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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序章 陈年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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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点,诉尽天下事。
翔龙镇北雪落南,犹记豪情难忘。
斜阳夕下眺望,琉璃恰对青檐。
笑问稚子何处,血玉耀傲雪。
这是轩辕王朝人尽皆知的坊间杂诗,只要不是刚出生的婴孩,都知道天下间宛若神祗一般存在的两股势力,而且是完全共存的双方,虽然一边是皇朝天子一边是商贾人家。
王庭与江湖,本就是不会相互干涉的个体,只要江湖人士不要妄想推翻朝廷,或者朝廷妄想统一江湖武林,那么,没有任何一方会去主动和另一方联络感情。
只是这样的局面,是近二十几年才出现的,那之前呢?腐朽不堪的前朝朝廷,外族的侵略,武林的混乱,这一切交织在一起,天下可谓一个“乱”字。自从江南傲雪山庄和坐拥天下的轩辕王朝建立之后,天平盛世已经维持了很长时间了……
江南傲雪山庄,无论是江湖人士还是民间百姓,都称之为天下第一庄。傲雪山庄庄主梦聆影,本出身书香门第,也是前朝的官宦人家。祖父官拜吏部尚书,为人秉持原则,作风清廉,因不愿与小人同流合污而遭迫害,皇帝一纸诏书,满门抄斩。幸得梦聆影被父亲早前送至远房亲戚家,才死里逃生。后不知是何原因,梦家还有活口的消息被奸人知晓,决定赶尽杀绝,亲戚在最后时刻将其藏匿在后山一座小破庙中,以自己的孩子代替他,终而逃脱残杀,那时候的梦聆影仅七岁之余。
据《武林正传》记载,十年后,江湖中出现一位青衣侠客,一柄通身雪白的长剑横扫武林众多邪派,虽然武艺高强,却看不出师承何门派。总是一个人独行,虽对人温和却也总与对方保持一段距离,出众的相貌却带着一份傲气,由于其配剑名唤“傲雪”,江湖人士奉于“傲雪剑客”之名,他,就是当年梦家唯一的幸存者——梦聆影。
时值天下混乱,朝廷昏庸,江湖血雨腥风,众多门派欲统一号令武林,甚至推翻朝廷,各派明争暗斗,然而朝廷也担心这些分散的势力会同外族联合,决定发兵讨伐。武林泰斗少林掌门虚空大师为时局着想,决定举行武林大会,欲推选一名武林盟主统率众派,于是广发英雄帖召集天下群雄。武林大会本来很中规中矩,怎料徒生变数,场面突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正规的比武却转为混战。就在混乱不堪的情况下,梦聆影出现在会场,淡淡扔下一句:如果在混乱时局中自相残杀,最后只是作茧自缚,鹬蚌相争的结果无非是渔翁得利罢了。话毕,抽出傲雪剑,一人独战群雄,一套幻雪剑法似梦幻般飘渺,却威力无穷,经过半日便战胜所有对敌之人。之后,请虚空大师出门继续主持大会,自己却飘然而去,离开纷争之地。
待他离去之后,回想之前他说的那句话,众人皆无法再抢夺所谓的盟主之位,也明白了之前的纷争,依照各派各自为尊的状况下,即使大战之后有侥幸称霸者,也不会另天下武林为之折服,然一名无门无派之人不但力挫群雄,而且一句话就道出最重要的东西,实乃将才。最后决定请虚空大师找到梦聆影,尊之为武林盟主,统帅武林对抗朝廷的围剿。梦聆影本不想参与所谓的天下纷争,但自己身在江湖,且不希望自己平静的江湖生活受到波及,于是答应虚空大师暂代盟主一职,平息眼前事之后便放下一切,继续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朝廷兵力虽多,但大多无心应战,空有气势而无实力,很快变解决所有围剿,武林重新恢复平静。时年,梦聆影十七岁。如其言,在与朝廷一战后梦聆影便对虚空大师说职责已尽,之后便从人们视线中消失了。
三年后,轩辕策入主中原,建立御雷国,登基初时,为政刚正,后开始迷恋酒色,奸佞之人乘机奉承得势,民怨四起,众多忠臣遭到破坏,就连建国最大功臣齐陵王轩辕晋都被降职到镇守边疆。一些江湖人士被朝中奸佞巧言招降,开始陷害几大门派中人,江湖风云突变。因有传言道梦聆影隐居在落霞谷,于是虚空大师亲自前往查实。经过一番波折终于找到正过着闲云野鹤般生活的他。从大师口中知晓一切之后,跟随大师回到江湖之中。之后轩辕晋起兵推翻暴政,建立现在的轩辕王朝,终于迎来了天下太平。二十三岁的梦聆影武学早已登峰造极,而由于自小的良好出身,才学也相当出众,虽不知道他在何处学得这样的文武修为,但足以另他成为武林绝代风华。当他准备二度归隐之时,在西子湖畔遇到被称为武林第一美女的灵凤鸢,年芳十八的她,清雅脱俗,才华出众,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因而熟知各派武学之精华,武艺虽不是顶尖,却将外表轻柔至极却强劲有力的武器——天竺雪域蚕丝操控自如。两人志趣相投,由于灵凤鸢不似普通女子那般深居简出,反而喜欢游走江湖,而且拖着梦聆影和她一起闯荡江湖,短短几年间,他们不知道已经做出许多轰轰动动的事情。就在不经意间,他们从知己变为恋人,后结为连理,而且细心的人可以发现,梦聆影变得更温柔且淡化了原来的那份冷傲,显得更加平易近人了,由此,两人的故事还传承江湖一段佳话。
自成亲之后,梦聆影夫妇决定不再涉足江湖事务,回到杭州过普通人的生活。江湖众人皆不舍,但见两人心意已决,也不再挽留。梦聆影也言其欢迎以后各位豪杰到他家作客,必尽地主之宜。回到杭州的两人开始从事经商,同样优秀的夫妇二人的事业越做越大,不久便富甲一方,建立属于他们的傲雪山庄。因为他们原来在江湖中的地位,以及现在傲雪山庄的财富,天下第一庄的称呼由此得名。不久,灵凤鸢诞下一子,由于出生时不像其他小孩那样嚎啕大哭,故取名静灵。
十五年后,傲雪山庄少庄主梦静灵十五岁,已经开始接手山庄各项产业,短短两年内便使得傲雪山庄的财力又扩充一倍,可谓经商的奇才,运筹帷幄游刃有余,丝毫不象十几岁少年的作风。然其生性喜清净,几乎从不出现在傲雪庄的产业店铺之中,除了家人,外人极少可见其容貌,而庄园内的人也对此不置一评。梦静灵,自小天赋甚高,七岁即才名远扬,各地名师皆称其旷世之才,十岁那年,得到当今朝廷的丞相,同时也是太子太傅的陈光宇的俯首夸赞。现如今,傲雪山庄的事务几乎都交予少庄主处理,庄主夫妇到是得以四周游山玩水,继续逍遥自在的生活。
坊间对梦静灵深居简出的嗜好众说纷纭,对其相貌也是猜测繁多,有人说他俊美超凡,也有人说他长相平凡无奇,至于事实真相,或許只有傲雪山庄中人才知晓吧。
其实,现在的轩辕王朝最初称为血玉王朝。
前中原朝廷奸臣当道,国家腐朽不堪,民不聊生。外族轩辕氏族骁勇善战,在族长轩辕策的带领下,统一北方外邦,然而最大的功劳当归属其侄轩辕晋。二十岁的他已被称为北疆第一勇士,不但骁勇善战,而且谋略出众,战功卓越的他被封为战神,且深得轩辕策的器重。
后轩辕策欲向中原扩张,正值前朝内部分裂,风雨飘摇,皇帝也早已不得人心,只是镇守边疆的大将威远侯李振深受先帝的器重,不愿见到当年辛苦打拼的江山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毁于一旦,于是奋力抵抗。轩辕策派轩辕晋率领大军与之对抗,苦战近一年时间,才终于得以胜利,冲破边境城池大门,轩辕氏族进入中原的第一步成功了。占领边境后,轩辕晋并未屠杀任何一名俘虏将领,反而待以仁德,将他们全部释放。而对于阶下之囚的李振,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礼。李振不禁为其胸怀广阔且理想致远而折服,甘愿臣服。轩辕晋在这里为轩辕策操兵屯粮,同时也不忘加强城镇的建设。
既攻占边境,进驻中原时机也已成熟,轩辕策亲自出征,领兵攻打皇城,轩辕晋为先锋将军,率领先锋队与朝廷军队对峙。由于轩辕晋的的有效指挥作战,轩辕军队势如破竹,长驱直入。未及一年时间便占领皇城,短短数十年的前朝气数尽丧,弹指之间,昨日还呼风唤雨的前朝皇帝,今天,就成为刀下亡魂。轩辕策登基为王,国号御雷,同时册封开国最大功臣轩辕晋为齐陵王,拥有三军之一同时统率禁军。
国初立,外患不断,轩辕晋几番征战,终于平定,时局稳定。未料一年后轩辕策开始喜好奢靡宫廷生活,却不顾百姓疾苦,苛捐杂税繁重不堪,轩辕晋数次谏言皆被驳回。所谓伴君如伴虎,莫须有的罪名,随时都有可能扣在你身上,何况庙堂之上,也担心功高盖主。由于轩辕策的骄奢淫逸,宠信小人,竟然听信他们的谗言,认为轩辕晋有朝一日会谋反。于是下诏命轩辕晋去镇守边疆,并且交出京畿兵权。回到边境小城的轩辕晋,并没有怨恨轩辕策对他的贬职,反而继续恪守职责,虽没有自己以前的部属,但原来的李振军队也是良兵,到也值得加强训练。
轩辕策得知轩辕晋在边疆的声望越来越高,加上小人谗言,认定轩辕晋意图谋反,于是将其贬为平民,不得继续带兵。之后又大量残害朝中忠臣和重臣,民怨四起,国家开始脱离正轨。轩辕晋虽有心,却无力挽回什么,只能为天下黎民百姓伤感。
传言某日在一座青山上饮酒的轩辕晋遇到一名仙者,赠其一枚通身血色的的玉石,似乎是鲜血注入其中铸造而成。将玉石握在手中,仿佛一股莫名的力量涌上心头。仙者告诉他:拿者这块玉,你会得到天下人的帮助,同时,也会给天下人带来安定。你这次回去,会遇到全部可以助你得天下的人,记得,上战场时候不要忘记佩带这块玉。轩辕晋心里想着自己现在手中无一兵一卒,怎么可能上战场,不禁失笑。仙者洞晓一切,笑道:不要忘记我之前的话。之后,便从轩辕晋眼前消失了。
下山途中,轩辕晋遇到一名衣衫滥缕的人,虽然落魄,但是眼神中傲气十足,于是把他带回家,之后,此人一直跟随在他身边,那人的名字,叫陈光宇。
这是在后来在当朝丞相陈光宇的一本《天下杂闻》中记录的一段。究竟是真是假,估计只有当朝天子轩辕晋知道了。
真实的,只是轩辕晋的确上了山,也带回了一个人,至于仙者赠玉一事,却无从考证。回到住地,李振来访,表示愿意追随他推翻现在的朝廷,但是轩辕晋念旧情,不愿造反。几日后,轩辕晋的几名旧部将军亦前来表示愿意追随他一起推翻暴政朝廷。陈光宇本来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突然开口道:两军在江面作战,一方的船突然开始渗水,是应该等着他们自己沉没还是应该直接在他们军心混乱时强攻呢?轩辕晋听后略思:当然是继续进攻,就算他们跳下水,也可以用弓箭攻击。于是下定决心,起兵造反。率领众将士向皇城攻打,一路上几乎各地军队都是不战而降,没有丝毫损失就直达皇城,而现在的禁军统领也是轩辕晋以前的旧部,看到他们大军压上,再想想朝廷的现状,主动放弃搏杀,不消多时,已攻占皇都,轩辕策被废,部下建议处置他,但是轩辕晋顾念亲情,只是将其送至城郊一处别院,命人看守,让他在那里颐养天年。
或许那血玉的传说真有其事,因为轩辕晋登基之后居然国号血玉,虽然有人反对,但国君的话就是圣旨,同时,血玉也成为国之珍宝。轩辕晋善待百姓,登基时即大赦天下,同时废除之前的税制,实行两年免税制度,兴修水利,重视农业,三年间,国力倍增,国泰民安,盛世出现。臣下再次谏言更改国号,连身为丞相的陈光宇都认为“血玉”太多血刹,不宜作为国名,于是轩辕晋下诏改国号“轩辕”。
轩辕三年,皇后诞下龙子,赐名昊天。轩辕昊天果然是天生的王者,才智以及武学修养都出类拔萃,年仅五岁的他就已经掌握天下文学,同年被轩辕晋册封为太子。轩辕昊天六岁时,也就是在册封太子一年之后,突然在宫中消失了十年,再次回到宫中的他更加沉稳,同时,对于帝王之术也驾御得得心应手。十七岁那年,轩辕昊天正式开始履行其太子之职,接手朝廷政务,成为轩辕晋的得力助手,那独到的政治见解,精辟的决策,令众臣折服。十九岁时,轩辕昊天已经独立处理政务,朝廷大权几乎已全部掌握在他手中,而轩辕晋也乐意将所有事情交予出色的儿子处理,自己终于可以轻松了。
轩辕二十二年,梦静灵十八岁,轩辕昊天二十岁。俨然是两条平行线的他们,却同是全天下人最羡慕的人,既是才识之士望尘莫及的骄子,也是众多女子的梦中情人,酒坊茶楼中,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也是他们。有人笑问:如果他们相遇,会发生什么事?众人皆惊,似乎,从未有人想过这个问题,他们一北一南,一个久居深宫,一个深居简出,怎么可能会遇到?!不过,如果上天安排他们相遇,那么,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