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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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出来了！得赶快联系乔治他们才行，免得他们继续寻找我们。”艾斯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心情相当愉悦。
娜娜则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艾斯看着娜娜哭笑不得：“麻烦你别哭了好吗？你家住哪？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住……”
一旁的滺完全听不进去两人的对话，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依旧历历在目……
回忆……
“她仅仅是组织的一个提线木偶而已，组织叫她回来她就必须回来，你想知道她移植了谁的大脑吗？”海纳欣赏着滺因震惊而缩小的瞳孔，嘴角不禁咧的更大，邪恶的面孔轻轻吐出那两个打破滺最后心底防线的字。
“马琳。”
“你胡说！！！！”滺崩溃地嘶吼，“马琳早就死了，我亲眼看到的！！大脑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海纳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根烟，轻吐一个烟圈，斜视着滺淡淡道：“你跟她这么久，了解过她的移植体么？”
就跟滺被移植了羽蛇的细胞一般，所有多拉米尔的学员应当都移植了生物细胞，细细想来，马琳确实没有跟自己谈过她的移植体，也没有展现过任何动物的特性，就如移植了熊细胞力量会变强，移植了兔子细胞跳跃力超强一样。马琳在学校一直是个优等生，各项都很优秀，却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确实很奇怪。
滺握紧拳头，瞪着海纳，等待他的下文。
海纳靠在洞壁上，悠悠地吐着烟圈，最终掐灭了烟头，邪魅地笑了起来：“那个女孩，是僵尸啊……”
僵尸……滺身体不住地颤抖。
“其实那个女孩，在杀了那条大蟒被你剖出来之后，还是活着的，可惜呢，她用生命去拯救的滺却没有发现，就这样……”
“放弃了她。”
滺忽然呕出一口鲜血，扶着墙艰难地站着，几欲跪倒在地。
“当你几天后从森林出来后，学校的导师曾进入学校确认有没有生还者，而后发现了马琳。可惜太迟了，即使是移植了不死细胞，可她却不是一个成功的实验体，那时她的肢体细胞已经全部死亡，只有大脑留有丝毫的活性象征。纵使救活了，她也会成为一个植物人。组织不可能花大功夫去救治一个没有后用了的废物，谁知恰巧当时那一批被新送来的孩子当中有一个是残次品，收购的人没有仔细检查，居然是脑死亡。组织经过讨论，便把马琳的大脑移植到了那个叫爱丽丝的女孩身上。当然，大脑中加上了芯片，以便于控制与观察后期的排斥反应。”
“这本来仅仅是组织的一时兴起，想尝试大脑移植是否能成功，如果成功了，就可以给那些强健□□的人移植聪慧人的大脑，这样就可以创造出一批既强健又睿智的战队。可惜那个爱丽丝移植了马琳的大脑后，没有任何身为马琳时的记忆，就像一张空白的纸，什么都没有，连走路说话都做不到，仿若一个智障儿童，就跟你当年做完移植手术差不多，比你还可怕。”
“组织认定实验失败，便把她抛弃在了荒岛上，本以为她会被岛上的野兽撕咬入腹，谁想到居然被路过的白胡子给捡走了，并且收为了孙女。”海纳说到这顿了顿，一脸嘲讽，“真是意外的收获，这些海贼就像没有脑子的猪一样，见了猫儿狗儿什么都捡，这女孩再是没用，脑内的芯片也足以控制她的行为。为了以防白胡子发现，我们一直没有碰过那个女孩，她也不知道自己大脑被移植了芯片，一切都是为了将来的某一时刻做准备……”
滺安静地听完海纳的说明，眸中仿若一潭死水：“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哈哈，滺你真明事理。”海纳邪笑着走到滺身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满目戏虐，“这个给你，你们船上应该有一个叫黑胡子的男人，这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不能直接交给他，我需要一场闹剧。事成之后，回到多拉米尔。我就当那个叫爱丽丝的女孩不曾存在过，怎样，这笔交易不错吧？”
手中出现一个圆溜溜的黑色果实，果实上走着奇特的花纹，滺面无表情：“恶魔果实……”
“是的。”海纳松开滺，手指向东面，“沿着下面这条路一直走，会有一面青色的墙，打破了便是爬向山顶的阶梯。”
滺紧紧握住手里的果实，不怒反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关于爱丽丝的事，又没有证据。”
转身离开的海纳听到滺的问话回眸，血色的眸子带着尖刺与不屑：“身为多拉米尔No.2的我，就是证据。”
滺被男人散发的寒气震慑到，身体一颤。
海纳再次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冲滺摆了摆手：“对了，这一切都小心点不要被你亲爱的火拳发现了哦。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他做什么呢，能得到你的芳心真叫我好生嫉妒哦。”
“你敢对他出手我绝对会让你五马分尸。”滺冰冷的声音仿若一把利刃刺入心脏。
“哦，好可怕好可怕。”
待男人彻底消失在了视野范围中，空中的光球也随之熄灭，滺无力地瘫坐到地上。
就在上一刻，以为自己获得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幸福，下一秒，现实又将她扯了回来。滺苦笑着，我在期待些什么吗，真以为自己可以获得幸福吗。
这一切都是，活下来的代价。
……
“滺，滺？喂……滺！！”
滺恍然回神，看到艾斯在面前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尴尬地开口：“怎么了，艾斯？”
“看你一直发呆，是不是不舒服？从悬崖掉下来到现在也有两日多了，你一直也没休息过，还撑得住吗？”艾斯摸着滺的脑袋，满目的宠溺，“要我背你吗。”
“不，不用！”滺有些慌张地脱离了艾斯的手，双目游移，“娜娜呢？”
“刚才乔治派人来送她回去了，你没看见吗？”艾斯微微颦眉，“你真的没事吗？”
“嗯，”滺微笑看向艾斯，想要抚平他担忧的心，“那我们回船上吧。”
艾斯虽然心里觉得怪怪的还是应了滺的话。
经调查，珊瑚崖的那些皮皮虾全部都是因为娜娜被困时的呼唤而聚集来的，那女孩的果实不仅仅是普通的动物系果实，也许跟她本身是人鱼族相关，居然具有召唤自己果实形象动物的能力。现在她得救了，那些皮皮虾自然而然也就消失了，等到娜娜再有危险的时候，这些皮皮虾又会出来保护她。
※※
临离开人鱼岛前一天，滺偷偷回到那个洞穴将藏于其中的恶魔果实拿出来，悄悄带上了船，保存在艾斯给自己安排的工作室的柜子里。
这几日，艾斯一直有意找滺交谈，滺都以研究为推辞，避开了和艾斯接触的机会。
晴空万里的海上，艾斯坐在桌前大口喝着酒，桌上桌下摆了一片空酒瓶，马尔科坐在旁边和纠缠他的爱丽丝闹得不可开交。
“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艾斯醉眼朦胧地将酒杯拍在桌上，含糊不清道，“上一秒还说喜欢你，下一秒又和你拉开距离，真是搞不懂在想些什么！”
“哇？猫咪姐姐跟你告白了？！”爱丽丝听到这话也顾不上吃马尔科豆腐了，瞬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艾斯这里。
“那不是挺好的，两情相悦了，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马尔科终于脱离了爱丽丝的魔爪，也给自己续上了一杯酒细细品着，“什么时候的事？上周在珊瑚崖？”
“差不多吧……”艾斯终于不堪酒醉倒了下去，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喂，我还想问很多细节呢！！艾斯！！艾斯！醒醒啊艾斯！……”爱丽丝拍了拍艾斯的脸，确认他已经睡死了，只好放弃。大眼睛灵光一闪，一屁股坐到了马尔科怀里贴着他的胸口撒娇，“马尔科哥哥，艾斯和猫咪姐姐都在一起了，你什么时候才会接受爱丽丝的心意呀！”
说着说着爱丽丝泪珠就冒了出来，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个男人看到都会心动，可惜马尔科不是普通人。
马尔科将爱丽丝抱起放到地上，反而一把提起艾斯，向工作区走去，边走还不忘回头道：“小丫头，你想恋爱还太早了。”
“那等我长大了！你就会喜欢我了吗！”爱丽丝啜泣着大喊。
马尔科没有回答，离开了主甲板。
其实他心里也挺喜欢这个丫头的，但仅仅是对妹妹一样的疼爱，毕竟老爹刚把她捡回来的时候，她什么都不会，明明已经5岁的孩子了，却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一直照顾她至今，教她走路，说话，识字，玩耍……亲眼看着她一步步地成长，渐而出落大方，如今自己又怎会动了邪念。
一脚踹开滺工作间的木门，把正在屋里发呆的女孩吓了一跳，一把将艾斯丢了进去，马尔科道：“这家伙喝醉了，你照顾他一下吧。”
“为什么是……”我……话还没说完，马尔科便摔门而去。
倒是听别人说话啊！真的是！滺无奈地将目光放在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艾斯身上，不管怎样先把他搬到床上吧。
手指即将触到他身体的一瞬间，睡梦中的艾斯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呢喃着：“滺，为什么……”
他炙热的体温顺着指尖爬上自己的身体，滺看着艾斯的脸不禁苦笑，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平艾斯禁皱的眉心，我又何尝不想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一起去看大千世界的春暖花天，可惜命运不允许我如此。
我这种人，果然不配得到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