看到是我,瞬间就炸裂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两个侍卫的束缚,直直的向我冲来。
他双目赤红着,手上脚上的铁链叮当作响,嘴里还在不停的骂着:“贱人,你害我!贱人!”我条件反射地将流红护在身后,做好准备打架的我,竟然看到他自己拌倒自己,直接摔地上去了。
危机解除,我示意那两个侍卫将他重新押过去,清了清嗓子,一脸淡定的说:“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全场立刻哄堂大笑,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我扫视了一眼下方的众人,也不知道是我的眼神太凶了,还是怎么的,他们竟然立刻就闭了嘴,我接着说:“现在由我来宣判罪行。”
“亲王归海沙,谋杀皇子,蓄意杀死宫中审判官,欺上瞒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归海沙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我,一副疯癫的模样:“没错,就是我,归海静穆他活该,他该死,当年要不是我装疯卖傻,肯定也难逃一死,归海静穆他就是个杀人恶魔,你们这群人帮着他,也该死,哈哈哈……只有我需要活着,其他所有人都该死,哈哈哈……”
听到这话,我第一反应是回过身去看流红,见他虽然抿着嘴唇,但是面色如常,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害怕他被吓到,不动声色地搂着他的腰,让他的脸靠着我的胸膛,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的很快,应该确实是有些害怕的,我抚摸着他柔顺的长发以示安慰,接着说:“来人,把他嘴给我堵上。”
“呜……唔唔唔……”归海沙痛苦的摇着头,拼命的想要将嘴上的东西给摘下来,他或许还有好多话要说。
我管他是还打算说什么直接就宣判了处刑方式:“按照乌兹国律法,归海沙的行为当凌迟处死,剁成碎肉。”
我左手松开流红的腰,拿起桌上的刑签,像飞镖一样直直的插到归海沙面前,我听到了众人的惊呼声:“行刑!”
凌迟的过程太漫长了些,我总不能一直站着,所以我又坐了回去,让流红坐到我的腿上,面对着我,轻柔的对他说:“别害怕。”说完之后,我就捂住了他的耳朵,毕竟那惨叫声也不小。
流红抬起大大的黑色眼睛看着我,说:“小花,你右胳膊还疼吗?我自己捂着吧。”
三天过去了,右胳膊勉强能动,但还是使不上力气,我知道,在这里我没必要逞那强去,所以我点点头松开了手,转而搂住他的腰。
我看着那鲜活的生命一点点的凋落,逐渐失去了呼吸,看着那躯体上的肌肤一点点地被刮落,从白到红再到白,听着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点点的微弱,一点点的没了声响……尽管是看惯了生死,可我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微微的触动。
我好像知道归海静穆为什么让我来监刑了。
他这是在警醒我,不论他此刻对我多么宠信,只要我敢生出半分违逆的想法,那我只会有和归海沙一样的结果。
好一招杀鸡儆猴。
他从来都不肯对我放下戒心,就像我不论对他下跪多少次,都不可能真心臣服于他那样。
在某一方面我们其实是相似的。
等到那人彻底没了生气之后,我看到刽子手一只手拿着刀子,直直的一刀砍了下去,直接腰斩,并没有鲜血四溅,因为血早就流光了。
我看着他就像切猪肉一样,将那已经露出森森白骨的尸体,一点一点地切块,我甚至都能清楚的听到骨头被切断的声音。
随后又用流利的刀法将那肉块一点点切得更碎,切成肉渣。
我觉得莫名的反胃,低头看着流红,不再看现场了。
流红他发觉到我在看他,也抬起头来看我,他的眼圈竟然有些红了,我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在他的额头上小心翼翼的吻了一下。
流红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抬起头堵上我的嘴,那恶狠狠的模样竟然有些可爱。
此后也就没我啥事了,就是有,我也不管,剩下的就不在我管辖范围以内了,我和流红在回去的路上正在讨论回去干些什么,这时就迎面走来一个人,他打断了我们的话茬:“公子,稍等一下。”
我看清来人是巫师念之后没有说话,牵起流红的手就要从他的身侧离开。
我是很记仇的,虽然他之前帮过我,但我此刻是“花”的身份面对的他,他得罪了我这件事我依旧是无法释怀的,从他身边默默离开,已经是我能给他的最后的尊重。
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我身边的流红握紧了我的手,依旧是有些紧张,我听到他小声说:“小花,这样不太好吧。”
我扭过头,看着他此刻极其复杂的表情,发觉他正抬头看着我,大大的黑色眼睛中充满了不解,我给了他一个“我心里有数”的眼神,从巫师念的身旁离开,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突然,我感觉到右手的手腕被人握住了——是巫师念!
我简直要当场裂开,自从我受伤之后流红就没有再主动碰过我的右手了,这一番,巫师念再次惹毛我了,我的语气自然就好不到哪里去:“你眼神不好使吗?”
我低下头很冷漠地看了一眼巫师念握住我手腕的那只手:“你没见我的爱人在我旁边,你这是什么意思,找打吗?”一直到现在,我腰边的剑还好好地挂在腰间,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忍耐了。
巫师念被吓得不轻,他应该没有想到我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十分慌乱地松开我的手腕,赶忙向我道歉:“对,对不起,我……”
我懒得听他继续说下去,迈开腿打算离开,不曾想,他竟然不依不饶,又叫住了我:“公子,我有话说。”
“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我一点都不怀疑他要是再冲撞我一次,我就真的要拔剑砍人了。
我故意把话说重就是为了赶快脱身,不曾想,他竟然还不放过我,这次我真的要怀疑他是归海静穆派过来考验我的耐性的了:“公子,根据《楼兰律法》第四十三条,第五十条,亲王的罪不至于判这么重的。”
我索性也不走了,停下脚步,回过身到时候我忍不住怒火杀了他也只能怪他自寻死路,我已经给过他离开的机会了:“如果我没记错,琴师应该不允许参与政治的,我现在完全有理由把你抓起来,送到司法部门去处理。”
巫师念楞了一下,应该是在思考怎么回答,我看到他看了流红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此事无关乎政治,只是我作为朋友的一点劝诫。”
“朋友,我何时和你是朋友了,我和你很熟吗?”我话一说完,就感觉到流红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再说了。
“公子,口下留德。”巫师念抬头看着我,语气难免有些冷了。
“你倒是给我留德的机会。”我也反过来看着他,毫不留情地说,“不会说话就别说,聒噪。”我自认我已经给了他许多情面了,要是换做旁人,我早就提剑砍人了。
“你弟弟胤魁他……”
“你别提他!”我的余光瞥向腰边挂着的长剑,心里祈祷这场交流赶快结束。
“鬼宇……”
我松开流红的手,握住剑柄,看着他,语气中隐隐有了威胁的意思:“巫师念,你在找死。”我不管他是怎么知道鬼宇这个人的,但他提起鬼宇,就已经是对我的一种挑衅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句话吗?”巫师念抬头看着我,眼圈竟然有些红了,“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我已经不打算再说了,转过身去,说:“我说过了,不能。”
在这之后巫师念就没有再说了,我牵起流红的手离开了,我注意到流红在频频回头,在拐角处流红小声对我说:“小花,他好像在哭,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在哭吗?我的心里疑惑。
我忍不住回过身去,看到他还在原地站着,他个子本就不高,此刻又低着头,我更看不清他的神色了,好像真的是在哭——风很大,吹动他浅金色的发丝在四处乱飞着,他洁白的衣袍被风吹得翻飞——他的身影似乎真的太单薄了些,好像还十分落寞。
鬼使神差的,我拢着嘴对他高声喊道:“下次见面,我们好好聊聊!”
走廊里很空旷,我知道他能清清楚楚地听到我说的话,他猛地抬起了头,脸上确实挂着一行清泪,但他在笑,他张开嘴,无声的说了一句话,很好辨认:“好。”
作者本人表示:胤魁,你就等着后来追老婆吧【手动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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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激烈摩擦兮,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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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一场乱世,一个江湖,一场繁华,一个旧梦。 这是一个荒诞的故事,从开始到终局都很荒诞。 每一步,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越过的。 少年提枪跃马,御风赶来,最后铩羽而归。 或许如今这荒唐的一切,荒诞的故事,也不过就是天神的草稿。 草草落笔,又草草收尾。 年少时埋下的那颗种子终于是长成了参天大树,我却不敢在树下乘凉。 因为外界下了雷阵雨,在树下躲雨会被雷劈。 任凭大雨落下,也许终有放晴的一天。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