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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觉醒来变成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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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邵深陷噩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迷迷瞪瞪中闻到一股奶香味。
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好饿,好想吃~
他忍不住张嘴舔舔嘴唇,一样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他嘴里。
迷迷糊糊的危邵:“?”
什么东西?
舌头动了下,里面的东西被挤出来一些。
浓郁香甜的奶味在他口腔爆炸。
炸得他更神志不清。
“咕顿咕顿……”
嗯?
怎么没了?!梦里都不让人吃饱!
可恶啊!
危邵气急,变吸为咬。
朦胧间,他感觉到有人挠他下巴。
是谁!
敢这么逗他,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危邵怒火中烧。
他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
危邵怒气冲冲的睁开眼睛,危险的目光直射过去,下一瞬,瞳孔缩小如针尖!
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巨人!
个子至少有两层楼高!
胳膊至少张开双臂才能抱住的巨人!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巨人!假的吧!
还是说他穿越了。
危邵大脑一时有些混乱。
巨人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抬手点点他的鼻子。
“狗狗乖,把嘴松开。”
狗狗?谁是狗狗!你全家才都是狗……
危邵骂不下去了,他记忆回笼了。
他没穿越,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巨人,从变成狗的人倒是有一个。
“乖狗狗,来,把奶嘴吐出来。”
回过神来的危邵:“……”
危邵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幸好现在是只狗,幸好没人认识他。
如果换了他原来的样子,被人看到他用奶瓶喝奶……
危邵真不确定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危邵面无表情的吐出奶嘴。
这人拿过奶瓶,伸手在他脑门上揉了几下,赞道:“真乖。”
说完,这人拿着奶瓶出了房间,留危邵一个人在屋里。
危邵趴在那发了会儿呆,很快打起精神来。
既然已经决定活下去,那就不要胡思乱想,那就好好活着。
下定决心后,危邵这才有时间观察他所在的地方。
这间屋子跟他的房间差不多大,相比他房间的空旷,这个房间的东西塞得满满的。
虽然东西多,但家具物品摆放的井井有条,整个房间布置的十分温馨。
危邵目光扫过墙角的电子钢琴吉他,最后落到透明玻璃柜里证书上。
“恭喜沈思年同学,在2015年庆市钢琴比赛中,荣获“金奖”,特发此证,以资鼓励。”
“沈思年”危邵将这个名字,在心里咀嚼两遍。
昨天黑咕隆咚,他身受重伤,生死垂危,根本没看到那个“主播”长什么模样。
而且那个主播的声音,虽然声音洪亮,但粗声粗气,跟这个沈思年清亮的声音,似乎完全不搭边。
可,别忘了,危邵现在不是人,是狗!
他认人不需要看脸,不需要听声。
他闻味!每个人的味道都是不同,即使喷了同样的香水,他也能将人找出来。
就像世界上没有两片叶子一样,世界上也没有完全一样的味道。
何况那么独特好闻的味道,他一时半会可忘记不了。
不过,这个沈思年还挺机智,在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没有鲁莽的冲上去,装做探索废厂的户外主播,生生吓跑那混蛋,救了他一命!
他危邵恩怨分明,仇要报,恩更要报!
不过事有清缓。
这些事先放到一边,现在要紧的是,要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并且能提供充足食物的地方,让他度过这个虚弱期。
这时,屋门打开。
开门声打断了危邵的思绪。
危邵抬眼看去。
沈思年端着一个小碗,笑着向他走过来。
危邵鼻子抽了抽,努力把持,可眼珠还不自主的飘向沈思年手里的碗。
沈思年坐在床边,揉揉他的脑袋,声音里带着丝歉意,“家里没有狗粮,这才七点,宠物店还没开门,你先凑活吃一点。等开门了,我再去给你买。”
沈思年的话,危邵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眼睛里只有碗里的食物!
危邵闷头苦吃的间隙,脑海中不由产生一个想法:要不留在这里?
将碗底都舔干净后,危邵抬头看着沈思年:再来一碗。
沈思年看懂小狗眼底的渴望,哭笑不得。
他揉揉小狗的脑袋,温柔的道:“你已经吃得够多了,再吃胃会受不了的。”
受得了!再来五碗,他也受得了!
那些食物进入胃里,会很快消转化成能量或者说是妖气。
危邵清晰的感觉到,这些能量蜂拥到露出骨头的伤处。
虽然伤口被包扎,他看不到伤口变化,能感受到,血肉正在缓慢滋长。
沈思年刷完碗回来后,发现小狗似乎趴在毯子上睡着了。
他蹲下身,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摸小狗的肚子。
轻轻按了按,确定小狗肚子依旧很软,不是硬邦邦的后,松了口气。
沈思年之前没养过狗,但也知道不能让小狗吃太多。
奈何,这小黑狗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被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盯着,他毅力不足,一时没忍住,给的就多了点……
他担心之余,上网查了查:狗,尤其是小狗对食物的自制力是很差的,很多时候,就算吃饱了,只要面前放上喜欢的食物,都会吃掉。
检查狗是否吃撑,最简单的就是摸摸肚子,鼓鼓的硬硬的,大概就是吃撑了。
这小狗肚子软软的,估计没啥事。
不过,一大瓶足足二百毫升的奶,加上两小碗饼干泡奶,吃的一点不剩。这么多东西跑哪去了?
沈思年又撸了几下脑袋,过足了瘾,这心满意足到书桌坐前。
那边沈思年刚坐下,这边危邵就睁开眼睛。
他没睡,方才沈思年摸他肚子的刹那,激的他差点跳起来给他两爪子。
腹部乃是要害。哪能随便让人碰!
还好他咬牙忍住了。
以他现在的状态,一时半会,很难找到比这里更合适落脚的地方。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忍!
伴着笔划在纸上沙沙的声音,危邵又看了沈思年一眼,闭上眼睛试着控制伤口的愈合速度。
他身体上最严重的的那些伤口,在能量滋润下,血肉已经开始长合。
剩下的那些伤口,不少看起来很狰狞,其实都是皮外伤。他不打算将这些伤口愈合。
毕竟他来的时候,全身带伤,如果不到十个小时,这些伤口都痊愈了。
任由谁看,都会认为这条狗有问题。
虽然沈思年救了他,到目前为止对他也不错,看起来不像坏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不要随意考验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