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绿指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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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很多是多少，王明没有概念，但是王明知道，它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最好先离开。
想到这，王明建议:“所有恩恩怨怨，暂且先放在一边，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从这里抽身而出，等离开这条地下水道，其余的事情在做计较。”
罗丹和女侠深有同感，他们对望了一眼，在王明看不见的地方，点了点头算是达成和解。
罗丹是通过女侠打开的下水井盖进入的下水道，即是同为实验品，也是身为这些实验品最早的设计者的孩子，他了解一些这些实验品追捕猎物的方式。
沉吟片刻后，他想着既然大家现在都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也不在藏拙，而是和盘托出:“我父亲设计的这些实验品绝大部分不是通过视觉、嗅觉等五感捕杀猎物的。”
已经重新行进的王明和女侠戴安娜闻言后，皆怔了下，由王明开口询问:“不通过这些五感，那它们是通过什么来追捕猎物的”
罗丹走在队列的最后面，紧挨着王明，王明发问时，脚步顿了一下，他没留意到，仍继续走着。
撞在王明后背上，罗丹才从他的思维中抽身而出，呢喃着给出答案:“它们依靠热感来追捕猎物。”
“你的意思是它们能像红外摄像头一样，通过感知物体的热量来追捕猎物吗？”队列最前端的女侠进一步追问。
“是这样没错。”罗丹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并进一步解释:“我父亲认为现阶段已知的物种太过依赖五感，也就是嗅觉、听觉之类的来感知世界过于局限，也容易陷入迷惑，所以他设计了通过热感感知物体的温度来看待世界的方式。”
王明对于老罗丹疯狂的设计思维做不到感同身受，但却清晰地知道每个物体都具有一个恒定的温度，如果有物种像红外成像那样，只通关这个温度来看待世界，无疑对物种本人或者对世界而言都是一种损失。
红外成像中，物种所能看到的只有温度变化所带来的色差，它们会失去对蓝天、白云、树木、流水视觉和听觉上的认知，它们的世界万物失去的象征意义。
“真让人扼腕叹息，也真人感到怜悯！”王明摇头道。
同一时间，队伍最后的罗丹停下了步子，他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瞳孔逐渐放大。
黑暗中，还依靠五感来感知世界的王明，嗅觉、听觉、视觉皆发挥到了最大，他敏锐地察觉到耳边罗丹的呼吸声消失了。
最开始王明以为是他的话引起了罗丹反感，致使他停下了步子，但十余秒后，罗丹的脚步声仍没有响起，王明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立即招呼女侠停下步子。
“先稍微停一停。”王明对女侠说:“我感觉不太对劲。”
说完这句话后，他扭头去问罗丹:“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停下脚步呢？”
罗丹站在距王明十步远的地方，黑暗中他四肢肉眼可见的僵硬了起来。
王明看不清这些，但女侠能，半神体质赋予了她比人类要强大的多的身理优势。
她看出了罗丹肌肉紧绷，也通过这紧绷程度感知到了他在害怕。
“发生了什么”女侠也谨慎地问。
“我……”罗丹沉默了十秒左右，才咬牙道:“我不知道怎么向你们形容，我只能说我们不能在沿着现在的这条路前进。”
王明和女侠瞬间便都明白了，罗丹一定是感知到了什么他们看不见的东西，而这东西一定很危险。
知道归知道，但王明仍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问:“为什么呢？是你看到了什么吗？”
女侠帮忙补充，在进一步追问:“你具体看到了什么东西”
王明和女侠配合默契，一个气口都没给罗丹留。
罗丹在二人的追问中败下阵来，咬牙道:“我没办法形容这个。”
“你可以慢慢说。”王明宽慰道。
或许是王明救过他，也或许是王明和女侠之间，王明的气场更弱，不那么咄咄逼人，罗丹对王明的感观很好。
听见他的声音后，神奇地从几近神经质的紧张氛围中抽身而出。
他长舒口气，道:“我们准备前进的那条下水道的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虽然他没讲那条下水道里具体有什么，但此前王明也曾模糊地看见那边污水中有白色斑点一闪而过。
女侠也记起王明曾经向她说过那边水中有密密麻麻的白点。
黑暗中，女侠和王明隔空交换了个眼神，虽然王明看不清，但他能想象得到女侠此刻眼中应该流露出和他如出一辙的悲痛。
王明挠着头发，无可奈何道:“我觉着布鲁斯·韦恩规划的道路简直就是危险重重。”
女侠深有同感，蹙眉道:“按理说，我们应该更换路线，可这里是哥谭下水道，四通八达，通向哥谭的任何地方。”
王明叹气:“如果还能联系上他就好了。”
也许是心有灵犀，王明话音未落，此前一直被他安置在绿灯制服下西裤口袋里的通讯器芯片贴着肉开始震动。
这一震动立即被精神高度紧绷的王明感觉到了。
“命运女神终于舍得眷顾我一次了。”王明喜出望外，对着女侠和罗丹，道:“是布鲁斯·韦恩给的通讯器，此刻它在震动。”
“那还等什么。”女侠同样激动，“新人，赶紧把它取出来，我要好好问候一下帮助我们规划路线的那位顾问。”
王明取出芯片，将它交到女侠手中。
芯片触及女侠指尖之刻，那边布鲁斯·韦恩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先声夺人:“你们超出了预期的时间。”
“你应该感谢我们还活着并且接听了你的训导，而不是一上来就埋怨我们没有按照你的计划行动。”女侠反驳道。
布鲁斯·韦恩那边其实一直没有闲着，他在通讯信号消失的这段时间内，既要忙着恢复讯号，还要稳住宴会上实验室的负责人，另外还要安排人在制定地点接应王明他们。
一心三用非常分散他的精力，再加上一点自责和担忧，让他的坏脾气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但在听到女侠所言后，他运作了一整天的大脑立即得到了一个讯号。
王明那边明显是遇到了麻烦。
布鲁斯·韦恩道歉:“我很抱歉。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小伙子。”女侠的年纪很大，传统意义上的年长。
年长的神明包容道:“我们经历了一整个下水道的怪物，包括了绵延不绝的人脸食人花以及模样古怪的类人形生物，对了，现在水里还潜伏着一个还没被发现的奇异生物。”
相较于女侠冷嘲热讽，王明语气更柔和。
他道:“韦恩先生，我想你可能需要让超人更加注意地面的治安，这间生物实验室中生产出来的诡异物种绵延了整个哥谭下水道，而且他们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实验室里跑出来。”
听闻此言，饶是冷静如布鲁斯·韦恩声音也停滞了十秒。
在长达十秒的静谧后，布鲁斯·韦恩不可思议道:“你们在说笑话吗？”
“我也希望这是个笑话。”女侠嗤笑，道:“但一座建立在怪物身上的城市我觉着我笑不出来。”
“我知道了。”韦恩深吸口气，道:“我会做好准备的，另外你们稍等一下，我会重新为你规划路线。”
王明感慨，不愧是布鲁斯·韦恩，他的智慧果然深不见底，无需他们多言，对方就已经明白了他们的需求。
“我觉着还有一点我们应该提醒你。”王明又想了想，他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这些人为制造的物种的所有信息全部告知韦恩，道:“这间实验室制作出来的物种全部是位姓罗丹的生物科学家设计的，而且它们依靠热感来捕猎。”
王明提供的消息至关重要，布鲁斯韦恩利用重新计算路线的空隙，潜进了国家信息库，调出了老罗丹的生平。
他粗略浏览后，道:“是那个三个月前死于车祸的文森特·罗丹吗？”
“不是车祸！”通讯器这头，罗丹情绪激动，道:“是谋杀。”
据他的说法，他父母被逐出科学协会后，沉浸了十年，直至他八岁那年，他的父亲老罗丹受到了这间生物实验室董事的邀请，重新加入了它。
“他又在这里工作了十四年。”罗丹咬牙，“最开始一切应该都很顺利，直至半年前，我父亲变得焦躁又紧张，他开始害怕光，也开始害怕见人，他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
“但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很短，也就三个多月前，一个大雨之夜，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父亲，当日我还在学校，他冒雨而来，长时间的精神折磨让他变得很消瘦。”
罗丹话至此，稍微停顿了一下。
王明见他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之中，昏暗中，仍能看见他的轮廓，他似乎正神经质的咬着指甲。
王明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然后呢”
感觉到了王明的体温，罗丹肩膀颤动颤动了一下，方道:“当日我父亲非常恐惧，他握着我的手塞给我一点钱后，便要求我立刻离开哥谭，我想也是那时他就知道他和母亲活不了多久了。”
“你按照你父亲的要求离开？”女侠的声音插入谈话。
罗丹摇头，“没有。我父母就在那天出的车祸。”
听完这些，布鲁斯追问:“那你为什么认为他是被谋杀的”
罗丹道:“我在收拾他们的遗物时，从我父亲上衣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我想那是他留给世人的讯号。”
布鲁斯继续追问:“纸条上写了什么”
“纸条正面写着造物主欲创造世界，需先毁灭世界。”罗丹没有隐瞒而是回忆了下后，一五十一道:“至于背面则写着，罪恶之都哥谭排在首位。”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绿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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