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远程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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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大人表示他简直没眼看。
无惨身边跟随着一只鬼，叫做鸣女，现在虽然不是上弦，却是无惨无比看重的一只鬼。原因无他，因为鸣女是罕有的空间系血鬼术，能制造一个叫无限城的空间供鬼盘踞且随时转移阵地。再加上，后期开发出能放出眼睛珠子四处打探的血鬼术，配合玉壶利用自己制造的壶四处偷听的血鬼术，那简直一套下来开移动侦探社完全足够。
无惨对鬼有绝对控制，具体表现在，鬼在他视野范围内他能读心，在他视野范围外他能感知位置，若是某个鬼说出关键词譬如他的名字他能瞬间暴毙对方，获取鬼的尸块能读取生前记忆等等的一系列操作。
所以，他手下的所有鬼——包括上弦的一切动向，他都尽在掌握。
一般情况他是没空去查看属下每天都干什么，除非发生较大的异动。
譬如，每天窝在极乐教的上弦之贰，突然跑到其他地方呆了一段时间。
一开始，他还没警觉，毕竟后来童磨貌似又回去他的据点了。然而不久之后，上弦之贰就打了个报告说他要搬家了，理由是这个据点呆时间太久，以防万一要挪窝一下。
到这里，无惨虽然怀疑，但这个理由勉强还说得过去。于是无惨同意是同意，实际则开始注意自己手下的下一步动向。
之前说了，没有实际见到鬼的时候，无惨只能感知位置而已。但为了搬家这么点小事专门见下属，又好似有点太掉价，若每次都如此容易让上弦以为他们的老板真的很心虚很担心他们反叛似的。虽然实际他们老板就是这么心虚这么苟，但表面还是要树立一个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高大尚形象的，所以无惨让鸣女放出眼球去了解下情况。
毕竟，眼球监视，鬼气不怎么强，上弦之贰察觉的可能性很小。而且鸣女很老实，不像玉壶那么得不得的有点事宣扬得全天下都知道。监视属下这种工作，交给鸣女再安全不过。
老板一给话，有空间能力的鸣女当即远程放出眼球，老板再读取一下她脑内情报，跟联网直播没什么两样。
结果一开机，上弦之贰就给他老板播了一段付费频道才有的节目。
无惨：……
鸣女：…………
无惨：关掉，等白天再开！
鸣女：……是。
无惨滴了几滴眼药水，洗了洗眼。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些，他对属下的性趣完全不感兴趣！谁管你是不是有女装PLAY骗炮爱好啊，淦！！
……如果你想了解无惨大人的心情，请想象一下你自己家的狗每天不知道在干嘛，你一时好奇装了摄像头，结果看到你家狗戴上一副猫耳朵去隔壁艹了隔壁的猫。
MD，智障。
你是鬼啊，鬼！！那是什么，一个人类，你的食物！你竟然艹食物？你把人类当什么，可以吃的飞机杯吗？？？
我就不说你的重口味了，你那服装又是什么意思！你竟然还女装骗炮？你侮辱了女装！你让我该如何直视女装，对全天下女装爱好者道歉啊混账！！！
在这里，还需说明一下，如果这个人选换成其他上弦，譬如上弦一或者上弦叁，那无惨大人可能还要担心一下，对方是不是真的动了感情，会不会动摇身为鬼的立场。但一放在上弦贰的身上——别说他艹的是人类，哪怕是只公鸡，也不会让人产生突兀或OOC之感，而是觉得‘原来如此’‘不愧是他’这样的想法。所以无惨大人没有担心上弦之贰会叛变，他只是觉得不小心看到了属下那不可言说的隐私被麻辣了眼睛。
被辣了一次眼睛的无惨还有点不甘心，他觉得，自己不能因为一次眼睛被辣，就放弃揭穿属下有可能背地搞小聪明想捅他后背的可能性。于是他又坚持再视查一下上弦之贰白天的行动再做评价。
于是他就看到上弦之贰，在跟昨晚上他搞过的那个女人不知道说啥之后，带那女人去见另一个女人，自己钻到隔壁房间化妆去了。
没错，是化妆！
那已经不是区区女装能形容的了，除了挑选漂亮女装穿身上，还打扮的精致玲珑，又让女教徒给他拍了粉花了眉擦了朱砂上唇，这些还不够，临走照镜子臭美半天之后，还随手摸出一副假猫耳戴头上，用头发拢了拢遮住！
无惨：……
无惨：…………
无惨：………………
这么多年，他再一次后悔当初为什么把这个变态招募进入上弦队伍。
不，从一开始把这人变鬼，就是大错特错！！！
这要从无惨屠杀他人，把人变鬼的初衷说起。
变这么多鬼出来，无惨一开始其实也不是有意的，谁让鬼血的性质就容易感染人类成鬼。后来他发现，被变成鬼的人等同他的子株，可以扩大的他视野跟搜索范围，才把这事放在心上。大部分的鬼，都是他无意变的，把人都干掉之后吃剩下没来及处理的那些个，有的变成了鬼。只有极少数，是他特意变的，譬如当年为了想治疗鬼惧怕太阳的缺陷，他感染了珠世，就是因为珠世是一个名闻遐迩的女医，值得他花心思利用。
除此之外他特意制造出的同伴很少，因分了太多血也就是力量给其他的鬼，让他总没有安全感。即便有鬼血束缚，他也不喜其他人离自己太接近，他本就是自私的人，变成了鬼也是一只自私的鬼，自己活得好就行，要什么强大的同伴？没事给自己找陷阱？
结果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他的脸。
名为继国缘一的男人，让他切身体会了一把被人类天花板吊打的酸爽，是的，切身，他被切成1800块的刺身，这种酸爽你可懂？
从此之后，无惨认识到自己就只是个命长一点，能无限再生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鬼。哪怕他是鬼王，在缘一面前，那还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刺身。被打老实的鬼王开始缩起来做鬼，悄悄增加感染深度跟感染力度，一方面寻求强大的同伴来保护弱小可怜的自己，另一方开枝散叶弄出更多鬼了，力求广撒网多打鱼，说不定哪个哪个鬼变异出的血鬼术就是能在太阳下行走。
用自己的血来重度氪金抽卡的无惨大人，想抽的是战力强的鬼，跟有用的血鬼术。
你再看看童磨，一个血鬼术是冰，为了增加攻击力又加了点毒属性的血鬼术，对他又有个毛用？
本身这个配置，就很低端很没用了。偏偏这个童磨，如疯似魔精神不正常，脑子竟然贼好使，硬是用这低端血鬼术，蹭上了高端的上弦之位。
童磨挑了前上弦之贰，现在的上弦之叁猗窝座，爬上第二顺位的时候，身为老板的无惨竟然心中生出一丝庆幸——幸亏当年他当机立断拉黑死牟入伙，让黑死牟成为他的上弦一，否则竟然没人能挡得了这个恶心的垃圾靠各种骚操作上位！
你可能要说，如果讨厌他，把他干掉就好啊？但偏偏童磨脑子好使，现在也算比较强大，干掉他如同自损一臂，得不偿失。而且除了为人恶心讨厌之外，童磨也没有别的把柄。最重要的是，别看童磨自身没有情感，却特别擅长践踏人心，拉人仇恨。如果当年面对缘一的时候有童磨，很有可能无惨不会被切菜一样砍。如果当初有童磨，只要童磨开口几句话，第一个被缘一砍的就是童磨，他无惨早趁机逃出生天。
……童磨简直就是天生神T，对付强于己方的对手时大有功效。
就连从鬼的角度，童磨的存在也提升了上弦们对老板的忠诚度。队伍里有童磨这样一个家伙，特别衬托出，连无惨都是个不怎么惹人讨厌的好老板。
童磨的存在，就如同鱼缸里的水蛞蝓，虽能清洁鱼缸，但它好恶心。即便没它会麻烦很多要经常换水的，但是真的好恶心。
今天一时兴起关注了下蛞蝓的无惨老板，被深刻的恶心到了。
竟然穿女装去做这种事！
竟穿神圣的女装去做骗炮这种事！
目标对象还是人类！！！
啊，好恶心，这叫他如何吃下今天的夜宵！想一想有鬼竟然对夜宵做这种事！让他如何下咽！！！
无惨大人暂时看不下去了，他给童磨发了一个远程黄牌，让他注意点别做尽天下恶心事，这才顺下一口气，变作小孩去角色扮演了。目前女装对他造成了很大心理压力，他要冷静冷静。
打扮的花枝招展，去见隔壁幸来跟琴叶的磨子小姐，刚一推门进去，就突然跪倒，吐血连连。
……无惨大人？为什么，莫非上次放跑了柱的事被发现了？
鬼王集团，是奖励薪酬制。吃的人越多，能获得更多的鬼王之血，力量越强，就能爬到更高的地位。
相反，吃人越少，力量会逐渐虚弱，被鬼王嫌弃，减薪降职也常有。
这还是普通人类，对于柱，鬼王大人更是不肯放过。尤其是下弦跟上弦，碰到了柱不弄死对方，简直就是给无惨大人丢脸，减薪是当然的，死刑也妥妥就在不远之处。
童磨敢于放过一个柱，就是因他有自信忽悠，呸，说服无惨大人，让对方相信他这么做对鬼王集团有利。然而现在突如其来的远程打击，说明无惨大人监控到了他这边的动向，对于他的行为有所不满。
想到这一点，上弦之贰已经暗自心惊，他这才意识到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行为，无论是放过了柱，偷吃同类，打压抑食欲的药，还是爱上人类，以他上弦的身份来说已经完全越过了界线。其中无论哪一条被无惨大人查出来，都是妥妥死得跟咸鱼一样彻底。他虽不怕死，却依旧不甘，在这空虚的一生之中无聊至今，还未获得自己追求之物就消失殆尽，他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磨子！你怎么了，哪里疼？别动，等医生来——医生呢？别愣着，快去请医生！！”
幸来扶住磨子，见他口中吐血脸色苍白，顿时心疼不已，连忙叫那些教众去找医生。琴叶也吓坏了，干过来查看情况，帮幸来一起将磨子扶起靠墙依座，不敢随意挪动。
“我去找些热水……”
上弦之贰看着焦急的幸来心中一动，握住她的手制止她去寻热水。
“别、别走，我……只要你陪着我就好。”
说完，就吧嗒吧嗒掉眼泪。
这场景，就连琴叶看着都难过不已，恨不得掏心掏肺，做一切能做的只求他别哭了。
福泽幸来就更别提了，登时心疼得不得了，看这场景怎样也不可能是装得，磨子真的突然就毫无预兆吐血。难不成，其实另有隐情？磨子他其实是有苦衷的？自己不该逼得太紧的，本该给他解释的机会。
磨子见幸来在她身旁跪坐下，握住他的手担心不已，登时心里被安心与虚渺的幸福所填满。
……他苟活到现在，是有意义的。
冒着被无惨大人追查的危险，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我的，幸来。
不要放我走，别放开我的手。我愿一直与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远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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