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RP低的时候钻狗洞都会卡住 ...
-
寒哥说,明明是下|流的人,凑在一起却叫成了上流社会。
要说寒哥真乃是□□一介牛哒哒的人物,他的牛主要体现于骂人从来不说脏字,却句句犀利,砸的你两眼眼冒金星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下手还击。最终的结果就是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可能一通痛骂下来你还会拍手佩服他骂的真好……
所以我特别佩服寒哥,毕竟能单纯凭着逼格混的风生水起的人挺少的。
譬如我就绝对不敢向眼前拖着我的人说‘能别特么因为这些屁事来打扰老娘睡觉么’这种的话,不然下一秒很可能是我脑袋上开出个花。
因此当银时把我从被窝里拽起来,说要带我装小资享受一把上流社会时,我脑袋立刻就应景儿地里浮现出上面寒哥说的那句话——就算真的进了上流社会,也掩盖不掉银时你那一脸天生的穷酸相的哟——
不过在我看到眼前花花绿绿的,还点缀着kirakira的小灯泡的招牌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啊,玛【哔——】苏之神快显灵来苏掉我眼前这个三炮吧!
“呐呐,银时……你不会,真的想去这种地方吧?”
我拽着一刻不停地向前迈进的银时的衣角,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还未成年啊!人家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哈?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对这种肮脏的成人世界期待好久了。”
“好,那我回去了,拜拜~”
开玩笑,本来就是被你一路从山上拖下来的,我真傻了才会继续跟你在一起啊!
利落的转身准备开溜,跑了三分钟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回头就看到银时放大的死鱼眼。
“喂喂喂,跑那么快干什么。出息点儿,夜店又不会吃人。”
咿呀呀,会的!绝对会被吃的!连渣滓都不会剩下来的!
我拼命地摇着头,试图使用眼泪唤醒银时那早几百年前就被狗叼走了的思想道德。
结果当然是唤醒不能,于是我捂着内牛的脸被银时拎着衣领,大摇大摆的走进那个明晃晃的标着‘居酒屋’的大门……
“慢死了,银时你连搞定这个白痴都要这么久吗?”
结果刚进去就看到正对着门口,大咧咧地坐在桌边独自小酌着的晋助。以及……被五花大绑,连嘴都堵住了的桂。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准备阻止晋助的阴谋,结果被武力镇压了。
感情这两只早就算计好了!
我悲愤的瞪了银时一眼,同情地看向桂。
他正努力的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累的小脸儿通红。尽管这种情况下说有点那啥,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桂你真是越长越美了啊~
正被迷的七荤八素的,银时就一甩手,我顺着劲儿骨碌到桂身边去了。他抓抓头发,拽出桌边的凳子坐下来,又开始每天必备的工作——挖鼻孔。
“哎呀,你知道那白痴睡着后跟死猪一样,我也是费了很大的劲儿的。”
说着弹了弹手指,抓过晋助面前的酒瓶豪气的灌下去一大口,“何况她跟田中老太一起住。那位巴巴你又不是不知道,动静稍微大点就会被吵醒。”
言下之意是,能把这货拖出来还没被发现你就偷着乐吧。
话说既然田中婆婆是个这么难的障碍,你们就不要挑战难度了好不好!干嘛要为了这种事,冒着险非把我拖出来啊!
我翻个白眼,实在不能理解这帮二货把我拖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顺便一提,田中婆婆是松阳为私塾请来负责伙食的,因为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所以在除了过年以外,基本都和我们住在一起。
因为整个私塾就我们两个是性别为女的生物,所以我自然就被安排到了她的房间——哈,你问银时?当然是和桂还有晋助住在一起啊,这样的设定不是已经成为同人文里的惯例了吗?
——总之就是田中婆婆年轻时,因为丈夫被抓去充兵后就再没回来后,就有了失眠的毛病。加上儿女常年不在身边,年纪大了后就变成神经衰弱。夜里经常做恶梦,喊着乱七八糟的话,我有好几次因为被吵的受不了跑去银时他们的房间挤墙角。
久而久之,银时就养成了关门时留个小缝儿的习惯,以便我半夜跑过来时不用拍门把他们都吵醒。不过这么做得后果就是,他们一到天凉的时候就会集体感冒,于是小仨又养成了睡觉时挤在一块的良好习惯。
这么一想,再看他们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温暖的感觉。
银时撂下酒杯,抬眼不经意对上我亮晶晶的视线,立刻就打了个打寒颤。他颤巍巍的两手抱胸,一副被人吃豆腐的摸样——
“坂田晋,你不要以为冠着我的姓就可以对我乱来哟!我可是正二八经的异性恋,对你可不感兴趣!”
刚升起来的名为感动的小泡沫噗的一声破掉了。
我真想把手中的筷子插到他的鼻孔里,然后把那个装柔弱的混蛋按在地上——让你侮辱我!看我的断子绝孙脚!!!!
……当然只是想一想而已……
实际情况是,我默默的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拳头,无视一旁咧着嘴看好戏的晋助低下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实力差距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我忍!
身边的桂还在挣扎,他嘴里乌鲁鲁的叫着,眼神儿不停地瞟着我,貌似是在暗示我帮他一把。
我装没感觉到的不听不闻不问,扭头打量着店里形形色色的客人——桂你要理解我啊,晋助那抖S没发话我哪儿敢给你松绑啊——当,当然,我绝对不是看见有人比我惨,而从你身上寻找心理平衡哟!
银时喝到一半就晃晃悠悠地去解决生理问题,我看看一旁连脸都没红的晋助,鄙视的暗中冲他比了个中指。
“喂,反正都来了,你也来一杯?”
晋助单手托着脸,冲我举起杯子。
我悻悻地接过来,犹豫地抬眼瞟瞟他。
要说这家伙这几年也越发的向着‘美少年‘的方向发展去了——虽然师控越来越严重了——不过瞅瞅人家那下巴尖的,啧啧,都能削葱了。
喝酒时胳膊弯出来弧度的那叫一个绝啊,袖子落的不多不少,我了个去,那一段白嫩白嫩的皮肤真是,跟象牙磨出来的似的。再看那状似随意,实则颇有造型深意的翘起来踩在凳子上的腿。离远了一看真是赏心悦目,再过个几年估计就会有一大票女生的少女心葬送在他手里。
纠结再三还是没敢喝,我叹着气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晋助的脸立刻变得臭臭的。
眼瞅他眼里‘大爷敬你酒你居然敢不喝?反了你了!’的情绪越来越明显,我忙陪笑着又把酒杯端了起来。
正对着手里的酒发愁时,银时回来了。我立刻如释重负地放下杯子,晋助阴沉地看了看我又看看银时,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发做。
我悄悄地看他结果被瞪了回来。
又忍不住看看对面已经喝大了的银时,顿时就觉得有些人生来就是让人崇拜的,而有的人本来就是自毁形象招人鄙视……
我嫌弃地看着打着酒嗝的银时,想着一会儿该用什么办法把这厮弄回山上去。
大概是我嫌弃的表情太明显,银时隔着桌子抓过我的衣领就把脸凑了过来,一张嘴全是酒气,
“喂!你这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我可还清醒的很,你这傻瓜想的什么我都能看出来!”
“是是是,你真厉害。”
推开银时的大脸,结果当我看着一旁45度对月饮酒,半明媚半忧伤的晋助时,顿时觉得一股酸水从胃到喉咙开始逆流成河。
“晋助,文艺青年什么的早就不流行了,现在可是大叔当道的时代了哟~”
晋助一酒瓶敲在我的脑袋上,我立刻捂着脑袋哀嚎,
“谋杀啊你?!”
都敲碎了喂!你是有多用力啊混蛋!
“别把你那怪异的审美按到我身上来!还有,说了多少次了少那么叫我!!”
啊,炸毛了……
我蹲在桌子底下捂着头偷笑,结果又被他照着头顶盖了一巴掌,
“藏个P!笑那么大声隔壁都能听到了!”
我捂着头顶的大包老实了,这下是真笑不出来了。
总算熬到后半夜,我悲催被银时踢去付账掏尽了身上的钱,回来时想到我那些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银子,已经半死不活了。
原来这才是你们非要拽上我的目的!
因为松阳那个老好人一般在没课的时候就会叫我们去村子里帮忙,村子里热心的大妈大叔偶尔会在我们帮完忙后背着松阳给我们点小费或者点心啥的,所以我们对于这差事还是很上心的。但是估计松阳多少心里也明白,不然哪有一听下山帮忙干活就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的理儿啊……
——说起来这居酒屋的酒真贵,我可怜的辛辛苦苦的赚来血汗钱啊……
走时晋助给桂松了绑,正愁怎么说服晋助把醉倒的银时扛回去的我舒心了,满心欢喜的把希望寄托在了桂的身上。桂倒是没用我说,自发自觉就把银时架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晋助后面走。我跟在最后面暗自感叹,果然是人|妻啊……
结果大概是我RP太低,上山上了一半时候,睡着的银时突然醒了。他抓着桂的头发晃了晃,不由分说的就吐了人家一身。
“啊,舒服了……”
说着不理会当场僵住的桂,顺手抄起晋助的衣角擦嘴巴,看的一旁的我胆战心惊的,立马明智的后退了几十步以保证自己的人生安全。
不出其然的,醉酒的银时完全不是晋助的对手,没几下就GAMEOVER了。我看着晋助拽着桂小娘子潇洒离去的背影摇头,蹲下来戳戳银时的脸,感叹着老虎的菊花真是摸不得啊摸不得~
呃……等等等等!潇洒离去的背影?……晋助拽着桂?
……噢漏!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我抱头崩溃,想他俩离开的方向伸出尔康手——
晋助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让我这弱女子情何以堪!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叫你‘晋小助’!也不会再在给你端饭时往你的味增里吐口水了!还有还有,我以后也绝对不会把桂当成银时的媳妇来看!从现在起我就是高桂的死忠FAN!请不要把这个酒鬼留给我啊啊啊啊啊!
可是就算我在后面鬼狐狼嚎了半天也没有把走远的小两口唤回来,我扭头看着抱着树傻笑的银时,心里一阵地动天摇——神啊,你快劈死这个祸害吧……
抱怨归抱怨,我始终是不能就这么留下银时一个人的。于是只能认命地架着胳膊把他甩到了自己背后,就这样拖着两脚划拉地的银时往山上走。
好在虽然喝醉了,不过银时还算安静没有耍酒疯,我一路的连拖带拽倒也真把人带回了私塾。抬头瞥了一眼高耸的围墙,我立刻就明智的放弃了翻墙的想法。把银时扶在墙边坐好,弯腰开始顺着墙根儿摸狗洞。
中间银时醒过来又吐了一次,我看着草坪周围打上马赛克的黄色稠状物体受不了地丢过去个眼刀。只能秉着气儿继续寻找着,这才终于赶在银时第二次祸害草坪时找到了那个超隐蔽的洞口。
把银时扶到一边等他抱着树吐了个痛快,然后身先士卒地钻了狗洞。结果在回身准备去拽银时时,看到这家伙正半个身子露在墙外,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了?难道是衣服被刮坏了?”
我恶意的打趣道,不可否认的 ,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感觉真的很好。
“不,恐怕比那个更糟……”
银时双手按地用力地把身子往外拽,然后泄力了一样趴在地上,
“卡,卡住了……”
我╮(╯▽╰)╭
两手抓着银时的一条胳膊,我在心里默默喊着一二三——用力!
使出浑身解数,连拽胳膊带拔头发。挣扎了半天自己累出一身的汗,结果这家伙连挪都没挪一下。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扇着风擦着汗,同时还不忘鄙视他,
“所以说银时你绝对是甜食吃多了,不然怎么会变得这么胖!”
“啰嗦!我这叫强壮,你懂什么!”
银时捶地咆哮,我吓得立刻扑过去一巴掌把他的头按到地上。
“你疯了!把松阳老师招过来就完了喂!”
“你才疯了!干嘛把我按到地上,这种情况下你不是应该捂住我的嘴,然后确定周围没人后再脸红心跳地松开手的吗!”
脸红个头啊!心跳你妹啊!!你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叹口气,挨着银时靠着墙角坐下来,瞅着银时那头乱蓬蓬的卷发在夜晚的小凉风里晃来晃去,顿时就生出一股想揉一揉的冲动。
当然,要放以前我估计手还没伸过去就被银时剁下来了。但是现在银时这状况,嘿嘿,姑娘我啥也不怕。
爪子刚放上去这家伙就爆了,可无奈被卡在狗洞里动也动不了,所以只有干嚎的份儿。对于他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反抗我毫不在意,继续扒拉他那满头的银毛。然后心满意足地收回手,眯着眼睛评价,
“嗯,挺软的,手感不错~”
银时一脸被人蹂|躏的小模样,愤愤地用手按着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
“坂田晋!难道你不知道男生的头发不能乱摸吗!”
“啊?为什么?”
“那个啊,就是那个!就像是男生的【哔——】一样的存在哟!难道你会希望自己的【哔——】被别人随便的【哔——】吗喂!”
哔哔哔的,哔你妹啊!那只是头发而已吧!难道你脑瓜儿顶上长的不是头发是丁丁吗!真的够了喂!为什么从你嘴里出来的话都这么猥琐啊!
“你自己在这里【哔——】吧,我回去了。”
我白他一眼,站起来拍拍衣服,回头看见银时一脸‘你走就走啊,老子还怕了不成’的死样,眼珠子转转,忍不住阴险地一笑,
“啊对了,银时你有没有感觉露在墙外面的那半截身子凉飕飕的啊~”
话音刚落就看见银时僵了一下,然后强装一副没事的样子,梗着脖子嘴硬,
“才,才没有!你问这个干嘛!”
我用食指抵着下巴,装作在思考的样子,偷偷地观察银时的反应。
“啊,那个嘛,就是墙外面那棵榕树啊。你知道的吧?这么大,要几个人才能抱住的那颗。
有人说啊,那颗树下面埋着一位被强盗糟蹋的可怜少女,那树是吸取了腐烂的尸体当做肥料才会长的那么大的。”
我伸手比划了一下,特别高兴地看见银时额角哗啦啦流下来的冷汗——这家伙对鬼啊,幽灵什么的一向没有免疫力——
“然后呐,死不瞑目的少女的怨念凝聚成了厉鬼啊,每当夜月黑风高时就会出现在那棵树的周围,每当发现有落单的人——啊,尤其是男人——就——!”
我用手捂住脖子,痛苦地伸出舌头,压着嗓子嗷嗷地叫了几声。好笑地看见银时的脸吓绿了,然后他一把拽住我的脚,死活都不放手。
我挣不过,无奈的回头,“喂,快放开我,不然怎么去找人把你弄出来啊。”
“不不不,我觉得在这里这么呆着挺好的,偶尔欣赏一下星空当一把文青也不错啊哈哈哈~”
你抖了哦,不仅是手,连声音都在抖哟~
由于银时那胆小的货说死不要一个人呆着,我只能一个人努力地和卡住他的狗洞作斗争。不过大概是银时那满肚子的酒经过大半天的时间消化了的缘故,在东边的天空泛出鱼肚白的时候我终于把银时从洞里拽出来了,这真是可喜可贺。
这件事教给挂着一副掉到嘴边的黑眼圈的我一个道理,那就是,钻狗洞也是要看RP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