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腿破产之后》相思引

39、第 39 章

　　尽管头一天晚上两人疯狂到了下半夜，第二天还是早早的就起了床收拾行李出门。卫齐的行李并不多，只有一个密码箱，反而文磊的东西还多一些，两个箱子一个背包，都装的鼓鼓囊囊的。
　　到候机室后白思柏和陆雪早已在那等着了，四个人见了面各自打了招呼，卫齐看着陆雪，询问道：“雪儿，陆总放心你跟着二白回老家过年？”
　　陆雪满脸兴奋，“他虽然不太高兴的样子，但还是同意了。卫齐哥哥，我好开心啊，终于能看到白叔长大的地方了。你们是不是住的很近？”
　　“对啊，就隔了一栋楼。”卫齐他爸爸和白思柏他爸爸是同事，两家住的都还是单位分的房子，所以几乎算得上是邻居。
　　陆雪拍了拍手掌，“那太好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去卫齐哥哥家玩了。”
　　卫齐摸摸她的头，“嗯，过年来啊，我到时候给你大红包。”
　　“好的，谢谢卫齐哥哥。”

　　下飞机后时间刚好到中午，四个人一起坐了一辆出租车从机场到市区。卫齐他们家那片算是老城区，一直传言着说要拆迁，但传了好多年一切依旧如故。
　　文磊一路上都有些忐忑不安，他紧张的时候就爱并着腿埋着头，跟个鸵鸟似的。卫齐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捏了一下他的脖子，手上冰凉的温度刺激的文磊几乎快要跳起来，抬起头后一脸茫然的看着卫齐。
　　卫齐朝他笑了笑，“放心吧，我爸妈不吃人，不用那么紧张。”
　　文磊脸上瞬间爬过一丝红云，小声辩解道：“才不是呢，是我没有怎么去过别人家做客，所以有点紧张。”
　　白思柏听到他的话，从副驾驶回过头来好奇的看着他，“怎么会？以前过年不走亲戚吗？”
　　文磊摇摇头，声音大了些，“我家没有什么亲戚了，以前过年我爸爸忙，也不会带我去客户家里，所以我挺紧张的。”
　　他语气中并没有卖惨的意味，卫齐却有些心疼，忍不住想去握他的手，又拼命克制住了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冲动。

　　卫齐家就住在一楼，门口还有一个院子，被卫齐的奶奶用来种了些菜。南方的气候和北方不同，天气虽然冷却没下雪，土地上都是青绿一片，长势喜人。
　　卫齐妈妈早已知道他今天回来，也知道他还会带一个助理，所以看到文磊也不惊讶，反而温和的跟他打招呼，让他坐，又泡了茶端上来给他喝。
　　文磊有些受宠若惊的道了谢，他喝了一口茶后，终于敢抬起头打量起屋子里的人来。卫齐的父母年龄都是五十多岁，他爸爸只有一米七出头的个子，身材有些发福，厚衣服也裹不住他的大肚子，头发已经半白，稀稀拉拉的，发际线特别高，几乎已经算得上半秃了。不过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五官虽然算不上帅气，但是只要一笑，就显得特别和蔼可亲。
　　相比起来，卫齐的妈妈年轻时就绝对是美女一枚，眼睛很大，鼻子很挺，嘴唇饱满，标准的一张瓜子脸，身材也玲珑有致。她留的是一头齐耳的短发，染成了她们这个年纪最爱染的酒红色，乍一看也就四十出头，一点也不显老。
　　他爷爷奶奶年纪都是七十多接近八十岁了，爷爷因为生病瘫痪的缘故，整日只能卧在床上，奶奶的身体却非常好，忙进忙出的不肯歇息。
　　卫齐带着文磊进了爷爷的卧室跟他打招呼，爷爷虽然瘫痪在床，意识却非常清醒，说话也很利落，就是确实跟卫齐描述的一样，只会说方言，并不会说普通话。
　　他见到卫齐很是高兴，浑浊的眼睛里都散发着闪亮的光辉。文磊看得出来卫齐跟他爷爷感情很深厚，进去就抓着老人的手陪他闲聊，问他近况，末了又将文磊介绍给他。

　　文磊并没有跟老人相处的经验，特别眼前这个老人还是卫齐的爷爷，所以表现的非常忐忑不安，说话问好都有些结结巴巴的。卫齐一边给双方当翻译，一边在爷爷注意不到的时机里，握了握他的手，以示鼓励。
　　谈了一会儿后卫齐妈妈进来叫他们吃饭，文磊才稍稍有些松口气。
　　吃饭途中卫齐妈妈一直给他夹菜，并担忧的问：“小文，菜还合不合你口味？会不会太辣了？”
　　文磊连忙点头，“很好吃，我平常也吃辣的，没关系。”
　　卫妈妈笑了笑，看了一眼儿子，“齐齐在外面，我们最担心的就是怕他吃不好，外面毕竟不比家里，口味到底不一样，你说吃惯了十几二十年的东西，突然吃不到了，肯定会不习惯的。”
　　卫齐插话道：“妈，我吃的挺习惯的。”
　　卫妈妈白了他一眼，“习惯什么啊？我还不知道你们当演员的，为了保持身材，吃的都是些水煮的，而且还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你看看你脸都瘦了，一点肉都没有了。”
　　卫齐不再试图辩驳，默默的听着她念叨。
　　文磊却觉得新奇一般，一直仔细的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以示回应。

　　卫家的房子因为是单位分的房，当时还考虑了他们是三代同堂，所以分的还是面积最大的房子，但也只有四个卧室。卫齐爷爷奶奶一间，父母一间，他自己一间，还有一间早已做了书房，里面堆积了大量的字画和考古资料、历史资料，人要往里面走一圈都举步维艰，想要再加一张床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卫妈妈看了看有些为难，“哎呀都怪我先前没有考虑到住宿的事，另外那套小房子又是租出去的，也不好叫小文去住酒店，这下怎么安排呢。”
　　卫齐走了过来，“妈，他跟我睡就行了，平常我们在外地拍戏，住宿紧张的时候也是睡一个屋的。”
　　卫妈妈神色一松，看着文磊，“小文介意吗？”
　　文磊摇摇头，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不介意。”
　　“那就太好了，那把行李放进去吧，你们坐了一上午的飞机，早上肯定起的早，现在就休息一下吧。”
　　卫齐点头，“好的。”

　　进到那扇门后，文磊才发现这间卧室其实并不大，可能只有卫齐在A市公寓卧室的一半大小，床也只是一张一米五的。卧室里面不仅塞了个大衣柜，还有书桌和书柜，人能走动的空间就非常有限，文磊还看到墙上挂着一把吉他。
　　卧室被收拾过，床上的被子和床单也是新换的，卫齐就只把行李箱的衣服拿出来挂在衣柜里。弄好后才发现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回过头看到文磊一直在盯着墙上看。
　　他走过去，墙上贴着的是一些照片，从他几岁到十几岁的都有，呆立着的，抱着足球的，傻笑着的，穿着校服的都有。卫齐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捂住文磊的眼睛，语气冷淡，“看够了没有？”
　　文磊似乎被吓了一跳，脚步一个踉跄，身形往后靠，几乎是完美的跌进了卫齐的怀抱里。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动作，卫齐连捂住他眼睛的手都没放下来。隔了好一会，文磊才轻声道：“卫齐，你从小就长的很好看啊。”
　　卫齐心中得意，面上却不显，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的音节来。
　　文磊继续说：“我发现你长得像你妈妈，眉眼都像，阿姨看起来很温柔，连对我都很好，一定是个非常好的妈妈。”
　　他语气中含着浓浓的羡慕，卫齐想起来文磊说过他妈妈的事，似乎在他还小的时候就跟其他人跑了，心中不禁有些心疼。他胡乱的摸了一把文磊的头发，扶正他的身体后，又继续去收拾文磊的行李箱，一边道：“她是老师，其实很喜欢教育人，我小时候也没少打我。你别站在那了，不困吗？收拾好了就睡会吧。”

　　一米五的床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有些小了，躺上去身体都靠在了一起。卫齐却对这样的接触还挺满意的，他们这些时日来虽然做.爱，但每次结束后文磊就乖乖的回隔壁房间了，从不在他床上留宿，让他越来越心生不满，总觉得真的像是跟什么交易一样。
　　可是本来就是交易啊……
　　卫齐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决定在这大过年的，不去想那么烦恼的问题。
　　他们家屋子因为刻意加装过隔音层，所以隔音效果还不错，只要关上门窗，基本听不到屋外的动静。文磊躺在他身边一直没睡，隔了一会后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条手臂过来摸他的腹部。卫齐眉头一皱，“怎么了？”
　　文磊发出一声闷笑，好一会儿后从被子里冒出头来，眼睛里都带着笑意，“我在想你以后老了，会不会跟叔叔一样有肚子。”
　　卫齐瞄了他一眼，“我爸还秃顶呢，你怎么不担心我这个？”
　　文磊果然去观察他的发际线，还摸了摸，“你应该不会吧？发际线挺低的，像阿姨，发根也很牢固，头发很浓密。”
　　“所以你担心我以后会有小肚腩？”
　　文磊朝他吐了吐舌头。
　　卫齐突然凑过去，咬了他嘴唇一口，语气恶劣，“你这么浪，干你一次消耗的体力都那么多，而且还不够，每次都缠着要好几次，我怎么可能积存出小肚腩来？”
　　文磊脸色一红，小声的辩解，“我才没有……”
　　“嗯？没有什么？”卫齐斜晲着他，神色中带着一股刻意的冷漠。
　　“……没有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