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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修) ...

  •   入秋后的京都显得非常漂亮,狭长的街道落满了飘零而下的枫叶,夕阳的余光将路上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小孩子们唱着欢快的歌谣打打闹闹地从这头奔向那头。有着格子窗屋的纸门被不时的拉开。阿秀提着菜篮子笑呵呵地走在路上,不时跟认识的人打招呼,傍晚的东京显得一片祥和。

      阿秀在第七条油小路上的一个小酒馆里帮忙,老板娘已经五十多岁了,是个寡妇,没有孩子。提着一篮子刚买的萝卜,阿秀低头伸手将篮子摇了摇,并未曾注意到前方醉醺醺地出现了一个浪人。等到阿秀发现赶紧往旁边一躲,仍旧没能避免轻微擦到浪人的衣角。

      阿秀心里很是惶恐,东京看起来虽然安静祥和,但到处都有浪人,这些浪人往往脾气暴躁,总是欺压他们,阿秀以往一见着身配太刀的浪人都会远远地躲开。

      身材娇小的阿秀身子发抖,一双大眼睛惶恐盯着地上。那浪人嘴里叫骂了几句,本来走过了几步,又突地折回来,把正要离开的阿秀一把叫住,“是你撞到了我?”

      阿秀吓得身子一抖,手上的菜篮子没拿稳当,一篮子萝卜全倒在地上,阿秀赶紧蹲下身去将萝卜一个一个捡起来。浪人很是气恼地一步上前,一只脚踩住一个萝卜,“大爷问你话还不回答?大爷问你是不是你撞到我了?”

      阿秀只觉得嘴皮子一阵哆嗦,只听见自己的声音软弱的在空气中传开,“对……对不起……”

      浪人烦躁的一把拽起半蹲在地上低着头的阿秀,右手握住腰边的太刀,“说声对不起就想走吗?”话刚说完,待见着阿秀美丽的脸庞时,浪人嘻嘻的笑了几声,“今晚你若是愿意陪我的话,我姑且就饶你这次。”

      阿秀的身子抖得就如糟糠,浪人话里的意思她当然知道。恐惧占据了阿秀的内心,阿秀无助的看着周围的人,那些人在看见浪人找茬儿时就赶紧远远地走开,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只是同情的看着那女孩儿。

      阿秀想要呼救,大张着嘴巴想要发出声响来,却只是张了张口,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那浪人一把扛着她往一条狭小的小巷走去。阿秀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她就要被糟蹋了吧,泪水沿着脸颊一滴一滴滴落在狭长的街道上,如同晕染开的一朵朵透明的花儿。

      在空无一人的狭巷内,阿秀被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上,此时的天已经渐渐变黑,阿秀睁着一双大眼睛木然地看着厚重的天空。

      正待阿秀打算咬舌自尽,保全自己最后的尊严,只听见一声大喝,“站住!马上放开那位姑娘!”

      这一声大喝不易于平地而起的惊雷,惊醒了还有些混混沉沉的阿秀,阿秀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巷子那头的人,只见来人穿着浅葱色羽织,隔得有些远,在漆黑的夜里看得并不清楚,阿秀却将他的声音牢牢地记在了心底。

      浪人被人打搅了好事儿,很是恼火,走出几步,一把拔出要太刀,嘴里恶狠狠地道:“先把你这碍事儿的东西解决了。”

      “噗……”一个声音从对面城墙上响起,“哎呀哎呀,居然敢对新撰组的冲田总司拔刀?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啊。”城墙上轻佻的语气隐隐带着几丝不屑,“你们这些浪人,配当武士吗?真是愧对腰间的那把刀啊,总司,这样的人确实要好好收拾收拾。”

      浪人握着太刀的手抖了抖,双眼虽然看着总司,却远没有先前的锐利,口里结结巴巴地道:“你是……冲田……总司?”

      冲田总司脸上挂着笑意,在漆黑的夜里虽然看不清楚,那一排整齐白净的牙齿却给人阴森森的感觉。“新撰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

      那浪人听见肯定回答,一个转身,赶紧就往前头跑。墙头上的永仓新八笑道:“总司,不去追吗?”

      冲田总司摇了摇头,“舍弃了武士荣耀的人,不配与我交战。”

      永仓新八一下子从墙头上跳下来,“那我去了……”说着就抬脚飞快地朝前跑了。

      冲田总司慢慢走到女孩儿的身边,“你没事吧,姑娘?”

      阿秀睁着空洞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摇了摇头。

      “你还能站起来吗?我送你回去。”

      阿秀挣扎着站起身来,朝着冲田总司深深地鞠了个躬,“谢谢……”

      没大一会儿就到了第七条油小路,阿秀转过头去,对着冲田总司道;“今天真是给您添麻烦了。谢谢您送我到这儿,到这儿我就可以回去了。再次感谢您。”说完又鞠了个躬。

      冲田总司笑了笑,也不再坚持说送她回家的话,“你一个姑娘家,以后出门注意安全。”说完就一头踏进苍茫的夜色中。

      阿秀呆立了一阵,等到那抹浅葱色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视线往酒馆走去。

      阿秀回来的时候老板娘还没睡觉,在店里走来走去,一见纸门开了,阿秀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赶忙迎上去,一把抱住阿秀,“可算是回来了,真是急死我了。你这孩子,怎么就遭了这么大的罪啊。刚刚他们给我说你被个浪人欺负了,真是吓死我了,阿秀……你要是出了事儿,让我这孤老婆子可怎么办……”

      阿秀轻轻拍着她的肩背,“阿婆,我没事儿,有人救了我。对不起,让阿婆担心了。”

      这次的事情让阿秀心里埋下阴影,一连几天都不曾外出,只在酒馆儿里招呼客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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