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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但凡她肚子争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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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内侍眼观鼻,鼻观心,努力绷出一丝疏离:“好叫秦承徽知道,咱家殿下最是注重嫡庶,早就有话吩咐,在太子妃诞下嫡子之前,旁的姬妾侍寝完都需得喝一碗汤。”
避子汤?
真的假的?这玩意儿还能十来天以后再喝?
秦夭夭不着痕迹地端量圆脸内侍,看着他不同以往的紧绷姿态,心中疑虑更甚——这该不会不是避子汤,而是狗太子后院哪个小妖精嫉妒成狂,买通内侍要给她喂毒汤吧!
术业有专攻,论勾心斗角识别避子汤辨毒汤,没有比论坛里的大佬更懂了。
【求助】大佬们!姐姐们!求指教!避子汤也能十日一喝?十万火急! 作者:匿名-李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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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急!
被狗男人圈在寝殿侍寝第十天,马上就重获自由了,狗男人屋里的仆从突然给我端了一碗避子汤!
姐姐们,避子汤还能睡够十天再喝吗?
这碗汤会不会是狗男人后院哪个小妖精买通狗男人的仆从,给我下的毒汤啊!!
求姐姐们指点迷津啊!!!
急急急急急,十万火急,药汤子已经送到我嘴边了!
NO.1 武媚娘·武周:看不见药汤子,无从辨别是否毒汤。但,除非那个小妖精脑子掉茅坑里了,否则不会在狗男人寝殿里就下毒手害你。
NO.2 上官婉儿·唐:陛下所言甚是
NO.3 吕雉·汉:直接下毒手段太low了,真能干出这般没脑子事儿的人买不通狗男人的贴身侍从
NO.4 薄姬·汉:吕姐姐说的对,蠢货在后宫里活不过三天,更别提买通狗男人侍从,不蠢的人不会心急火燎的在狗男人的寝殿就对你动手,所以啊,那药汤子妹妹你就踏实喝吧
……
NO.12 赵姬·秦:但凡你狗男人不傻,就不会叫人把手伸到他身边人身上去
NO.13 班婕妤·汉:能混到狗男人身边去的侍从都不是傻子
……
NO.17 匿名-李隆基:也就是说那碗酸不拉几的药汤子没毒,就是避子汤?
NO.18 武媚娘·武周:微笑
NO.19 吕雉·汉:微笑
NO.20 赵姬·秦:微笑
NO.21 上官婉儿·唐:微笑
……
微笑就是肯定吧!
穿越都有了,有十天一次的避子汤也不稀奇。
就是一碗避孕十天还是有些离谱,一个疗程还差不多。
秦夭夭慢悠悠地捧起药碗,抬眼端量着圆脸小内侍,问:“这药汤子是只今儿个喝一碗,还是按疗程算的,得喝上几天?”
呦!
要不说主子中意秦承徽呢!
瞧这秦承徽知情晓趣儿的劲儿吧,又有哪个男人受得住哦!
圆脸内侍默默算了一把秦夭夭的经期,缓和下紧绷的神色,笑眯眯地道:“回秦承徽的话,这药汤子需得喝上十日呢。”
十天对十天,有点靠谱了。
秦夭夭憋着气,一口气把药汤子干了,空碗往膳桌上一放,不紧不慢地吩咐:“回头把方子给我一份儿,我叫赵旦熬来喝。”
嚯!那哪儿敢叫您看见方子啊!
圆脸内侍笑眯眯地说:“倒也不用劳烦秦承徽身边儿的赵总管,每日自会有人熬好了药汤子给秦承徽送过去。”
哦,这是要监督她确确实实把药汤子喝进肚子里呢。
秦夭夭倒是更加相信刚才喝的那碗是避子汤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拿起筷子预备用膳,竟是突然觉得素日里最爱的酱肘子不香了。
摸摸肚子,把锅甩给刚下腹的那一碗避子汤。
秦夭夭夹起一片糖醋藕片吃的香甜。
左一口糖醋藕片,有一口糖醋鱼脯,再来一口糖醋胡瓜,又喝上一碗酸汤面……
酱肘子一筷子没动,主子特意吩咐的炸鸡,秦承徽也一口都没吃,一顿饭下来光盯着酸口的菜吃了!
圆脸内侍和眉清目秀的长福对视一眼,本就讨喜的一张脸愈发喜庆了——酸儿辣女,妥了!
长福默默地收回跟长庆对视的目光,恭恭敬地问:“秦承徽可吃好了?”
吃好了,也不太好。
秦夭夭砸吧了一下嘴里的味道,遗憾地道:“要是再有点辣子就好了。”
长庆笑开了花儿。
酸儿辣女,秦承徽这是要怀龙凤胎的兆头啊!
长福略带嫌弃地瞥了长庆一眼,一板一眼地说:“秦承徽喝那药汤子需得忌口,不能吃辛辣的。”
现在的辣菜不是花椒就是大蒜的。
让她吃她也不想吃,她想吃的是辣椒!
羊角椒、二金条、七星椒、小米辣、皇帝椒……
哎,口水要下来了!
秦夭夭默默吞了嘴里泛滥的口水,悻悻地应:“知道了。”
刚才还兴致高昂,转眼就蔫了。
长庆以为秦夭夭这是因为不能吃那口辣的心里不痛快了,忙不迭地说:“秦承徽且忍上几日,待不用喝药汤子以后,就能吃辣菜了。”
秦夭夭点点头,兴致还是不是很高。
没有辣椒,现在的辣菜简直就没有灵魂。
长庆和长福对视一眼,喜庆的眉眼都有些愁了——秦承徽正当宠不假,可她那肚子也金贵的很,他们可不敢私自做主让秦承徽吃辣的。
要不然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
长庆盯着长福——你来。
长福瞥了长庆一眼,按部就班地问:“秦承徽可要小憩片刻?”
秦夭夭挺直脊梁,活动了下躺僵了的后背,摇摇头:“不必了。”万一睡着睡着狗太子回来睡了她怎么办!
长庆眉眼一弯:“那奴婢叫人去准备软轿,送秦承徽回白露殿?”
这个特别可以!
秦夭夭矜持的点点头。
*
白露殿。
太子良媛秦静思正歪在贵妃榻上小憩,便被院中的动静扰了清静:“宋氏那个贱蹄子,今儿个怎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吕嬷嬷轻咳一声:“秦良媛,慎言。”
秦静思瘪瘪嘴:“左右这殿里也没有外人。”
简直烂泥糊不上墙。
吕嬷嬷微皱了下眉,抬手替秦静思理了下松散的领口,不紧不慢地道:“听外边的动静当是秦承徽从祯祥殿回来了,你是这里一殿之主,按理说可以等着她来给你见礼……”
吕嬷嬷垂眼盯着渐而绷起脸来,满脸气恼的秦静思,继续说,“可你们的情况又有不同,一是她是你嫡亲的堂姐,二是她正当宠你至今无宠,你就是装也该装出姐妹间的亲热来,出去迎迎她。”
秦静思满心不愿意,却又不敢违逆吕嬷嬷。
不甘不愿地从贵妃榻上坐起来,嘟嘟囔囔:“不过是个承徽罢了。”
吕嬷嬷眼皮子一撩:“自古这后宫里的万千荣辱便尽皆系于君王一身,份位是最不值得自傲的东西,得宠了便是一介掖庭罪奴也能宠冠后宫,不得君心,便是皇后娘娘也可能落入冷宫了却残生。”
秦静思红着脸不吱声,重重地整理着略显凌乱的衣衫,却是越整理越乱。
吕嬷嬷眉心皱得更紧,抬手拍掉秦静思的手,替她理好了衣衫,颇为语重心长地道:“秦承徽入宫的时候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奉仪,如今还不是一跃成了承徽?你看她人还没来白露殿,小厨房便先给她搭好了,就她这份儿宠,你且瞅着,但凡她肚子争气,更大的荣宠还在后头呢。你这会子跟她打好关系,待她有了身孕,自会拉拔你一把。”
秦静思显然不这么认为。
想起头前儿她被秦夭夭算计着喝掉的那碗避子汤,就更是没了好脸色:“她才不会!”
“她会。”
吕嬷嬷不咸不淡地说,“你敛了你的小姐脾气,好好的去讨好她,待她有了身孕想要找人结盟固宠的时候自会想起你来。”
想着要讨好秦夭夭才有可能得宠,秦静思胃里就一阵翻涌。
然而吕嬷嬷是姑姑给的,她不敢得罪,只能压下心头的火气,被吕嬷嬷督促着,领着贴身侍婢去了偏殿。
她倒要去瞧瞧,秦夭夭那个蠢货是不是开罪了太子殿下,被赶回来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