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王]红玫瑰red rose》乐语录

39、（三十八）不能承受之痛----麻仓叶王

　　这是下午三点的出云附近，有一家不出名，但格调跟装修都恨精致的咖啡屋。主人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他看起来很干练，留着村头，有一小撮没有修剪的胡子留在下巴。他麻利的擦着才洗出来的空杯子。咖啡店里放着一首tell me who are you 这是一首很少有人知道的歌，在我第一这首歌的时候，就被这种哀伤得旋律所吸引，我擅自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女祭司。一生奉献给神明，到最后忘记了自己是谁。

　　月道冰后搅动着空的咖啡杯，一直看着我，让我觉得全身不自然

　　“小破是从美国来的？”

　　“恩”

　　“小破有个当政客的母亲”

　　“恩”

　　“有个打着保护动物旗号却泯灭人性的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

　　我一拍桌子，不想跟她谈这些话题，是开家长会呢！要不要问我电话号码再趁我上课不专心的时候给我妈打报告呢？

　　“呵呵。小破别生气，我只是随便问问”

　　“别叫我小破，小破，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我坐下，缓和了自己的语气“摊牌吧”

　　“恩？”

　　“我说摊牌吧”

　　“摊牌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关于好，你与我两个人，要走一个”

　　我也开门见山，月道冰后越早走越好。我实在不想跟她扯上任何，任何的关系

　　“呵呵，小破你还是个孩子，你了解叶王吗？知道叶王需要什么吗？叶王的痛，你看见过吗？”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自以为自己很了解麻仓好了，他很温柔，很善解人意。很会为我考虑，同时他又很独断，把什么事情都自己揽下来。

　　“那不过是百分之一”冰后又叫服务员上了一杯咖啡，自己喝了一口。“叶王的百分之一而已”

　　我握紧了双手，不知道如何接下面的话，我很想问，月道冰后，你又了解多少呢？

　　“是吗。”

　　“不能承受的背叛之痛，小破，我劝你放弃吧。叶王他不属于任何人”

　　冷静，沉着，说话有条不紊，这就是冰后的性格吧。她的语气永远平滑的像一根线。让你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或者激动。有时她会笑，只是我感觉那种笑太不真实了。

　　“不真实的微笑并不只我才有”冰后接过我的思想，回话

　　等等，她。。。她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灵视吗？！她有跟麻仓好一样的能力？能够看穿别人的心？

　　“是的。小破，我能看穿你的心。”

　　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甚至背脊发凉，怎么又是一个能看穿别人心的人。

　　“说重点吧。”冰后打断了我的思路，淡淡的开口“袁颜破，我把你当成一个女人，所以我告诉你，叶王不会杀你，即使你现在走了，他也不会杀你。可是你若不走，那么，将来的痛是你无法承受的。”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就好像骗小孩子吃药一样，告诉她吃了药就给你一个枣，我不觉得跟麻仓好一起有什么特别的痛，更不觉得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为什么要威胁我呢？”

　　“威胁你？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吗？天真是件好事情，可是愚昧无知就会让你粉身碎骨”

　　“哈，你的意思是，只有你跟好在一起，才是最安全？最完美的？那么，我问你，好要创造他所说的世界，你支持吗？”

　　“支持”

　　“我也支持，好说要杀了所有忤逆他的人，你觉得血腥吗？”

　　“不”

　　“我也不，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答案，为什么我会死你会好好的？你骗人的时候手上也应该那个棒棒糖，然后说，乖，你拿着它然后去别的地方玩好吗？或许我还觉得这个阿姨是

　　个好人，知道我喜欢吃糖！。”

　　“哼，袁颜破。”月道冰后身子微微向前倾给我展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自信微笑“叶王喜欢你的活跃思维，就像喜欢欧巴裘的纯真一样，你给他带来一种别人不曾给过的新鲜感，却不是温暖，再好吃的东西，每天变着花样做也会吃腻，更何况你的性格不会变，你敢保证叶王不会烦你？”

　　我觉得她说话很讨厌，我与麻仓好的事情，她又不知道

　　“我不知道吗？同样能看穿别人的心，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叶王需要的是一个一直在他身边，默默守护他的人，而不是每天没事只会乱跑的人”

　　“月道冰后，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欧巴裘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好，仅此而已。我不会给好造成任何麻烦！我会乖乖的呆在他所指定的位置！不越雷池一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与月道冰后围绕着麻仓好的问题争论了很久。加上一晚上没休息，我的眼皮也在打转了。

　　“小破你想休息吗？”

　　“我很困。”

　　“睡一觉怎么样？”月道冰后幽幽的开口，又是一个冰冷的微笑，麻仓好怎么会喜欢这样古怪的女人，我想不通。她让我休息我更想不通，难道是让我睡着了自己回去找麻仓好重温旧情？

　　“我要回去休息！”我斩钉截铁的说

　　“小破，你睡一觉吧。在你的梦里，有一个故事，那是我与叶王一起经历过的风雨，我想让你看看，叶王那些不能承受之痛。究竟，有多么让人心疼。”

　　叶王，好。

　　叶王，好。

　　眼睛像是被施了咒语，明明极力想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我还记得，我挣扎了，用脚努力去踢身边的沙发，可是却无人回应，通灵人的世界好恐怖，让人身不由己，却不得不听从。。。。

　　楔子-----平安时代中期

　　樱花，大片大片的樱花肆意的开始绽放，那是春天的象征，亦是生得象征。

　　----谁，谁在说话。

　　公元九百四十六年朱雀天皇驾崩，村上天皇即位，全国上下被迫一片欢庆。人民背负着繁重的苛捐杂税，食不果腹夜夜哀鸣，又有百鬼行夜之说“滋养”这个动荡的年代，民不聊生，尸骸遍野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樱花，是美的象征，疏不知，只有腐烂的尸体，才是它的最好肥料，越是绚烂的绽放就越是让人毛骨悚然。

　　---谁，谁在说话。。。

　　---你只需要看就好，小破。

　　前面是我的家，叫做月道府，我本有个姐姐却在十四岁时候嫁给皇亲难缠死去，月道府一日不如一日，我父亲每天愁眉不展，朝中势力正在以村上天皇的即位而发生着转变，家道中落，来形容现在的我们，再合适不过

　　我是在什么时候遇见叶王大人的？大概是初春的节气吧。手放在河里还会被冻的通红。稚嫩的皮肤怎能承受这样的冷。但却要证明自己的勇敢跟对月道家的信仰，必须义无反顾嫁给叶王大人。明明还有生活的希望，就算再怎么能听见别人肮脏的想法，只要自己一个人坐着就会平静下来。却偏偏让我去巩固势力，巴结帮派，像礼物一样送给我连面都没有见过的麻仓叶王。

　　20岁的叶王是辅佐朱雀天皇跟现在村上天皇的心腹。在这个民不潦生的时代，叶王不仅压制了所谓“鬼”的滋生，也压制了很大一部分对朝廷不忠的人。他的能力跟才干，是村上天皇所器重的。我有听过他的事迹。他们都叫他----大阴阳师

　　---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传言很多，大多是美好的。听说麻仓叶王喜欢安静除了跟天皇必要的交谈外，其他的，几乎闭口不答。显赫的地位，风华正茂的年龄，温柔又安静的气质，多金的才子，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夫君。可是也有不好的传言。麻仓叶王从五岁到二十岁，没有接触过任何的女人----他，有缺陷。琐碎的流言蜚语或许是叶王要娶我的原因。月道家很着急，送去的请婚柬一直没有得到叶王大人的同意。直到几天后，麻仓府的仆人才送来了叶王大人的亲笔回函。短短四个字。择日完婚。让月道家高兴的几天都睡不着觉。

　　那么，为什么会是我呢？因为我是一个能看见“鬼”又沉默寡言的奇怪女人。一个不爱说话的女人，嫁给一个不爱说话的男人。再合适不过了。

　　当叶王掀开我的头盖那一霎那，我惊呆了。他的容貌完美的让我害怕，举手投足虽然看似无意，却是稳重，优雅，风华绝代。我呆呆的望着他，望了很久，很久。望的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叶王的第一个表情是----微笑。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微笑咪成了一个好看的弧线。让人想靠近，又不知所措。

　　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温柔的让我乱了思绪。

　　可是后来，他坐在我的旁边就沉默了，如同别人所讲的一样，除了必要的交谈，他真的不喜欢多说一个字。

　　【这个样子坐着要坐到什么时候呢？】我心里面想，又悄悄偷瞄了他一下，他望着窗外，目不转睛

　　【让她先睡吧。她累了】

　　【我才不要睡。】心里嘟嚷了一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才不要睡】

　　几乎是同时，我们抬起头望着对方，面面相觑，惊愕的表情让我们彼此都觉得很好笑。叶王也会灵视，难怪他不愿意跟别人多说一句话。

　　之后，叶王连唇都没有动过，也没有跟我说过话。这样的安静让我觉得很害怕。两个相似的人在一起。究竟，时好时坏呢？

　　我新婚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陪他坐了一夜，黎明来得太慢，或许它想证明，只有冲破破晓，才能体现它的可贵。否则就不会被珍惜。仆人早早的起床开始忙碌，银器的声音偶尔碰撞发出“滴答”声。叶王一宿没合过眼，直到听见了外面忙碌的脚步声，才活动了一下胫骨，起身四处走了走。我的目光也随即附着在他身上。

　　床的中心有一块白色的喜帕。是证明我们喜结连理的象征。到了鸡叫三声之后，就要把这块喜帕拿给麻仓家的长辈，证明我们“好”了。

　　叶王走到原木的镂空檀木桌上，拿起了一把昨晚用过的剪刀，狠狠割在了右手上，那些血流在喜帕上面，好像我们真的有什么似的

　　---好为什么这样呢？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也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呢？叶王大人是一个温柔的人。大家都这么说。为什么对自己的新婚妻子一点也不温柔呢。我想不通，我生气。

　　叶王大人也只是淡淡的笑笑，心里说了句

　　【委屈你了，对不起】

　　温柔的声音让我无法回避，我呆呆的点头，全然忘记了我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这么说，你跟好，没有同过房？

　　你看见了吗？麻仓府邸的庄严跟内在的奢华，麻仓家族的全体人员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切。他们不需要做任何事，只需要等，等叶王大人来做。叶王大人好累好累，他每天要听着别人言不由衷的话跟内心对他的咒骂，还要一面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一面微笑的点头。尽管他都知道别人在问他，你觉得呢？其实内心再说，我管你怎么看，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凭什么让我听你的。而叶王总是对他下面的人说，你认为该怎么做呢？他极力的去尊重每一个人，却没有人去真正的尊重他。

　　也是，二十岁，是个什么样的年龄？上村天皇凭什么把重要的大臣都交付在叶王手中，而自己却纵情于美色。那些人甚至想，叶王大人是上村天天皇宫里的见不得人男侍。叶王大人要专权！等等。如此肮脏，不堪入耳

　　----。。。。。好

　　这些够了吗？根本不够。你好好看看吧。看看那些肮脏的人如何报答他们的恩人。这里是上村天皇右大臣，藤原师辅的府邸，很漂亮，对吧？他瓜分了多少民间的脂膏，残害了多少对他有弊的人，才一步步辅佐上村天皇登上王位。怨气跟鬼气聚集在这块土地上面，弄得他每晚听见有鬼的哀嚎。那些鬼气迅速的聚集，因为太重太多了，形成了两个很厉害的厉鬼。叶王大人受邀。去藤原家驱鬼。

　　他人用了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将夜晚的哀嚎一概抹尽。又收复了因怨气而聚集的前鬼后鬼。仪式完毕，走到藤原师府面前，微微鞠躬，欲打算告辞

　　“麻仓叶王果然是非同反响的大阴阳师，困扰我多年的心病尽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解决了。”

　　---不愧是狐狸精的儿子，对待这些污秽之物果然很有一手。若能纳为己用，也许一件好事

　　“您过奖了。”

　　“哈哈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麻仓叶王你不必谦虚。你与我同为村上天皇分担忧患，虽贵为朝廷重臣，却一直没有机会同坐一席。今又有缘，何不到府内一聚”

　　“不必了，能为大人分担忧愁，也是在下的荣幸”

　　---哼，一个下贱的污秽之物竟然也摆起架子。我看你还算个人才，我忍让你

　　“是吗，那用我的马车送您回府？”

　　“谢谢，在下来时，备了马车，藤原大人请留步。在下告辞。”

　　---呗！狗奴才，给脸不要脸。老夫既然不能纳为己用，就索性以绝后患。不过也是，百鬼行夜滋生出来的下贱平民，也不配跟老夫同起同坐！

　　【冰后，你听见了】

　　【听见了，叶王】

　　【他们为什么都如此讨厌我呢？】

　　【他们怎么了解叶王大人的苦心】

　　【为什么是鬼呢？为什么鬼要去滋扰人呢？为什么人怕看不见的东西呢？明明内心很脏，却装的圣洁高贵。明明是这些人创造了更多的鬼，却怪鬼惊吓了他们。如果这个世界处处和平，那还存在这些理论吗？为什么我觉得他们如此渺小，没有能力却肆意诽谤，为什么，我有迷茫】

　　【叶王大人。妾身不知道您迷茫的是什么。但妾身一定会默默的陪着你】

　　【哼，狐狸】

　　---狐狸？

　　叶王大人是麻仓家收养的子嗣，他的生母，在叶王大人五岁的时候被浅田法师下令烧死在
　　了家里

　　---什么！！！！！

　　袁颜破，比起你那些小小的可怜，叶王大人的伤是不能被触碰的。他这辈子，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女人，可是那个女人不是我。却把叶王大人心里的迷茫推向了极点。

　　---你说好的母亲被烧死了。为什么？

　　愚蠢又渺小的人类啊，十五年前百鬼行夜之说恐慌着整个平安时代。有很多人说，他们看见了鬼，很多很多鬼走在路上。那些鬼用怪异的造型跟恐怖的声音发泄着对这个时代的不满。而叶王大人的母亲，恰巧时常自言自语，被村里的人撞见，说她是狐狸精

　　---狐狸精？

　　没错，狐狸精

　　---愚蠢！愚蠢之极！

　　愚蠢吗？那些村名渴望着鬼怪消失，恰巧这个时候叶王大人的母亲又能与鬼说话，他们抓住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那就是---那些百鬼是他母亲召集出来的。惶恐的人对平安的追求远远超过了正常的人。有这么好的一个解释，为什么不能让它“顺理成章”呢。

　　---好。。。。

　　你看，袁颜破，那场大火烧得多美，火焰像毒蛇的杏子，吐露着迷人的蛊惑，装满了愚蠢人类的“向往”。叶王大人原本与他母亲相依为命，现在，连生活的希望都没有了。你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袁颜破，至少你有一个幸福的童年。五岁，天真烂漫的年龄，肆意大笑的年龄。让每个人都宠爱倍加的年龄，而叶王，却孤苦伶仃。他没有了生的希望，他什么都不会。叶王原本清苦，而现在，是绝境，他自己一度怀疑，自己就是鬼之子。

　　---好。。。为什么会是这样。。。好。。。

　　美吗？五岁的叶王大人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不敢回村，也不敢露面。他被嘲笑，被欺压，被那些孩子殴打。吃着别人从后院倒出来的残羹剩饭，卷缩在死胡同里的一角。瑟瑟发抖的小身体，怎能抵御寒风的侵袭。叶王大人是个普通的人啊！他根本不是什么鬼之子，也不是狐狸精的孩子。若真是，他早已经被鬼所拥戴，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瘦小的身板承受不住饥饿，更承受不了疾病。好心的人见他快死在路边，就送去自己的诊户为他疗伤，可是。。可是！人跟畜生怎么能够相提并论！牛羊狗猪混在一起用的药也索性给叶王大人用上了！叶王大人怎么能跟畜生睡在一个圈里面。

　　糟糠是什么？是连猪都不吃得下贱之物，是麦秆碾碎后放在窑里腐烂发臭的肥料，那户人家还没有救活叶王大人，就被战乱跟饥荒吓跑了，他们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叶王大人吃着那些东西苟延残喘的活着。

　　---好。。。好。。。。对不起，我太不了解你了。

　　叶王大人内心的善良却至始至终没有改变过，因为污秽的人是看不见灵的。只有内心纯洁的人才能与灵沟通，叶王大人的母亲是这样的人，叶王大人也是这样的人。叶王大人曾经想，或许死了就好了。不用挨饿，不用夜夜提心吊胆。却在这个时候遇见了他这一千年唯一的朋友，乙破千代。

　　---乙破千代？

　　你不觉得自己有着一丝跟叶王大人同样的感触吗？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早点死去。

　　---。。。。。。

　　叶王大人喜欢你，因为你最开始没有生得欲望却跟他曾经一样有着纯真的想法。所以他救你，再救你，把你带在身边，像水晶一样把你捧在手里，他觉得你好有趣，重生之后对生活的向往是他不曾有过的。你的身上有他曾经的天真。而你的读音里面，恰巧有一个“破”字。他怀念着那位友人，至始至终没有忘记。

　　---。。。是吗？好原来是这样想的。

　　你看见了吗？那个不高的灵，长相还有一点奇怪？他是叶王大人的朋友，而我却觉得，他给了叶王大人最可怕的梦魇。

　　---梦魇吗？不是朋友吗？

　　很长一段时间，叶王大人都跟乙破千代呆在一起，乙破千代教他写字，跟他一起吃东西，一起睡觉。他们很快乐，这样的快乐也让叶王大人越发的觉得活着好累，还不如死了好。

　　而乙破千代却说“一边辛苦的活着是件很快乐的事啊”

　　快乐吗叶王大人只感觉跟乙破千代在一起才快乐。

　　百鬼行夜之说并没有因为叶王母亲的死而停止，反而越发的猖狂了。烧死叶王大人母亲的浅田法师，一边欢愉的跟偷偷送来的妓女交欢，一边满口无所谓的说“看来是死的不够干净，杀了那个孩子不就好了。”

　　昏庸，无能！

　　灵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浅田法师带来了一大号人，打着消除百鬼行夜的口号，却对付一个五岁的孩子，好笑吗？就好像你5岁的时候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要跟四五十岁展开搏斗。

　　明明已经无能为力救自己的母亲，明明很悲痛，明明在已经死过一次之后交上了不嫌弃他的朋友。却要在这个时候剥夺他的一切，他害怕，更恨！

　　五岁的孩子能做什么？手拿重物走几米都会累得趴下。而叶王大人却杀人了。

　　---好在五岁的时候杀人了？

　　惊奇吗？不惊奇。人与人之间的攻击在对方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才会惊心动魄。才会有恐惧，才会去猜他下一秒会出什么动作。可是，如果他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动作你都了如指掌呢？那就会不费吹灰之力置人于死地。在叶王大人命悬一线之际，乙破千代出手了，它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却给了叶王真正鬼的能力----灵视。

　　没有零视，叶王大人还是鬼之子。

　　有了零视，叶王大人就成了真的鬼之子。

　　一切都不是他情愿的！都不是他情愿的啊！！

　　小破，让我们再看看麻仓家好吗？五岁的叶王大人被麻仓家救走了，在百鬼行夜之说的那个年代，作为几代掌管风水阴阳师的麻仓家都无力阻止这一切。朝中的地位一再滑落。他们需要一个真正强大的人去为他们家族的荣誉和兴衰而战斗

　　---所以选中了好？！！！

　　麻仓家的祖辈们打着这样的思想，这个孩子是狐狸精的孩子，却是个有能力的孩子，天资卓越又聪慧过人，如果能够利用他挽回朝中的地位，那是再好不过，如果他不能抑制百鬼行夜，那被杀了也无所谓。他不是麻仓家的后裔，不过是一个妖精的孩子。有利的总是在麻仓家，又弊的总是趋向于叶王。

　　---所以叶王才恨人类吗？才恨这个世界吗？

　　叶王大人的温柔跟善良岂是我们能读懂的，从五岁到二十岁岁。麻仓家给了叶王大人虚假的身份，虚假的名字，虚假的族谱，虚假的一切。叶王大人依旧心存着感激，他努力钻研占星术，努力的为朝廷做事，有好几次，都差点因为鬼过于强大的怨念而至他于死地。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始终保持着微笑。他以为，微笑可以让他看起来平易敬人，可以让人们忘记狐狸精儿子这个称号。

　　火能冲破薄薄的纸片，那是常理，也是事实。当叶王大人一次次证明自己的时候。终于有人开始挖他的底细。后来才发现，他就是十五年前被烧死的那个狐狸精的孩子。

　　肮脏的咒骂跟羞辱，充斥着每个人的内心。侵蚀着叶王大人的每一根神经。他们害怕叶王大人终有一天会报复这个国家，特别是。叶王大人深得村上天皇，这个荒淫的昏君所器重。
　　---所以，好变了？

　　变吗？

　　与其说变，不如说是内心有了迷茫。

　　这个世界上能够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只有两种东西。

　　爱情跟亲情。

　　叶王大人的母亲死去，给叶王大人留下了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记。而那个女人，却把叶王大人彻底推向了鬼的地域。不信任，不相信，即使拥有灵视，仍然不断保护着自己，不让自己去相信任何一个人。

　　---那个女人？

　　她叫夏桑草。

　　---是吗？很好听的名字

　　我也觉得，很好听的名字，用来形容一个玩弄权术，颠倒是非，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确实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什么意思？好不是会灵视吗？

　　叶王大人会灵视，因为人们有心。而那个女人，却是一个真正不折不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