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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以后要抽二十的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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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发现小吃没买,三斤糖果就剩几颗了,贺夕问他们到底干嘛去了,苏旧只能说去买衣服了,买完衣服没钱买吃的,齐怀空无奈地让他们说想吃什么,打电话过去让店家送来就好,被苏旧拒绝了。
叫店家送那估计花得更多,齐怀空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齐怀空看不下去他磨磨唧唧的样子,拿起手机就叫了份肯德基宅急送。
“你跟我计较什么啊?”
苏旧说:“没计较嘛。就是吃了很多糖果真不饿。”吃太多,现在嘴巴里还甜兮兮的。
齐怀空:“没见过把糖果当夜宵吃的。”他回头瞧见苏旧手上袋子的logo,“哟,咱们大旧也有这么大方的时候?舍得买品牌衣服啦?”
苏旧得意的炫耀道:“我爹给我买的。”抬起袋子在他们眼前晃一眼便拿去洗了,准备过几天要是有活动就穿这个出去。
所有人都对苏旧被诈骗的事情了解个大概,此时没戳破,倒是调侃钟朽那边输牌五块钱拿不出,烟抽两块五一包,给苏旧买衣服出手这么大方。
大方么?
不觉得。
钟朽带着浅笑没有回答,只是觉得给苏旧买东西很开心而已。看了一眼余额:0.31元。
在大城市生活,即使包吃包住也还是会有很大一笔开销,他这两个月能存下2000块都得夸自己一句牛逼。毕竟三个月前他们才开始有固定工资。
就算剩下三毛一也无所谓,那套衣服很适合苏旧,穿起来完全不像网瘾少年,要是把长到眼睛上的刘海给剪掉,或许会更像是一个高中生。
本来,他们就该在上高中,而不是在这里。
不过钟朽忽略了一个问题,买衣服的时候很贴身,但这会儿他们正在长高的年纪,没半年这套衣服就穿不了了。
阳台上苏旧正坐在小凳子上仔细洗衣服,用清水过了一遍,标签都没舍得拆一直泡在水里皱巴巴的,他抓着湿哒哒的衣服舍不得拧,怕皱了,直接挂起来,一直在滴水,手脚都湿透了,看着衣服出神。
想起去年过年,他跟钟朽两个人买了一套夏季的衣服,那会儿真没钱了,吃饭都有问题,只能买过季的衣服当新衣,穿好后躲在被窝里相互取暖,抖成筛子都要穿着衣服熬过大年三十,等时间一过马上换成大棉袄。
不知道未来如何,他一定要抓住机会,这个比赛哪怕现在曝光度不高,哪怕影响力不够,他也一定要抓住,只要他们拿的冠军足够多就不怕没钱,以后每天都有好衣服穿。
“儿子。”
苏旧还在拉扯衣服,头也没回,“咋啦。”
钟朽咬着烟倚靠在门框上,“这么高兴?走廊都能听到你的歌声。”
嗯?我唱歌了?苏旧没感觉,可能是开心过头,哼了两句自己也没发现吧,“嗯,当年高兴啦。我爹给我买衣服。我又有新衣穿。”他理好后才回头走过去,搭住钟朽的肩膀,侧头看他时才发现他抽的烟是没见过的一种,“这啥烟?”
钟朽说:“石狮。”
“好抽吗?”苏旧伸手就想去拿,被躲过后,骂道:“你是不是藏着好烟不给我抽?”
“不是,我抽过了,你去里面找天空拿烟。他的烟好抽。”钟朽又抽了两口灭掉烟,跟着走进去看见苏旧从桌上随手拿了一根,“我以后要抽一包二十的烟!”
“你现在抽的就是二十的。”齐怀空一向买的都是好烟,跟他们抽的两块五一包可不能比。
苏旧挪了一下长椅,背靠着桌沿坐下,跟山寨土匪似的敲着二郎腿,双臂关节搭在桌上,“现在抽的是别人的,我要我自己的。朽子,以后我们宿舍肯定要时刻放着好烟,两块五的就请不顺眼的人抽。”
钟朽站在他对面,插着兜靠在床边的楼梯上跟他对视,说:“万一我们以后条件好了,有单人间呢?”这会儿虽然不用五个人挤在一起,但他们也只有两个宿舍住人,上单和AD不抽烟住一起,他们仨抽烟的住一块儿。
“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想跟你住,万一你做恶梦醒了,看不到我怎么办?”苏旧两指夹烟递到嘴边抽了一口。
“呃....”
这显然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钟朽睡觉很少做梦,但只要做梦一定是噩梦,从未做过美梦,甚至连普通的梦都没有。
僵尸、吸血鬼和丧尸经常把他追得满头大汗,追到床下去。
钟朽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去拿苏旧抽过一半的烟抽,主要是烟盒空了,就剩最后一根,他也想抽口好烟,“我成年估计就不怕了。”离开家之前从来不做梦,那些噩梦都是离开家之后才有的,他想着可能是当年在火车站迷路跟苏旧分开,差点被骗走的后遗症。
“算啦不想这些了,想想年前最后一战玩什么吧。”
现在联盟八个队伍只有FOD连个教练都没有,上台握手环节还是经理代劳,本来经理是提议买个教练,苏旧给否了,没人有资格给他们当教练,想管他们先拿点荣誉出来吧。
目前整个联盟大小赛事所有战队的荣誉加起来都没FOD多,上哪找这种人。
“猪妹打野,你辅助要玩什么?”
苏旧坐起身,“怎么就我辅助了?给我一把打野行不?”
钟朽摇头道:“不行。打的那队风格很乱,我怕你玩打野乱来。中圈套怎么办?”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要是王八,你就是小王八。”钟朽把烟掐了起身朝外面走去。
苏旧急忙跟出去扑在他身上,差点把钟朽扑倒了,惹得钟朽骂他不孝子,他说:“你得长快点,这么容易扑倒,万一我们分开了,你再被骗走咯。”
钟朽拉住胸前的手,拖着人往前走,“你才刚被骗过呢。谁更傻?”
“那差别还是有的,你是人被骗,我是钱被骗。”苏旧伸手去抓钟朽的脸,“哪天你被卖到红灯区我都不觉得意外。”
“好,你连着三把都得打辅助。”
两人进训练室后,苏旧放开钟朽,瞪着他道:“凭啥呀,FOD又不是你的一言堂!我才是队长。”
钟朽才不理他,坐到自己位置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儿子就该听老子的。”
“万恶的封建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