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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你是来看我笑话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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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打印的琐事，陈惠子经过客服部之前路过化妆部。
里面的人一个个神情严肃，大家把目光纷纷投向一处。
在那个被人聚焦的中心点，有个人叉着腰一会儿指着左边的人，一会儿又指向右边的人。
这嚣张的样子让她想起一个人。
果然，等那人转过来，她看到正面。
嚣张，傲气，不可一世的脸。
旁边的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
里面的隔音效果比杂货间的好多了，她能看到陈正美因为气愤而用力飞扬的五官，但却听不到她的一丁点声音。
从旁白人捂着心脏，眉头皱紧别过头的样子来看，她猜想对方的声音发起疯来一定尖锐到让人难受。
手机振动，她低头一看，是陈昭云发来的信息。
陈昭云给她传了合同，要她打印完后再回客服部。
她快速打了个“好”字，离开之前，瞧了一眼化妆部里的人。
这氛围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打印的那会，她看到有个人从自己身边匆匆而过。
如果是平常，她不会抬头去多看一眼，但心脏此刻的难受告诉她，这人就是她需要攻下的对象。
瞬息之间，她抬起头。
女人虽然踩着恨天高，但是行动的速度却极快，一看就是个办事雷厉风行的人。
从背影，陈惠子认出她就是陈正美。
大概是在办公室被人气爆了，所以出来的时候带着的气息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陈惠子把打印好的资料匆匆塞进杂货间，然后紧跟着陈正美。
架空层楼下。
她先是看到烟圈一层一层从墙壁一旁出来，慢慢走近后，她逐渐听到了一点声音。
中文夹杂着英文的骂人声。
或许是被挑衅过，这个声音不知不觉就刻在她的脑子里。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这女人发起疯来的声音又尖又刺，就算是这种低声的咒骂，频率听起来都让人难受。
她不经意间呼出沉沉的气息。
“谁？”
陈正美从墙壁后面走出来，她的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随时打算和人打嘴炮的样子。
“是你！”
“你是来看我笑话吗？我没有害死何悠悠！没有！啊，没有！”
陈正美抱头，额头上爆出青筋。
陈惠子握拳。
她极其讨厌这种刺耳的声音，就好像当年母亲对着父亲和那女人狂吼着让大家来看的一样。
她讨厌心脏因此而不安的蹦动，但是在陈正美面前，她不能够去捂住自己的心脏。
就算捂着自己的心脏，那种不舒服只能得到稍微的缓解。
不安刻在心上了，怎样都抹灭不去。
“你可不可以先冷静？”
她有些不耐烦，声音没有平时淡定。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句话却镇住了陈正美。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吗？”
“我哪有功夫知道？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我一定让你好看。”
“陈正美。”
听到别人说出自己的名字，而这个别人还只是一个打杂的家伙，陈正美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愤怒。
可此时喉咙却像卡了刺，她很难发出声音。
“呃......”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后艰难发声。
“为什么没法说话了？”
陈惠子替她发问。
陈正美愕然：“呃......”
越是说不出话，她越着急，最后眼角滑下了眼泪。
“是我弄的。”
陈正美慢慢闭上嘴巴，陈惠子看到她微微抖动的嘴唇。
陈惠子皮笑肉不笑，轻哼出声：“怎么？不相信啊？”
“呃......呃......呃......”
陈正美半弯着腰，用力想要发出声音，最后眼珠子有点充血了，也没能发出有意义的句子。
“别挣扎了，我没想拿你做什么，就是和你做个交易。”
陈正美半身倚靠在墙面上，她的头微微仰着，嘴唇发白，看上去十分疲惫。
陈惠子伸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呃......什么交易？”
忽然听到自己的声音，陈正美露出难以言喻的喜悦。
两秒后，她恢复极度警惕的状态。
陈惠子不喜欢她此刻散发的气息，远离了她几步，道：“我来是因为你想要移除别人对你的恶意，我可以帮你。”
“帮我？”
陈惠子把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过去。
陈正美拿过来后，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在看到合同上显眼的两年寿命时，她大笑：“你以为我会信这个？”
陈惠子举手，陈正美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别，别再来了。”
“看来，你是信了。”
陈惠子把笔递过去：“签字吧，签完字这件事会结束的。”
“我不只要结束，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我要她给我跪下道歉。”
“调查完后，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但是至于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
“那我拿我两年的时间和你换信息有何用？我自己也可以查出来。”
“你没有时间。”
陈正美大惊失色。
陈惠子放低声音：“你没有时间，选拔在即，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多少成为第一把手的胜算？”
陈正美盯着陈惠子，最后咬牙切齿道：“行，给我信息也行。不就是两年，我为了这份事业牺牲了多少时间，老娘还差这两年？等我上位，看我不把那个人搞死。”
陈正美签完后，陈惠子把她弄晕，删除部分记忆后，送到了公司的休息室。
从休息室出来，她去杂物间取了自己的合同。
脚刚迈进客服部，所有的人纷纷看向她。
迎面而来第一个让她略有压力的是陈昭云的目光。
“你去哪了？这么久。”
“没墨了，我去找墨水，要了点时间。”
“赶快回去吧，签完待会放我桌上就行。”
陈昭云眼神示意陈惠子回工位。
陈惠子微微点个头，走到自己的工位。
屁股刚坐下没多久，她就看到坐自己对面的何凤对自己挤眉弄眼。
何凤凑近，招手要陈惠子往前一点。
陈惠子身子略微前倾。
“没事的，主管大人就是这样面冷心热，下次早点回来就行。”
“好。”
看着面前的合同，她没有办法，按以前在打印机那，她还能多少有点自由。
拿起笔，签下的瞬间，她感觉自己以便宜的工价把自己的时间给卖了。
平时收别人时间的她，有一天也要坐在这里被人拿时间。
想到这，她的眉眼逐渐放低。
“怎么了？工资太低？”
何凤抬高屁股，眼睛往陈惠子桌上的合同瞟。
陈惠子落笔，合上合同后摇头，转身走向陈昭云的办公小隔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