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另一个幸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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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森给的文件里的内容并没有普卢特想象得那么多，除了细节更清晰，跟维克多自述的没什么两样。普卢特看了跟没看一样，对当前的局面仍旧一头雾水。当他扔下文件准备再问的时候，会议室了只剩下维娅和一个棕长发的年轻女孩。
“看完了？”维娅坐在桌子上没好气地问，“完了就跟我走吧，带你去分配的房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吃这碗饭就得奉命行事。”她还在不满普卢特说不在意她的事。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划清界限是为你好，只要你是他们那边的，他们就不会伤害你。”
“我明白，伪装嘛！你放心，要是他们派我来偷袭你，我一定完美地贯彻伪装，狠狠地狠狠地打你。”
“啊欧……”普卢特摸着鼻尖，“也别太完美了。”
他们谈话的时候综发的女孩一直在周围踱步，欲言又止。直到他们准备走出去，那女孩总算蓄满了勇气，一步迈去，却用力过猛，直直堵在门口，差点跟维娅撞上。
“老天，你看着点啊，斯凯。”
“抱歉，抱歉。”她捏着指尖，羞愧的样子倒挺可爱。
维娅疑惑地看着她低头站着不肯走，再看看神色冷淡的普卢特，匪夷所思睁大了眼睛。
“你不是吧，斯凯？我告诉你，这事儿可不那么容易。”
“啊？”斯凯问完明白过来，马上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
“交朋友？”维娅揶揄地说，连普卢特看她的表情都变了。
“不是的！”斯凯解释不清，直接伸出手，把腕子上相同的镯子给普卢特看，“我是神盾局的表面顾问，负责聊天和玩笔记本，实际则是取保候审的嫌犯。我觉得我们会合得来，我的意思是我们会有共同语言……”
她越描越黑，维娅的表情更怪了，怜悯，幸灾乐祸，甚至还有些嫉妒一股脑露在了脸上，看得普卢特眯起了眼。
“啊，不是！”斯凯无能为力地说着，捂住了脸，“好吧，我对接到了头盔特工的客户端。他被植入了芯片，打造成了一个大号的手机，这样就能即时的收到命令，像发短信一样。我入侵进了他的主机，只要他连上网络我就能控制他的芯片，复制里面的信息。就在刚才，他收到了新的任务，要再一次攻击了。我要说的就是这样。好吧，现在说完了，我要走了。”她飞快地说完，毫不停留地跑掉了。
“她到底要说什么？”维娅问。
“她找到了维克多。”普卢特回答，“顺道一问，这么可爱的女孩你们哪里找来的？”
维娅把普卢特带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还在臭着脸，因为她被那句“你们”给彻底伤了心。
“我本来打算‘我们’一起进去喝杯酒，聊聊莫比尔发生的事。但既然已经没有了‘我们’，那就算了。”她把房门打开，磁卡扔在普卢特身上。
普卢特无奈地撇嘴，看着维娅气哼哼地走远，才推开了房门。就在踏进房间的一刹那，普卢特被紧紧的抱住，猛地拉进去又重重推在墙上。普卢特仰着头看近在咫尺的大脸，一只军靴侧伸出来带上了房门。
“普卢特，我想念你。”
普卢特漠然地眨了眨眼，舌头把脸颊顶出了个鼓包。“说实话，韦斯利，莫比尔警署里到底有几个人是真死了？”
韦斯利大笑起来。
“除了我和维娅之外的所有人全死了。你可以放心了，不会再有什么人蹦出来吓你一跳。”
普卢特从韦斯利和墙壁间挣出来，把怀里的罐装大脑小心地放在桌子上。韦斯利跟过来欣赏浸泡的大脑，赤着的手臂似有似无地摩擦普卢特的肩膀。
“你长胆子了？”普卢特看着他的手臂。他们在莫比尔一起工作了好几年，韦斯利除了拍拍肩膀就没跟他有过什么肢体接触，表达感情也深沉又含情脉脉，从不会这样轻佻。
“只是想通了，而且你现在也没有同居的对象了。”他说着又笑了，直到发现普卢特冷着脸，才察觉话说得不好，“我没有别的意思，普卢特。我替你惋惜。”
“谢谢，不过不用你惋惜，还没到时候。”他拉开门，示意韦斯利自便。“我现在只想休息。”
“好吧。”韦斯利点点头，神色有些灰暗，“你进到里面去吧，左手边是你的卧室。如果有事就来找我，我在这里看电视，要不就在右边的卧室里。等你有精神了，我们再谈。你见过维娅了吧，她有没有说她的壮举？那是真的，的确是她救了我的命……”
“等等，你要和我住在一起？”
“不是一起，两间房。”
“还不是一样。”普卢特把大脑又抱起来，“你们开什么玩笑，这算什么，近身监视？出去！”
“别这样……”韦斯利一开始还能当作开玩笑，当普卢特推搡他，甚至抬脚要踹的时候，他扭身躲开，站在桌子的另一侧。
“我知道我是个混蛋……”
“嗯哼，开场不错，继续说，然后给我怀着歉意滚蛋。”
“不要这样，就算你故意粗鲁地讲话，我也明白你不是那么想。”他提起棉背心的衣领擦了擦脸，“当时我吓坏了，JJ突然向你开枪，又变成了那副样子，我害怕了。如果我头脑清醒，一定会冲上去保护你，而不是就让它这样发生。”
“保护我？我记得你也中了枪。”普卢特平淡地说。
“我知道，指的不是这个。我扭过了脸，在你痛苦的时候拒绝看你。我真的错了，如果有什么能补偿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普卢特总算明白了韦斯利指的是什么。在JJ一开始折磨他的时候，韦斯利是愤怒的，等到普卢特自己露出非人的特征，韦斯利便漠然了。当时的普卢特并没有多伤心，还满是感慨的想韦斯利不会因为他的死而难过，谁知道下一秒韦斯利倒先死了。现在普卢特回想起来也不认为韦斯利有错，两个小怪兽打架，不管谁死一个人类担心什么？
但韦斯利不那么想，他对普卢特是有爱的，而他当时的所作所为背叛了那份爱。现在他对普卢特依旧有爱，却不那么纯粹了，里面夹杂着愧疚。这份愧疚让他在普卢特面前卑微，让他以救赎为名来自我毁灭。
普卢特不大理解韦斯利的心情，他连自己的、连维克多的都不了解，对其他人就更寡淡了，于是他说：“走出去，带上门，谢谢你的补偿。”
韦斯利沉默了好一会儿，普卢特的神色没能给他一点希望。他有些痛苦，这份痛苦马上表现在脸膛上。普卢特见惯了韦斯利这个样儿，以前他会为韦斯利难过，现在却一点感触都没有。连他自己都有些讶异，他对韦斯利似乎毫不在乎，连维克多也是。科尔森说到他身上的生物炸弹，随时会死的时候，普卢特心里也没荡起一丝波澜。
普卢特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对维克多有感情，他应当担心的时候实际上并不担心。真正痛苦的时候则是因为维克多对他产生了困扰，最让他难受的就是维克多开枪打他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因为自己受了伤，普卢特才会流泪。普卢特想到这里，有些轻松又有些遗憾。没有爱人之心的人很难收到伤害，但同时也很难体会快乐。
“你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啊……”韦斯利叹了口气，“如果你坚持的话，我走了。”然后他缓慢的推开门，缓慢的迈出脚，每一个动作都留有余地，只要普卢特稍稍露出些挽留的征兆，他就能飞快地跑回来坐会。但直到他真正走出去，普卢特也没有说一个字。
接下来的几天普卢特都是在他的卧室里陪着他父亲度过的，直到韦斯利敲开门，请他下去开会，他才走出卧室。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除了他说过话的，还有三个。一个亚洲女人，顶替他的机长开过他的飞机，剩下一对年轻男女则弱不经风，一看就是无足轻重地科研人员。普卢特坐在唯一的空位上，维娅在左边瞪他一眼，韦斯利则递给他大大的一个鸡肉卷。
普卢特接过来就咬了一口，会议室马上就被肉香味笼罩了。沃德阴沉着扭开脸，手指掩住鼻子。普卢特见了吃得更开心，等他吃完了最后一口，把包装纸团起来，隔着会议桌扔进了沃德脚下的垃圾桶，韦斯利这黑大个儿又给他拿出了两个猪肉汉堡。沃德这时候的眼神简直能把韦斯利射穿。
“要不要我去给你接杯苏打水？！”沃德说道。
“谢谢你，宝贝儿。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葡萄汁，我爱那个。对了，既然现在我上了船，和你成了同僚，那我们签订的合同就作废了吧，我可不愿意在办公室里满足我的性*奴，希望你也能克制些奉献的欲望。我明白这对你很难，毕竟羞耻感会催化你的性*欲。作为友好的同事我的建议是，戴好贞操*带，它会让你不那么引人注目。”
话落，会议室寂静了，正在做准备工作的科尔森敲击键盘的声音也停了，每个人都冻住了。沃德也冻住了，直到他的眼球一转，突然掏出了枪。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另一个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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