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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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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离开了,高桥叫她等她。高桥说她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花容不知道她在这个地方待了多久,只是依稀的记得院子里的小黄鸡已经被换走了好几波,它们一长大,就被何阳昊派来监视她的人换了。
于是院子里依旧是满院子跑的小鸡仔。
“你不是喜欢么?为什么连看都不看一眼?”何阳昊把外套脱下。坐在花容的面前说。
花容甚至不愿在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这个人就和哪三个人一样,一样的令她恶心,令她总要去找机会杀了他。
她还要去找高桥,又怎会甘心被何阳昊软禁在这里。高桥找不到自己怎么办,就算是沾到了,何阳昊这种人,又怎会不逮住这个机会抓住高桥?
何阳昊见花容在出神,于是就伸出手要摸她,手刚一伸到花容的面前,就被一件利器给划伤了。
花容拿着发簪,双目冷漠的盯着何阳昊,她似乎都能看得到何阳昊眼中的怒火,但是下一刻,又被他给平息了。
血顺着何阳昊的手流了下来,何阳昊紧紧的盯着花容,似乎眼眸里没有太多的情感,唯一有的就是一种花容也看不懂的情绪。
花容看到何阳昊甩了甩手,下一刻就觉得自己的脸上也沾到了这个人的血。忽然想起什么的花容猛地开始擦脸,重重的,力度似乎能够搓掉脸上的这一层皮。
突然,何阳昊抓住了花容的手,另一只手捏着花容的脸,眼神冰冷,面上又挂着他得意的笑容。
“花容小姐,我劝你最好安分的呆在这里,不然,对你,对我,都不好!”
最基本的对话,花容也懒得回复他。自从花容那夜被那几个混混架走之后,她就知道了,没有人可以信任,任何人都是危险的。
花容知道自己更需要谨慎,因为她还在等高桥回来。回来带她走。
“我知道你在等高桥。”何阳昊捏着花容,一边轻轻地理着花容有些凌乱了的头发。
“放弃吧,她不会回来了,因为……她已经死了。”说完,何阳昊就笑了起来,越来越大声,似乎,没有比这件事情更值得令他开心的了。
花容原本冷漠的瞳孔骤然一缩。
“怎么?害怕了?是不是怕没有人来救你了呢?乖,别怕,只要你乖乖的,做我的女人,你放心,没有人敢对你做什么,我的,也都是你的。”何阳昊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又把手放在了花容的脖子上。
手上不大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但也在花容的脖子周围画上了一道明显的血痕。
花容在他说出第一句话之时,就再没有听到他之后说的什么,似乎长久紧绷在心中的那根铉,就这样断了。
“不信?”何阳昊后退了一步,指着自己的胸口,按在上面,又抓起花容的手,按着。
“就是这里,一枪命中,蹦——”他自顾自的说着,还做了一个被枪击中的动作。
“虽然高桥这次请来的帮手不少,但是被我击中以后,你说,她还能不能活?”何阳昊笑着坐在沙发上,顺便也把花容拉在了他的腿上。
花容本就不大,也很轻,她任由何阳昊抱着,麻木的没有一丝举动。
“杀了我……”
“嗯?你说什么?”
“我让你杀了我!”
“美丽的小姐,我怎么忍心杀了你呢?你还得做我何阳昊的夫人呢!”何阳昊说完,就抱着花容一转身,把花容放在了沙发上。
这时,突然有个人推门而入。何阳昊制止了自己的动作,但是在看到来人之后,又若无其事的想要继续。
“何队,方队有事找你。”进来的女人一身洋装,面上涂了不少水粉,似乎是刚演出完下了台。
这个女人不陌生,花容也见过。
她叫夜茗,曾是高桥的下属,也为她带过话。
花容看到何阳昊不耐烦的整理衣服,随后又阴霾的盯着进来的夜茗,道了一声:“知道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花容和夜茗。花容的两眼放空,盯着屋顶,似乎已经被抽干了生命。
“你没事吧?”夜茗说。
花容没有力气去回应她,也不想去回应她,即便她曾经是高桥的人。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是过了多久,花容从沙发上起了身,却发现夜茗还没有离开。夜茗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似乎在思索着事情。
花容的声音有些嘶哑,面向着夜茗,眼神里却是下了某个决心。
“她在哪?”花容问她。
夜茗抬头,她的眼神里有着某种情绪,也正是这种情绪,花容才能知道,她和自己是一路人。
一条路上的人。
“她被平阳城的那些人带走了。”
平阳城。还没有被这些强盗们占领的一个城,高桥在那里。
“只是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夜茗没有说下去,花容深呼吸了一次,最后目光看向了夜茗,视线相交,和平至极,又似乎和她达成了某种协议。
花容只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侵略者,为什么会有自己的同胞们跟着那些强盗们为虎作伥,又为什么高桥好好的会离开了自己?为什么?
高桥,那是她生命之中的那座桥,塌了。
花容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直到麻木的不知任何疼痛。何阳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一无所有,什么是生不如死。
高桥的命,就让你来偿。
——平阳城
城内的东边有一个府邸,府邸旁有一座新盖成的小洋楼,外面挂了一个牌子:庄公馆
庄公馆里面外面都驻扎着一些军队,手里拿着枪支,气派至极。一辆黑色的车从外面开进来,从车上下来一个军装的女人。
一身修身的墨绿色军装,女人摘下了帽子,递给了旁边候着的人。
“醒了吗?”
候着的人摇了摇头道:“没有。”
女人进了公馆,上了楼,打开门之后,坐在了床旁边的椅子上。医生还站在旁边,女人对着医生摆了摆手。
医生出去,关上了门。
女人望着床上似乎睡着的人,叹了口气。一年了,你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