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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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姝拿起汤匙小口秀气的喝甜汤时，沈瑜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茶。
一直等到方姝打了个小小的饱嗝，他才放心道：“刚刚观察了下，脚只是扭到了，休息一晚就好了。烛台给你留着了，今日让小太监在门口给你守夜，明日我去想办法借个小宫女。”
说着，走到门口，他又忍不住笑了，“如果再遇到什么，就大声尖叫，像刚刚那声就挺响亮。”
方姝：？？？
您这是在夸我呢，还是笑话我呢。
昨夜闹了个大乌龙，一大早李斯就带着百灵过来谢罪。身后的太监们还抬着几个大大的烛台，百灵又拎了一个食盒，浩浩荡荡的队伍激进了长春殿。
李斯豪气的说：“依你所见，这些东西，方姝姑娘会喜欢不？”
沈瑜的眉头都快挤成毛毛虫了，他盯着烛台，若有所思道：“我觉得你打不过我爹。”
“什么？”李斯摸不着头脑。“难道我寻来的烛台是你爹喜欢的样式？那我再寻一副一样的送到丞相府。”
沈瑜拒绝道：“算了，你直接送我房里吧，我挺喜欢的。方……”突然想起来，他似乎从来没给过方姝一个明确的称呼。只是莫名的亲切感。
沈瑜不自然的道：“昨夜我把我的烛台送给她了，她很喜欢。”
好兄弟开口，李斯自然不会拒绝。他挥挥手，太监有眼色的将烛台送走。
“那这糕点，你可不能爱吃了。”李斯道，“你喜欢红木雕花就算了，别再喜欢甜糕点。”
我会怀疑你有怪癖的。
沈瑜看着李斯那微妙的眼神，又看了一眼后面的小宫女，淡淡的开口：“糕点留下，人也留下吧。”
李斯一听，义正言辞道：“不行，虽然我知道百灵貌美，可是你得对得起我妹，昙昭长大一定比百灵好看，你给她一个瘦下来的机会。”
沈瑜都不理解，他当初怎么跟一个傻子交了兄弟。“我的丫头需要一个守夜宫女，她晚上睡觉害怕。”
李斯这才松口：“你可要把人给我完整的送过来。”
沈瑜将小宫女指向方姝的屋子道：“她昨夜睡得晚，别扰了她。晚上守夜要在屋子里陪着，不要出声，她睡眠浅。”
百灵答：“是。”
转头看到李斯还是不放心的样子，沈瑜道：“你的百灵有方姝好看？”
李斯摇头：“自然及不上。”
这时他也反应过来，也是，沈瑜对方姝都没起歹念，自然不会看上逊色不知多少倍的百灵。
虽然经过昨夜的事，别人都觉得方姝和沈瑜的关系不简单，但是沈瑜说就是普通丫鬟，那他自然是信的。
如果他有这么一个娇气的丫鬟，自然也会好生养着的。
看到李斯还在张望，沈瑜自然知道自己兄弟是对方姝有点意思，可是自己带人挖他爹的墙角，总是有点不地道的。
沈瑜便拉着人道：“快些走吧，一会比试若是迟了，怕是皇后娘娘都护不得你。”
听到这话，李斯才肯走了。毕竟他也不想被父皇责骂。
前几日的比试都是贵女们的花架式，什么琴棋书画加刺绣。
各家小公子饶有趣味的在席上看着台上贵女们，说不得有家世相貌相当的，还能促成一段良缘。
听说当今皇上和皇后就是文试上看对了眼，只是当时皇后的父亲仅仅是一个将军，皇上就立了贵妃，一直等到皇后家中父亲和哥哥们建功立业，直到家中权势足以让大臣们妥协，皇上就将贵妃晋为了皇后。
前两日方姝都老老实实待在宫里，百灵初始时还能讲些宫里的趣事逗她开心，可是后面，她越说，方姝越是想化成一只鸟儿飞出去看看。
所以终于还是没拦住人。
方姝拉着百灵偷偷到了公子席位的大后方，准备选取最佳位置看热闹。
前世，她未定亲前也参加过几场比试，只是她字写的不好看，画画也不行，琴艺差劲，刺绣更是不通，唯有下棋跟着谢昭学得不错。所以也从未展露过什么风头。
但她喜欢在台下看热闹，看美人拂袖而舞，甚是赏心悦目。
如今台上是昙昭公主在献舞，不同于其他贵女们的水袖长裙，她着了一身火烈烈的大红劲装，手中拿了精巧的长剑，亦刚亦柔，竟有几分出尘。
如果没有脸上的肉嘟嘟的婴儿肥的话。
方姝着实喜欢这个小可爱，一点都不矫揉造作，关键是看起来就软乎乎的，肯定手感很好。
剑舞过去，不少小公子都赞不绝口，方姝看过去，只见沈瑜坐在第一排，纹丝不动，也不说一句好话。
她忍不住吐槽道：“简直是个榆木脑袋。”
“姝儿？”有人轻唤。
方姝下意识回：“嗯。”
话落，她意识到，刚刚那个温柔轻唤她的人，是谢昭。
闭目敛去眼中不适，方姝回头佯装惊讶道：“谢大人？您怎么知道奴婢的名字？”
谢昭看到眼前的人并不是那个人，他失望了一瞬间，又嘲笑自己。
她都死了十三年了，自己还在想什么啊。
“原来是沈大人府上的丫鬟。你也是叫......”他道。
方姝回道：“奴婢方姝，沈大人府上的丫头，是陪小公子来的。”
原来是同名同姓。
谢昭道：“你和我一个故人一个名字。”
“故人？”方姝道：“可真是巧。不过奴婢要去忙了，大人您随意。”
说着，她拉了一旁低头禁声的百灵转身就离去了。
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谢昭摇了摇头，就去席上了。
百灵虽不懂方姝与谢昭大人有什么牵扯，但她也不问，从小宫中长大，她懂得闭嘴的重要性。
两个人晃悠着就进了御花园，如今已经快入夏，御花园里百花齐放，娇艳满院。
方姝爱花，这里又有许多她没见过的品种，她目不暇接的漫步其中，欢喜的不得了。
此时所有人都在前面看比试，御花园空无一人，百灵也随她晃悠。
方姝走进凉亭，却发现里面有一个人。
一身掐腰红衣，正是方才台上起舞的昙昭公主。
见到方姝，昙昭公主笑道：“看到你过来这个方向，我就猜到你会来这里。”
百灵拉着方姝一起跪地，齐声道：“参见公主殿下。”
昙昭道：“百灵你下去吧。方姝留下。”
百灵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她还是看了一眼方姝，就退下了。
亭中有纱帐，只能看到里面缥缈不清的人影，石桌上有精致的糕点和茶水，却只有方姝和昙昭公主两个人。
方姝跪在地上，也不知这小公主是想干嘛，但是她却知道昙昭公主一直在审视她。
过了一会儿，昙昭开口道：“你方才是在偷看我跳舞？”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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