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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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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上午八点。
祝铭在病房里打瞌睡,时不时点头。强撑着不睡。
轻轻地脚步声。
祝铭抬头一看,是陆修回来了。祝清和他讲过陆修地事情。知道陆修这些年对祝清很好。
虽然人是凶了点,但是祝铭对他还不算讨厌。
他身上的衣服好像湿过,鞋子上有干了的黄泥。
祝铭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
陆修:“嗯。她情况怎么样?”
祝铭说:“不用截肢了。”
“是么”陆修拉了张椅子坐下,若有所思:“那就好。”
祝铭说:“你去哪里回来的?”
陆修:“心情不好。去外面走了走。没想到踩了一身泥回来。”
“嗯”祝铭道:“你还知道回来。梁焕从前天到现在都没回来。也没个消息。”
祝铭的语气有些埋怨,他有些不明白,祝清为什么选梁焕了。
可是,当第三天没见梁焕。众人才警觉事情不对劲了。
就算愧疚,也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出现,联想到李欣雅,众人猜想梁焕可能是出事了。
梁曼立即让所有人去找梁焕。她肚子已经七个月了。经不住这种打击。差点早产。
这段时间陆修一直陪在祝清身边,祝铭照顾梁曼。怎么说她姐还是梁家的儿媳妇,他们祝家人不能做得太差。
又过了一个星期。祝清醒了。
她恢复得勉强,还是不能说话,神智有时候也不清醒。
她偶尔能开口,喊得都是梁焕的名字。
陪在她病床旁边的陆修捏紧拳头,垂下得眼眸里,眼神冷漠无情。
他轻轻地抚摸着祝清的额头,柔声道:“乖。忘了他吧。有我在。”
祝清断断续续的沉睡,发烧,清醒。终于三个星期以后完全恢复。
这样一个月都过去了,梁焕地车找到了,出车祸被炸毁只有一个车架子了。只是车里没有人的骨灰遗留。
目前还是没找到梁焕。
梁曼一难过,还是早产了。
产后,她和祝清住隔壁。
因为怎么都找不到梁焕,梁曼地产后抑郁很严重。
祝清只能每天陪在她身边,陪她说话。只是她的嗓子还没有完全康复,说话不能用力,还是很沙哑。
梁曼:“他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祝清安慰她:“不会的。梁焕运气一直很好。他可能在某个地方。只是我们没有找到。”
又过了半个月。梁焕还是没有找到。
祝清和梁曼都可以出院了。
这段时间,陆修一直陪在祝清身边,祝清有时候会问他,人找到了吗。
陆修一直都是摇头的。
祝清叹了口气,她想去梁焕出事的地方看看。
陆修就带她去了。
祝清站在宽阔地路面上。往四周环视,道路两边是田地,有电线杆却没有摄像头。
车辆烧毁的地方,还遗留着黑焦的痕迹。那里有一块田地被铲平了。
祝清走过去。这里已经被清理得完全没有任何痕迹了。
祝清在那块铲平的地方,四周走动,时而左右看,时而看地面。
陆修站在马路上,靠着车,点了根烟,看着在田地里走的祝清。
眼睛里说不出是什么神情,他喉咙有些苦涩。
祝清突然蹲下,捡起什么。乌木色的东西,只有半截了。
她拿起这个东西,走到陆修身边,“矿泉水给我。”
“嗯”陆修从车里拿出矿泉水。
祝清倒着矿泉水,把手上的东西洗干净。
半圆的木头。
祝清拿着他和自己手臂上的木镯对比了一下。
纹路一模一样,她放在鼻尖闻了一下,若有似无的香味也很像。
祝清高兴道:“是他,他没死。”
如果在梁焕车内被烧毁,肯定不会留下木镯的。
陆修盯着木镯看,他道:“没死就好。一定能找到他的。”
祝清问:“这附近的医院,诊所都找过了吗?”
“找过了。没有。”陆修道:“你还要去再找一遍吗?”
“想去。”祝清说。
“上车吧。”
两人上车,祝清侧过头对陆修说:“哥,谢谢你。”
陆修看着她愣了一下。
嗓子恢复以后,祝清的嗓音变得独特。如情人的吴侬软语,声音软软地,怎么说话都跟在撒娇一样。
这一声甜甜地哥叫得跟猫爪子挠心一样。辣辣的,疼疼的。
陆修伸手,想要摸祝清的脸颊,祝清困惑地看着他。
他只好摸了摸她的头:“真有这么喜欢他吗?”
祝清定定地看了一下他,“嗯。”
“走吧”陆修吐了口气:“陪你去找找。”
结果当然是没有找到。
祝清很失望地回到了家里。
火火长大以后似乎生出了一些共情力。可能也知道祝清正在恢复期。它乖了许多。
小九也没这么讨厌她了,偶尔会给她摸摸。
两只狗终于不打架了。
祝清每天除了照顾自己家的宠物,蛇。偶尔也会去梁焕地宠物店帮忙看一下。
没事地时候还会牵着两条狗去外面溜,想着狗鼻子那么灵,没准能闻到梁焕在哪。
祝清敏感地感觉到陆修变了,他总是喜欢发呆地盯着她看。
甚至有一次,他对祝清说:“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没办法离开我,会不会就不会遇见梁焕。”
陆修说的是没办法离开。
祝清只觉得这句话让她头皮一紧,她道:“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相爱。”
陆修不说话了。
他对祝清没有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了,只是偶尔来看看她。而且每次祝清提起梁焕,他都会不高兴。
久而久之,祝清见到他也只是聊一些家常。两个人比以前生疏了挺多。
夜里,祝清常常会捧着那个断裂的手镯,对着光看。
想着梁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梁焕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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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祝清从梁焕的宠物店回来,一开门进去,就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在客厅。
前面整齐排列着他们家的那三只。
“啪嗒”祝清手里的狗粮掉在地上。
“梁焕?”祝清不敢相信地喊道。
梁焕回头,眼中毫无波澜地看着她,还没开口,她就被祝清抱住了。
“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里了,这段时间。”祝清地声音里带上哭腔,听起来很软萌。
梁焕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就这么举着。
他低下头,疑惑地看着怀里的这个姑娘。
长发乌黑,身形娇小,小脸清秀。
她抬起头,眸色很浅,茶色。声音很软,“你怎么不说话。”
梁焕眨了眨眼睛。
两人对视,祝清觉得奇怪了。梁焕没有以前看她那种笑意了。
“你怎么了?”祝清不解地看着他。
梁焕说:“我不记得你是谁了。”
祝清全身都定住。
“小清啊。”梁曼从厕所里出来,孩子保姆带着,她走到祝清地面前道:“我们坐下说吧。”
三人坐下,梁焕中间,祝清和梁曼左右。
三只在旁边看着。
“是这样的。”梁曼道:“昨天晚上,我突然在家门口前面看到他。我还以为我看错了,结果追出去以后发现,真的是阿焕。”
“我当时哭得跟泪人一样,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说自己只是出去旅游了一段时间,怎么我这么难过。”
“我一问才知道。他受过伤,失忆了。中间有一段时间忘了。”
祝清听完,手脚冰凉。她难以置信道:“他丢失了哪一段记忆。”
梁曼推了推梁焕道:“你自己说。”
梁焕看了看面前地这个女生,说:“我记忆的终点是李欣雅出国了。我很难过,我去旅游了一段时间。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受伤了。”
祝清一听,眼里满是泪花。
相处了这么久,一夜回到解放前。
“对我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祝清问。
梁焕很认真地盯着她看,凝视了许久,眼睛里还是一片清明,没有感情。
“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