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帅传奇》利夏尔

51、小番外：淑女补完计划

　　再说分道扬镳的这一帮，卡穆尔趁着放假回了新月城一趟。然后见没有什么事，就又回了学校。
　　站在学校大门前，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跑过来，都穿着普通的军校学生装。
　　“政委我错啦！饶了我这一回吧！”前面的红头发小鬼抱着脑袋形象全失地鬼叫。
　　“你他妈还敢说姑奶奶是男的？！”后面跑的人将书包结结实实地砸到红头发小鬼的脑袋上。顿时，响起一阵高频率杀猪版惨叫。
　　“阿……阿丝卡……这是怎么回事？”卡穆尔目瞪口呆地问那个用书包砸人的小姑娘----他的徒弟阿丝卡·爱丽丝·狄安娜。
　　顺道一提，爱丽丝上学的时候没有用西尔妃德的家姓，而是把中间名狄安娜改成姓，这是一个惯例。
　　爱丽丝叉着腰，瞪着眼睛，一副气不忿的样子：“马琪迪尔这小子说我是男的！”
　　卡穆尔上上下下打量了高徒一通，小声嘀咕道：“从上半身和个性看起来……倒也差不多。”
　　“啊？你说什么？”爱丽丝说着就挽袖子。趁此机会那个叫玛琪迪尔的小鬼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没说什么。”卡穆尔心虚地说。
　　“呀……老师……在斯塔烈德玩得痛快吧？你说过回来要请我吃草莓果酱圣代呦。”
　　小姑娘碧绿的漂亮眼睛笑得弯了起来。
　　“啥？”他立刻捂紧钱包。
　　“草莓果酱圣代。”爱丽丝重复了一遍，接着又不停地用精灵语说下去，“草莓果酱圣代、草莓果酱圣代、草莓果酱、草莓果酱、草莓果酱草莓……草莓果酱草莓果酱……”
　　“停！我知道了。”卡穆尔脸色发白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从哪里学来的绕口令？”（注：精灵语中草莓和果酱发音相近，说快了就是“草莓草莓、草莓草莓草莓”）
　　“我有学过这些的。”活泼的小姑娘将书包拉到背后，开心地跳上去拉住他的手，又重复了一遍：“草莓果酱圣代。”
　　“好好好，给你买。”一支圣代花不了多少钱。
　　他们走进学校对面的甜品店。
　　“草莓果酱圣代和冰咖啡。”他点了两样东西，结了帐，然后和爱丽丝一起坐到靠窗的位置上。两人面对面。
　　“老师你知道我在学校多受人欺负吗？”一勺子圣代下去，爱丽丝朽着一张脸开始倒苦水。
　　“不觉得啊？我的徒弟怎么能受人欺负？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卡穆尔开始在座位旁边的书架上寻找新番漫画。
　　“唔……”小姑娘撇撇嘴，不说话了，开始专心地吃着圣代。
　　“那些规矩太难学！”她吃到一半，又开始诉苦，“军队上的规矩倒不怎么样啦，毕竟我也是13岁从军的。倒是那些教我们礼仪的欧巴桑……”
　　说到这里，她小嘴一撇，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那些欧巴桑怎么了？”
　　“教给我们的礼仪太繁琐了，照这样在军队上生活的话，恐怕还没有行完礼，敌人就打过来了。”爱丽丝又气哼哼地说。
　　“可是你将来总归是要嫁人的，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妻子不懂礼节啊。不懂这些会嫁不出去的。”卡穆尔和颜悦色地劝她。
　　“嫁不出去嫁给你好了！”
　　“啥？”白头老鸦几乎要把一口咖啡喷出来，半天才咽下去，说，“可是……我已经有恋人了。”
　　"反正我不打算嫁人……在天界我也顶多待上个十来年，然后……”她烦闷地搅着融化得差不多的圣代。
　　“然后……？”卡穆尔发现她话中有话。
　　“然后我就四处旅行去，总是待在一个地方不能离开是件令人讨厌的事。下一个目标是天界的各大城市和风景点。”她将勺子从玻璃杯里拿出来，像打靶一样，睁一眼闭一眼，指了指窗外学校楼顶上高高飘扬的旗帜后才把勺子放进杯子。
　　“不管怎样，先毕业再说吧。”
　　卡穆尔为小徒弟担心，照她这样迷迷糊糊大祸小祸一起闯外加自由不羁的个性，是很难从看重礼仪的女生班毕业的。
　　和女多男少的精灵界不同，在天界，除了魔法师部队、机械部队和情报部门这些特殊部队中女性占了相当大比例之外，天界军队中鲜少有女兵存在，就是有，也是为首长们做夫人和情妇的“预备役”们，这些未来的夫人们必须遵守严格的礼仪教条。
　　因此，军校女生班的礼仪教习时间要比男生班多一倍以上，没有时间学习魔法与武技，这也可算是男生看不起女生们的理由。
　　卡穆尔突然想到一件事：“喂，听说你被评为三大天后之一，是哪三大天后？”
　　“啊，是安比尔·李、李林和我。”爱丽丝回答。
　　“安比尔我听说过，calendar的队长，一个理论全优，机械操作凑合，肉搏战实力约等于零的家伙。李林是……呃，一把菜刀杀出一条街的天才混混。你……你和她们有什么共同点啊？别说你和她们的共同点，就是李林和安比尔也有很大不同的。”他诧异地问。
　　“逃课。”爱丽丝回答。
　　“逃课？”他不敢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
　　“对，逃课，逃礼仪课。”
　　爱丽丝随后兴味盎然地说下去：“安比尔是全班最懒的人，教授在讲台上讲思想政治课，修身课和礼仪的时候，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开班务会的时候，她也睡觉。除了历史课，她都在睡觉。我真怀疑她是不是睡眠饥饿症或者吃安眠药上瘾。对了，她睡觉的时候还不会打呼噜，想让她被抓现行都难。相反的，她的妹妹李林却是经常不来上课的家伙，要不是班级花名册上有这个名字，我还以为没有过这个人。”
　　“你可以举报她们啊。”他以为爱徒和安比尔是敌对关系。
　　“晚了，我已经和她们同什么什么污了。”爱丽丝一脸遗憾的表情。
　　“同流合污。”卡穆尔纠正她。
　　"对对对！同流合污！老师您知道真多。”爱丽丝两眼发亮，崇拜般地看着他。
　　“貌似这句成语也不对吧？同心同德比这个更好些。”卡穆尔又抿了一口咖啡。
　　"唔……我的文科还是不过关。”她有些郁闷地说。
　　“当兵打仗只需要知道武器的数据就好了，当将军才要学文科。像你要去的calendar建制虽然高，可你去了也只是个中校，上校以下的军官用不着读那么多东西的。”卡穆尔说。
　　她拿起玻璃杯来，将融化的圣代喝完，笑道：“那个……为了应付一星期以后的礼仪考试，教我做淑女好不好？”
　　这下白头老鸦真的是按捺不住，一口咖啡喷将出来。
　　“阿丝卡你……你说什么？”他失态般地大声问。
　　“老师的军衔是将官，一定懂得淑女的知识吧？”她眼睛继续亮闪闪地望着他，目光里带着求助的意味。
　　"可是……可是我不是女的啊？”卡穆尔惊诧地说。
　　“啊？对……对不起，我一直没有看出来……以为老师和我一样是女生呢……”爱丽丝急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你竟然一直没有看出来？！弓手讲究的就是眼力耶！”这下卡穆尔真的失态地质问起来了。
　　由于白头老鸦的嗓音和长相都有些中性化，再加上大夏天也要裹得严严实实的对温度极度迟钝的体质。认不出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所以卡穆尔的脑袋一会儿就降温了。开始认真思索起自己要不要添置一些夏季的衣物。
　　“不然我怎么会那么痛快地答应做你的徒弟！”爱丽丝懊恼地说。
　　“哎呀呀我也真是迟钝！”
　　卡穆尔现在的想法就是找一块板砖，对着自己的脑门狠狠拍下去，离尴尬越远越好----最好把它们打包封箱全部丢出天界让它们变成宇宙垃圾！
　　“这下怎么办？”他不得不重新思考两人的关系，突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啊对了，米歇尔和我们在一起，你不会把他的性别也认错吧？”
　　“我以为你们宿舍是异性联谊宿舍。”爱丽丝懊恼转为沮丧，蔫蔫地说。
　　苍天啊！下个板砖吧！卡穆尔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
　　“呃……启明神官穿得很暴露，他肯定不是女性啦，倒是文斐前辈，尤莉亚前辈，嘉烈前辈，亚纳尔前辈和查德前辈很不好分辨呢。不过……”爱丽丝无视卡穆尔比沙利叶还要像僵尸的表情，继续说。
　　“不过……？”卡穆尔疑问道。
　　“弓道没有性别之分，就算你不是女性，还可以当我的老师吧？”
　　“当……当然……”他期期艾艾地回答。
　　爱丽丝开心地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要回去写论文了！”
　　“说定啥？”他一抬头，看见穿着绿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的爱丽丝已经拿着书包蹿出了门外，就像一阵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被评为三大逃课天后之一了……”他喃喃道。
　　因为逃课是一种境界，没有实力的人是无法逃好课的。
　　第二天，当卡乌鸦在宿舍里呼呼大睡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就是爱丽丝的大嗓门：“老师，给您请安来啦！”
　　“啥？”他一骨碌窜了起来----心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肯定没好事。
　　“我靠，乌鸦，你还真会把妹泡妞啊，这么快的功夫就泡上了漂亮的小徒弟……靠……我眼馋得都想收徒弟了！”亚纳尔从上铺探出个脑袋来。
　　查德也在一边打哈哈：“亚纳，人家是啥啊！比导弹还厉害，隔着20公里直接从斯塔烈德的瞭望台上一下轰掉敌军指挥部的牛人啊！你这个只懂鸡鸣狗盗的小贼就别想从精灵族收徒弟了！顶多收个黑精灵做徒弟。”
　　无视这两人的一唱一和的对口相声，他披上一件衣服去开门，长长白发顺着衣衫流下来拖在地上，他不得不将头发提起来。
　　爱丽丝就穿着校服站在那里，脸上堆满“甜甜”的笑。当她看到卡穆尔的一瞬间，不由得张大了嘴：“哇……老师果然不是女生！”
　　白头老鸦差点踩到自己的头发。一分钟后才恢复了为人师表的从容，严肃地说：“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想找个人和我一起去‘淑女屋’挑衣服，您也知道，最近我们要考试了嘛……没有礼服是没办法考试过关的，别人都是各挑各的，李林和安比尔更是服装白痴，所以不好同她们一起去。”爱丽丝解释道。
　　“你不是想拉个备用钱包吧？”卡穆尔心虚地摸摸自己的钱包……前些天虽然是从斯塔烈德那里大赚了一笔，但是他都存在银行里了。现在身上可没有多少零钱。
　　"我也有钱啊，就不麻烦老师了。就是想请老师帮我挑挑衣服嘛……”爱丽丝急忙拉长声音说。
　　“好吧。”卡穆尔心想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就陪她去时装店了。为了看热闹和美女，亚纳尔也跟着去了。
　　时装店的人挺多，大部分都是女客，最近快到七夕了，听说七夕的时候，影剧院有舞会，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吧？
　　“这件不错，而且价格也便宜。”卡穆尔在众多色彩斑斓的时装中挑出一件不太起眼绿绸裙子来，一看底价，65元……可以接受的价格，花纹和样式都很朴素，非常适合穷学生们的毕业舞会。不过……他立刻又犯难了----这是一件露背装，从肩膀到后背有一个三角形的口子，这么一露当然是很凉快的，只是不一定适合年轻的学生穿。
　　爱丽丝看了裙子，开心地说：“那我试试看！没关系的。”
　　等她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卡穆尔和亚纳尔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柔和的，颜色如五月的树上叶子颜色的绸子衣料有许多折叠，每走一步，裙摆便像水中的荷叶一样展开，飘荡在空气中。套着棕色皮鞋的纤细双脚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她的棕色短发上别着一个小小的，橙白色的半开栗子花头饰。腰间的缎带也是栗子色的，和头发一个颜色。透明的精灵羽翼从那个“三角形”里伸了出来，发出像塑料袋抖动一般的沙沙声。
　　从身材上看，她还是一个孩子，但是从外貌和今天的衣着来看，已经完全是一个成年的姑娘了。
　　“啧！和穿着校服时的感觉完全不同啊，她今天早晨来找你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野小子。”亚纳尔首先回过神来。
　　“哎呀！”正当亚纳尔又为发现了一个美女而窃喜的时候，该小美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卡穆尔急忙过去扶她：“没事吧？阿丝卡？”
　　“裙子太长了……”阿丝卡·爱丽丝不好意思地说。
　　打扮成淑女，还是第一步，为了应付毕业考试，还得学习和淑女相关的许多知识，比如刺绣、烹饪、礼法、舞蹈等等……
　　“呃……你会绣花吗？”在爱丽丝的单人宿舍里，卡穆尔问。
　　“我会缝衣服和皮肤。”爱丽丝自信地说。
　　“皮……皮肤？”白头老鸦这次真成哆哆嗦嗦的寒鸦了。
　　“伤口啊，被人砍了一刀难道不需要把伤口缝起来止血吗？我技术很好的，我曾经被人砍过三刀，在缺医少药的时候就是把伤口用烧过的针线缝起来，几天就好了。”爱丽丝拿着针说。
　　“……果然……”卡穆尔泄了气。平常用惯长弓大剑，行伍出身的家伙，一针在手就不知道怎么使唤了。
　　再提烹饪吧，爱丽丝的技术不是吹的，她曾经被评为“会走路的厨房炸弹”，你说做饭的技术有多好？不过她在旅游时学会了泡茶，也算勉强能过关了。
　　看来就剩下礼法和舞蹈了。
　　“呐呐呐……见到女主人应该这样，先低头，然后举手，再垂手，弓下腰……啊错了，这是男客见到女主人时的礼节。至于女客要跪一下，对，跪一下再起来。”卡穆尔拿着《优雅的待客礼仪》说。
　　突然一只鞋砸到了桌子上。
　　“这些该死的礼节真是烦死了！再说一遍，要是真正按这些东西生活的话，礼节没有行完，敌人早就打过来了！”爱丽丝不耐烦地说。
　　"确实那。”卡穆尔笑了一下。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爱丽丝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外表年纪大约也在十四五岁左右的女孩子，穿着校服，一头略长的金发，在脑后歪歪斜斜地扎着条马尾辫子，肌肤白净，眉梢有些下垂，长而细的眉毛下有一双显得软绵绵懒洋洋的湖蓝色眼睛。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人。
　　“啊……不好意思……”那个女孩子搔了搔有点凌乱的头发，不知所措地说。语调也是慵懒得如同一只午后打瞌睡的猫。
　　“队长……？找我有什么事？”爱丽丝问。
　　“这……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就是玛琪迪尔和安斯美迪尔打赌，赌你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大家都下了注在这里看着。”
　　“他们在这附近？竟然拿我们打赌……不可原谅！”爱丽丝咬牙切齿地把弓箭拿了出来。
　　“要说这句话的是我才对啊，比被剥削了大部分剩余劳动力还不可原谅……呃……一箭一个不管埋好了……不，便宜他们了，有高压水龙么？”安比尔又挠了一下头发，慢吞吞地指向西边。
　　爱丽丝对于机关陷阱的制作小有心得，这个单人宿舍也僻静，正好适合布机关。
　　她了然地笑了笑，立即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
　　屋外顿时腾起火光，烟雾，爆炸声，无数的羽箭和高压水箭不要钱一样向西边某个方位扎去。外加高八度的《残酷天使的纲领》之和谐配音版背景音乐：“美~~~~丽~~~~的~~~~天使~~~~在远方召唤你，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一阵惨叫声响起，看样子是有男有女的。
　　“姑奶奶生气了！给你们些甜头尝尝！你们这些拿别人取乐的王八蛋！”爱丽丝跳着脚，指着仓皇逃走的十几个人的背影破口大骂。
　　“第二天别砍死他们啊，砍到半残就可以了，至于去掉他们的左半边还是右半边……政委自己决定吧……呀……有客人在……不打扰了。对付这些人，还是用□□策来得好啊……”
　　说着，安比尔便无精打采地走开了。
　　“阿丝卡……这是你上司？”卡穆尔惊讶地问。
　　“嗯哪。”爱丽丝耸耸肩，回答到。
　　“不是一般的姑娘啊，跟着这样的上司很辛苦吧？”卡穆尔问。
　　“倒也不辛苦……只是开会末尾的时候要叫醒她让她起立而已。遗憾的是她从来不起立。不起立也算了，会议结束的时候她一定要说上一句：什么东西。还连带我挨批评……”爱丽丝气呼呼地说。
　　“可别小看她，你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没有？看似懒懒散散东歪西倒，实际上每一步的力道都恰到好处，形散神不散。这样的人，武技一定深不可测。”卡穆尔盯着安比尔的背影说。
　　“可是她的格斗成绩是最末等啊，随便从队里挑个人就能打赢她。”爱丽丝说。
　　“错了！”卡穆尔眯起眼睛，诡秘地笑道，“世界上有一种学问，叫——庄（装）孙子！对了，话说回来，你们calendar特战队不是还有个名字么？叫什么？”
　　“回老师的话，麻辣戈壁。”
　　“咦？骂人可是不文明的。”
　　“没错，老师，这个队在学校里的全称就是麻辣戈壁骑士团。”爱丽丝又重复了一遍。
　　“看来这里已经不适合吾等老人生存了！”卡穆尔颓然坐在椅子上。
　　第二天，爱丽丝还是穿着绿绸的裙子去上舞蹈课了。结果下午就好不懊丧地溜到了444宿舍。
　　“怎么了？”卡穆尔问。
　　爱丽丝从书包里掏出一打纸条来：“呐，部队里那帮臭男生给我递的条子。”
　　卡穆尔拿起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大哥，拜托啦，为了我们有一个良好的胃口吃午饭不至于呕吐而死，请换回T恤衫和牛仔裤吧！----您最忠诚的跟班，八班长沃切尔。”
　　第二张纸条，上面用松散的字体写着：明明有更适合你个性的衣物却不穿而是穿符合男性审美观念的服装，为了证明男性权利或博得男性愉悦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很显然，你被封建主义男权思想污染了精神而自己却不自知，反过来做封建主义的帮凶，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可悲的行为。玉碎而魂在，瓦全而魂飞！可叹，可叹！
　　“这是队长写的。”爱丽丝指着那张字条说。
　　“穿裙子跟封建主义有什么关系？”卡穆尔嘀咕道，接着看第三张字条。上面只有草草一行字：裙子倒是淑女了，个性一点也不淑女，母老虎的温柔和裙子一点关系没有，放心吧政委----四班长玛琪迪尔。
　　第四张字条：稀奇稀奇真稀奇，老虎今天穿树皮，本来一看没什么，仔细看看脱眼皮！----十班长秋·李。
　　第五张字条：政委，您的裙子一看就知道用了六十五块钱，已经记账了，这样您的预支工资可就少了六十五元，请省着点花！----一班长兼会计黑曜·铁·哈那尔。
　　“嘿——你们部队里全是神经病不成？”卡穆尔笑道。
　　爱丽丝一把将纸条们全夺过去，扔在地上，泄愤一般连续不断地踩着，好像是在踩那帮家伙的脑袋一样。一边踩，一边骂：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过后还意犹未尽地骂了一句：“一票混蛋！”
　　"不过……说实话……你们的部队不是人渣部队吗？”
　　“是呀？”爱丽丝不解地看向老师。
　　“那不就结了？”卡穆尔笑眯眯地一拍手，“既然是人渣，还要礼仪干什么？像你们队长一样，60分及格就好了。”
　　“对呀！”爱丽丝如梦初醒,然后拍着手笑道，“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