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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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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有两个人毕业了,于是又招了两个一年级的新成员进来,主唱则是刚刚举办的大学生歌唱大赛的冠军。秦东缺席排练的日子越来越多,终于进行了重新选举,选出了新队长。
在消失了一个多月之后,老秦再次露面。
“找好工作了?”架子鼓问他。
“没找。保送本系研究生,基本定了。”
“可以啊,老秦。”
温彤没想到秦东学习这么好,不过她确信,学生会干部这个身份也做了贡献。
冬天很快就来了,繁忙的12月过完,又到了更加繁忙的考试季。
温彤嫌冷,去陆飞公寓的次数少了。
陆飞有时候可以把4S店的服务用车开回家,那是他就下班就去接温彤,一早再把她送回学校。
很快温彤就发出了抗议:“我这几天都没好好看书,复习进度都落后了,考试前看不完这几本书,我就死定了,你知道吗,你今天别来接我,这个星期都别来。我要专心复习。”
“我绝对不打扰你,不和你说话,还不行吗?”
“不行,不用你打扰我,看见你我就心猿意马,你知道吧,你还笑,看见你我哪有心思学习。”
“好,那你好好复习吧,周六总可以了吧。”
“周六下午3点以后吧,上午还是要复习。”
“好。”
周五的晚上居然飘起了雪花,到了周六早上,地上已经积了10公分左右的雪,从陆飞的公寓望出去,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就连远方的大海,也变成了灰白色。
9点多钟,温彤就兴奋地打电话过来:“陆飞!下雪了!你那里美不美?我们学校好美啊。”
陆飞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给她发过去。
“现在来接我,我们去看雪景好吗?”
“不复习了?”
“下雪,放假!”
陆飞开车接上她,而后去了滨海公园。
公园里几乎没又人,雪地干净的没有一个脚印,一丝风也没有,初雪完美地覆盖着一切。他们两人牵着手沿着公园小径一路来到海边,海水异常的平静,没有一丝浪花。
两个人走上长长的栈桥,些许有了一点风,陆飞把温彤环在臂弯里,问:冷吗?”
“不冷。”
“我这个月的工资拿了1万多。”
“主要是销售提成吗?”
“是,我是上个月的销售冠军。”
“你真厉害。你说,是靠你的营销天赋呢?还是靠出卖色相骗姐姐、阿姨们买车?”
“二者兼而有之。”
“那太少了。你值后面加两个零。”
“才两个零!?”
“两个零可以了,毕竟卖艺不卖身。要是多了,仔细我怀疑你….”温彤越说越起劲,陆飞知道只有一个法子可以制住温彤的嘴。
结束了这个吻,温彤仰脸趴在陆飞怀里,用手指摩挲着他的下颌线,沉吟着说:
“要是哪天车不好卖了怎么办?要是你们车行倒闭了怎么办?”
“要是小行星撞地球怎么办?要是爆发核战争怎么办?”陆飞反讽她杞人忧天。
”还有,要是你年老色衰了怎么办?”
“那你养我。”
“想什么呢,你年老色衰,我也美人迟暮啦。”
“不过说真的,我觉得,你可能不是读书的料,却是搞事业的料,看好你哦。”
温彤戳着陆飞的额头,一本正经地说。
考完试过了几天,温彤就回了安京。陆飞大年三十到初七放假,两人说好,陆飞初二去安京。
现在放假回家,对温彤来说也是件鸡肋的事情,几天就把该见的人都见了,一两天的时间该聊的天也就聊完了,剩下的就是吃吃喝喝。她想暑假不能这么过了,要么去学点什么,要么去打打工。
好在初二,陆飞如约来了,温彤才觉得日子有趣了起来。
陆飞依旧住在家附近的便捷酒店里,温彤每天借口和同学出去玩,和陆飞约会。
一天傍晚,肖妈购物回来,一进门就对肖爸说:“我刚在弄堂门口远远地看到两个人,看背影,女孩子和我们温彤长得好像。彤彤在不在家?”
温妈自小在海市长大,胡同叫弄堂,至今改不过来口。
“不在,出去一会了。”老爸正在书房里看电脑。
晚上10点多,温彤回到了家,正房没人。温彤倒了杯水,准备和老爸老妈打个招呼,回自己房间休息。
到了老爸老妈门口,也不进去,只敲了下门,听见老妈回应了,就说:“我回来了,我去睡觉了啊。”
不想老妈立刻开了门,说到:“彤彤,你过来下,妈妈有话和你说。”
老爸还在他的书房,卧室里只有她和妈妈。
“我今天傍晚,在弄堂口看到你了。”肖妈看了温彤一眼,继续:“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新教的男朋友?”
妈妈单刀直入,也不是100%确定,诈一下温彤。
“啊,妈,您看到了哈。是是。”果然,温彤老老实实承认了。
“假期刚认识的?”
“就是我以前和您说过的那个,他前天刚来安京了。”
“以前?同学?从滨城特意过来的?”
“嗯。”
“那带他来家里坐坐,让你爸你妈也认识认识。”
“还是算了吧,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见一面也不需要多少时间,我和你爸都有空,随时来就行,要是着急走,明天上午就来。”
温彤只好应下来,而后给陆飞打电话。
陆飞对此倒是很兴奋,“好啊,我早就想去拜会你父母,是你老拦着,那就明天上午吧。快告诉我,他们喜欢什么?”
“啥也不用拿,我妈特意叮嘱了。”
第二天早上,陆飞定了闹钟,吃了早餐,就去了附近的商场,不成想商场还9点钟才开门,他在寒风中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一开门就冲进去进了一家男装店,工作人员还在打扫卫生,他已经选中了一间衬衫进了试衣间。
上身合适,是他想要的效果,他对店员说:“麻烦简单熨烫一下行吗,我马上要穿,只要硬褶没了就好。”
“没问题。”开门就送上门的生意,店员高兴还来不及,立刻答应。
店员打开挂烫机,三下两下就烫好了衬衣。
陆飞立刻到更衣室换上,刚刚烫好的衬衣还带着热热的潮气,恰如陆飞此刻的心情,些许兴奋,些许紧张。
出了商场,他给温彤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15分钟后到,而后就向温彤家走去。
温彤家闹中取静,谁也不会想到,高楼大厦后一转身,就完全换了天地,青砖黛瓦,充满了古意。
滨城也有这样闹中取静的小别墅区,都是以前租借留下来的,当地人叫小洋楼,这些小洋楼是从来不会在市场上交易的,住在里面的要么是一些公司,要么是一些权力机关的头头脑脑,陆飞中学的时候有个同学,爷爷是离休的副司令员,就住在这样一栋小洋楼里,陆飞去玩过一次。
远远的,陆飞就看到温彤穿了件长羽绒服等在胡同口。
冬天的安京又干又冷,如若有风,更是刺骨。
陆飞把温彤揽在怀里,嘴唇轻触了下她的脸颊,果真冰凉无比。
“冷吗?”
“不冷。”确实如此,温彤的手还是热乎的。
温彤特意出来接他,是有些话要嘱咐他:“我跟你说啊,我爸我妈人很好,特别随和,我们同学都可喜欢来我们家呢,你不用紧张。”
“我知道。”
两个人在没有几个人的胡同里走着,陆飞岔开了话题:“这是你们家祖上传下来了?”
“哪里,我爸我妈都不是本地人,谁传给你啊。”
“那是单位分的?”
“他们大学哪有这种好事,是他们买的,我爸我妈刚回国的时候买的,那时候还不是很贵。”
“你爸你妈好有眼光啊。”陆飞虽然不知道这里的房价,但是如此寸土寸金的地方,想来也是不菲。
“他们也是误打误撞,我妈家原来在海市就有一栋小洋楼,他们在美国的时候也住的独栋别墅,所以他们就喜欢住独门独院的,看到有人卖,就凑了两家的钱买下了。你别以为有多大,只有一进院子。据说原来是三进的。”
中间种了一颗不知名的树,因为是冬天,树叶都掉光了,只留枝条,倒不妨碍阳光的挥洒。除了有植物的地方,院子基本上被水泥砖覆盖着,显得空空荡荡的。
温彤领他进了正房,和外面的古色古香不同,里面倒是温暖而现代,门窗都换成了黑色的铝合金窗,房间很大,总共能有50多个平方,除了几个柱子整个房间非常开阔,左手是开放式厨房,大岛台,中间正对着门,摆放着超长的餐桌和八把软包的餐椅,右手边则是客厅,两个三人沙发和一对单人沙发围合着摆放着,中间放了一个大方几。
客厅里没有电视,只摆了花几和大型绿植。
老爸还在他的书房,屋内只有老妈一人。
“妈,这是陆飞。”
“阿姨好。”
“你好,快坐吧。”
陆飞脱掉羽绒服,温彤帮他挂进门口的衣柜,立刻注意到了他的衬衫:“还带了衬衫过来?”
“刚买的。”
陆飞的身高让屋子显得屋顶低了一些。
“我去叫下你爸爸。”
趁老妈走开的功夫,温彤指着两边的房子说:左边两间房,一间是我妈的书房,一间是我的卧室。右边也是两间房,一间是他们两个的卧室,一间是我爸的书房。
虽然第一次进入四合院,但是陆飞看过电影电视,温彤家的四合院和电视上的一点不一样。
“你们家改过吧。”
“大改过,我妈说当年光施工都花了好几个月,几年前又重新装修了厨房。”
肖爸肖妈看上去都和蔼可亲,陆飞现在知道为什么温彤那么自信活泼了。
“小顾,你家人都在滨城?”
“是的,叔叔。”
“你和小彤一个学校?”
“嗯,不是的,我是职业技术学院的。”
“哦?”,肖爸肖妈很显然都颇感意外,但是一瞬间就过去了,接着问道:我们一直以为你们是一个学校的呢。
“那是什么专业啊?
“汽车维修。”
“哦,那你学习累不累啊?”
“那你多大了啊?”
我比彤—温彤大两岁,今年22了。我暑假前刚刚毕业了。”
“哦,这么早就毕业了?”
“对,我们大专,三年就学完了。”
“毕业后准备做什么啊?找好工作了吗?”
“已经找好了,在大众汽车在滨城的4S店。”
“别光聊天,吃点水果,喝点茶,你们年轻人一般不喜欢喝茶,不过可以试试这个。”肖妈把话题岔开。
“蛮好喝的,我挺爱喝茶的。”
“哪天回滨城啊,”
“明天就回去了,下个星期要上班了。”
“哦,好好干啊,小伙子。”
聊了20多分钟,肖妈接了个电话,而后就说,“我和你爸还有事情,要不今天要不就先到这里?”
看这样子,就是下逐客令了。
温彤也大感吃惊,很少看到父母这样待客,虽然老妈老爸脸上依然和蔼可亲,但是温彤知道大事不妙。又怕陆飞觉得受了怠慢,赶快打圆场,“可以啊,那我们俩再待一会,吃点东西。你们忙去吧。”
“好,你们想吃什么,就自己去拿啊,彤彤都知道在哪里。小陆,再见啊,祝你明天旅途愉快!”说完肖爸肖妈就走了。
这个结果完全出乎陆飞的意料,再待下去似乎也没有必要,陆飞示意温彤,“我们出去逛逛吧。”
虽然是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并不知道父母见自己男票应该是什么情形,但是电视里总是见过的,父母不是应该有无数的问题,恨不得把男票的祖宗八代都盘问下?