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假如云雀有系统》墨殛

44、焚影之火（4）

　　大蛇丸能溜走并不出人意料，围观的暗部甚至是习以为常的转身就回归各自的岗位。反正高层对于大蛇丸事件自有安排，而且这些年，木叶高层对叛忍的容忍度简直可怕。
　　高层的博弈，他们这群小透明还是不要理会的好。
　　卡卡西虽然有些不放心，但也没有跟上去，转而回身朝来时的方向看自己的学生去了。清水墨跟云雀对视一眼，明白对方心中所想，脚尖一点锁定方向急射而去。
　　大蛇丸的情况明显异常，根本不是正常生命会有的现象。清水墨其实也算不上一个研究狂魔，很多东西其实看一眼就知道，但总归值得消遣的事不嫌多。
　　也是无聊的。
　　大蛇丸一路遁回了木叶给音忍划分的休息区，一股绵长的气息长呼而出，随后呼气变成神经质的狂笑。
　　“哈，呼哈哈哈，看来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软绵无力啊。”
　　“猿飞老师。”舌尖扫过唇角，“你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
　　他在木叶生活了几十年，怎么可能不清楚木叶的守卫力量有多强，只要他们愿意，把他永远留在这里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但木叶自三代继位之后行事风格就绵软许多，现如今对于叛忍的容忍度可以说是各忍村之间最高的。
　　可不是，叛忍都是跟火影带点关系的，哪一个都是大来头，轻易还真招惹不得。毕竟谁知道这个叛忍是不是和哪个忍村里的某某某带了点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
　　这个村子所掩藏的污垢可是半点不少的。
　　桩桩血案之下隐藏的猫腻啊，如果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该是多么美妙的场景。想想还真是叫人期待。
　　“猿飞老师。”他摇摆着身体，走出蛇一般的步伐，“你看看，这个村子已经坏透了！既然已经这么坏了，不如就干脆毁掉吧。”
　　“亲爱的猿飞老师，不要阻止我啊，不然学生可是会生气的哦。”推开窗户，目之所及处尽是繁华盛景，这个世界的确不是什么科技发展的世界，相反它的科技相当的畸形，但不可否认，木叶在这个时间节点的基础上已经相当繁华，至少比其他的地方要好上太多。
　　不是每一个忍村都能做到至少把每一个孩子都安置到位了的。
　　哪怕其中还有着不少弊端。
　　这个在真是幸运啊，这个村子永远有人来挑大梁，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充满了希望的。不像他们，只能在淤泥里陈腐，从来都没有希望。
　　谁可救赎呢？从来都没有人啊。
　　他喉间似是有一声呜咽，但他也没有表露出任何难过的神情，只是蜷缩起身体，扭动着，像一条蜿蜒在地上的蛇。
　　看着好像很奇怪，但实际上还真说不上有多奇怪。
　　都是自己作的。
　　清水墨撑着头想。
　　还真是奇怪啊，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人类，却与一条古怪的蛇相合，就像是……逐渐蜕变一样。
　　“你在追求长生吗？”
　　清水墨突然开口。
　　那厢大蛇丸猛然听到声音竟也没有什么应激反应，他称得上是平淡的扭着脖子朝窗口看去，忽略掉那几乎是一百八十度的扭曲，就和正常的情况没什么两样。
　　“嘶~是你啊。”意外的大蛇丸还记得亲水么，虽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你也觉得我是错的吗？”
　　一双蛇瞳死死盯着清水墨，似是只要得到不满意的答案就会将之撕碎，眼里却分明有着期待。他的行为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未尝不曾迷惘过，但这条路一旦走上就再也无法回头，他痛苦他迷茫，但还是要继续往前走。
　　我好痛苦，可我不能放弃，也不想放弃。
　　长生嘛，很多人都想，这算的上是人之常情，实在说不上对或者错。但有一个道理是没错的，别人不欠你什么，谁也没有资格插手别人的生命。
　　清水墨不知道大蛇丸做活人实验的事，她也不在乎这点，但很明显能够看出来的，大蛇丸的实验的不成功。
　　没有哪一个长生是这样的。
　　甚至，在清水墨看来，这已经不仅仅是失败了，简直是在失败的基础上雪上加霜。
　　屋漏又逢连夜雨啊这是。
　　“不管你想求的是到底在那种程度，你都失败了。”
　　耿直girl从来都不会说谎，她相当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观察结果。
　　大蛇丸的情况的确不好，这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他想出了一个看似聪明的设定的，但实际操作起来坑的是自己。
　　“原来你也这么觉得啊。”大蛇丸嘶哑着声音，喉咙里传出古怪的、像是风穿过裂谷的嘶吼、却分明是笑声。
　　“呼哧~呼哈哈~”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失败呢？人是无穷无尽的，生命永远存在，只要灵魂不灭，天地众生都可以成为我永生的容器。”
　　他伸长了脖子，像一条捕猎的蛇，锁定了清水墨。
　　清水墨看着他，眼神冷漠。
　　“灵魂与□□的契合度永远不会完美，契合度越差灵魂损耗越大，要不了多久，你的灵魂就会因为不符合要求的身体进入崩毁状态。”说着又扫描了一下大蛇丸的情况，“按你现在的状态，离崩毁已经不远了，可能你用这种方式存活的时间还没有你在正常情况下存活的时间久。”
　　这是她根据大蛇丸现在的情况得出的结论，算不上多权威，但总归差不离。大蛇丸的情况不是简单的差，看他现在的疯狂的模样，就知道他连维持自己清醒的神志都有点困难。
　　但这就是抢夺他人身体的代价。
　　被掠夺者的怨恨、感情，那些因为身体分泌的激素而产生的情绪还残留在身体里，无时无刻不在对人体产生影响。灵魂是一种很敏感的东西，一点点情绪都可能对它造成影响，比大脑更甚。如果说大脑皮层比皮肤更加敏感一百倍的话，那灵魂就是一万倍。
　　可想而知大蛇丸在进行夺舍的时候有多难受。
　　毕竟除了那不科学的忍术之外，他在本质上还是一个普通人，不像修仙世界里的那些有资本去夺舍的大能者一样有保全灵魂的法子，于是灵魂只能一损再损。
　　当然比较悲伤的是，就算他有法子也用不了，因为这个世界不支持。
　　低级世界是无法容纳更高级世界的力量的，一旦低级世界出现不该有的更上层次的东西，要么强制驱逐，要么两败俱伤。而最常见的情况却是像云雀恭弥和清水墨这样的，管你有多大的能量，反正超出这个世界承受上限的都用不出来，要是强行使用，八成就是落得一个大家一起玩完的状态。
　　当然想跟一个世界斗，其中的困难程度可以想象。
　　清水墨也没多此一举的跟他说自己知道其他的方法。
　　她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坚决的法则拥护者，她做的事哪怕很多都三观不正不讲道理，但说真的，还真没有挑战法则权威的。
　　法则是什么呢？它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它只制定了最基本的大原则，不像法律那么严谨，也不像规则那么详尽。但它才是最不能违背的，就像三界的秩序不能逆转、世界的消亡增减不能超出轮回的限定一样，它在一个大方向上维持着能让三界和谐正常运转的秩序，不可违逆。至于其他更详尽的，那是每个世界的各个种族根据各种情况来制定的，只属于自己这个族群的事。
　　“你做的事在这里应该是不正确的吧。”
　　清水墨歪了歪头。
　　然而就是这一点点炸了大蛇丸。
　　“你懂什么，你们这些天生就拥有一切的家伙又懂得什么？多不公平啊，你们生来就拥有强大的力量悠久的寿命，我们人类却只能在地里打滚，渴求着强者的垂怜，用不足百年的时间去探索浩大的世界，去挣一个看不到终点的未来！”
　　“你看，这是多么的不公平啊。”
　　然而他的悲愤并没有得到清水墨的共鸣，她甚至是有些不能理解的。
　　“难道人类一个轮回的归宿并不是死亡吗？为什么你说看不到终点。”
　　大蛇丸被她的神来之笔成功噎住，第一次感受到了脑回路不一样是一件多么让人蛋疼的事。
　　妈蛋，老子不是在问人类的到头来应该怎样啊，我难道不知道人的寿命到头了就会死吗？不然我做的这些实验是为了什么啊？
　　然而因为被噎住的原因，他没能第一时间把满腔的话给喷出来，结果又被噎了。
　　“我们的寿命不同是因为种族不同，难道你要跟一只乌龟比谁活的更久吗？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做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这是种族特性，如果你实在羡慕，死后可以在地府打报告说你下辈子想当乌龟的。”
　　清水墨：“人类想要投胎成不生灵智的动物要求没那么复杂。”
　　大蛇丸：……
　　听说西方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海沟，那大概是他与清水墨之间的代沟吧。
　　不，骚年，其实东边的那条海沟更深啊。
　　与他相比，跟云雀恭弥遇上的几位简直可以称作幸福啊。

作者有话说

　　突然发现这么久没有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