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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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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了七月,结果八月更热。
小包子学校开课,每天不定时去学校学点儿什么,医学生学业很重,而且要背的东西也多,幸好多是英文,他说。
这些日子以来,炎月的鼻子已经好多了,厨艺也有所精益。闲的没事儿,炎月也学着小吃典籍做一些卤货。
随时打开冰箱,都有她独家秘制的啤酒蛋,酱肘子,卤牛肉,卤小花生,卤鸡胗之类。
此时炎月窝在客厅沙发里,长腿随意的曲着,小包子的笔记本放在小圆桌上,正播着炎月演得电视剧。
自己看自己演得电视剧,每一帧都觉得毛病深沉,分明能演得更好、尤其最开始那段不入戏,混日子的时候,最明显不过。
炎月抽着烟,反思己过,并由衷感激那位导演的忍耐力……老实话,演戏是挺好玩的事儿,就跟神经病一样,自我放飞,沉浸到别人的思想,别人的境遇和别人的故事中,去体验完全不同的,或悲或喜,或狂傲或落魄的种种感情…
这些都是现实中,绝难有机会遇上的。
就像她现在,日子虽然过得幸福,可也会觉得无聊,甚至渐渐遗忘了自己的存在价值?
她盯着自己的一双手,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有些粗糙了。炎月叹气…单单只是照顾自己和男朋友,就已经成了这样。
要是完全成为家庭主妇,她不就毁了?
试想,这世界多少女人为了生活,为了家庭,为了孩子,把自己磋磨成黄脸婆。但却被别人反驳,女人做这一切其实是为了自己!
把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活成了沧桑的大妈,这叫为自己?说什么那都是正常的变老…其实炎月的妈妈已经近五十了,现在依旧花容月貌、
找到一个会照顾心疼人的男人,至少可以延缓衰老罢。
问题是,会心疼照顾人的男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大多数男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他们找伴侣的目的,就是想找个能照顾他的人。恰好,女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总要一方去委屈成全。
真正的不幸不仅来源于生活,更多的,还是内心对生活的失落。
炎月对此也深感忧虑,她真的很害怕自己和小包子,也会变成那样。她害怕去成为周围那些伟大的女人。每天虽然不用去上班,但在家几乎连偷懒睡个午觉的时间都没有。
尤其这里的女人至少生两个孩子,一到放学或者早上送上学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兵荒马乱、是一场浩劫和灾难!
问题是,小包子很欣赏大和抚子式的女人,温柔贤淑,相夫教子,将一生奉献给家庭,并成就了一个美满的家庭,他觉得这样的女人很伟大。而他妈妈也是这样的人。
小包子希望炎月能回归生活,和他有个孩子,三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他承诺会努力赚钱,现在已经开始利用课余时间,在附近的补课室兼职做外语老师。并且那个男士避孕药,他已经擅作主张,不再吃了。
炎月被夹在自我保护和爱情中间,左右为难。她既害怕成为家庭主妇,去承担家庭责任和义务,又不想失去小包子给予的爱情、
她已经习惯了有小包子的生活,依赖他给的爱。每天到了时间,她就会期盼的走到门口,等待他回来。
既然挣扎,就说明她已经在预想妥协后的结果,她可能走上多数女人的老路,成为一个男人的附属品,直到他腻味了,去找另一个曾经的她。
为了爱情失去自我,最后发现他最喜欢的还是自我些的女人……那大概是最大的悲剧。
要是能出去工作该多好。
至少有事业的时候,她是属于她自己的。可惜对着镜子里,鼻子附近的淤青还有些褐黄色的淤青,受伤道现在,这都快一个月了…
她查过,鼻子淤青时,不能哭,不能做剧烈运动,甚至夫妻生活都不行、结果她是一样没忌。该说,这是自作自受么?
她自嘲的笑了笑,去窗台上的瑜伽垫上,一边看电视剧,一边练瑜伽…
这晚小包子过了十二点才回家,工作聚餐被迫喝得晚了,他醉醺醺的靠在门边,一边灌水,一边努力把酒气吹出去。
他忐忑的开门,客厅没开空调,房门是紧闭着的。应该是睡了罢、小包子轻手轻脚的关门,换鞋,包包放在鞋子旁边。
先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继续降解酒气。等他感觉酒气已经很淡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去开房门。
扑面而来的热气、
小包子有些害怕,他忙打开灯……果然,家里没人!
完了!
屋里这么热,她应该有一阵子没在家了、小包子赶紧去拉衣柜、
幸好,她东西还在…客厅的笔记本也在,就是烟灰缸里,烟头比平时多出一半、
小包子冲去玄关,穿鞋出门。
这么热的晚上,她会去哪?小包子拿出手机给炎月打电话,对方关机…用通讯联系,也没回复。
平时他都会在夜里9点前赶回来和炎月吃饭,今天情况特殊,他虽然有打电话说今晚聚餐,但之后一直在喝酒,根本没注意到,时间就冲过了十二点以后。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四十五分,小子冲下楼,望着空荡的街道,手脚发凉……她去哪了?晚饭吃了吗?有多生气?会不会因此不要他了?
他眼泪吓得飙出来,一条街为什么有两个方向?他该去哪里找人…
但就算方向错了,他还是要迈开步子去找,不管她多生气,至少要找到她…要确定她是安全的、不行他就要报警了!
而与此同时,巨大的台球室,几十张台都开着,或三五友人,或一群工作伙伴,又或者一群不良少年,少女。以球桌为单位,各自成伙,夜已深,但都不想回家。
高挑的年轻女人,正低伏台桌上,瞄准,撞球,进球,她缓缓起身,嘴角勾勒出一抹没啥压力的痞笑、
同桌的是位成熟美丽的女人,她拍手赞叹道“炎月,球打得不错喔、”
她轻笑自谦道“这都是上小学时学的,现在技艺都生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