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272、快意事孰不喜为？

　　上完两节大课，麦格教授提起自己的公文包，走进二楼的院长办公室。有些令人好气又好笑的是，她看到墨提斯侧睡在沙发上，一本高等变形书籍落在一侧。幸而有一件浅蓝色厚斗篷盖在墨提斯身上用以保暖，否则她估计墨提斯今晚或者明天就要得些小病了。
　　“拉尔。”
　　一秒之间，小精灵出现在麦格教授面前。他深深鞠了个躬，说：“麦格教授。罗兰小姐在完成作业后、看了些杂志，接着研究一些学术书籍。然后她在看书时睡着了……”
　　“什么时候睡的？”麦格问。
　　“罗兰小姐已经睡了三十四分钟。”
　　“我知道了。”麦格教授走向沙发，快速而清晰地说道，“你准备午饭——两份五分熟西冷牛排，搭配菌菇汁、蔬菜沙拉、一碗法式洋葱汤、一碗奶油蘑菇汤、一长条黄油面包、两份煎培根、一杯茉莉花茶、一杯冰南瓜汁。还有…一碗皮蛋瘦肉粥。就这样吧。”
　　“拉尔明白。”噗的一声，拉尔消失在原地。

　　麦格教授已在墨提斯一侧坐下来，安静地望着墨提斯的睡容。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好事，她的嘴角轻轻勾起，带有浅浅的笑意；眉目舒展、眉心平坦，秀眉弯起；眼睫毛轻轻地颤动着，看起来像是会呼吸一样。不用她睁开眼睛，麦格教授就可以想象到，那双蓝眸是如何的光彩夺目、炫人心神，就好像洒进漫天的星光，璀璀生辉。然而，它又是那般清澈纯透、宁和温润，仿佛容不下一丝杂质，可以清清楚楚地倒映出一切事物、看破任何虚假的表象。这样美丽的眼睛，唯有墨提斯才会有。

　　静静想了会，麦格教授熟练而温柔地拥住墨提斯，让她依靠在自己怀中。
　　“唔……嗯——？”不用麦格教授唤醒，楚汐已自己醒来。她有些迷茫地眨动了下水蓝色眼睛，唇角勾起角度变大、笑意柔和而明朗，她慵懒而温柔地唤了声：“Minerva——”
　　这一声刹那间就拨动了麦格教授的心弦。这个称呼，也就墨提斯喊得特别有意味……仿若清晨中的第一抹晨曦，温暖而平和；恍如冬日里的第一缕梅香，清雅而悠容。

　　“Minerva……”楚汐微微抬起身子，隐有好奇地与麦格教授对视。“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麦格教授嘴角开始带有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柔和了几分，她抬手扶住了墨提斯的身体。“就在今天，乌姆里奇开始调查教师们的授课内容了。”
　　楚汐凤眼微张：“谁？”
　　麦格教授微挑眉梢：“你猜？”
　　“不可能是你，Minerva。”
　　“我的在明天上午第一节课。就在刚才，乌姆里奇把小纸条递给我了。”
　　楚汐果断道：“那我明天一定要上课！我明天第一节就是变形术！”
　　“只要你明天没得什么病。”麦格眸中开始带有责备的意味。“你怎么就这么睡着了？不好好在床上躺一会？不怕着凉吗？”
　　“我想和你一起吃中饭。”楚汐故意用上可怜的眼神。
　　虽然目光仍带有责怪意味，麦格教授的嘴角已勾起一丝宠溺的弧度：“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吃吧。我已经提前吩咐过拉尔了。拉尔——”

　　啪的一声重响，拉尔和萝拉一起出现在办公室。楚汐一看到萝拉拿着的那碗药水，就郁闷地撇过头不去看它。这些小精灵，就不会忘一次吗？非要如此尽忠尽职。希菲尔德庄园的可可也是这样，真是反了天了，以麦格教授的命令为准，自己这小主人的命令都要排在麦格教授后面。

　　麦格教授看到墨提斯的小动作，嘴角笑意更为明显：“墨提斯，你想吃牛排还是喝粥？”
　　楚汐闷声回应：“西冷牛排……”
　　“看来我的直觉还不错？”麦格教授挑了挑眉，心情看起来很不错。“拉尔，就这样吧，放在我办公桌上。”
　　“您什么时候相信直觉这一套了？”楚汐满心诧异地望着麦格教授。“这只能说明您懂得我的心思。”
　　“好吧，我懂你。”麦格抬手摸了摸墨提斯的长发，柔顺而光滑，手感很好。“我们赶紧吃吧。我下午还有一节课要上。”

　　就在这晚，麦格教授告诉墨提斯——今天上午乌姆里奇检查了弗立维教授的课，应该没什么差错。当时她只是缩在墙角、在写字板上不停地做笔记、挑一个女学生问了几个问题。然而，在下午的占卜课上，乌姆里奇当场质疑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能力。
　　“特里劳妮教授有对乌姆里奇作出预言吗？”楚汐好奇地问道。
　　“有。”麦格教授有些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又是不祥什么的……”
　　“喔——”楚汐歪了下头，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我觉得这次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是很准的。这几年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都没得到什么好结果啊。”
　　麦格教授轻声笑起来，面上阴霾尽散。“这倒是。看来今天西比尔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预言’。”

　　“我很期待您明天的课。”楚汐的眼睛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麦格教授警告说：“墨提斯，不要想着和乌姆里奇起冲突。”
　　“只要她没做出什么冒犯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和她发生矛盾？”楚汐装作天真道，眸光很是真诚。
　　“真的吗？”
　　“当然！”
　　麦格微眯双眼，眼神犀利地望着墨提斯的蓝眸：“你是不是在心中想着，冒犯我比冒犯你还要严重？”
　　楚汐又一次轻快地应声：“当然！”
　　“好吧，好吧……”麦格教授似乎叹了口气，唇角却上扬了几丝弧度。“时间应该也快到了。”
　　“哈？”
　　“喝药。”麦格简短回应。
　　楚汐脸色瞬间变苦闷：“Minerva——”
　　“一天三次，这是时老先生说的。等你后遗症整整一月不再发作后，才可以改到一天两次。”麦格教授不容反驳地说。
　　“好吧，好吧……”楚汐侧身望向熊熊炉火，一副独自生闷气的样子。谁受得了长期天天喝药？还是味道特别苦的？还不准放糖，因为会影响药效。好气……

　　“墨提斯，”麦格微笑着从后背拥抱住墨提斯，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这对你有好处。”
　　楚汐无奈地撇了下嘴角：“我知道……”
　　“喝完药我陪你玩一局巫师棋？”麦格柔声询问。
　　“我不会下到一半就睡着了吧？”
　　“那也刚好，我赢了。”楚汐发誓，她真切地听到了麦格教授的轻笑声。Minerva，这严重犯规！犯规！
　　麦格望着墨提斯隐有憋屈的侧脸，唇角弧度抑制不住地扬起，似乎再也无法下降。

　　第二天早上，楚汐前往礼堂吃饭时，很清楚地听到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新队长安吉利娜·约翰逊在冲哈利发脾气。她的声音嚷得那么响，使得麦格教授离开教工桌子，飞快地朝他们走来。“约翰逊小姐，你怎么敢在礼堂里这样大吵大嚷！格兰芬多扣掉五分！”
　　“可是教授——他又弄得自己被关禁闭了——”楚汐听到这话，偏头望向哈利，离他们走近了些。
　　“怎么回事，波特？”麦格教授转过身来对着哈利严厉地问，“禁闭？谁关你禁闭？”
　　“乌姆里奇教授。”哈利低声说，不敢去看麦格教授方框眼镜后面那双犀利的眼睛。

　　“难道你是说，”麦格教授放低声音，不让他们后面那群好奇的拉文克劳们听见。她装作没看见墨提斯在逐渐靠近、任由她倾听他们的对谈。“我上个星期一警告过你之后，你又在乌姆里奇教授的课堂上发了脾气？”
　　哈利对着地板小声说：“是的。”
　　麦格教授厉声道：“波特，你必须管住自己！你会碰到大麻烦的！格兰芬多再扣掉五分！”
　　“可是——什么——？教授，不！”哈利被这种不公平的处理惹火了，说道，“我已经被她惩罚了，你为什么还要扣分？”
　　“因为关禁闭似乎对你并不起任何作用！”麦格教授严厉地说道，“行了，不许再抱怨一个字，波特！至于你，约翰逊小姐，今后你只许在魁地奇球场上大叫大嚷，不然就有可能丢掉队长的职务！”

　　麦格教授大步流星地走回教工桌子。安吉利娜怒不可遏地瞪了哈利一眼，昂首挺胸地走了。哈利一屁股坐在罗恩身边的板凳上，气得不行。“她扣了格兰芬多的分数，就因为我每天晚上手背都被割开！那叫公平吗，公平吗？”
　　“我知道，哥们儿。”罗恩同情地说，把咸肉倒进哈利的盘子里。“她肯定是有毛病了。”
　　“我听到了什么？你在说谁有毛病？”一道清悠的声音在罗恩背后响起。
　　“当然是麦——”罗恩马上停住口，抬头望向那道瘦削的身影，是楚汐。

　　“我理解你的情绪。哈利。”楚汐看向哈利，“据我了解，乌姆里奇很喜欢用一些低端的黑魔法——”
　　罗恩惊呼：“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听说而已。”楚汐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抬头望向反映现有天气的天花板。“我不知道乌姆里奇对你的禁闭内容是什么——但是我觉得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可能会对你有点帮助，哈利。”
　　“你是说——？”哈利有些惊喜地望向楚汐，“反弹？”
　　“那个东西可使用时间不会很长，主要取决于黑魔法效力……如果她真的在用黑魔法。嗯…我听起来有点像——啊，因为没亲眼见过，我也不太确定。”楚汐微皱眉心，淡淡道，“试一试总没错的。这不会浪费你太多力气，对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对吧？”楚汐说完，就径自走向斯莱特林长桌。

　　罗恩一脸迷茫地望向哈利，问道：“她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
　　哈利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等会再跟你说。先吃东西。”

　　“昨天波特又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发脾气了？”楚汐轻声询问正在大吃特吃的潘西。
　　“噢，是的。”达芙妮帮忙回答，“一开始是格兰杰挑衅乌姆里奇教授。她说她把那本书读完了——”
　　潘西突然问：“你已经读完那本书了，对吧？”
　　楚汐轻轻颔首：“啊，是的。”
　　“我就知道。”潘西勾起一弧笑意，“格兰杰怎么可能比得上你。至少她不可能拿到十二个O。她课比你少。”
　　“怎么，你和万事通小姐有很大的矛盾？”楚汐猜测道。她想起了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赫敏说的那些话。
　　潘西冷哼了一声：“这是很明显的。”

　　“好吧……”楚汐摇摇头，“赫敏挑衅乌姆里奇，然后呢？”
　　“然后格兰杰反对斯林卡的观点。”达芙妮快速说，“乌姆里奇教授给格兰杰扣了五分。接着，乌姆里奇教授说：‘在这里教课采用的是魔法部批准的方法，不包括鼓励学生对他们不很理解的事情发表自己的观点。以前教你们这门课的老师也许给了你们更多的自由，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通过魔法部的调查——大概奇洛教授除外，至少他似乎只教授适合你们这个年龄的内容……’。”
　　潘西补上：“波特说奇洛被那个人附身了。乌姆里奇宣布给波特关禁闭，一周。”
　　“好吧…”楚汐叹了口气，“哈利没能管住自己的脾气。他确实会给自己惹来大麻烦。”
　　“他可是格兰芬多人。”潘西用力地切着一个煎鸡蛋。
　　“对啊，格兰芬多人……”楚汐幽幽地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