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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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面目清秀的男人笑得越发温柔了。像是对对方的态度十分满意，无花拍了拍方小七的肩膀，然后终于收回了手。
“既如此，那我现在又怎会骗你？”
听见这样的话，方小七又抬眼注视着面前的人，“这么说，你也没有泄漏我族的存在？”
“自然没有。”被这样询问的男人一口否定了这个猜测，又像是解释一般地接着说：“若是我说了出去，山神大人也不会听不到半分消息的，不是吗？”
方小七点了点头，暂时相信了对方确实没有说出去的说法，想了想，觉得就算是傻白甜的人设，该有的问题也还是一样不能少，“那我现在能见见楚留香他们吗？你既见了我，应该也看见了楚兄，我听说你们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按照自己目前的人设来说，他失去意识之前是和楚留香他们在一起的，如果醒过来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自然会有疑问另外的人去了哪里，而无花既然现在是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完全无害的姿态来，那么他按照什么道理都要问一句对方的。
无花的笑容里一下子就掺进了些许冰冷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以方小七的傻白甜人设不会看出这种变化还是什么，总之那细微的好像心情突然很不好的变化还是没有被忍下来，但还是在他面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没有见到你说的人。”无花这么回答，这一会儿的表情倒是十分正常，方小七也不是很明白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之前突然拉下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说的那句他们关系不错，倘若将自己掳走的人确实是石观音，那无花如果说他没见到楚留香，也是有可能的，而看对方的脸色，也没有任何破绽，看不出是因为真的就是没见过还是单纯演技很好的关系。
不过不管他有没有说谎，对于方小七来说其实是没什么区别的，说是说听说关系还不错，但如果事情发展都和原著一样，那无花不管有没有见过楚留香，都不会顺便在这个时候一起把那位主角大人带过来的，当然如果不一样，那他就更加没有猜测的资本了。
虽然以他目前跟着楚留香的情况来看，除了在外耽搁的时间有点久，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样啊……”方小七又跟着点了点头，也没有说是相信了还是没有相信。
“但是说起来……”无花又在方小七的身边坐了下来，一副要好好聊聊的样子，“山神大人也跟他关系很好吗？”
完全没有想到无花会问这样的问题，方小七顿了顿才取了一个比较折中的说法，道：“楚留香是一个很好的人。”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跟楚留香关系好不好，也不知道无花这么问是打算干什么，所以还是选择了一种比较客观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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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男人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只顺着少年的话跟着道：“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语气中却听不出半分赞赏或是讥讽，让人看不出来这两人之间关系到底好不好。
“所以，山神大人对每一个好人都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无花接着道，说出来的话却让方小七完全摸不着头脑。
于是他也直白地问了：“哪种地步？”
少年皱着眉，这么望着他的时候看起来完全是单纯不解的模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无花又勾唇笑得意味不明，声线一如既往的优雅，“你在我与族人面前的时候，都可以自断其尾，自废冠羽，染发成黑，凡此种种，皆为与凡人无异，却可以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凭空化水？”
这么说着，双方之间的距离又小了不少，男人维持着那样的笑意带出一种莫名的气势来，“你待他这般不同？”
一时之间，质问者和被质问者的角色忽然就颠倒了起来，而相比于一开始的质问，这一会儿的质问明显更加有气场一点，要是这么来看的话，就好像这一回质问的人比较底气十足一点一样了。
但是聚聚毕竟是聚聚，方小七并没有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气势给吓到，在这样的时刻，方聚聚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搞明白了无花为什么没有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就直接动手，而是会耐着性子来跟自己虚与委蛇了。
划一下重点：自断其尾，自废冠羽，染发成黑，凡此种种，皆为与凡人无异。
就是说，无花居然真的把那个时候被族民错认的身份给当真了？他真的以为那尾巴和翎羽是真真切切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了？所以他以为，自己真的有所谓的山神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奇怪能力，而这种能力却完全没有为他所用，非常不甘心？
想想也是，按照那个傻白甜的人设，如果自己真的对无花言听计从，又真的有所谓山神的能力的话，只要他发话，那自己岂不就是一个最好用的工具了？而有了这样好用的工具，完成他的野心，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但是在那之前，自己却完全没有显示出有任何一点异常，就好像一个真的普通的凡人，所以哪怕他半途跑掉了，对方或许也一样是可有可无的态度，然而，从来没有因为无花所运用那所谓能力的自己，却为了楚留香他们一行人使用了那被臆想出来的力量。
想想看反派BOSS这么心高气傲的存在，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就获得一份巨大而容易掌控的力量，却因为没有放在心上而错过了，甚至有可能就此为他人所用，那一定是非常糟心的。一旦意识到了山神确实拥有那非常好用的力量，再一想想看双方的人设，无花或许觉得他可以利用这份信赖就此将那种力量掌握在手中？
所以这样的哄骗也完全说得通了，无花觉得反正自己这么好骗，随随便便就可以把好感度给刷回来，那比起解决掉自己，难道不是获得一份额外的力量更加划算吗？何况，如果认为自己拥有这样的力量，那么在他看来，下手杀掉自己这种选择也未必行得通了。
那么问题来了，无花或许因为自己拿出了水所以误认为自己有神奇的力量，可事实上，他除了那个空间还就真没什么外挂了，更别说什么当一个称手好用的工具棋子了，倘若被知晓了这样的真相，那么恼羞成怒的BOSS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总之自己的下场大概会非常惨。
所以自己既不能承认自己对楚留香有多不同——那只会让人家按照这个逻辑继续下去表示那你待我就很随便吗？按照人设自己当然得否认，然后就会被要求以证明这样的话来让自己为他所用了，然后不可避免地露馅，一样下场悲惨。
也不能否认说并没有待楚留香不同——那只会让人家顺杆子往上爬表示你都可以为了这样并不是很在意重要的人而暴露能力了，那对像他这样重要依赖的存在的所能做到的事情难道要比那人差不成？然后自己还是一样得为了证明你确实很重要然后为他所用然后不可避免的路线然后下场悲惨……
……这真是一个令人感到忧伤的发现。
于是，深感性命受到威胁的方聚聚迅速地get了另一个重点：“你那个时候就在附近？”
无花……
无花：他本来以为按照对方的智商是不会在这种被质问的情况下发现这种小细节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7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