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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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多余的介绍，和她的人一样单纯、干净。
陈导的目光落在了叶千千身上，带了几分赞许。
不得不说，这小姑娘是花了心思的，相比之前那几位小有名气却明显没用心做过功课的女演员，叶千千从外形、妆容到穿着打扮上都符合剧中女主的人设，眼前的女孩就像从小说里走出来的少女，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陈导侧过脸看了一眼坐在末席的文学策划，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极力推荐叶千千了。
由于第一印象极好，陈导的笑容愈发和蔼，缓缓说道：“你先坐，在试戏之前，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
叶千千端正坐好，目光自然而然地掠过陆星野，见他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连忙错开了视线，又放到导演身上，“您请说。”
前面几个问题无非是关于她的演艺经历和最近的档期安排，叶千千如实作答。
接着陈导又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谈谈你对萧可爱这个角色的理解。”
说完，陈导仔细地观察着叶千千的表情，发现她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明显愣了一下，不由得挑起眉。
前几个女演员多数都在这个问题上翻了车，大抵就是将小助理的话原样不动地搬了过来，仅限于知道女主的外貌、年龄和故事主线，根本谈不上什么理解。
虽然知道她们工作繁忙未必有时间静下心来揣摩人物，但这种一点功课都不做，试镜全靠一张脸和现场发挥的做法，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态度都不端正，怎么可能将角色演绎得好。
现在的年轻人太过于浮躁，只学会了怎么当好一个明星，却没学会怎么当好一个演员。
所以当他看到叶千千的表情后，先入为主地将她划到了不喜的那一类人中，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语气也冷了下来。
“怎么？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难吗？”
这个问题很难吗？
察觉到陈导的语气变花，叶千千紧紧抓住了裙角，轻轻抿了一下唇，略作思索，才斟酌着开口答道：“陈导，我只是没有拿到剧本，所以……我对萧可爱的理解都是基于原著小说的分析，并不确定是不是符合剧本中对她的定位。”
“剧本确实没有发给你们，既然你看过原著，就按你的想法说说吧，”旁边的编剧姚美华插了一句，看见叶千千还有些紧张的咬着唇，和善地道，“别紧张。”
叶千千立刻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略打了下腹稿，才开口。
“其实在我看来，萧可爱是个外表软萌可爱，内心强大的姑娘，她对待朋友热情、慷慨且有耐心，对待事业和工作认真、细致且有原则，有大小姐脾气却不骄纵，受了欺负也会睚眦必报，有梦想、有热血、有坚持……”
叶千千一旦说起来就滔滔不绝，将这几日对人物性格的揣摩一股脑地都倒了出来，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她还引用分析了小说中的某些桥段，条分缕析将每个细节表达的潜在情绪都挖掘了出来。
这让导演和编剧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同。
陆星野边听边颔首，小说他前几天刚读过，叶千千提到的细节他还有印象，叶千千将各种小细节、小伏笔信手拈来，显然她对整个故事的了解程度远比他这个看过剧本的人还要深。
他看向叶千千的目光也带了些颇具深意的探究。
叶千千将自己的想法说完，刚暗暗舒了一口气，坐在最边上的年轻姑娘就忍不住啪啪啪鼓起掌，被姚美华瞪了一眼，才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对着叶千千做了个笔芯的手势。
得到认同，叶千千自己也挺开心的，对着姑娘甜甜一笑，表达谢意。
陈导轻咳了一声，觉得叶千千已将剧情烂熟于胸，想来是下了真功夫，然而说得再好也只是纸上谈兵，能演好这个角色才是最重要的。
“那好，我们来试试戏，星野……”
陈导一句话，陆星野微微点头，拿着剧本走到叶千千身前，微微俯身，指给她看：“这一段，有没有问题？”
陆星野高大的身影将房间里的灯光遮去了大半，她被他投下的暗影笼罩在其中，心跳没由来的一阵加速，叶千千只得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指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目光在剧本上扫过，心里就有了底，她对陆星野点点头，表示可以。
陆星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将剧本放在二人之间，等到叶千千确认好了台词，对着陈导微微点了下头。
陆星野拿着笔，在纸上写起了公式，最简单的函数编程题，从1加到N。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听见笔尖接触纸张时发出的沙沙声，仿佛把所有人都带入了情境之中。
陈导和编剧的目光落在叶千千身上，只见她立刻进入了状态，单手托着下巴盯着陆星野的侧脸发呆，眼中蕴含着温润的光芒。
痴迷、欣赏、暗自欢喜的情绪糅杂到一起，又带着怕被人识破的小心翼翼，眼神的分寸拿捏得极好，含而未露，精准地捕捉到了少女暗恋男孩时的青涩与甜蜜。
陈导眉头打开，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过分的寂静让陆星野察觉出气氛的微妙变化，随即他手指微微用力，笔尖在公式后重重点了一下，抬眸，看向她。
“听懂了？”
叶千千倏地收回目光，慌乱地扫了一眼公式，随即讨好地笑笑，“……YU神，我要说不太懂你信吗？”
陆星野被噎了一下，瞪着她软软的脸颊终究是没发出脾气来，深吸一口气：“我再讲一遍，如果还学不会，麻烦另请高明。”
叶千千用力点点头，可没过几秒钟，目光又从公式转到了陆星野的脸上。
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啪地一声放下了笔，盯着她的眼，连声音都淡了几分：“萧可爱，我的脸上有写着答案吗？麻烦你认真一点，既然学不会，当初干嘛要选修C语音，体验一把期末挂科的刺激？”
他的话可以说是非常无情了，叶千千的眼中瞬间蓄起了泪意，可她很快又倔强地扬起了脸，不让自己失态，弱弱地开口答：“我错了，这次肯定认真学，不给YU神丢脸。”
陆星野挑眉，瞧着她哭唧唧的表情烦躁地抓了下头发，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认命地拿起了笔。
试戏片段到此结束。
看起来简单的一段戏，其实并不简单。
萧可爱暗恋季承煜又不想让对方知晓，这其中的表情和神态变化务必要精准且自然，多一分就显得造作，少一分则会平淡。
陆星野作为搭档，最能直观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尤其是当她忍着泪细声细气地同他认错时，那一瞬间他内心真就软得一塌糊，再也不忍心说对她什么重话。
试戏的七个女演员，只有叶千千让他入了戏。
陆星野起身站到一旁，叶千千吸了一下鼻子，也连忙站起来冲着几位评委鞠躬致谢。
陈导此时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叶千千的表演虽然算不上百分百完美，但也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尤其是望着陆星野发呆时暗暗的欣喜以及被他骂那一瞬间的委屈处理得都非常到位，没有矫揉造作之感，感情流露非常自然，这是最难得的。
但他也没有立刻表态，试镜归试镜，到底用谁不用谁，最后还要投资方拍板。
叶千千从试镜室出来，腿软脚也软，袁青立刻上前扶住了她，问道：“你怎么进去那么久？怎么样，有有几分成算？”
叶千千按着额头说：“青姐，让我先缓缓。”
袁青扶着叶千千坐下，还给她倒了杯水压压惊，“陈导很严肃吗？瞧把你给吓得。”
叶千千没说话，胡乱认了，她才不会告诉青姐，是因为和陆星野挨得太近，大脑有点缺氧。
试镜室里，几人围坐在一起，出于对投资方的尊重，陈导先开口问他：“高总，您觉得如何？”
高贺拿着几人的资料表，翻了翻，说：“其实公司选人方面主要出于几点考虑，角色的契合度、自身名气给剧带来的关注度和话题以及片酬。当然，我们已经有了星野，在流量方面倒是不用太担心。我看了一下今天的试镜情况，觉得这几个人可以考虑。当然，我们公司绝对相信陈导的眼光，首先以您这边的意见为主。”
他将手中的表格推到桌子中心，一共是四个人，颜影涵、陈晴如、常悦、叶千千。
高贺推荐的人选里出现了叶千千，还是让陆星野颇为意外的，但他没有作声，只听陈导说道：“那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吧。”
编剧姚美华率先说道：“单论今天试戏的表现，叶千千和颜影涵都适合这个角色，不过她的知名度是硬伤，这一点就不如颜影涵。颜影涵在这些小花当中，演技算中上，驾驭这个角色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老陈，你觉得呢？”
陈导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想法，于是转而问陆星野：“男主角怎么看，毕竟你都试了一遍，和谁搭戏更舒服？”
闻声，陆星野的目光落在四个女演员的照片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