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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为何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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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光仿佛是对我前世今生的奖赏，让我愿意留恋这个世界的原因。我以为我会一直困在这个念里，困在对你的思念里。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与他赏花之时，发现这段时光让我觉得庆幸能够投生于世界上。
只有他，是我终其一生一生的幸运。”
少陆君不断的发抖，冷汗已浸湿了他的衣衫，他面如死灰哈哈大笑，低声说，“罢了罢了，原是打算为了你的幸福，我可以付出一切，那我便舍了今生的幸福来祝愿你们吧。”
“铭昭我也愿你，永远幸福。作为你的朋友，作为陪你同行一段的人……”
“会的，终究会的”少陆君冷冰冰地说，带着说不尽的疲倦。
这是一个平静的了结，从此少陆君再也没见过碧如的任何音讯。
后来少陆君不再过问天下的事情，只是寄情于游历山水之间。
人们都说，脱去了暴戾的少陆君竟真有几分仙风道骨，比少择君看起来还要出尘，还要温暖。而少择君最近就像失了魂一样，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喜晨回到家中，对任何人都避而不见，绿遥和方慕言碰巧在宁府碰见，却齐齐碰了个钉子。
方慕言对顾娘撒娇似的追问道：“连我也不行？！有没有听错？”
顾娘面不改色的说，“将军说话便要回来，你不如直接问他吧。”
方慕言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行至街上，却见绿遥在酒馆二楼靠窗百无聊赖的看着风景。也无心管她的小锁链了。
绿遥正看着窗外的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她心情大好，赫然一张倒立的俊脸露出来，是方慕言。
“你来做什么呀？你这个冤魂不散的家伙。”绿遥的眉头皱成一团。
“没人陪我吃饭，”方慕言呆呆的说，说着翻窗进来，坐在绿遥对面，趴在桌子上愁眉苦脸的撇嘴说。“心情不好。”
“所以呢？”绿遥大吃一惊，想到这个人难道是在对我撒娇吗？“没人陪你吃饭你就不吃药了吗？那你的癔症怎么好啊？”
“……”方慕言没有回嘴。瞪着她半天不做声。
“亦或是，你已经吃了，但吃错药了？”
“……”方慕言闭上眼，似乎真的很不舒服。
“出什么事了？”绿遥不再跟他逗趣，问。
“思念和饥饿都是本能，”方慕言缓缓道出这句话。
“听不懂。”绿遥摊手。
“就知道你不懂。唉哟”绿遥已经一把扯住他耳朵把他拎了起来。“干什么？”
“我虽不知你心情到底如何，但你打什么主意我还是猜到的，你不要抢我未来嫂子，天家的人，不是你能动的。”绿遥无比豪横的说。
“管天管地还管得了神仙么”方慕言小声赌气说。
“你说什么？！”绿遥喊道。
这时小二已经端过来一桌的佳肴，方慕言也不跟绿遥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两人坐着赌气也不说话，方慕言说“你除了凶人就不会说话了吗？”
“说什么？本姑娘今天心情太好了，见到你以后都不想骂你了，实在无话可说，只好沉默了。”
“我就没有让你开心的时候吗？”方慕言委屈道。
“也不是，你讲的故事还不错，不如，你反正也是烦闷，讲个公主的故事来给我听听。”
“好吧，”方慕言想了想，半明媚半忧伤的说：“有一位公主的故事。她终日住在一个塔中，每天和自己的长头发玩耍。她很喜欢自己和自己玩，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头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长，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也从不羡慕外面的世界。”
方慕言说道这里，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又开始烦闷的吃菜，忘了这个故事。
绿遥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问：“后来呢？”
“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这样过完一生以后，突然有一天有个过路的人，她就放下头发，让那个人爬到那个塔上。把她带出了那个塔。”
“哦~皆大欢喜啊。”
“不，那是个强盗，气饱了，不吃了。”
“喂喂，为什么说那是个强盗啊？”
“因为故事的最后，那强盗偷走了她的双眼，”方慕言恶狠狠的说，说完三步并做两步的走掉了。
绿遥看着方慕言离开的背影，说：“那他不是恨死哥哥了，不行，我得跟着他。”
此后，绿遥便开始对方慕言的盯梢。
当然，方慕言自然不会让她轻易跟着，一个路口过去就不见掉了。
喜晨被困在无尽的黑夜中。
心中剧痛，竟是恨的难当。随后，浑身因为内伤而感到疼痛难当。
少择君向她冲过来的一幕，反复在她脑海中出现。
这一次，他竟一点也不顾自己的生死。
全是殊途二字。
她曾经是他的神灵啊，因着他站在大义的一边，他要救自己的兄长，那么自己曾经与他的多次相救，又算什么？
喜晨竟感到委屈难当，泪水夺眶而出。
她从来也做不到没有计较，当时，为了天下苍生，自己又何尝不是连命都可以舍弃，可是，原来，自己是要承担全部后果，也是会伤心的啊。
自己付出了一双眼睛，一身的仙力不知会否恢复，而少择君终于将自己视为仇人。
自己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没用的神明么？从来不知道这世间的凶险，却还要凭借一腔孤勇去守护什么人么。碧如，为什么要选中我？”喜晨愤怒的喊道。
“喜晨，是剑选中了你，你拥有那种力量，相信一切都会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你相信你周围的任何一个人，你拥有善意。”
“那是因为我从未受到过伤害，你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你想到过我会变成这样吗？你知道我那一刻经历了何等的绝望！”喜晨质问道。
“你只是经历了背叛和被放弃！这也是，我曾经经历的一切，但话说回来，若是早知会变成那样，我必会自己去承受。”碧如淡淡说。
喜晨对自己情急之下说出的话语感到后悔，一种虚弱攥住了她，她蜷缩成一团，裹紧被子，在绝望之中久久难以入眠。
“诺言，是要放在真正全心相待的人身上，否则便会成为诅咒。”碧如似回忆起什么，淡淡的说。
“曾经的轻许诺，如今想到，只恨不得全部抹除。”喜晨说。
“我恨那个人，也恨轻许诺的自己。”喜晨委屈的说道。
“你恨我吗？”碧如问。
“不恨，这是我的选择，实在不知道可以把罪责推给谁，还是我自己尽数收下吧，你担心我？”
“才怪，我来和你告别……”
“你要走了？”喜晨很惊讶。“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你为何最后要选择。你为何要留下那样一个自己，保护着那样一个少陆君，你可真不值啊。”
“是啊，连我也不明白，我也万万预料不到自己竟有这个执念。可是那一瞬间的心情回到我的灵魂之中以后，我突然就明白过来了。不管有多么深的恨意，那这种还会有一丝的不舍。我全部少年时期的爱恋和孤注一掷，想来，再铁石心肠，也无法全然放下吧。”
“或者还因为，你本身就是个难得的好人。”
“不要夸我心肠好，还是多夸夸倾国倾城吧。”碧如笑笑。
“从那次以后，铭昭因为伤害玉骨而受了伤。不得不依靠着魔族和妖草的灵力勉强维持。那把剑早已选择了少择君。是少择君在为少陆君分担着灵力。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他好与不好，与我何干。”
“唉，你还小，那些不相干的话，都是气话。别气太久，免得像我一样。”
见喜晨默不作声，又说：“你以后是要成为太初的，一旦飞升以后。别在于人世间，没有什么瓜葛了，但好在下次轮回转世之时，你便能认出我和你大哥来。希望到时候我们可以以新的身份再次见面”。
“碧如姐姐。”喜晨满是不舍。
碧如伸出手抚摸着喜晨的头顶。碧如的魂灵通明纯白，喜晨感觉到头顶一丝圣光一样抚过。不知为何，她流下了眼泪。
“这感觉，就是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了。”
“再见啦……”
碧如的身影仿佛从凌霄花树中点点飘散一样，院中围了好多人，都在赞叹不休。
喜晨也闻言走到院中，只觉得胳膊被人拉了一下，被人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
喜晨感觉到那是一处屋顶，正踩在一个瓦片之上。
“是谁？”喜晨故作镇定问道。
“是我……”是少择君，哑着嗓子说道。
喜晨木然的说，你问我什么我也不会说的，声音里满满的是生气。
他扶她坐下，因为有仙障的关系，屏蔽开了夜风的凉意。
少择君呆呆的坐在她身旁，什么也没说。静默被拉得很长很长。
“送我回去吧，我累了，”喜晨说。
“我责罚我吧”少择君道。
“别说傻话了。”
“我从未想到，那人是你。为何是你？”
“先不说那些，我待你如何？”
“很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