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人鱼》挖坑不填

1、第 1 章

　　最初，我过着没有意义的生活。

　　双脚被绑住，只能在洞里生活。
　　每天都会有一个苍老的婆婆给我送饭，而后她总是在我的耳旁嘀嘀咕咕着什么话。
　　我觉得她真的真的好烦。
　　期待着我长大的她就像是在期待着什么……食物一样。
　　真是奇怪，如果她想要吃掉我，随时动手就好了。干嘛还要养着我？
　　养大我的那些食物让她自己吃下去，那么也足够她吃饱了。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的，填饱我的肚子呢？
　　我不觉得吃自己的同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大概在我长大的过程中，我从来没有将自己和那个养着我的老婆婆当作是同类吧。
　　虽然我们都有一样的特征。

　　等我十四岁的时候……我其实讨厌计算自己的年纪，不过因为婆婆老是在我的耳旁说这种话，所以我也就记住了自己的年纪。

　　我十四岁的时候，吃到了很奇怪的鱼肉。非常的可口。
　　细嫩幼滑。
　　我再也没有吃过这样子的鱼肉。
　　当然了，我如今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鱼肉了。
　　这是人鱼肉。
　　我觉得，这种鬼东西一辈子吃一次就足够了。
　　虽然我的一辈子足够长了。
　　长到这个世界上，大概都没什么妖怪比我的岁数大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讨厌。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人类啊。
　　虽然吃了人鱼肉。
　　这或许是最重要的一点吧。

　　那一晚上的事情我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这可能有些过分了吧，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
　　这个国家……不，还没有一个完整的国家之前，在这个地方总算是有了文字和历史之前，我就已经出生了。

　　那一晚上我发现婆婆准备吃我了。
　　这是真的。
　　她真的打算吃我了，而不是以前那种……用一种想吃但是还要再养一养的表情看着我。

　　我跑掉了。

　　然后到了人类居住的村落，偷了衣服，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在森林里跑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都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然后一直一直流浪了大概五十年左右的样子。
　　这段时间我记不太清楚了，毕竟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而日常是我最不会记住的事情。

　　我偷来的衣服早就坏光了，但是我会时不时的找机会去村落里面偷点衣服。
　　这种习惯，或许是因为我从小就习惯了穿衣服吧。
　　婆婆也不知道上哪儿弄来的那么多的衣服。

　　现在想想，她浑身都是谜啊。

　　反正从那时候起到现在我都没见过她，算了，不计较这么多了。
　　其实在那之后没多久，我就发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我……受伤了后，无论多重的伤，会非常快的愈合，而且不会留下伤疤。
　　如果断手断脚了，我的残肢也不需要去管，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长出全新的手脚。

　　我的肌肤也从不会出现老茧这种劳作的痕迹。
　　永远都像是被婆婆关在山洞里的那样，不见阳光的那种苍白。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那些我曾经在村落里见过的稚童长大成人——然后死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是我就是不会老，也不会死。

　　我……只能孤身一人。

　　离群索居的生活我虽然习惯了，但是一旦趁着重大时日，潜进好几个村落联合举行的那些庆典里面去，和人类交谈，看到他们对着我笑。
　　我就觉得很开心。

　　莫名的，很开心。
　　那是一种……找到同类的开心。

　　但是这种开心也只能渡过一晚而已。

　　我无法说明我为什么没法长大，任何一个村落我也不能住下来。
　　那些男人们看我的眼神中的那种炙热的“火焰”，让我觉得非常的畏惧。
　　而女人们看我的神情则正好相反，是一种厌恶感。

　　她们觉得我是没有居民的野人。
　　随便欺凌也无所谓。
　　……这挺悲惨的。

　　不过我也不管她们，反正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就去下一个地方。
　　我一直都是这样子调整自己的心态的。

　　在我漫无目的的游荡时，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很伟大的计划。
　　既然我的时间足够久，而我的安全系数也比那么多人都要高得多，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做点有趣的事情呢？
　　我和人们的接触，知道了海对岸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国家，而我所在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岛而已。

　　一个比较大的岛。

　　我想到海对岸去。

　　所以我决定绕着岛走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到海对岸去。

　　我当初的愿望又天真又可爱。
　　我真心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天真无邪的简直像是个天使。

　　而后，我一直向着一个地方走去，走过村落，走过森林，跨过沼泽，被野兽追赶，被吃掉手和脚。
　　死掉了很多次，死得次数我都不想计算了。
　　然后我见到了大海。

　　赤着脚站在沙滩上，脚上被树枝和石头划开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被蚊虫咬过的地方立刻就消肿了。
　　我站在海边，看着海浪拍着沙滩的场面，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和海的辽阔。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人类所能站立的陆地那么少，而海洋又是那么辽阔。
　　但是现在，我却觉得这个世界可真是了不起。

　　我不知道世界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有那种感觉。

　　我觉得，这可真是美得要命。
　　为了这种美景，让我付出自己的一切，不，命不行。自己的思考能力也不行。
　　命之外，思考能力之外，让我付出什么都行。

　　就在这时，啊啊啊啊，对了，每一个故事都要有一个这种时刻。
　　如果没有“这种时刻”的话，故事就进展不下去了。
　　就不是故事了。

　　我见到了那个人。

　　嗯……友哈巴赫。
　　他的下属是这么称呼他的。

　　他似乎很喜欢我。

　　吃了人鱼肉没有变成怪物而成为长生不老又不老不死的人类，他大概是真没见过吧。
　　人鱼啊，长生不老啊，不老不死啊什么的，我都是从他哪里听来的。
　　友哈巴赫真是个了不起的博学家。
　　我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的知识，各种常识啊什么的他都有教我。我反倒是对他的事情没什么了解的，他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问。
　　……反正我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

　　不过，如果说他是我的初恋的话也不对。
　　他虽然很喜欢我，但是我觉得他更重视自己的事业。男人有自己的事业是很棒啦，但是我不知道他这算是什么？
　　喜欢我吗？
　　亲一亲我，搂一搂我，这就算是吗？

　　那些村落里的男人还想要X了我呢，虽然这些都没变成实际的就是了。
　　只不过是这种程度罢了，就想要我喜欢他吗？

　　我觉得这也太……奇怪了。
　　太自以为是了。

　　虽然友哈巴赫很博学，什么答案都知道，但是真的……对他不感兴趣。
　　所以最后他被一个穿着黑袍子，看上去很强大的男人解决掉的时候，我也只是拍拍衣袖，觉得现在总算是可以走了。

　　之前想离开也没有找到机会……友哈巴赫的身边的那些防卫做的也太到位了。
　　不过现在是个好机会。
　　我是不死之身。
　　吃了人鱼肉的人类。

　　不就是死一次嘛。
　　又不是没死过。

　　我跳下悬崖摔死在了礁石上面，死法一定很难看。
　　但是不要紧，反正很快就会复活了的。

　　复活之后，我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我要怎么才能……离开这片海域呢？

　　我在礁石上面被困了三年。
　　整天就和礁石说话，然后饿死了再复活。
　　周而复始了这三年后，从海上飘来了一截奇怪的树枝。

　　看上去像人的一截手臂和手掌。

　　“这是什么啊？”

　　我捡到那节树枝后，想到友哈巴赫关于海上漂流的那些拥有奇特素质的物体，都拥有成为神明可能的说法，于是就将树枝放在了面前的礁石上，双手合十，诚心实意的说道：“请神明大人让我离开这个地方吧。”

　　然后……我的愿望实现了。

　　卧槽真的啊！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啊！
　　太帅了！

　　我感谢了那位看上去很年轻的神明，他说自己的名字是惠比寿……
　　好吧，你好惠比寿神明大人。

作者有话说

　　妹子的真正初恋是给她名字的那个人。
这是一个将现任的真爱不断甩掉变成前任的故事。
友哈巴赫出自死神，砍了他的人是山本总队长（现在还不是），惠比寿是出自《野良神》，嗯，是某一个换代。
妹子是吃了人鱼肉的人类，运气超级逆天，富江一样的魔性般让人着迷但是又看上去很纯洁的样子。
友哈巴赫最初想打她这个不老不死的人类的主意，但是正如妹子所注意到的那样子，他迷上了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