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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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卖的佬的以后，我便见到了小雨和小云两人红着眼在大厅坐着，看见我时便奔向我，紧紧的抱住。我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满是疑云，又是看不得这二人哭泣的模样，而且又是站在店门前，只能哄着两人先进门去。
虽已是夜里了，但现在卖的佬的大厅上用餐的人还是多的很，全部的人都早已紧紧的盯着我三人揶揄的看着了。我恨不得装到一个地缝去，实在是觉得丢人的很。我知道这些人定是误会了我们三人了。
掌柜的见我回来，连忙迎上前来，恭敬的说道“爷，你回来了啊！”
我温和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说实话，姜木也是我这次下江南来唯一一个让我还看得上眼的掌柜，他为人忠厚老实，特别是对卖的佬里的事务每项都管理的井井有条，我不在时就让他和夏大海两人共同处理商号内大大小小的事务。这两人倒也没让我失望，都经营的有条不紊，我甚是欣赏他。
转身看向小云小雨二人红着双眼，像只小白兔的模样，又是连瞪眼都没能瞪出来，暗自和自己较劲，我这是做了什么好事，咋摊上这俩活神仙呢？只能是让姜木将夏大海寻来，问这两个活祖宗，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大厅上的人见做掌柜的人都对我这般恭敬有礼，自然又是仔细的瞧了瞧我。
我只是拉着二人上了楼，不想理会那些探究好奇的目光。
我一直都不喜欢成为一个万众瞩目的焦点，这使我极为不自然和不自在。我宁愿自己一辈子都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只是平淡的和自己相爱的人一起生活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我是一个没什么极大野心的人，说实在的，我曾经的理想就是成为想陈阳涵这样的大富豪，这个国家的首富。那是做乞丐时，每日都想着的事。可是如今的我却不再有那样的想法了，我一直以为有钱了便可以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可是到了现在才发现，事实上很多事我都无能无力，即使是现在这般有钱，也是解决不了的。
我每每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就会想到自己曾经这样幼稚的想法哑然失笑。但是钱财还是帮我解决了许多问题，至少如今的我不用再为一日三餐苦恼着了，这也是有钱解决的最好的问题。
我将二人拉入二楼的雅间之后，命小厮上了些吃的，我在那春香楼花了大把银子可是连口水都没喝上，现在的已是饥肠辘辘了。
我没有和她二人说话，不是生气，是我现在真的是饿得不想再说一句话了，还有的便是知画的事也让我烦心的很。
二人忧心忡忡的看着我，我知晓她们定是认为我在生她们的气了。看着这二人，我无奈的摇着头，小厮的饭菜刚送进来，夏大海就已随着姜木一同进房来了，瞥见我身旁的小雨和小云二人倒也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瞥了两人一眼，就转向看着我了。
“爷，人我叫来了。”姜木还是那样恭敬的说这话。我也是习惯了他这副模样，不多作要求了。
毕竟是夏家的当家人，有时还是必须有这样的谦和恭敬将我当老爷的下属的。
“嗯，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吧。”我喝了一口桌上刚上的茶才对他说道。
“是，爷。”姜木退出了房去将门又轻轻关上了。
我又端起被子小饮了一口，才对着夏大海说道“大海，我将小雨和小云两人交托于你，你怎惹得她们二人哭鼻子了呢？”我的语气轻快的很，我并没有责怪他，只是不知夏大海是怎么将这二人惹成了这幅摸样。在我看来，这二人可不是轻易就哭的主，在青楼生活过的女子要是这般容易哭的话，怕是早已生存不下去了。在这个会吃人的社会里，要是没有一颗坚毅的心，随时可能被淘汰掉。
“爷，我是按照爷吩咐的做的，只是…”他犹犹豫豫的说着，说到最后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我看着他渐低下去的头说道“只是什么？”语气却不再轻快了，甚至是有点威严。我不知夏大海做了什么让这二人哭成这样，害怕成这样，看见我便将我紧紧的抱着。
这二人是我赎来的不错，我却从没拿她们当下人或者是青楼女子来看待，我说过我是要将她们培养成我夏家的栋梁之材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们，哪怕是我自己也不行，并且我主观意识上还是会偏袒她们二人的。
“爷，我只是说，若是她们不好好学习算账和其他事，爷还是会将她们二人送回春香楼去的。没有用的人是不会被夏家接纳的。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我也是为了让她们可以快些理通商号内的事。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啊！”大海有些急促的解释道。我从来没有这样和夏大海说过话，甚至连稍重点的语气都没用过。
我承认，我还是没能平复自己在知画那儿受到的冲击，暗自苦恼自己怎么会这样不理智。轻微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神才对着低着头的夏大海说道“大海，我知晓你是为了夏家好，可是你知道她们二人…唉，这件事就这样吧。你先下去吧。”
“爷，我…”夏大海不安的看着我还想说些什么，我却开口阻止道“大海，爷没怪你，只是你方法用不对了，这二人以后我自己来调教，你且去忙你的事吧。”
“好的，爷。那大海就先行下去了。”夏大海见我已恢复了如常的口气，也不再愁着脸，告退了。
我挥了一下手，他便退出房去了。
我转向安坐在我身边的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可以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解释吗？”
“公子，我和小雨二人真的不会那些算数的东西，以前在春香楼里的时候，妈妈并没有教我们这些东西，只是教我们琴棋书画，除了这些我们什么都不会。”小云颇为不安的看着我说道。
这点上我倒是忘了，她们根本就除了这些赚钱吃饭的绝活之后便不会再学其他的东西了，我看那老鸨也不像是善主，还会教导她们算账这些额外的东西吧。
我将头转回来，拿起筷子夹了些吃的放入碗中，便只管自己吃起来了。我现在实在是饥饿的很，也没想要责怪这两人，先吃饱了肚子再说吧。
“爷…”小云见我没有理她，更是不安，对着我叫道。
我这才停下筷子，转眼看向二人说道“你们不吃吗，我要是没想错的话，你二人应该还没吃晚饭吧。快点吃吧，吃了再说。”说完之后又是夹了一个炸腿给小云，看着小雨也盯着我看，又是极难为情地夹了一个炸腿放入小雨的碗中，说道“别愣着了，快吃吧。我是真饿了。”
两人这才拿起筷子陪着我一起用膳。但基本都是我吃，我看这二人还真是好养，吃这点东西就饱了。不知她们是如何长成现在这般大的。
吃完饭了之后我才板正身子，装出一副严师的模样盯着二人说道“你二人，以后便跟随着我吧，放心我不会再将你二人送回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春香楼之内的，但是我想要你二人明白，我夏家不是开善堂的，若是你二人不能学好我教的东西，我还是会将你二人逐出我夏家的，你二人可明白。”
我见二人疑惑的点着头，又是加重了音量说道“明白没？”
小雨和小云二人才重重地如捣蒜般地点着头，我满意地看着二人道“你们放心，我教的东西并不难，有好多东西回到紫城以后会由小翠和阿花两位夏家的主事来教你们。我这个老爷只是一个摆饰罢了。”我见二人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还是不忍，最后只能是打笑着说，舒缓下这雅间内的气氛了。
我细想了一下，还是将二人交托给小翠和阿花最好。现在也只能是教她们些阿拉伯的数字识别和简单的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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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日，我便在都待在商号或者是卖的佬内，除了教她们二人算数的知识以外，也让她们跟着我一起处理江南的一些事务。这两人学习速度极快，也极为细心，起初处理事情的时候还有些放不开，事事都要向我禀报，让我拿定主意。被我训斥了几回之后，也不再拿那些商务来扰我了。
都是自己抉择了，我看了二人算的账务和处理的一些商务，才惊觉自己真是没看错人。这两个人绝对是商业奇才。我猛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赚到了。
可是恼人的事情倒也不少，卖的佬和内在坊的生意越来越差，连带着一起夏氏的其他商业都差了许多，经过调查又是那个隐公子搞得鬼。我实在不明白那位所谓的隐公子到底与我有什么天大的仇怨要用这样的方法整垮我。
我将所有的可能都想过就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想我真的没得罪过哪个这么有财有势的人。想得头疼，只能是作罢。
一个人只身上街溜达，置身于闹市之中，好似受到了一点感染，心情才微微的恢复了一些。去了玉器店，想要卖些东西带回去给小翠他们，至于陈语嫣，其实我第一个人想到的便是她，又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她那样的大小姐要什么没有呢？我又是何苦自我犯贱呢？
我进了商铺之后，那位古玩老板便迎上来说道“公子，您随意看看，我这儿的玉都是上好的玉。”
我只是对着他笑笑，那个老板不说自己的东西好呢。
我看了一下商铺内的玉器，并不是很满意，连苏玉清送我那块和田玉的万分之一都及不上。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玉。我随意挑了几件玉器之后摇着头对着那位中年男子说道“掌柜，你还有其他的玉吗？”其实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的，毕竟这些玉器店都会藏有几件镇店之宝的，不过你若是出得起大的价钱，也还是肯割爱于你的。
“公子，这…”他故作悬念的说道。
我并没有接话，我知晓他定会说下去的，我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果然半饷之后，他见我并未接他的话，神色有些尴尬的说道“不瞒公子你说，前几日，我铺中收到了一只上好的玉簪子。”说完便在案桌下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来后，我的确是被这只玉簪给吸引住了，是由上等的翡翠雕制而成的玉簪子，蝴蝶的图案，真是巧夺天工啊！这样的技术实在是让我惊叹。
我的神情一一落在了那中年男子的眼中，见他眉开眼笑的瞧着我，我暗恼了一番，不就是看一个玉簪子吗，至于惊叹成这副模样吗？不过我实在是佩服这位雕制出玉簪子的人，怎么可以把这蝴蝶的形象雕刻地如此栩栩如生。
我将视线转开，有些不自然的对着这位中年男子的掌柜说道“掌柜，这只玉簪子的确不是一般的凡品，不管是玉的质地还是雕刻的技术。你开个价吧。”我倒也是实话实说，对于美好的东西，我一向都是不吝啬赞赏的。即使知道我这番话会让这个中年男子狠狠的宰我一顿。
“一口价，一万两。公子你觉得怎么样？”他说话甚是傲娇，好似打定了我一定会买这只玉簪似得。
我笑道“掌柜，这个价太高了。我出不起。”我的确是出不起，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的银票，本来只是出来随意买些小东西给紫城的那些牵挂之人带去。
他又是从头到尾地细瞧了我一番才说道“公子，你莫要开玩笑了，你这身上穿的可是隋朝第一大布庄陈家制定的衣裳，看着质地也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还有你腰上系的那块和田玉比起我这只小小的玉簪怕是要值钱多了。”我没想到他竟然能看出我身上的衣裳是陈家制定的，这是陈阳涵送雨我的，我穿着觉得舒适的很，所以这次出门，大多数的衣裳都是陈家布庄制定的服装。倒是没想到陈家的布庄在隋朝竟然已经这般有名了。
还有腰上的那块和田玉，这个掌柜真是眼尖的很呀！
我倒还真不是想花这么一大笔冤枉的钱财买下这只玉簪子，看到这只玉簪时想到的人是陈语嫣，但是我却不知道买来之后该怎么赠予她。
我亦不想和这位中年男子多作纠葛，将之前拿来的几件玉器交予他说道“这些多少？”
他茫然的看着我，我只好在无奈地重复一遍“这些多少！”
“五百两。”他还是没回过神来，愣愣的回答着。
我拿出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丢下之后拿起玉器便转身要走了。
他见我要走了，才急忙叫道“公子，你等等，这玉簪你不要了吗？”我摇着头说道“掌柜的我说过，我出不起那个价。”便作势要离去了。
他赶忙快步走出来拉住我说道“公子，你说个价，我看你和这玉簪也是有缘之人，若是你出的价格公道，我也可割爱。”
我挣开他的手说道“三千两。”
“公子，你这价格…再加点，四千两。”
“三千两，不二价。若是掌柜觉得这个价格不行，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就又是要往街道上走去了。
“罢了，罢了。公子你且留步。三千两就三千两吧。当是我严某结交你这么一个朋友吧。”我这才知道这个中年男子原来姓严啊，这隋朝姓严的人可不多啊，我记得前朝的国姓是严姓的，我自然是多看了这人几眼。
掏出了三千两银票递给他，他将银票收下后，便包好玉簪递于我。
我也没再多逗留，快步走回了卖的佬。
回到卖的佬之后，夏大海便急急将我拉入二楼的雅间去。
“爷，这是清言姑娘的信。你看我们夏家的生意越来越差，许多和我们合作的伙伴现在都去找那个隐公子合作了。这样下去不用三个月，江南便再也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夏大海皱着眉对着我将清言的信件递给我说道。
事实上我也苦恼的很，都将近半个月了，那个隐公子为何人我都不知道，他从不自己露面处理事情，属于的事情都交给一个叫木子飞的男子去处理。我也让清言帮忙查了一下这号人，但是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个隐公子就好像是这么凭空蹦出来似得。
至于苏玉清那边倒是有点眉目了，可是他却和这位隐公子不是一路人，甚至苏玉清也不知这位隐公子为何许人也。
在隋朝境内竟然还有这么一号有如此之大能耐的人而却无人知晓，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我便让清言查了下□□国和女真国内是不是有这么一号人，可是结果却还是一样，根本就没有。我拿着清言的信件，紧紧拽着，愤怒地扔到火盆里去。
我只能降价，不断的出些新的产品，可是每当我想要出些新的产品，对方总是快我一步，而且与我的产品有九层相似之处。
我已然猜想到，我夏家出了内贼，还是在各路的掌柜之内。我想不到是谁，江南这里一共有17位卖的佬分店的掌柜和19位内在坊分店的掌柜。我出了新产品之后都是先将样式发放给掌柜的，所以要是有内贼只可能在这些掌柜中。
这个隐公子的确是要将我往死里整，明知江南这一带便是我夏家的主要销售途径，就在这里将我夏家的特色产业死死的打压住。
如今我只能先是将内贼找出来，不然便是后患无穷。现在主要的是先将客户吸引回来，至于其他的应对方法，只能之后再做打算了。
找内贼，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我邪恶的笑着对着夏大海说道“大海，你去将所有掌柜叫来，一个都不许落下。”
“是，爷。”夏大海知道我定是想到了什么对策，之前紧皱的双眉也是舒缓开来了。
他正要退出去，我便说道“等等，大海，你去时就和各路掌柜说夏家准备撤出江南一带的产业了，叫他们来领取这个月的工钱。记得要表现的悲伤些。”
“嗯，爷，我省得。”说完他便退出房去了。
而我还是坐于雅间之内，思索着下一步要怎么做。内贼好抓，可是那个隐公子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我摇着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要是给我知晓谁才是那位隐公子，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可恶，我恼怒的将茶水杯砸向墙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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